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一節下課,潘菲和柴靜秋再一次站到了樊淵面前

吃了。”

樊淵手裏的冰淇淋還剩一大半,下面才是最好吃的甜筒部分,顧炀把下巴墊到樊淵的臂彎裏,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就一口,再吃一口!”

若是顧炀此時沒戴帽子,一定能看到他頭頂兩只軟趴趴的兔耳朵歡快的翹起來一點。

樊淵本來該鐵面無私的,可不知怎麽的,在面對顧炀時越來越容易心軟。

他手臂微微放松,立刻被顧炀拉過去,低頭就咬上了甜筒。

顧炀說的再吃一口,可不是一小口,他張大嘴,一下子就把半個甜筒咬進了嘴裏,樊淵手上就剩個甜筒尖尖。

這一口太多了,顧炀嘴裏含着冰淇淋,一下子太冰,也不敢咬也不能咽,就那麽閉緊嘴含着,無辜的看着樊淵,因為嘴裏太冰,沒忍住眯了眯眼睛。

樊淵将手裏的甜筒尾巴扔進嘴裏,伸手拉着顧炀的手腕往旁邊的小樹林裏走。

樹林裏積攢着一層厚厚的雪,一踩上去咯吱咯吱的響。

顧炀被樊淵拉着,嘴裏含着半融化的冰淇淋,回頭看後面的路。

無人踩過的雪地上留下兩排交錯的腳印,四周是寂靜的,喧嚣距離尚遠,仿佛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顧炀被樊淵拽着,走到一顆粗壯的大樹後,立刻被樊淵按在了大樹上。

視野被阻擋住,視線裏除了漫無天際的白,就是一身黑衣的樊淵。

“你越來越愛鬧了。”樊淵低頭看着顧炀,伸手摸了摸他因為含着冰淇淋而冰涼的臉頰。

顧炀咕咚一聲将剩下的冰淇淋全部咽進肚子裏,到底是忍不住了,張開嘴,緩解着嘴裏的過分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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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時正值冬天,天寒地凍的,嘴裏是冰涼的、外面也是冰涼的,他又怎麽緩解的了。

“現在知道涼了?”

顧炀直覺樊淵要訓他,先一步踮起腳點,用他凍得冰涼的唇吻上樊淵溫熱的薄唇。

雙唇相貼,樊淵卻沒動。

顧炀貼了一會兒,灰溜溜的後退,重新靠在粗糙的樹幹上,頭頂的針織帽有些寬松,往下掉擋住了眼睛。

他伸手剛要往上推一推帽子,手腕就被樊淵重新抓住,舉高按在了頭頂。

掉下來擋了一半視線的針織帽被樊淵更往下拽,直接遮住了顧炀的小半張臉,顧炀的視線徹底黑暗下來。

“樊淵?”

黑暗中一切都不可知,顧炀叫着樊淵的名字,卻得不到樊淵的回應。

樊淵一手按着顧炀的手腕,一手拉下了自己大衣的拉鏈,露出裏面的高領毛衣,翻開衣領,才看到上面帶着的頸鏈。

他把頸鏈解下來,拉開顧炀的衣領,重新扣到了顧炀的脖子上。

帶有樊淵體溫的頸鏈重新回到了顧炀的脖子上,衣領敞開,冷空氣争先恐後的往裏面鑽。

顧炀瑟縮了一下,又立刻揚起脖頸,漆黑頸鏈上的小蒼蘭吊墜跟着搖晃。

“樊淵?”他又叫了一聲,聲音帶着面對樊淵時才會有的軟綿。

樊淵伸手握住顧炀的脖頸,五指張開,指尖輕輕撫過,纖細的脖頸一只手就能盡數掌控。

“顧炀,我送你的,還是戴在你身上最好看。”

顧炀的眼睛被遮擋住,視線裏只有從毛線帽的縫隙透進來的點點微光,什麽都看不清。

但他能感受到樊淵吹拂在耳邊的呼吸,樊淵不可忽視的存在感。

“真想關着我,還要看你自己的本事。”

樊淵這句話是從顧炀肩膀處傳過來的,一邊衣領被樊淵重新攏好,另一邊卻仍舊微微敞着。

顧炀穿着的毛衣是樊淵的,很寬松,領口一扒就開。

肩膀上傳來輕微的刺痛,顧炀輕輕呼吸,口中冰淇淋帶來的涼氣逐漸被從五髒六腑裏湧上來的熱取代。

“這是第幾下?”

