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節數學課我準許你睡覺

片發到了她們的小姐妹群裏了。

“重大通知!顧炀戴耳釘了!快來看看有沒有什麽新發現!”

“我來了!讓我看看,這是小蒼蘭啊!不過花瓣邊緣怎麽有點發紅啊,跟染了血似的!”

“還被荊棘環繞着,噫,怎麽有種莫名刺激、禁斷的味道!”

“前面的姐妹們都眼瞎了嗎!這是兩個英文字母啊!FY啊!這麽明顯你們居然沒看出來!”

“FY?啥意思?”

“樊淵???我靠!!!!”

下面一串緊跟着的感嘆號,語言已經不能表達她們內心的激動了。

顧炀對此毫無所知,還在那裏擺弄潘菲發過來的照片,看着裏面戴着耳釘的自己,一時有點自戀,覺得怎麽看都好看。

樊淵終于回到了座位上,顧炀立刻把照片遞給樊淵看,樊淵看了眼,也沒說好看,只是用顧炀的手機把照片又發到了他那裏一份。

顧炀嘴角微翹,眼眸帶笑的看着樊淵。

樊淵卻轉身從背包裏掏出一盒酒精棉簽,沖顧炀招招手。

“過來,在外面被風吹了一路,需要消消毒。”

顧炀看到那個酒精棉簽就有點慫,他這耳洞剛打的,耳垂還有些紅腫,每天都要塗幾次酒精消消毒。

雖然樊淵手法又快又準,沒出什麽血,但疼還是會疼的,特別是用酒精棉簽擦的時候。

樊淵見顧炀猶豫,直接伸手勾住顧炀頸間的頸鏈,将他拉到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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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炀瑟縮了一下,還是側着頭面向樊淵露出耳朵,順從的讓樊淵把耳釘摘下去。

他皺緊眉頭一副等死的緊張模樣,渾身緊繃着等待棉簽落下。

樊淵卻沒有立刻擦,而是先沖顧炀的耳朵吹了吹。

“放松,別緊張,忍一忍,過幾天就好了。”

顧炀垂頭喪氣的“嗯”了一聲,耳朵的腫痛被樊淵一吹似乎也沒那麽痛了,清清涼涼的。

樊淵将酒精棉簽小心翼翼的按在耳洞邊,輕輕擦拭。

顧炀想過長翅膀的時候用自己的口水塗一塗,又怕這一塗下去,耳洞再重新長死了,那不就是白紮了兩下嗎?

所以他只能放棄,每天由樊淵幫他塗幾次酒精消毒。

樊淵塗的很小心,每塗幾下都要對着耳垂吹一吹,吹得顧炀的耳朵是越來越紅。

給顧炀消完毒,樊淵又把耳釘擦了擦,這才重新給他戴上。

顧炀擡手碰了碰冰涼的耳釘,又想到那張好看的照片,就覺得這點小痛苦也不是不能忍受。

樊淵收起酒精棉簽,轉手就把幾張試卷放到了顧炀面前。

“我去了解了一下上午的講課進度,你既然上午沒聽到,課間也別閑着,把進度趕一趕。”

顧炀十分嫌棄的扒拉兩下試卷,不想寫的情緒全都表現在了臉上。

他把試卷推開,樊淵就把試卷推回去。

“顧炀。”

顧炀伸出手揪住樊淵的袖子,在樊淵看過來時,讨好的晃了晃。

“能不能不寫這麽多呀?”

樊淵鐵面無私:“不行。”

顧炀看着那幾張試卷,覺得頭都開始疼了。

樊淵見顧炀這樣,突然說:

“這樣,你每做完一張試卷,都可以延長一小時待在籠子裏的時間。”

顧炀眼睛一亮:“真的?”

樊淵點點頭:“但你要先償還昨晚在籠子裏睡覺用去的那十幾個小時。”

顧炀驚呼:“那也算?”

樊淵反問:“怎麽不算?”

顧炀拿起筆,咬牙切齒的開始做題。

“行!算就算!”

