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節數學課,顧炀正慌忙找書呢,就發現自己椅子動了
識的沖樊淵露出乖巧的笑,伸出雙手就要樊淵抱。
樊淵扶了把顧炀的雙手,拽着他起來。
“考的怎麽樣?”
顧炀半眯着眼睛,顯然還是困,聲音也模糊。
“還行……”
他把腦袋靠在樊淵的肩膀,勾着樊淵的手臂磨蹭着往出走,走到一半突然轉身,跑去講臺把被沒收的咖啡和巧克力拿在手裏。
樊淵問:“怎麽在那裏?”
顧炀捧着已經冰冷的咖啡使勁喝了一口,滿足的呼了口氣。
“監考老師以為我要用它作弊呢。”
不用顧炀細說,樊淵也能猜到顧炀一定是捧着咖啡不舍得喝,把玩的時間太久才被監考老師懷疑。
樊淵伸手搶走顧炀手裏的涼咖啡,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顧炀想要阻止已經晚了,有些委屈:“你幹嘛呀!我還沒喝完呢。”
樊淵在顧炀面前半蹲下身體:“已經涼了,以後再給你買,上來,背你回去。”
顧炀揉了揉眼睛,立刻忘記被扔掉的咖啡,趴到樊淵的背上。
他把臉埋進樊淵的頸窩裏,閉上眼睛,在晃悠中很快又迷糊起來。
明明困的不行,還想要跟樊淵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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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淵?”
“嗯。”
“樊淵……”
“我在。”
“樊淵,抱抱我吧……”
樊淵腳步頓住,微微側頭,看到顧炀趴在他肩膀上已經睡熟了。
他小心翼翼的勾着顧炀的手臂,将他扶到了身前,抱着往賓館走。
“好,抱抱你。”
顧炀在回去的路上就睡死過去,再睜眼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他是被餓醒的,一睜眼就發現他四肢纏着樊淵睡的毫無形象,而樊淵正靠在床頭玩手機。
顧炀有點不好意思的坐起來,還沒說話,肚子先叫了起來。
樊淵點開外賣軟件把手機遞給他。
“叫外賣吧,太晚了出去不安全。”
顧炀接過手機下意識的翻樊淵喜歡的菜色,坐起來的身子歪歪斜斜的又要往樊淵身上靠。
他以為樊淵沒注意,腦袋剛要靠過去,就被樊淵伸手推開了。
“醒了就別鬧了。”
顧炀的小心思被拆穿,只能坐直身體,但仍舊和樊淵腿挨着腿,腳丫亂晃。
外賣到的時候顧炀正在洗漱,樊淵取了外賣,看到外賣單上寫着大大的備注:
不要花生!
他伸手将外賣單撕下來,塞進了口袋裏。
顧炀洗漱出來和樊淵一起吃飯,他吃飯也不老實,總往樊淵那邊擠,直擠的樊淵右手無法動。
樊淵推了顧炀兩把,顧炀躲開立刻又會黏上來。
樊淵幹脆放下筷子,雙手掐着顧炀的腰把他擡起來放到了自己腿上。
顧炀驚呼一聲,拿着筷子不敢亂動。
樊淵推了推菜盒,開始反過來逗他。
“不是要擠我嗎?”
顧炀坐在樊淵腿上,不适應的挪了挪。
“也沒有……”
樊淵又握住顧炀拿着筷子的手腕,帶着他夾了一筷子菜,探身送到了自己的嘴邊。
“你擠吧,我不動了,你喂我。”
顧炀眼看着樊淵用他的筷子吃了一口菜,紅暈立刻從耳朵蔓延到臉頰。
樊淵眼神示意他:“怎麽了?又不想擠着了?”
顧炀立刻給樊淵夾菜:“快吃快吃!”
