第25章
顧寅和李柔分手有3個月了,期間李柔來找過他,言下之意是想複合。聊着聊着李柔又流淚了,她聲音陡然尖起來,惡鬼一般凄厲道,“你就這麽狠的心?一點回旋的餘地都不給我?”
顧寅有些頭疼,他在這時還有閑心思做比較:你看紀清也很愛哭,但他哭就是默默的,不吵人的。紀清哭起來也好看,眼角濕紅,臉頰粉紅,嘴唇櫻紅,睫毛上挂着淚珠,別提多心疼人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想到紀清,或許在他周圍還愛哭的人,只有紀清了。
李柔哭得有些狼狽,鼻涕淌成串,要往嘴裏流。他心下無奈,抽了紙給她,看人又是羞憤又是惱怒,作為一個男人怎麽為該安慰他一下。顧寅摸了摸她的頭發,還沒來得及柔聲勸慰,就被人一巴掌甩開,“你別給我整這沒用的,怎麽的,可憐我?我還輪不着你來可憐……”
哎。
顧寅在心中嘆了口氣。
這要是紀清,只要一摸他的腦袋,人孩子立刻挂着眼淚對他笑,可真是太乖了。顧寅看着被李柔打出紅印的手背,難得強勢道,“我們不可能了,你別來找我了。”
他看着李柔離去時有些消瘦的背影,覺得自己分手後吃香的喝辣的,生活好不滋潤,可真是渣啊。
正巧這時紀清打來電話,說要請他吃烤肉,說完支支吾吾的,像有什麽話要說。
顧寅耐心問,“怎麽了?”
過了好半天,電話那邊才重新傳來聲響:
“顧,顧寅,我我我我我………我喜,歡你……”
我的老天鵝!這個害羞的孩子結巴成這樣,是因為表白吧?
他心下一驚,卻裝作不懂的樣子含糊了過去。太突然了,兩個男人談戀愛?這種告白完全觸及到了他的知識盲區,他自然舍不得像拒絕一般女學生那樣拒絕紀清,卻來不及深究他為什麽會舍不得。可是一口答應下來,又顯得很輕薄倉促。
是哪個喜歡?是他以為的那種要親嘴要擁抱的喜歡嗎?顧寅一直以來平淡無奇的情緒起了波瀾,面對這種春心蕩漾小鹿亂撞的情況,他有些束手無措。
怎麽辦?
他揉了揉心口,那裏在瞎幾把亂跳。他知道自己聽到紀清說喜歡,沒有很抵觸,就像那天他以為紀清要親他,非但不惡心,相反還非常……期待。
過了一會兒紀清又打來電話,小孩兒說他有個約會給忘了,沒空和他吃飯。顧寅到沒來得及吃醋,或者別扭,他只是覺得小孩不愧是小孩,嘴上的喜歡不過是一時興起,這才過了多大會兒功夫,他就找別人去了。
他冷下聲音,有些不耐煩道,“哦,那等你有空了我再請你吃飯吧,還有別的事嗎?”
等挂了電話,顧寅無奈地搖頭。
這個孩子懂事又乖巧,很依賴他,他是能感受到的。甚至說他其實早就感受到了這孩子對他不同尋常的依賴,卻一直默許了下來。他很享受這麽漂亮的孩子纏着他的感覺,像養了只好看的寵物狗,可以解悶,也非常養眼。養久了自然會産生感情,只是他都沒有發覺那是什麽感情,小孩兒已經迫不及待的表白了。
不了了之的表白沒有讓他們的關系變得尴尬,兩人像無事發生一樣,照樣一起吃飯,打牌,補課。
可是紀清嘴裏的“喜歡”,像投進大海的石子,雖然沒有引發什麽動蕩,但多少激起了波紋。
他也會留意,紀清一天能偷看他幾次,有時兩人對上視線,都羞得像豆蔻少女,紅着臉扭過頭去。
栽了栽了,顧寅想,他幹脆主動一點,也說喜歡他好了。
不過比談戀愛更重要的三個月一次的攻城,又要來了。顧寅這次做好了準備,請假三天,睡飽了覺,直接搬到網吧,摩拳擦掌就等掌門一聲令下。
他打游戲時一直很忘我,這點室友是有體會的,問清他要去哪去幾天後,約了新牌友補位,這事就算翻篇了。
倒是紀清,電話打不通,跑到宿舍又沒人,急得只好問他室友,“顧老師去哪了?”