這一下午,顧炀就沒走過神,上課就認真聽課,課間就努力做題。

顧炀的刻苦,讓因為不放心而多次偷偷躲到後門窗戶偷看的卓婉欣慰了不少。

她覺得顧炀真的是要發憤圖強、改過自新了,也許今天上午沒來上課,兩個孩子真的是有些什麽難言之隐也說不定。

自此,顧炀為了增加在籠子裏待的時間,學習的又努力又刻苦,在之後的幾次小測試中,成績一直都有明顯的進步,讓高三一班的任課老師們直呼欣慰。

誰也想不到,顧炀學習的目的只是為了把他自己關進籠子裏。

十一月中旬快過完時,天也涼了下來。

《夜莺》金手指的時間,終于走到了盡頭。

這天,顧炀正往走廊盡頭的籠子屋走呢,突然心中一跳,他立刻看向左手手心。

左手手心的小書浮現出一行字:

“您的金手指《夜莺》30天倒計時結束,下面開始為您随機下一個金手指,敬請期待。”

這行字之後,那個熟悉的不斷閃爍的框框出現,框框裏面不斷滑過一個又一個童話故事的名字,顧炀心裏又緊張又忐忑,僵硬的站在原地看着左手心。

最終,不斷滑動的字慢慢減速,最終停在了三個字上。

“恭喜您,獲得《小紅帽》相關的随機金手指,金手指倒計時立刻開始,倒計時30天,祝您使用愉快。”

《小紅帽》?

還不待顧炀思考《小紅帽》會帶給他什麽樣的金手指時,樊淵已經從卧室走出來,看到僵硬站在走廊中間的顧炀,向他走了過來。

随着樊淵的靠近,顧炀聞到一股非常香甜、誘人的氣味從樊淵的身上散發出來,并随着樊淵的靠近,氣味逐漸濃郁。

與此同時,顧炀的頭頂和尾椎骨也開始覺得滾燙、炙熱。

顧炀忍不住後退一步,伸手往前擋着,喊了一聲:“別過來!”

樊淵怔愣一下,随即面色陰沉下來,腳步不停,持續向顧炀靠近。

“顧炀?你怎麽了?”

随着樊淵的靠近,顧炀不斷後退,最終雙腿發軟,跪坐在地上。

不斷靠近的樊淵顯得那麽的香甜、美味,讓他好想撲上去咬一口。

顧炀隐約猜到了些什麽,雙手揪着地毯,擡頭看向樊淵,顫抖着說:

“樊淵,你、你喜歡狼嗎?”

話音剛落,一對毛絨絨的灰耳朵就從顧炀的頭頂立了起來,耳朵一鑽出來,立刻歡快的抖了抖。

随後,一條皮毛厚實的灰色尾巴也從顧炀的尾椎骨長了出來,尾巴搭在身體邊繞了個圈,一下又一下輕輕蹭着地毯。

毛耳朵和大尾巴一長出來,顧炀就覺得他的聽覺和嗅覺變得非常靈敏。

他能聽到樊淵走路時,腳底踩在厚實地毯上非常細微的響動,能聞到樓下阿姨做的飯菜香味,甚至是聽到外面園子裏樹葉被風吹過時飒飒的聲響。

但這些都比不上從樊淵身上散發出來的、濃郁的讓他頭腦昏眩的香味。

樊淵看到顧炀突然長出了耳朵和尾巴,身形一頓,腳步放緩,慢慢走到了顧炀面前站定。

顧炀低着頭,頭頂的耳朵緊張的抖了抖,身後的尾巴也在地毯上蹭着。

半響,他才小心翼翼的擡頭,目光緊張又忐忑的看向樊淵。

樊淵在顧炀面前蹲下,盯着顧炀的耳朵和尾巴看了看,這才擡手揪了把顧炀的兩只毛耳朵,另一只手去握顧炀的大尾巴。

顧炀耳朵被碰了,忍不住抖個不停,他擡頭湊到樊淵面前輕嗅,嗅過臉頰又低頭去嗅樊淵的脖頸。

“樊淵,你好香啊。”

樊淵沒理他,仍舊在研究顧炀的耳朵和尾巴,指尖探到尾巴根部,繞着那裏摸了一圈。

指尖一碰到那裏,顧炀的耳朵和尾巴的毛立刻就炸開了。

他脊背拱起來,眼尾泛紅,眼眸也濕漉漉的,抽了下鼻子,伸手去拽樊淵的手腕,可憐兮兮的求饒:

“樊淵,別碰那裏,求你了。”

樊淵又摸了一圈,在顧炀快哭出來時,才大發慈悲的收回手,轉而捏着顧炀的下巴擡高左右看了看。

“顧炀,你是想讓我開個動物園嗎?”