一頓飯吃的膩膩歪歪,他悄悄看好感度,居然沒漲,有點失望。
他們明天就要坐返程的飛機回去,臨睡前,兩個人輪流洗澡。
小賓館的浴室是透明的,顧炀臨到洗澡時才想起來這回事,越想越緊張。
樊淵先洗,顧炀全程背對着浴室,自認為自己很有風度,直到樊淵帶着一身熱氣出來,他才有點後悔。
早知道就看一眼了,看一眼也不吃虧。
輪到顧炀洗澡的時候,他渾身都是燙的。
樊淵給他搬了個小板凳,讓他先坐着,因為顧炀洗澡必定會變人魚。
顧炀緊張的進了浴室,關好門,邊脫衣服邊不停回頭看。
樊淵全程背對着他,似乎一點要回頭看看他的念頭都沒有。
顧炀也不知是慶幸多一些,還是失望多一些,也忘記先坐在小板凳上,直接就開了熱水淋浴。
淋了沒兩分鐘,雙腿就變成了軟綿綿的魚尾巴,整個人跌坐在地上,腦袋還撞了下浴室的玻璃,發出挺大一聲響。
顧炀坐在地上腦袋都是暈的,小板凳也被尾巴撞倒在一旁。
他揉着腦袋緩解疼痛,就聽到了樊淵的聲音傳來,緊接着一雙手從他腋下穿過,将他抱了起來。
“不是讓你先坐下再洗嗎?”
顧炀傻愣愣的擡頭,看到樊淵穿着衣服進來,剛換的襯衫被頭頂的熱水淋透,濕漉漉的貼在身上。
樊淵撿起小板凳,抱着顧炀坐上去。
他也沒再出去,伸手拿起沐浴露,就要給顧炀抹。
顧炀吓了一跳,立刻擡手擋了下。
“我我我自己來就行!”
樊淵眉頭微皺,認真看着他,“你确定?”
顧炀見樊淵露出這種神情,立刻慫了,縮了縮肩膀,雙手搭在樊淵的手臂上,指尖泛着紅,不自覺的蜷了蜷。
“不确定……”
樊淵擠了一大坨沐浴露在手中搓出泡沫,擡手把噴頭往一旁推了推,開始往顧炀身上抹泡沫。
顧炀渾身都透着粉紅,尾巴尖翹來翹去,貼着樊淵穿着拖鞋的腳面亂動。
面上卻緊抿嘴唇,眼睛微閉,睫毛微微抖着,像在受酷刑。
樊淵見了,輕笑出聲,動作更輕了,像羽毛輕輕劃過。
“你怕什麽?”
顧炀立刻睜開眼睛,尾巴用力的拍了下樊淵的腳。
“我才沒怕!”
緊接着又痛呼一聲,脊背微微拱起,尾巴用力翹了翹,幾顆小珍珠就掉了下來。
“尾巴好疼……”
樊淵彎腰去看顧炀的尾巴,發現尾巴邊緣滲透出了點血跡,一片閃着藍光的鱗片掉了下來,應該是顧炀剛剛摔倒時磕到了浴室邊角,蹭掉的。
顧炀愣愣的接過邊緣帶着血的鱗片,都忘記了疼痛,只覺得稀奇。
他能夠變成人魚的這些日子,還是第一次掉鱗片。
他把鱗片放到淋浴下沖幹淨血跡,對着燈光看了看,鱗片十分漂亮,閃着璀璨的光。
他轉身把手心捧着的鱗片遞給樊淵。
樊淵看着顧炀虔誠的模樣,有些怔愣。
顧炀開心的翹了翹尾巴,又因為疼眯起眼睛,但還不忘沖樊淵笑。
他把手心的鱗片往前遞了遞,示意樊淵看。
“樊淵,你看,好好看呀,送你啦。”
樊淵看着那片小小的、晶瑩剔透的鱗片許久,才拿起來收進口袋。
顧炀正高興呢,就見樊淵突然把頭埋在了他的肩膀,沒等他問怎麽了,肩膀就被樊淵用力咬了一口。
顧炀痛呼,伸手拍樊淵的手臂,他現在渾身都是沐浴露,滑溜溜的拍不疼人。
“好疼!你咬我幹什麽?”