樊淵咬了下顧炀的肩膀,問他。

顧炀混沌的大腦慢慢轉動,居然還真的一直記着。

“第、第183下……”

樊淵說過顧炀欠他一千下,這才是第183下。

樊淵聽了,輕笑一聲,低啞的笑聲連帶着熱氣噴灑在顧炀的肩膀,顧炀渾身都不自覺的抖了下。

“我親你的時候,你都不算上?”

顧炀的臉頰慢慢紅了,帽子只擋住了他的上半張臉,臉頰還露在外面,紅暈一點也遮不住。

樊淵把顧炀另一邊的衣服也攏好,慢慢幫顧炀拉好拉鏈,低下頭,貼近顧炀的唇。

“那你記好了,這是第184下。”

冬天的天空總是灰蒙蒙的,雪積了很久都不融化,本來還有些模糊的喧嚣聲徹底遠離。

顧炀什麽都看不見,只能憑借着本能靠緊樊淵,緊緊地依偎着。

每一次親吻,時間都變得模糊起來。

直到兩個人分離,熱氣在空中彙聚,顧炀晃了晃緊緊抓着樊淵衣袖的手,殷紅的嘴角翹了起來,笑得那麽開心。

“樊淵,我抓住你了。”

樊淵伸手幫顧炀一點點的扶好帽子,顧炀一雙清透的紅瞳慢慢露出來,裏面是滿溢的喜歡、掏心掏肺的信任和慢慢顯露出端倪的占有欲。

“你們好羞羞啊!親這麽久!略略路!”

突然一道稚嫩的聲音從兩個人身後傳來,顧炀驚得立刻看去,就看到不遠處站着個小孩子,手裏拿着氣球,睜着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們兩個人。

顧炀猛地把剛推上去的帽子重新拉了下來,這次他把整張臉都蓋住了,轉身窩進樊淵懷裏,一副沒臉見人的模樣。

樊淵回頭看了眼那個小孩子,也不當回事,牽着顧炀的手往雪地外走。

顧炀還蒙着帽子呢,腳下看不見路,磕磕絆絆的踩到藏在雪下的石頭,就要往前倒。

樊淵伸手攬着顧炀的腰,将他扶好,手離開的時候隔着衣服捏了把顧炀的小肚子,小肚子到現在都鼓鼓的,也不知道顧炀到底多能吃,肚子到現在都不見扁下去。

“肚子是圓了不少。”

顧炀側了下頭,輕聲“哼”着算是反駁,反正現在沒人能看見他臉紅了,他膽子也大了不少。

小孩子一溜煙的跑了,樊淵這次一把就将顧炀的帽子提上去,提得時候力度大了點,一對兔耳朵露出了半截,貼在臉頰邊,兔毛毛也被帽子蹭得亂七八糟,半邊兔耳朵還翻轉了過去。

顧炀幹脆把帽子摘了下來,整個頭頂都冒着熱氣,他撓了撓被悶得發癢的兔耳朵,下手沒輕沒重的,幾下就撓紅了。

樊淵拍開顧炀的手,撩起顧炀的兔耳朵輕輕吹了吹,幫他整理好頭發重新戴上帽子。

小男孩沒有跑遠,躲在一邊樹後看到了顧炀的兔耳朵,驚訝的捂住小嘴,在樊淵和顧炀走後,立刻揮開小短腿跑走了。

他去找到了自己的爸爸媽媽,手腳并用胡亂比劃着:

“我我我看到了長着兔子耳朵的兔子星人!”

他媽媽揉了揉他的腦袋,誇獎着:

“我家寶貝真厲害!”

一看就是不信的,小孩子沮喪的垂下頭,一次意外的真相被當成了童言無忌。

顧炀被樊淵重新打理好,兔子耳朵嚴嚴實實的藏在帽子裏,身後的短尾巴開心的亂翹也沒人看得見。

看着低頭為他整理袖口的樊淵,顧炀心中鼓動,突然問:

“樊淵,你會越來越喜歡我嗎?”