距離拉近,顧炀覺得樊淵身上的味道更香了。

他壓根沒注意樊淵說什麽,只是無意義的搖着頭,雙手握住樊淵掐着他下巴的手腕,低下頭去,鼻尖碰到了樊淵的手腕。

顧炀輕嗅着樊淵的手腕,鼻尖頂着手腕上的動脈蹭了蹭,鼻尖蹭過了,嘴唇也貼了上去。

他用嘴唇貼着樊淵的手腕,擡眸去觀察樊淵的表情,見樊淵只是眯起了眼睛沒有阻止,這才微微張開嘴,沖着樊淵的手腕咬了下去。

從顧炀張開的口中,能窺見他如今過分尖銳的虎牙。

樊淵瞳孔驟縮,手臂肌肉緊繃,自保的本能讓他差點就向顧炀揮拳。

顧炀對此一無所知,要不是樊淵自制力驚人,他剛剛就要挨揍了。

他此時正啃着樊淵的手腕,用尖尖的虎牙小心翼翼的磨着。

他其實挺想用力咬下去,可又覺得心疼,只能輕輕的用牙齒尖尖磨着,跟撓癢癢似的。

樊淵推開顧炀的腦門,又掐上顧炀的下巴,強迫他張嘴。

另一手探進顧炀口中去摸他的尖牙,指腹往牙尖尖上頂了頂,發現這牙還挺尖利。

顧炀老實的張着嘴任由樊淵摸他的牙,牙尖被碰的有些癢,喉嚨裏發出含糊的嗷嗚聲。

樊淵觀察夠了才松手,手腕和指尖都濕漉漉的。

他擡手就拍了下顧炀的頭頂:“狗叫什麽。”

顧炀跪在地上又往樊淵身前爬了爬,擡起頭用頭頂軟綿、毛絨的耳朵尖尖去蹭樊淵的下巴,為自己辯解。

“才沒有狗叫,是兇狠的狼嚎。”

樊淵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兇狠?”

顧炀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又去嗅樊淵的脖頸,鼻尖在樊淵皮膚上輕輕擦過,炙熱的呼吸也都噴灑在那處。

“樊淵,你聞起來好香……讓我好想吃掉你。”

樊淵再次推開顧炀的腦門,站了起來。

“餓了就吃飯,顧炀,你不會是想吃人吧?”

顧炀還跪坐在地上使勁搖頭,伸手揪住樊淵的褲腿,從下往上的看着他,揚起的脖頸上,皮質的頸鏈分外顯眼。

此時的顧炀哪裏像是他自己所說的狼,明明像一只已經被主人馴養,又乖又粘人的家犬,還是不摸摸不陪玩就要哼唧撒嬌的那種。

樊淵向顧炀伸手,想要拉顧炀起來。

“站起來說話。”

偏偏顧炀仍舊揪着樊淵的褲腿,眼睛盯着樊淵攤開的掌心,尾巴在身後擦地毯,耳朵抖了抖,擡頭觀察了一下樊淵的表情後,小心翼翼的挺直腰板,把下巴放在了樊淵的掌心,一貼到手心立刻心滿意足的抖了抖毛絨絨的尖耳朵。

樊淵一時沒有了反應,看着擡頭眼巴巴看着他的顧炀,半響,才順勢用指尖撓了撓顧炀的下巴。

顧炀立刻眯起眼睛,耳朵抖得更開心了,尾巴蹭地毯都快蹭出靜電來了。

樊淵嘆了口氣,彎下腰把顧炀抱了起來。

顧炀雙手搭在樊淵的肩膀,鼻尖蹭着樊淵的脖頸不停的嗅着,耳朵尖尖掃着樊淵的頭發,尾巴垂在身後,有一下沒一下的撩過樊淵的小腿,一點都不老實。

樊淵抱着顧炀回卧室,想把他放在床上,顧炀卻雙手雙腳的纏了上去死活不下來。

“樊淵,我餓。”

“下來,我去樓下給你拿吃的。”

顧炀這才不甘不願的下來,坐也不好好坐,偏偏要跪坐着,眼巴巴的看着樊淵出去。

等樊淵出去了,顧炀這才轉身研究他新長出來的狼尾巴,還有頭頂一對毛絨絨的尖耳朵。

顧炀沒想到《小紅帽》的金手指居然直接讓他長了個耳朵和尾巴出來,不僅如此,還讓他對樊淵身上的味道十分敏感,那味道比顧炀喜歡的所有食物都要好聞。

顧炀确定,他雖然長了耳朵和尾巴出來,但并沒有像《小紅帽》中的大灰狼那樣想要吃人,他只是對樊淵異常的渴望而已。

《小紅帽》的金手指讓他扮演着大灰狼的角色,那麽受到樊淵男主身份的影響,樊淵對他來說,意味着小紅帽一般的存在嗎?