樊淵擡頭,露出很暢快的笑,顧炀第一次在樊淵臉上看到這種簡單快樂的笑。
他咬完顧炀的肩膀,指尖碰了碰泛紅的齒痕。
“只許你咬我,就不許我咬回來?”
顧炀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他好像的确咬過樊淵的肩膀來着。
沒等他回過味兒來呢,就見樊淵又抓着他的手臂湊到唇邊,張嘴咬了下去。
顧炀慘叫,樊淵摟緊他,半響沒擡頭。
哪怕被咬疼了,顧炀的一只手也不自覺的揪着樊淵的衣角,一點要松開的意思都沒有。
樊淵許久才擡頭,開始認真幫顧炀洗澡,嘴角的笑意一直未消。
“扯平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成年人,要學會克制(不是)。
【今天開始到下周三都不會斷更,下周四應該會斷一下,之後就沒有斷更了~感謝支持我的小天使們,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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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 20 章
顧炀尾巴只是掉了一小片鱗片,疼痛卻是劇烈的,他盡量翹起尾巴,不讓流水沾到傷口。
樊淵幹脆抱着顧炀換了個姿勢,讓他的尾巴徹底離地。
顧炀雙手揪着樊淵的衣角,低垂着頭,渾身都是細密的泡沫,偶爾有沒被泡沫覆蓋的地方,露出來的皮膚也泛着粉紅,他羞的想把自己藏起來。
樊淵給他搓完泡沫,又給他洗頭發,指尖力道很輕,洗的仔細又認真,見顧炀一直拱着脊背,順手就扶了下他的背。
“你怕什麽?你看看你的尾巴,前後都一個樣,有什麽不敢讓人看的。”
顧炀聽了這話,有點犯傻的摸了摸自己的尾巴,的确前後一個樣。
“好像也是哦。”
樊淵捂住顧炀的眼睛,帶着他一起沖水。
“傻的可愛。”
顧炀眼睛被捂住,什麽都看不到,熱水順着頭頂留下來,似乎連聽力都被阻擋了,在一片氤氲的熱氣中,他沒有聽清樊淵的話。
“樊淵,你說什麽?”
樊淵給他沖幹淨頭發,把頭發捋到腦袋後面,露出飽滿的額頭,拿下花灑,給他沖身上的泡沫,還不忘用手捂住顧炀尾巴上的傷口。
顧炀終于能睜開眼睛,看着同樣被水淋透的樊淵,眨了眨眼睛,睫毛上挂着的水珠掉下去,砸進了眼睛裏,疼得他立刻眯起了眼睛。
樊淵擡手幫他擦眼睛,重新說了一遍。
“我說你真傻。”
顧炀拍開樊淵的手,自己使勁揉眼睛,邊揉邊拍了拍尾巴抗議。
“我才不傻,哪有傻子能參加數學競賽的!”
樊淵也不跟他鬥嘴,把這一只藍盈盈的魚沖幹淨了,抱出浴室裹上浴巾放在了床上。
顧炀裹着幹燥的浴巾,悄悄松了口氣,緊繃的身體也跟着放松,可算是結束了。
樊淵卻突然當着顧炀的面掀開了衣服下擺,開始脫衣服。
顧炀立刻用雙手擋住眼睛,指縫撐開大大的,偷看樊淵。
“你幹嘛!”
樊淵彎腰從行李箱裏翻衣服,順手回身把顧炀撐開的指縫合上了。
“換衣服,不然能做什麽?”
顧炀被合上了手指縫,側了側身體,又悄悄撐開一條縫隙去看。
看到樊淵要脫褲子了,立刻把眼睛閉上不敢看了。
樊淵換好衣服,彎腰把顧炀身上的浴巾拿走,摸了摸他已經開始幹燥的尾巴。
“快變回來了?”
顧炀小臉紅撲撲的,翹起尾巴尖的鳍晃了晃,遲疑的點點頭:“好像是。”
樊淵拿着藥水和創可貼坐在床邊等,顧炀盯着紫藥水看了看,目光十分抗拒。
“不用了吧?”