樊淵奇怪的擡頭看了顧炀一眼,就像在說顧炀這個問題很多餘。

顧炀偏偏就想從樊淵的嘴裏聽到确切的答案,上次樊淵到最後也只是寫在了顧炀的心口,并沒有親口說。

樊淵幫顧炀打理好兩邊的袖子,牽着顧炀的手直接揣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他擡頭看着遠處高高的摩天輪,突然回頭問顧炀:

“想坐摩天輪嗎?”

顧炀其實想說那是女孩子才喜歡的東西,可一對上樊淵的黑眸,下意識的點點頭。

重新聚集在一起的潘菲、孟展等人,正在給顧炀和樊淵輪流打電話。

可這兩個人,不論是誰都不接。

不遠處的摩天輪開始了新一輪的轉動,其中一個窗戶慢慢上升,小小的艙內只有樊淵和顧炀兩個人。

顧炀趴在窗戶上,指尖按在冰涼的玻璃上留下帶着熱氣的印子,他頭頂的帽子又有點歪,視線模模糊糊的看着下面逐漸縮小的人群,咬緊嘴唇,一聲不發。

大衣的拉鏈被打開,後領大敞挂在臂彎,寬松的毛衣後面鼓起來一塊。

那一天,樊淵曾經在顧炀心髒處寫過的兩個字,在此時,又一次寫在了顧炀的後背上,用同樣的方式。

一遍又一遍,遍布整個後背。

一圈摩天輪轉動需要20分鐘,十八畫的兩個字寫完只需要片刻。

20分鐘,可以重複寫很多次。

當摩天輪緩緩下降,艙門打開,一名黑發青年背着另一名青年出來,在衆人詫異的視線中緩緩離開人群。

等了許久的潘菲等人,遠遠看到樊淵背着顧炀慢慢靠近。

潘菲關切的問:

“顧炀怎麽了?”

樊淵側了下頭,臉頰親昵的貼了下顧炀的腦袋。

“玩累了,睡一會兒。”

潘菲了然的點點頭:

“我們出發去孟展他哥開的KTV吧,這次絕對安全,不會再發生亂七八糟的事。”

被說是睡着的顧炀,偷偷咬了下樊淵的肩膀,小聲抱怨:

“都怪你,我後背毛衣都濕了。”

樊淵目視前方,走得很穩很緩。

“以後還問嗎?”

顧炀把頭又重新埋進了樊淵的頸窩,許久才小聲說:

“要問的。”

“蠢兔子。”

顧炀攬在樊淵身前的左手翻轉過來,手心面向他自己。

看着上面的好感度,顧炀心想,他可不蠢呢。

樊淵好感度:

41分。

我要你喜歡我,每一天都比昨天更加的喜歡我。

作者有話要說: 樊淵:我要你每一天都更加離不開我。

顧炀:我要你每一天都更加喜歡我。

感謝每一位陪伴過我和一直陪伴着我的小天使,也感謝每一只新來的小天使,謝謝你們喜歡小淵炀,也謝謝你們包容我的不足。

情人節快樂!!!情人節也要乖乖待在家裏不要亂跑哦!小淵炀陪着你們!情人節的小淵炀可以擁有愛的營養液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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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 65 章

他們一行六個人, 分成兩輛出租車, 出發前往孟展哥哥開的KTV。

孟展陪着兩名女生一輛車, 李紫煙和樊淵、顧炀坐一輛車, 本來李紫煙習慣坐後面,樊淵又是他們班長,他下意識的想把副駕駛的作為留給樊淵,但握住車後門的把手時,突然又松開了, 轉身走到副駕駛坐了進去。