所以樊淵才散發着那麽誘人的氣味,畢竟,大灰狼就是要吃掉小紅帽的。

不等顧炀仔細想,樊淵已經端着熱氣騰騰的晚飯進來了。

都是顧炀愛吃的食物,放眼望去肉多菜少。

樊淵把食物放到床頭櫃,招呼顧炀過來吃。

顧炀嗅了嗅空氣中食物的味道,坐在原地沒動。

“不想吃這個。”

樊淵看向顧炀,顧炀的兩只毛耳朵向兩邊伸平成了飛機耳,尾巴也老實的挨在身體一邊,顯然是怕樊淵生氣,又真的不想吃。

顧炀解釋:“聞起來不好吃……”

說着還往床中央移了移,表現出了對這些食物的抗拒。

樊淵看着顧炀的飛機耳,意外的好脾氣,問顧炀:“你想吃什麽?”

顧炀舔了舔嘴唇,視線落到了樊淵的身上。

“我想……”

樊淵打斷他:“想好了再說。”

顧炀失望的垂下頭,換了個東西:“那就小蛋糕吧。”

樊淵又下樓拿了一盤子口味各異的小蛋糕上來,顧炀這次終于肯靠近了一些,捏起一塊小蛋糕,湊到嘴邊咬了一口,立刻又嫌棄的放回了盤子裏。

“好難吃啊。”

明明是以前最愛吃的小蛋糕,此時入口的味道卻有如無味、澀口的棉花。

樊淵以為這蛋糕壞了,撿起被顧炀扔回去的那塊嘗了一口,入口甜膩綿軟,十分新鮮,并沒有壞。

顧炀盯着樊淵指尖上沾着的奶油,他本是不想吃這個小蛋糕的,此時又突然想吃了。

他伸手握住樊淵的手腕,小心翼翼的湊近樊淵手中的小蛋糕。

樊淵以為顧炀又想吃了,并沒有阻止。

可顧炀并沒有去咬那塊小蛋糕,而是咬住了樊淵沾着奶油的指尖。

他将那一點點奶油盡數吞進口中,眼睛滿足的眯起來,尾巴也跟着蹭了蹭床單,頭頂的耳朵重新立了起來,歡快的抖了抖,昭示着主人的心情。

樊淵放下小蛋糕,看着指尖上幾個小牙印。

“顧炀,你到底想要什麽?”

顧炀茫然的搖搖頭,又往樊淵面前湊,鼻尖嗅他的脖頸:“你聞起來很香,比任何食物都香。”

樊淵放下指尖,若有所思的看着顧炀。

顧炀此時像一個得了皮膚饑渴症的患者,緊緊貼着樊淵,鼻尖一定要蹭着樊淵的脖頸,嗅來嗅去的,口中還一直小聲嚷着:

“樊淵,我好餓呀。”

樊淵半響沒說話,顧炀抽了下鼻子,餓得委屈,眼前漸漸模糊了。

緊接着,一根沾滿奶油的手指就伸到了顧炀的面前。

顧炀盯着手指看了看,又擡頭去看樊淵。

樊淵把指尖往前遞了遞:“吃吧。”

顧炀剛耷拉下去的耳朵又咻的立了起來,尾巴也從身後環過來,輕輕碰了碰樊淵的腿。

他探出頭去,張嘴把奶油連帶着樊淵的指尖一起咬進口中,小心翼翼的、不敢用力,借着樊淵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味,把奶油吃了個幹幹淨淨。