樊淵很嚴肅:“必須塗藥。”
尾巴失去水分,迅速幹燥,很快變回了兩條細白的腿。
顧炀立刻揪過被子擋着重點部位,樊淵伸手抓住顧炀的腳腕,拖着他往前。
樊淵力氣大,顧炀被推過去好遠,一條腿搭在了樊淵身上。
傷口就在大腿邊上,顧炀雙手緊緊壓着被子,額角滲透出細密的汗珠。
樊淵認真的幫顧炀清理傷口,塗藥水。
顧炀疼的直嘶氣,一手按着被子,一手去推樊淵的手。
樊淵嫌他不老實,直接抓着他的手腕不讓他動,強硬的往上塗紫藥水。
“這麽嬌氣?”樊淵随口說了句。
顧炀不樂意了,腳丫子踹了下樊淵的肩膀,踹完就要縮回來,被樊淵眼疾手快的抓住腳腕擡高。
顧炀沒坐穩,一下子被掀倒在床上,驚呼出聲。
“我的被子!被子!”他現在可不是人魚尾巴,前後都一樣了!
樊淵拿創可貼給他貼上,這才松開手,擰緊藥水的蓋子。
“你藏什麽?你有的我也有。”
顧炀把自己卷進被子裏,就露出一雙眼睛盯着樊淵,聽了這話怒氣沖沖的瞪了樊淵一眼,雙眼亮的很。
樊淵不理他,關燈上床準備睡覺。
一張狹小的單人床躺着兩個人,一床被子都被顧炀卷走了,樊淵也不搶,只是安靜躺着,很快呼吸平穩。
顧炀裹着被子有點緊張,他還沒穿衣服吶!
衣服在另一邊,他要去翻衣服必定要越過樊淵。
顧炀在黑暗中摸了摸旁邊,在碰到樊淵手臂時,倏地收回手,攏了攏被子躺下。
他安慰自己,睡的安穩點被子就不會掉下去!
深夜,房間中只剩兩個人的呼吸聲。
擠在牆角的被子卷突然哼唧兩聲,從被子裏鑽出來,伸手亂摸着,在摸到身旁的樊淵時,立刻手手腳腳一起纏了上去。
樊淵呼吸一頓,擡手揉了把顧炀軟軟的發,伸手拽過被子,把兩個人都蓋住。
清早室內一聲驚叫,樊淵被顧炀一腳踹下了床。
樊淵摔在地上,擡手揉了把頭發,雙眼微眯,略帶壓迫的看向顧炀。
顧炀紅着臉裹緊被子,後背緊緊貼着牆,一副被迫害的小可憐樣。
“你你你怎麽抱着我睡的!”
樊淵盯着顧炀看了半響,直看的顧炀把臉也藏進了被子裏,就露出一雙眼睛,偏偏十根腳趾都露出來了,互相踩着,彰顯着主人的緊張。
樊淵從地上站起來,往後捋了把頭發,啧了一聲。
他走到床邊,單膝跪在床上,向顧炀伸出手。
顧炀吓的擡腳就踢,被樊淵抓着腳腕用力拉到身下壓着。
這下顧炀跑不了了,只能揪着被子瞪大眼睛。
樊淵似乎有點起床氣,黑眸上上下下的打量顧炀,随後沖顧炀微笑。
笑的又猙獰又吓人,他說:“顧炀,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哭着吵着要我抱着你睡?”
顧炀揪着被子的手一松,傻呆呆的張嘴:“啊?”
樊淵伸出手指一下又一下的勾着顧炀耳邊的短發繞圈,聲音低沉帶着威脅。
“我推開你,你偏要擠上來要我抱,我抱着你,你就這麽對我?大早上把我踢下床?”
顧炀有點懷疑:“真的嗎?”
樊淵眯起眼睛:“你每次變人魚都要我抱,你不記得?”
顧炀歪了歪腦袋,好像的确有這麽回事,那他這樣的确不對啊!