坐進去後回頭看, 果然看到樊淵幫顧炀拉開門, 伸手墊着車頂看着顧炀進去, 這才走到另一邊開門進去。

顧炀坐在車裏, 樊淵一進來, 他就往中間挪了挪, 和樊淵肩膀挨着肩膀。

孟展哥哥家的KTV距離游樂場還有點遠,一時車裏有些安靜。

李紫煙忍不住從後視鏡偷偷觀察坐在後面的樊淵和顧炀, 這兩個人時不時就要對視兩眼, 說兩句無關痛癢的話,但大多數的時候是沉默着的。

兩個人明明沒有牽手、沒有任何親密的動作, 只是肩膀靠着肩膀坐在那裏, 卻有種任何人都無法插足的親密氣場。

現在的李紫煙已經不是之前那個大腦彎不過筋的李紫煙了, 在孟展的多次敲打下,他已經隐約清楚了這兩個人的關系。

突然,樊淵的黑眸透過後視鏡直勾勾的對上了李紫煙的眼睛, 後視鏡裏只能看到樊淵的眼睛,沉靜、深沉,卻把李紫煙吓了一跳,立刻移開視線,看前、看側邊的車窗,就是不敢再看向後視鏡。

路程很長,顧炀覺得有點無聊,腦袋慢慢靠在了樊淵的肩膀上,放在腿上的手也慢慢塞進了樊淵手裏,手指蜷縮在樊淵的手心裏,指尖一個接一個的翹起來,去勾樊淵的手心。

樊淵跟着低頭看顧炀的手,幹脆張開五指,與顧炀的五指交叉,緊緊扣住。

顧炀嘴角翹起來,身後的兔子尾巴晃了晃,把大衣頂了起來,蹭在了皮質的座椅上,發出了一點點摩擦時的特殊聲響。

樊淵緊了緊握着顧炀的手,小聲警告:

“別亂動。”

顧炀幹脆用腦袋蹭了蹭樊淵的下巴,挺身擡頭對着樊淵的耳朵小聲說:

“都怪你,我後背還有點濕呢。”

樊淵嘴角也勾起來一點,繼續拉近他和顧炀的距離,學着顧炀小聲說話。

“一會兒到地方,需不需要我給你擦擦?”

顧炀眼睛一亮,使勁點頭:

“你說的!不許反悔!”

看着顧炀毫不掩飾的得意模樣,樊淵沒忍住伸手勾了下顧炀的鼻尖。

這樣親昵的動作,似乎比起直接親吻還要來的撩人,顧炀愣了下,鼻尖追着樊淵要離開的手貼上去,眯着眼睛蹭着,像是一只祈求着主人寵愛的小兔子。

看着車窗外不停向後掠去的風景,顧炀繼續說:

“其實摩天輪也沒多高,等我以後再長翅膀了,我帶你飛到更高的地方去。”

樊淵指尖慢慢探進顧炀的帽子邊緣,碰了碰他一直被壓在帽子裏熱乎乎的兔耳朵。

“飛那麽高做什麽?”

顧炀的兔耳朵動了動,得寸進尺的靠近樊淵:

“你給我撓撓嘛,一直被帽子壓着好癢。”

樊淵順勢給顧炀撓藏在帽子裏的兔耳朵,顧炀舒服的微眯一只眼睛,說:

“我想……和你在距離天空最近的地方親吻。”

樊淵撓顧炀兔耳朵的指尖頓了下,慢慢收回手,幫顧炀扶好帽子。

顧炀正擡頭認真的看着樊淵:

“我說的是真的!”

樊淵看着這樣認真的顧炀,忍不住低頭,親了下顧炀的嘴角,顧炀咧嘴笑,擡頭特別響亮的回親了一口。

副駕駛的李紫煙如坐針墊,他雖然不敢向後面看了,但出租車的空間就這麽大,一些聲響他還是能聽到的,聽着聽着,他的耳朵就紅了。

将近一個小時的車程終于結束,孟展他們那輛車一直開在他們前面,已經提前一些時間到了,此時正在KTV的門口等着他們。

一到地方,李紫煙跟火燒屁股似的,立刻跑下了車。

顧炀到有點磨蹭,又晃了晃和樊淵牽在一起的手,才慢慢松開,開門下車。

孟展迎上來:

“跟我來,我讓我哥留了個大包,晚上咱們訂外賣吃吧?反正自家店,不用擔心帶外食的問題,而且……”

孟展轉身,手遮擋在嘴邊,偷偷摸摸的說:

“我哥說了,這是咱們高考前的最後一個長假,允許咱們放縱一下,可以喝酒!”