室友是認識紀清的,這孩子給他的印象就是美,花瓶,胸小無腦,一臉處男純情樣。試問哪個男人喜歡幹巴巴的打牌呢?不得講點葷段子助興,說一些豔福事,可是自從這孩子跟着,顧寅給他們下了死命令:不許開黃腔。
可把室友恨的,連看到紀清粉白的小臉都有怨念,“去網吧了。”
“去網吧幹什麽?”
“你小子傻啊?”室友無語,“去網吧當然是打游戲了,不然去網吧幹嘛,當空氣淨化器聞煙味去嗎?”
紀清知道顧寅喜歡攻城,可他不懂,“在公寓也可以打,跑網吧幹什麽,還臭臭的。”
室友嘿嘿笑了聲,猥瑣道,“網管好看吧,那大長腿,穿起小裙子來真是要命了,小姑娘身上,可是香香的。”
紀清“哦”了一聲,若有所思地走了。
其實顧寅去網吧并不是為了看網管,純粹是網吧氛圍好,這個時間段八成都是玩攻城的,大家一起攻,甭管是不是一個門派,扯着嗓門嚎很有氣勢。再說他也知道自己打游戲像個鬼,日夜颠倒不說,還偶爾大叫,吵着室友休息他很過意不去。
就這樣攻了三天,等他帶着一身煙味汗味回公寓後,一開門,看到的是一抹過分高挑的倩影。
顧寅喉嚨都緊了,雖說現在是春天,但還是有些冷的,眼前的人穿着蕾絲露肩小洋裝,露出過分白嫩的大腿和若隐若現的蝴蝶骨,真是誘的過分了。
他說了聲抱歉,以為是室友的女朋友,正想轉身離開時,就見那人緩緩轉了下身子,擡起因為害羞而通紅的臉,眼睛濕漉漉的說,“顧老師,我……”
顧寅目瞪口呆,“我操啊!”
紀清把沒說的話說完,“……我還沒穿完。”
他正在穿襪子,純白蕾絲打底襪,大腿處一圈小勾花,紀清正捏着襪子,繃着腳背,生怕扯爛了般小心穿着。
他背微駝,卻不猥瑣,反而透着頹喪的慵懶感。他邊穿邊問,“顧老師,我好看嗎?”
顧寅點頭如搗蒜,“好,好看!”
“我香嗎?”
顧寅目不轉睛,“香,香!”
紀清抿着嘴笑了,他天真無邪地問,“我可以穿成這樣和你做愛嗎?”
媽的!顧寅激動的平地踉跄了下,還沒跑過去,就被一股大力摁在牆上。
他痛的呻吟了聲,卻看到青年眼裏已經蓄滿了淚,正胡亂親着他臉頰,“我好想你,我好硬,硬的要爆炸,顧老師摸摸我。”淚水滴到他臉上,癢癢的,心都被撩撥酥了。
顧寅了然的把手伸進惹人犯罪的小裙子裏,摸到和衣服布料同觸感的小內褲時,驚的把人裙子都掀起來了。
只見紀清穿着透明的,蕾絲,低腰,三角內褲。
勃發的性器露出半個頭,胯間一片郁郁匆匆,烏黑和潔白,卷曲和平整,刺激着顧寅的視網膜。
紀清哼了一聲,像是撒嬌般扭了下,“怎麽可以随便掀小姑娘的裙子?”他前半句說得很是正大光明,後半句還沒說完,耳朵就紅了,“看了就要對我負責。”
“負責,負責!”顧寅猴急的無處下手,想摸想舔,又覺得自己三天沒洗澡沒洗臉沒刷牙很是惡心,第一次覺得游戲害人,手掌在人性器上流連忘返,跳躍的青筋讓他愛不釋耳,他不舍道,“我沒洗澡……”
紀清平複了下欲望,把他抱到浴室的浴缸裏,“那我們一起洗。”
小孩兒不愧是小孩兒,顧寅以一種長輩的姿态,不斷安撫着紀清後腦勺。在他身上嘬奶的青年,一進他身體就哭了,眼淚吧嗒吧嗒落,動一次掉一顆淚珠子。
雖然抽動的很猛很快,也把他幹得神志不清,但是時不時的抽噎一嗓子,總讓他覺得很怪。
顧寅只好問他,“我把你夾的太疼了嗎?”