樊淵繞着顧炀短發的手改為捏他耳朵。
“想起來了?”
顧炀點點頭。
樊淵這才微微起身,手臂撐着床,帶點誘導的問顧炀。
“那你該對我說什麽?”
顧炀抿了抿嘴唇,小聲說:“謝謝。”
樊淵側耳:“什麽?”
顧炀大了點聲:“謝謝你!謝謝你……抱我。”
樊淵微笑,徹底松開顧炀。
“乖。”
顧炀看着樊淵轉身去洗漱,有點茫然的撓了撓腦袋。
總覺得哪裏不對,又好像沒有什麽不對的?
他看了眼左手心的好感度,還是11分,一分沒漲。
是不是因為他太粘人了?
所以樊淵覺得不耐煩了?
顧炀心裏有點慌,趁樊淵背對他洗漱的時候,爬出被子去穿衣服。
樊淵對着鏡子刷牙,從鏡子裏看到顧炀光溜溜的竄出被子,揚了揚眉毛。
他們今天就要返程,飛機上,顧炀老老實實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全程都沒有找樊淵說話。
他覺得自己太粘人了,需要克制一下,不然樊淵的好感度都不漲了。
顧炀不跟樊淵說話,樊淵也沒主動跟顧炀說話。
兩個人沉默全程,直到出了機場,顧炀心髒突然劇烈震顫一下,強烈的危機感湧入心口,他擡手看金手指的倒計時,還有七天。
這七天,似乎要出事。
顧炀立刻伸手拽了下樊淵的衣角,樊淵回頭,話說了一半,顧炀就倒在了他懷裏。
“怎麽了?不是不想跟我說話……顧炀?!”
顧炀昏倒了,在剛出機場後立刻人事不知,好在樊淵有準備,立刻脫了衣服裹住顧炀的腿,才沒讓他當街變成人魚,被發到社會新聞上去。
顧炀這一暈,直到深夜才醒過來,雖然醒過來,卻并不好受。
他渾身又熱又燙,身體泛着輕微的疼痛,魚尾巴難受的拍打着浴缸,将浴缸裏的水盡數拍了出去。
顧炀皺着眉看空蕩蕩的浴室,浴缸裏的水是溫熱的,但浴室并沒有人。
“樊淵?樊淵?”顧炀一聲疊着一聲的叫着,聲音又小又輕沒有力氣。
但樊淵還是很快進來,手裏拿着溫熱的粥。
“顧炀,你終于醒了,你到底怎麽了?”
樊淵坐到浴缸旁的小板凳上,将粥碗遞給顧炀。
顧炀嫌棄的推開粥碗,轉而去抓樊淵的手,他把臉頰貼在樊淵的手心來回蹭,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樊淵抽回手,舀了一勺粥遞到顧炀嘴邊。
“先吃點東西,你躺一天了。”
顧炀緊閉嘴巴不肯吃,眼睛濕漉漉的盯着樊淵,可憐兮兮的。
“樊淵,我難受。”
樊淵只能将粥碗放在一旁,任由顧炀又抓着他的手貼到滾燙的臉頰邊。
“顧炀,你哪裏難受?為什麽突然變成人魚?是因為繁殖期?你的繁殖期還有多久?”
樊淵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問的顧炀腦袋疼,他大腦混沌,只覺得他現在離不開水,也離不開樊淵。
他隐約有種猜測,這種狀況可能是因為金手指即将失效,最後襲來的一大波副作用導致的。
顧炀攤開左手心,顯示金手指的剩餘時間:六天。
六天?
顧炀抓着樊淵的手晃了晃:“我們沒去上課嗎?”