一提到喝酒,兩個女孩子先開心的歡呼一聲,都是十八歲左右的青春年華,正是對大學、對未來,對大人的世界無比向往的年歲,這個向往當然包括了酒水。

顧炀倒還好,其實比起酒他更喜歡肥宅快樂水。

孟展哥哥給預留的包間很大,此時剛好快要到吃晚飯的時間,幾個人湊在一起拿手機點外賣,點得五花八門什麽都有。

想到顧炀中午的食量,顧炀那份是樊淵點得,一些可口卻不會太膩的食物,顧炀嘴饞,又好聲好氣的央求着樊淵,求着他點了幾斤小龍蝦。

外賣到之前,孟展和李紫煙先去拿了一堆酒回來,各式各樣、啤的、洋的都有,兩個人也不太認識,趁着他哥忙,見什麽拿什麽。

顧炀對啤酒沒興趣,到是對一個粉紅色的酒挺好奇,拿過來打開喝了一點,居然是酸酸甜甜的,他立刻就喝下去幾大口,喝完轉身沖樊淵哈氣。

“樊淵你聞聞,這個酒是不是酸酸甜甜的。”

這本是招人嫌的動作,樊淵卻沒有任何嫌棄,當真湊近顧炀的嘴邊輕嗅了一下,然後看了眼顧炀手裏的酒瓶子,想說什麽,看到顧炀開心的樣子,到底是沒有阻止,只是提醒他:

“別喝太多。”

顧炀邊點頭邊又喝了一口,喝完就抱着酒瓶子沖樊淵笑,樊淵伸手輕輕捏着顧炀的後頸,到底是沒管他。

潘菲注意到了顧炀喝得酒,想要提醒一下,又見樊淵就坐在顧炀旁邊看着,也不用她多管閑事,最後只是和身邊的柴靜秋湊到一起說悄悄話。

包間裏一時沒人唱歌,只是播放着一些随機歌曲,都在等着先吃飯呢,這些人下午在游樂場玩得有點瘋,此時都等着一頓晚飯拯救活力。

外賣一到,李紫煙第一個沖了出去。

顧炀是第二個往出跑得,他們拎着一大堆東西進來,擺滿了大包間裏的桌子。

聞着空氣中的食物香味,樊淵問顧炀:

“感覺怎麽樣?會惡心嗎?”

顧炀嗅了嗅,搖了搖頭,似乎之前的食欲不振只是昙花一現。

他正期待的看着那一大盒子小龍蝦,在其他同學已經開始吃飯時,他立刻把小龍蝦的蓋子打開,剛要伸手去抓,就被樊淵握住了手腕。

“小心燙。”

樊淵不讓顧炀用手抓,他自己從盒子底下拿出來一次性手套戴在手上,拿起一只小龍蝦開始給顧炀剝蝦。

顧炀笑眯了眼睛,立刻打開一盒煲仔飯,菜和飯用勺子攪拌好,盛起一勺遞到樊淵唇邊。

見樊淵張口吞下,顧炀立刻又盛了一勺遞過去。

樊淵撥好蝦,細心的去幹淨蝦線,遞到顧炀唇邊。

顧炀已經等不及了,立刻張嘴去咬,又沒忍住把樊淵手指上沾着的湯汁吸了個幹淨。

隔着一層薄薄的一次性塑料手套,顧炀口腔中的軟糯觸感一絲不差的傳遞到了樊淵的指尖。

樊淵盯着顧炀沾了湯汁的唇看了眼,立刻收回視線,低頭繼續給顧炀剝蝦。

兩個人緊緊靠在一起,一個專注于剝蝦,一個專注于喂飯,周身仿佛存在着能夠自動屏蔽他人的天然氣場。

潘菲和柴靜秋低頭扒飯,眼睛卻時不時偷看過去,藏在飯盒後的嘴角都是咧開的。

李紫煙看了幾眼,只覺得渾身都肉麻到起了雞皮疙瘩,挪了挪位置轉身背對着樊淵和顧炀兩個人吃飯。

孟展為了逗李紫煙,特意拿了一只小龍蝦,剝好遞到李紫煙的嘴邊。

李紫煙有些愣神,沒注意張嘴就吃了,吃完就呆住了,整個人像是個雕像。

孟展大笑起來,卻見李紫煙十分嚴肅的看過來。

“孟展,你不會是……我跟你說,我可不是啊!”