紀清流着淚搖頭,“不疼,好舒服……嗚!”
等射了一次,紀清才擦幹眼淚,抱着顧寅撒嬌,“好想把顧老師操哭。”
不了吧?顧寅拒絕,兩個人做愛時抱頭痛哭,那場面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但他還是摸着紀清的頭,安慰道,“好啊,你努力點,我就會哭了。”
紀清大受鼓舞,抱着顧寅大力親了好幾口,“我會努力的。”
“……”
顧寅一直認為,和紀清在一起是他最沖動、最不計後果的一件事。他潛意識裏認為不會長久,他們之間沒有明天,抱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姿态,盡可能順從小孩兒的意願。
他不敢吵架,他對這份感情并沒有自信。紀清對他的迷戀甚至讓他覺得恐慌,全當是玩玩了,他知道了紀清是同性戀,所以更加認為小孩兒沒有退路。而他有,他還是喜歡大胸大屁股的女人,夜裏紀清不在時,看着雜志上的裸女也會有沖動。
他等着紀清玩膩的那一天,也等着自己厭煩的那一天,誰知道等着等着,就等了十來年。
如今他已不認為是玩玩,也不會對着裸女有沖動,當他聽到小明星氣勢洶洶說金主變心時,才突然發覺自己十年前的心思。
不是紀清沒退路,是他沒有退路。
從一開始确定關系,他就知道自己,離不開那個愛哭的孩子。
話說顧寅就沒想過反攻嗎?答案是想過的!
他第一次就想攻紀清,那人穿着小裙子,腿又長又白,纏他腰上得多爽啊。不過紀清一親他就開始哭,搞得顧寅很慌張,都說當下面的會疼,這孩子還沒到疼的地方呢就落淚,真讓他疼了會有什麽反應,顧寅摸不準。
所以被摁在牆上插入“那個”的時候,顧寅覺得自己真的很偉大,真的很疼老婆,怕媳婦疼幹脆自己受着。
這麽說的意思,就是紀清的活太爛了,搞的他非常疼,一點都不爽。
他甚至覺得這孩子連片都沒看過,基本的技巧都沒有,只會進出,還特別持久,讓他覺得自己腸子都要被捅穿了。
那痛感,比腳趾撞在桌子上都猛烈,顧寅疼的哆嗦,想哭。可是看到紀清已經淚流滿面,又生生把淚珠憋下去。太慘了,兩人在床上比着哭,要不要搞出這麽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
他不得不自力更生,在網上查閱資料後,教紀清怎麽潤滑,怎麽做前戲,怎麽找“那個點”,怎麽撫慰“那個”。
他是真的疼怕了,不想讓紀清也受着,等兩人身體契合以後,顧寅在下面發現爽到飛天的滋味後,非常想讓紀清也試試。
他是出于“好東西大家一起品嘗”的目的,提出這個要求的,卻被紀清哭着嚷着回絕了。
顧寅不懂了,前列腺高潮那麽爽,這孩子怎麽不願意試試呢?又不是坑他,也不是害他,是想讓他更爽好嗎!最起碼的,從兩人射那個的反應看,一個只是“低吼一聲,擦擦眼淚”,而另一個是“腳趾蜷縮,神智不清,目光渙散,叫破喉嚨”,怎麽都該發現其中的不同吧?
“你為什麽不想試試呢?”
“我有痔瘡!”
“……???”
“嗚嗚嗚我沒有啦,我就是不想,我不要!”
好吧,好面子如紀清,都抗拒的編出自己有痔瘡了,肯定是很不願意。
他不禁有些惋惜,當受真的好爽,爽的他想天天被壓天天被幹,可是紀清死活不試,他也沒有辦法。
顧寅壞心眼地想,那就不怪他自私,要獨享這份快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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