樊淵搖頭:“你這樣怎麽去上課?我給你請了假。”
顧炀翹了翹嘴角,低頭用嘴唇貼了貼樊淵的手心,很高興。
“你也沒去上課。”
樊淵手心像被燙到一般,立刻抽回手背到了身後。
“你似乎沒辦法離開我,我走遠你就會難受。”
樊淵說着他的猜測,黑眸認真的觀察顧炀的反應。
沒想到顧炀十分誠實的點了點頭,他撐着浴缸邊,探手勾住樊淵的脖子,濕漉漉的臉頰貼上了樊淵的臉頰,依賴的蹭了蹭。
“嗯,我離不開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 《美人魚》最後一波副作用搞完,就要下一個play(劃掉)金手指了。
我只能給你們一個小劇透:每一個金手指,在最後都是一種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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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 21 章
顧炀變成人魚後又粘人又愛撒嬌,偏偏樊淵似乎已經不吃他這套了,揪着顧炀的脖子就把他壓回了浴缸裏。
“先把粥吃了。”
顧炀仍舊抗拒,見樊淵沉下臉,只能接過碗小口的喝着。
樊淵在浴缸邊支了個小桌子,放了幾個習題冊。
“吃完把今天的作業寫一下。”
顧炀感到難以置信:“還要寫作業?”
樊淵翻開習題冊擺到顧炀面前:“雖然請了假,但卓老師和各科老師商量了一下,給我們都留了些作業,她說了,最後一年,不能放松。”
顧炀看着一頁頁空白的習題,只覺得眼前發暈。
他捂着額頭,就要往浴缸裏裝暈倒下,被樊淵抓着手腕穩住身體。
“我只請了三天假,你什麽時候能變回來?”
樊淵冰涼的手指貼在顧炀的皮膚上,顧炀思緒有點混亂,盯着樊淵的手指看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的說:“可能是六天。”
樊淵松開手,遞給顧炀一支筆。
“我陪你三天,剩下三天你自己留在這兒,能行嗎?”
顧炀有些慌張,握住樊淵的手使勁搖頭。
“不行的,你不能離開我,你要走就帶我一起。”
樊淵無奈:“我要回去上課。”
顧炀不說話,祈求的看着樊淵,眼看着又要往下掉小珍珠。
兩個人無聲對視,最終樊淵退讓。
“好,我就陪你這六天。”
顧炀立刻笑了起來,乖乖的拿起筆開始算題。
他在浴缸裏泡了一天,浴缸邊緣堅硬,待久了腰背都不舒服。
顧炀寫着題,時不時就要掐一掐自己的腰,身上穿的襯衫也濕透了,濕衣服緊貼皮膚暴露在空氣中,讓顧炀忍不住打了個小噴嚏。
樊淵突然把顧炀手裏的習題冊收走了,轉身把他從浴缸裏抱出來,往外走。
顧炀突然騰空,尾巴軟塌塌的垂下去,尾巴尖掃了掃樊淵的腳面,手裏還握着一支筆,有點茫然。
“去哪裏呀?”
樊淵不說話,沉默着把顧炀放到客卧的床上,像之前在小賓館時一樣,用濕透的浴巾把顧炀的尾巴裹住。
他抽走顧炀手裏的筆扔在一邊,關了大燈,只開床頭燈。
“今天你先休息吧,我明天給卓老師打電話多請三天,你的家人呢?不用通知嗎?”
顧炀摸了摸尾巴上裹着的濕浴巾,搖了搖頭。
“我自己住。”
樊淵颔首,幫他關上門出去了。
顧炀脫掉濕透的襯衫扔在地上,拉過被子蓋住上半身,尾巴裹在濕浴巾裏,閉上眼睛昏昏欲睡。
可他不過躺了一會兒,就渾身滾燙難受,尾巴也跟要燒起來一樣泛着疼。
顧炀坐起來摸了摸浴巾,仍舊是濕潤的,可他仍舊難受。
“樊淵?”顧炀坐在床上一聲又一聲的叫着樊淵。
奈何客卧的門關上了,樊淵家隔音效果太好,樊淵根本聽不見。
顧炀拖着尾巴爬到床邊,往前探了探,想要從床邊滑下去,到底是因為控制不好尾巴,從床邊摔了下去。
好在地上都鋪着厚厚的地毯,顧炀也沒摔疼。
他坐在地上一點點的往前蹭,尾巴上裹着的濕浴巾也蹭掉了,露出藍盈盈的尾巴貼着地毯磨,每磨一下都不好受。
可顧炀滿腦袋裏只有樊淵,邊叫着樊淵的名字,邊往外爬。
終于,他打開客卧的門,沖走廊喊:“樊淵?”