孟展一愣,緊接着笑得更誇張了,使勁拍着沙發,笑得其他人都看了過來。

等孟展終于笑完了,才坐好小聲跟李紫煙說正事:

“不過,李紫煙,你發沒發現,自從顧炀開始粘樊淵後,樊淵變了很多?我們從高一就認識他,也沒見他笑得那麽開心過。”

李紫煙看過去,正看到樊淵勾起一點唇角,拿起紙巾幫顧炀擦嘴角的湯汁。

“嗯,是變了很多。”

另一邊的顧炀專注于吃蝦、喂樊淵,根本沒注意到另外四個人的偷偷觀察,樊淵注意到了,可他并不在意。

顧炀吃着樊淵剝好的蝦還不夠,湊到樊淵耳邊提醒着:

“你答應幫我擦背的,你可別忘了。”

樊淵摘下一次性手套,擡手按在顧炀的後背上,順着脊椎一路滑過,很快又收回手,淡定的重新戴上手套繼續剝蝦。

“幹了,不用擦了。”

顧炀被樊淵這一下摸得下意識挺直脊背,臉頰立刻湧上一層薄紅,嘴角沾着小龍蝦紅色的醬汁,眼睛瞪得溜圓,似乎是被這一下摸背刺激到了。

“你……你別突然摸我後背!”

樊淵不理他,直接剝好一只蝦遞到顧炀嘴邊,顧炀話說一半嘴裏被塞了只蝦,咀嚼兩下立刻忘了剛剛的控訴,繼續給樊淵喂飯,等着樊淵喂他吃蝦,還不忘倒水給樊淵喝。

在樊淵再次遞過來一個剝得十分幹淨的蝦肉時,顧炀只咬了一半,剩下一半蝦肉在樊淵指尖捏着。

“你……你也吃……”

顧炀說着側開了頭,似乎是不好意思,他有點私心的,他就喜歡看樊淵吃他咬過的東西,這樣的行為代表着無與倫比的親密,可他又怕樊淵看出他的小心思。

樊淵哪能不知道,黑眸在KTV昏暗的光線下更顯深沉,半點都不透光,看着顧炀側過頭時露出來的通紅耳朵,直接将被顧炀咬剩下的蝦肉扔進嘴裏,視線盯着顧炀慢慢咀嚼,末了下了評價。

“太油。”

顧炀這才轉過頭來,嘴角還帶着深色的醬汁,為他喜歡的小龍蝦辯解。

“明明很好吃啊,就是湯汁濃才好吃!”

樊淵輕聲應着:

“是嗎。”

話落,他慢慢靠近顧炀,他靠近,顧炀就往後躲,腰向後彎出了很大的弧度。

樊淵手上戴着沾滿湯汁的一次性手套,停住不再靠近,黑眸定定的看着顧炀。

“你真的要繼續躲嗎?”

KTV裏還放着歌,偶爾傳來其他幾人吃飯、打鬧的聲音,其實樊淵和顧炀這邊的動靜其他幾個人已經注意到了,但他們怕樊淵和顧炀尴尬,故意弄出來一些大的打鬧聲音。

顧炀不再後退,樊淵就繼續靠近。

直到顧炀已經逐漸熟悉的觸感貼到了唇角,沾在唇邊的醬汁被一點點吃掉,顧炀的呼吸都跟着放輕了,雙手慢慢擡高想要去摟樊淵的脖頸。

沒等雙手摟上去呢,樊淵已經退開了,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繼續拿起一只小龍蝦開始剝。

顧炀雙手還往上舉着呢,不敢置信的看向樊淵,問道:

“這就完了?”

樊淵回答:

“不然呢?”