但這一點奶油根本不足以填飽他饑腸辘辘的胃,吃幹淨奶油,顧炀把樊淵濕漉漉帶着小牙印的手指推回去,一臉期待的看着他。

樊淵幹脆從小蛋糕上挖了一大塊奶油,手指重新遞向顧炀。

顧炀立刻湊過去吃,也不知道是吃奶油多一些,還是咬樊淵多一些。

樊淵看着顧炀歡快的模樣,嘗試着拎起一塊糖醋排骨遞給顧炀。

這次顧炀沒再排斥,鼻尖湊近嗅了嗅,嗷嗚一口把排骨咬進嘴裏,嘴巴動了動,很快吐出來一塊骨頭。

顧炀的食量變得很大,在樊淵的喂食下吃光了所有的小蛋糕以及那些樊淵帶上來的飯菜。

直到胃部滿是充實感,顧炀這才心滿意足的揉了揉肚子,攤開躺平在床上,尾巴搭在樊淵的腿上,耳朵抖了抖,把腦袋也往樊淵腿邊蹭,耳朵尖尖劃着樊淵的褲腿,一臉“來玩我吧”的表情。

樊淵抽了張濕巾把手擦幹淨,這才在顧炀期待的視線下,摸了摸他的耳朵尖。

入手的皮毛順滑,尖耳朵又薄又軟,厚實的大尾巴也觸感極佳。

顧炀被順着毛,忍不住張嘴“嗷嗚嗷嗚”的叫了幾聲。

他擡頭看樊淵的臉,覺得樊淵越來越好看了,就是穿着的衣服顏色有點寡淡。

“樊淵,我覺得你更适合穿紅色的衣服。”

樊淵指尖順着顧炀的尾巴尖往上逆着毛摸,摸到尾巴根部轉了個圈,在顧炀輕輕抖了幾下後又不動聲色的移開。

“是嗎。”

顧炀用力點頭:“你有紅色的衣服嗎?”

樊淵的注意力都在顧炀的耳朵和尾巴上面,顧炀總是能給他意料之外的驚喜和出其不意的新鮮感,他回答的漫不經心:

“沒有。”

顧炀有點失望,尾巴搭在樊淵的手腕上,讨好的蹭了蹭。

“那我送你紅色的衣服,你會穿嗎?”

樊淵并沒有立刻答應他:“看心情。”

顧炀覺得這就是有希望了,心裏又多了些期待。

晚上,他趁着樊淵去洗澡,下了很多同城快遞的購物單。

第二天一早,樊淵就一連簽收了好幾個快遞。

打開一個,紅色的外套。

再打開一個,紅色的圍脖。

他一連拆開幾個,入目都是耀眼的紅。

直到最後一個盒子,樊淵在顧炀又是期待又是羞澀的視線下打開,看到裏面塞得滿滿的全是紅色的內褲。

樊淵指尖拎起一個紅色的三角內褲晃了晃:“你自己穿的?”

顧炀搖頭,低下頭對樊淵露出兩只抖個不停的毛耳朵尖。

“送你的呀。”

樊淵輕嗤一聲:“這麽小的號,你自己穿吧。”

顧炀愣了一下,猛地擡起頭,臉上還挂着薄紅。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被樊淵扔在一旁的內褲盒子,那已經是店裏比正常人大一些的號碼了!

這還小嗎?

作者有話要說: 顧炀:這樊淵竟該死的甜美!

當當當!您的大灰狼顧炀和小紅帽樊淵已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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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 35 章

顧炀決定找時間把那盒內褲退了, 但他并沒有就此放棄, 而是打算重新再買一盒, 他打定主意要讓樊淵成為他獨一無二的小紅帽, 從頭紅到腳,從外紅到內的那種!

早上磨磨蹭蹭、膩膩歪歪的吃完早飯,臨到要上學的時間了,顧炀頭頂的毛耳朵和身後的大尾巴還是沒有像以前的翅膀一樣收回去。

他揪着自己的尾巴尖,站在樊淵面前低下頭, 做出一副沮喪的模樣:

“樊淵, 要不, 我今天就不去上學了吧?”

顧炀這話說得委屈, 偏偏頭頂兩只耳朵興奮的抖來抖去, 将他內心的真實情緒洩露無疑。

樊淵看着那兩只毛耳朵, 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指動了動, 還是沒忍住擡手揪了兩把。

“不想上學?”

顧炀立刻點點頭,頭點到一半才反應過來, 偷偷看了眼樊淵, 又開始使勁搖頭,搖得頭頂兩只耳朵跟着晃來晃去。

“沒有沒有!我這不是耳朵和尾巴都收不回去嘛, 這樣怎麽上學啊, 多麻煩呀!”