對面房間的門被打開,樊淵穿着睡袍出來,就看到顧炀拖着尾巴倚着門,看到他的一瞬間仿佛看見了光。
“你怎麽下來了?”
顧炀沖樊淵擡高手臂,樊淵順勢彎腰把顧炀抱起來。
誰知顧炀一沾到樊淵的懷抱就開始蹭,使勁的蹭,邊蹭邊哭,小珍珠順着樊淵睡袍的領口盡數滑了進去。
“怎麽了?”
顧炀動作太大,樊淵差點沒抱住,後退一步,後背撞到門邊。
顧炀不說話,甩着尾巴也要往樊淵身上蹭,蹭了幾下才開始小聲嘟囔。
“渾身都難受……樊淵,你不能離我太遠的……”
樊淵沒想到顧炀這次的繁殖期反應這麽劇烈,只能抱着顧炀回自己的卧室。
顧炀貼着樊淵終于消停了,兩個人的皮膚都被他磨紅了,他雙手可憐兮兮的揪着樊淵的衣襟,把衣襟揪的大敞,臉頰貼上去,又開始埋怨。
“尾巴好幹……”
樊淵對顧炀似乎有無限的耐心。
聽到顧炀說尾巴幹,又要去給他濕條浴巾來裹尾巴。
可顧炀已經連樊淵離開這麽一小會兒都不願意了,趴在床邊幽怨的看着樊淵,小珍珠瘋狂往下掉。
樊淵站在浴室門口,皺了皺眉,還是轉身走了進去,剛進去就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他探出頭,就見顧炀又從床上掉下去了,尾巴撞到了床腳,磕掉一小片鱗片,血淋淋的一小塊,看着都疼。
這下樊淵是再也不敢離開顧炀的視線了,抱着哭的稀裏嘩啦的顧炀,輕輕拍他的後背。
顧炀傷這一下是真疼了,尾巴僵硬,脊背也挺直了,後頸一片細膩的汗珠,全是疼出來的。
偏偏他這會兒也不喊疼了,就是用一雙濕漉漉、泛着紅的眼睛盯着樊淵看,看的樊淵忍不住伸手蓋住了顧炀的眼睛。
“顧炀,別看了。”
顧炀這才說話,小聲帶着氣音:“樊淵,我疼。”
他的睫毛輕顫,一下又一下的刮着樊淵的手心,樊淵垂頭看他,看他汗濕的發,小巧的鼻尖,殷紅的唇。
看得久了,不自覺低下頭,慢慢靠近顧炀,兩個人的距離無限接近。
直到雙唇即将觸碰到,樊淵猛地松開手後退。
顧炀眨了眨眼睛,不懂樊淵為什麽突然蓋住他的眼睛,又突然離開。
樊淵把顧炀放回床上,去了浴室,這次無論顧炀怎麽喊他,他都沒有回頭。
顧炀尾巴受了傷,知道疼了,也不敢随便往地上蹦了,只能老實的待在床上等樊淵回來。
樊淵拖着濕浴巾回來,又是給他處理尾巴傷口、又是給他擦尾巴,折騰了許久才抱着顧炀一起躺回床上。
顧炀貼着樊淵的身體,尾巴尖搭在樊淵的小腿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拍着,時間已經過了午夜。
他偷偷查看左手心的小書,金手指倒計時5天,樊淵好感度12分。
漲了!
終于漲了!