末了像是想到了什麽,指尖淩空指了指顧炀嘴角的位置,那裏的醬汁已經被樊淵盡數吞進了肚子裏。

“這裏的味道剛好。”

顧炀的雙手立刻放了下來,掩耳盜鈴般背到身後,這才想起來去看其他人。

潘菲和柴靜秋猛地低頭繼續扒飯,孟展大力拍了一下李紫煙的大腿,打鬧得特別誇張。

顧炀卻粗神經的松了口氣,繼續心安理得的吃東西,順便喝那瓶酸酸甜甜的酒,這酒幾乎沒什麽酒味,就像個飲料,一瓶很快被顧炀就着小龍蝦給喝完了。

李紫煙、孟展那邊已經吃完飯開始唱歌了,顧炀還在吃,他的食量從中午延續到了晚上,依舊是全場吃得最多的人。

等他終于吃飽了,才攤在沙發上松了口氣,摸了摸自己圓溜溜的肚子,有點疑惑。

“似乎更鼓了一點?”

他現在坐着,毛衣上都能看出一點點鼓起來的弧度。

潘菲也看到了顧炀的肚子,打趣他:

“顧炀,你看看你的肚子,好像懷孕的小孕婦!”

樊淵也看向了顧炀鼓起來的小肚子,甚至伸手摸了下。

顧炀有點不好意思,努力吸氣,縮了下肚子。

“別摸啦,過一會兒消化了就好了,我沒胖,真的!”

樊淵收回手,并沒有笑顧炀。

吃完飯幾個人都重新恢複了活力,很快玩鬧一片,柴靜秋看着話少,結果是個麥霸,唱歌特別好聽,潘菲戴着眼睛看着文文靜靜的,喝起酒來卻特別豪邁,幾瓶啤酒下肚一點暈的跡象都沒有。

顧炀又開了一瓶酸酸甜甜的酒,跟着玩鬧,但卻沒有擠過去,一直挨着樊淵,時不時要去看看樊淵。

樊淵靠在沙發上,只是安靜的看着顧炀,偶爾幫顧炀扶一下歪了的帽子,或是把他上竄的毛衣往下拽一拽。

顧炀這種甜酒喝多了,就想上廁所,剛站起來,腦袋一暈,跌坐回去,捂着腦袋,甜酒的後勁這才慢慢上來。

潘菲指着顧炀大笑:

“顧炀你不行了吧,你也不看看你喝那個酒多少度的,還喝了快兩瓶,你也是厲害。”

顧炀只覺得腦袋裏在轉圈,視線也開始晃悠,他拽緊樊淵的衣袖,委屈的把腦袋擠到樊淵的身前來回蹭着。

“樊淵,我暈,我想上廁所。”

樊淵扶着顧炀站起來往外走,顧炀晃晃悠悠的,兩條腿根本沒有用力,都是靠樊淵拖着他走。

孟展站起來給他們指了下洗手間的方向,看着樊淵幾乎是抱着顧炀走向那裏,輕笑了一下,自言自語:

“原來一個人可以變化這麽大。”

他們來得早,此時還不是KTV的高峰時期,洗手間是空着的,樊淵扶着顧炀走到隔間門口,問他:

“你自己行嗎?”

顧炀慢慢擡手,比了個OK的手勢,推開門進去了。

樊淵還是不放心,手握着門把手,直到順利聽到水聲,才松手。

顧炀徹底喝醉了,整個人醉成一只綿軟好摸的醉兔子,什麽都不知道了,似乎只認識樊淵一個,緊緊攀着樊淵,嘴巴一開一合,湊過去聽,就聽到顧炀正一聲又一聲的叫着樊淵的名字。

“顧炀醉得太厲害,我先帶他回家。”

樊淵領着顧炀回到包間,讓顧炀扶着門邊站着,他去裏面收拾兩個人的東西。

顧炀靠在門邊,包間裏的燈太過絢爛,他看了兩眼就覺得眼花,漸漸樊淵的身影都看不清了。

“樊淵?”