樊淵直接翻了頂鴨舌帽倒扣在顧炀的頭頂, 把兩只靈活的小耳朵壓在裏面,又把顧炀買的紅色大衣裹在了顧炀自己身上。

這大衣本來是按照樊淵的尺寸買的,本身就是到膝蓋的長款大衣, 穿到顧炀身上更長了,直接到了小腿,剛好把他的大尾巴也擋的嚴嚴實實的。

大尾巴從褲子上的洞洞裏鑽出來,在大衣裏面動了動,連帶着身後的衣擺跟着晃了晃。

這褲子後面的洞洞還是顧炀早上自己剪的,雖然褲子還是要破個洞洞,但也總比以前變人魚的時候,整條褲子直接被撐破強啊。

樊淵拍了下顧炀亂動的尾巴,警告他:“出門之後尾巴別亂動。”

顧炀立刻老實了,擡頭摸了摸被帽子壓着的耳朵。

“好不舒服。”

樊淵把他的手也拽下來,幹脆握在掌心裏拉着他往外走。

“忍一忍,中午我們去儲藏室吃飯,到時候讓你把耳朵露出來放放風。”

顧炀跟在樊淵後面撇了撇嘴,樊淵對學習以及讓他學習這件事,有着意外的執着。

臨走的時候,顧炀回身把那條紅圍脖拽在手裏,挂到了樊淵的脖子上。

樊淵停下腳步,想把紅圍脖拿下來,顧炀立刻握住了樊淵的手不讓他拿。

他将紅圍脖在樊淵脖頸繞了兩圈,打了個好看的結,擡頭祈求的看着樊淵。

“你就帶着呗?你看紅色多配你啊,沒有比你更适合紅色的了!”

樊淵看着包裹在一團紅色裏的顧炀,大紅的顏色讓顧炀更顯得唇紅齒白,他覺得顧炀這句話說錯了,明明顧炀要更适合紅色才對。

在顧炀的哀求下,樊淵好在沒有再把圍脖拿下來。

兩個人,一人帶着黑帽子、穿着紅大衣,一人穿着黑大衣、帶着紅圍脖,一起走進校門時,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他們兩個本來就算是學校裏的名人,此時穿得跟情侶裝似的,自然有更多的人圍觀。

學校裏關于兩個人的小道消息,也早就在私底下傳出了各種各樣的魔幻版本。

李紫煙和孟展是在樊淵和顧炀後面進學校的,自從顧炀不再處處和樊淵作對、反而異常粘着樊淵後,樊淵已經很久沒有跟他們一起上下學了。

看着走在前面的兩個人,李紫煙其實是有些不爽的。

“切,有了新人忘舊人,我們這些老朋友也得靠邊站了!”

孟展是知道樊淵和顧炀之間有點不可說的東西在的,聽了這話就怼了李紫煙一下。

“別想那麽多,等你談戀愛了你也這樣。”

李紫煙的榆木腦袋根本沒反應過來:“誰談戀愛了,你談戀愛了?”

鑒于李紫煙說話聲音太大,走在前面的樊淵和顧炀早就注意到他們兩個了。

顧炀拽了下樊淵的圍脖,讓樊淵側過頭來,湊過去小聲說:“你朋友真好玩。”

如今天氣冷了,顧炀呼出來的熱氣噴在樊淵耳朵上,感官更加明顯,樊淵聽完立刻直起身體,不發表任何看法。

兩個人一進教室,立刻迎來了潘菲和小姐妹的注目禮。

不只是潘菲她們,就連早自習,卓婉都一眼又一眼的看過來。

最後卓婉忍不住了,走到兩人面前,輕輕敲了敲桌子。

“顧炀,你怎麽回事?上課還帶着帽子?摘下來。”

顧炀按了按自己的帽子,有點無措。

樊淵身體往前傾,擋住了顧炀。

“抱歉,卓老師,顧炀昨晚洗澡摔倒,腦袋磕破了,縫了幾針,現在不能見風。”

卓婉有些詫異,态度立刻變好,覺得顧炀是個受了傷還堅持學習的乖孩子:“是嘛,這還來上課呢,看來你是真的知道該抓緊時間學習了啊。”

顧炀有點尴尬,沖卓婉笑了笑,立刻移開視線看手裏的習題,做出一副當真對學習非常着迷的模樣。

卓婉欣慰的走了,順便下了早自習還特意去跟愛看監控的教導主任知會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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