顧炀美滋滋的閉上眼睛,又往樊淵懷裏縮了縮,漸漸熟睡。
樊淵一直睜着眼睛,等顧炀熟睡後,才慢慢轉過身背對着顧炀。
顧炀帶給樊淵的改變是巨大的,如果再不克制收手,一切将一發不可收拾。
這一夜,顧炀睡的安穩,樊淵徹夜未眠。
顧炀在樊淵家度過了最後的五天。
最後一天晚上,顧炀縮在樊淵懷裏,看着左手心金手指的倒計時歸零。
在倒計時歸零的那一刻,他保持了七天的魚尾巴徹底消失,變回了雙腿。
“您的《美人魚》金手指已經結束,此金手指将在您攻略成功後成為您的可自由選用金手指之一。”
顧炀看着小書上浮現的一句話,有點驚訝。
就是說,這個金手指并非一次性的,而是他在成功攻略完樊淵後,變成他可以随意支配使用的金手指!
還不待顧炀高興多久,小書已經開始随機下一個金手指。
只見一個不斷變化的框框中間閃過各種顧炀熟悉或是不熟悉的童話故事,他緊張的揪着被子角,看到金手指緩緩停在了《夜莺》上面。
《夜莺》?
“您的金手指《夜莺》倒計時:30天。”
顧炀悄悄坐起來,樊淵的手臂還挂在他腰間,他拿開樊淵的手臂下床,走到浴室鏡子前,仔細看鏡子裏的自己。
什麽變化都沒有。
他實在想不出來《夜莺》這個童話故事能帶給他什麽樣的金手指,正在顧炀認真照鏡子的時候,樊淵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變回來了?”
顧炀吓了一跳,回頭看到樊淵靠在浴室門口,不知在那裏站了多久。
樊淵低頭仔細看顧炀的雙腿,突然背過身去。
“把褲子穿上。”
顧炀低頭看了眼,立刻使勁往下拽襯衫下擺。
這些天他一直是人魚的狀态,導致他都快忘了要穿褲子這回事,此時身上除了樊淵的襯衫,他什麽都沒穿。
等等!他剛剛撅着屁股照鏡子的時候,樊淵到底看沒看到!
顧炀揪着衣服路過樊淵低頭跑走了。
隔天清早,樊淵和顧炀一齊走進教室,立刻就迎來了同學們的歡呼。
高三一班的同學們湧上來把樊淵和顧炀圍在中間,跟看稀有動物似的看着他們,七嘴八舌的說個不停。
沒辦法,他們兩個實在太奇怪了,參加完數學競賽回來就一起請假了,一請還是六天。
他們都高三了,誰敢這麽長時間不上課啊,再說突然一起感冒也太巧合了吧。
這不,兩個人一來教室,立刻被熱情的同學們圍住了。
潘菲也想擠進去,奈何她個子不高,被幾個男同學擋在後面,但這并不能妨礙她發現美的小眼睛。
她發現樊淵和顧炀之間有種奇怪的氣場,兩個人明明沒有對視,也沒有說話,可就是與周遭的同學們不一樣。
顧炀雙手插在口袋裏,肩膀靠着樊淵的肩膀。
樊淵拿着一瓶水,在一個男同學要拍顧炀肩膀的時候湊巧和顧炀換了個位置,導致男同學的手拍在了樊淵的肩膀上。
潘菲眼尖的發現顧炀的校服太大了,她擠到另一邊,微微彎腰看顧炀校褲口袋邊的名字。
“樊淵……”
潘菲小聲念着這兩個字,突然站起來笑嘻嘻的擠出人群,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出手機噼裏啪啦的打字,一臉興奮。
“穿男朋友衣服什麽的,太勁爆啦,這兩個人不會是一起住了這麽久吧!”
作者有話要說: 你說克制就克制,你當我顧炀是假的。
無獎競猜《夜莺》的金手指是什麽~
我有超多play(不是)想寫,真想一睡醒它們自動出現在我的存稿箱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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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在樊淵和顧炀不在的時候,班級裏進行了一次串座,樊淵從靠窗變成了靠着後門的位置,而顧炀則被串到了中間排。
顧炀走到新座位,發現他和樊淵的距離簡直是天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