顧炀松開扶着門邊的手,往前亂揮,剛邁出一步,腳步不穩,絆倒在門檻上,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喝醉的人都格外的沉,顧炀這一下摔得有點狠,尾椎骨重重砸在了KTV堅硬的石磚地上,連着尾椎骨的兔尾巴也疼的直抖。

若是樊淵在,顧炀一定要第一時間喊疼的,可這會兒樊淵不在他身邊,顧炀睜着茫然的紅瞳,視線空空蕩蕩的,孟展吓了一跳,伸手要扶他,被顧炀躲開。

顧炀自己扶着門邊站起來,身後劇烈的疼痛讓他抿緊嘴唇,卻是一聲沒吭。

樊淵聽到動靜,大步走過來,把外套裹在顧炀身上,彎腰将顧炀抱了起來,像是抱小孩子那樣,一只手臂托着顧炀,一只手臂輕輕撫着顧炀的後背。

顧炀雙手搭在樊淵的肩膀上,視線突然升高,他低頭湊近樊淵,眯着眼睛仔細的觀察,小鼻子也輕輕嗅着,确認是他熟悉的樊淵後,眼淚立刻從眼睛裏落了下來。

“樊淵,我好疼……”

樊淵抱着顧炀往外走,邊走邊擡頭輕輕親吻顧炀的臉頰。

“聽話,我帶你回家。”

顧炀點點頭,拱起後背把臉埋在樊淵的頸窩,小聲要求着:

“樊淵,你給我揉揉好不好?”

樊淵沒有出聲,托着顧炀的手指動了動,輕輕幫他緩解尾巴根兒周圍的疼痛。

回去的出租車上,顧炀疼的不敢坐下,趴在樊淵身上,被樊淵輕拍着後背一下又一下的安撫着,小臉紅撲撲的,眼神也一片迷茫。

“樊淵,我喜歡你拍我的後背。”

顧炀的右手慢慢往下,捂着自己鼓起來一點的小肚子,混亂的腦海有什麽東西閃過,又立刻消失了。

他閉上眼睛,躺在樊淵的腿上睡着了。

到了家,樊淵抱着顧炀進卧室,剛把顧炀放到床上要松手,顧炀就醒了。

一醒來就去纏樊淵,帽子已經摘下去了,兩只兔耳朵軟趴趴的向後垂下去,上面的絨毛因為戴了一天的帽子,蹭的亂七八糟的。

“樊淵,我想、我想那個……”

樊淵伸手順了順顧炀兔耳朵上的絨毛,小聲問他:

“哪個?”

顧炀紅眼睛左右看了看,像是怕被別人發現似的,喝醉了之後笑起來特別稚氣,湊近樊淵耳邊用氣聲說:

“我想……噓噓呀,你帶我去好不好?”

話落,雙條腿也跟着擡了起來,跟兔子似的,特別有勁兒,緊緊盤着樊淵。

樊淵只能伸手攬着顧炀的後背,又帶他起來去浴室。

到了浴室,顧炀卻不下來,仍舊纏着樊淵,眼睛清澈一片,看着樊淵,似乎在等待什麽。

樊淵松開顧炀,要把顧炀放下,顧炀不願意。

“我不要下去。”

樊淵握着顧炀的腳踝,想要他松腿,顧炀就更加用力的盤着。

“你不是想噓噓嗎?”

顧炀點點頭,臉上帶着醉酒後的粉紅,那片紅從臉頰一路延伸進了衣服裏,寬松的衣領邊也是繁花般耀眼的紅。

他湊到樊淵耳邊,輕輕咬了下樊淵的耳垂,撒着嬌:

“你幫我嘛。”

這一咬下去的刺激是巨大的,樊淵猛地側了下頭,摟着顧炀的力道收緊,對上顧炀眼眸裏的疑惑,又慢慢松手,唇邊溢出嘆息。

“顧炀啊顧炀——”

“咔”是腰帶解開後清脆的聲響,緊接着空蕩的浴室裏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水聲停下,樊淵抱着顧炀從浴室出來,姿勢有些奇怪,是從背後抱着的,顧炀的兩條腿挂在樊淵的臂彎裏,褲帶也松松垮垮的。

此時顧炀已經再次睡着了,頭歪着,小兔耳朵貼

攻略男神翻車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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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一節下課,潘菲和柴靜秋再一次站到了樊淵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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