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各懷鬼胎

蘇辰斯在床上從來不敢“多事”。

倒也不是真不敢,只是季平廷做愛的時候很少表露太多情緒,多數往死裏折騰,即使受不了,蘇辰斯也很少吭聲。尤其是季平廷心情不好的時候。蘇辰斯察言觀色,每到這個時候,他就有些怕上床。

季平廷哪管他要不要。好幾次做得蘇大明星第二天的通告全部推掉,理由是急性感冒。

嗓子直接啞了。

季平廷在床上是個只管自己爽的人。

多數時候季平廷帶新人回來,第二天蘇辰斯請人去收拾,都能見血。

漸漸地,蘇辰斯就不單獨請人收拾了,都是自己去。

這也是季平廷滿意的地方,畢竟還是貼心的。

蘇辰斯好幾次看着床單上的血鏽紅,都莫名舒心——他對季平廷而言到底是不同的。起碼季平廷不會這麽弄他。出血那也是極少的情況。雖然這份淡薄的留心并不能真的代表什麽,但蘇大明星記着這個,就像演戲的時候投入的感情,分不清了。

但即使存了感情,蘇辰斯也明白,季平廷不會對他有什麽真心。

季平廷的真心。這句話說出口都是笑柄。

不過你情我願罷了。

和則好,不和也無事。左右都是逢場一遭。

季平廷也是這麽認為的。

就像談判桌上的你來我往,不過各自掂着手中的籌碼,量情而行。

車門被輕輕關上,到底是頂級的配置,就連鎖門的聲音都像戀人之間親昵的撫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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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其恪受不了,身體被擠得難受,小聲地呻吟,季平廷騰出一只手到前面快速按了兩個鍵,後座被緩緩放平,江其恪有些震驚地看着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傾倒,被頂弄的神志稍稍回來點,睜大了眼睛,還有這種操作???

季平廷好笑,又走神,快速地撞了幾下,江其恪瞬間軟成一灘泥,哼的聲音都旖旎了幾分。

轉念,暈乎乎的腦子突然想到這個車子裏可能不只這麽荒唐過一次,江其恪就冷了下來。

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就是不舒服。

江其恪也不是那種婆婆媽媽的人,欲望這種東西,他看它就像看水墨的留白,雖說并不是可有可無的,但起碼也得有意義寄托。

江其恪被壓着一條腿,插入體內的東西滾燙火熱,堅硬腫脹,每一下都深入到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敏感的地方被身上的人娴熟的技巧一遍遍摩擦,情欲無時無刻不在洶湧。但江其恪覺得自己在迷亂中抽離出了一部分,冷靜旁觀,看着自己,看着自己和季平廷。

季平廷也感覺到了江其恪身上突如其來的冷意,低頭以吻詢問,江其恪有些不自在,稍稍偏了下頭,季平廷察覺到了一些意思,臉色沉了幾分。

直接将江其恪翻過身,扣着腰身的手沒有留情,當下就是青色指印,江其恪知道疼,但也沒吭聲。

又犟。

季平廷簡直服了。

貼上平坦的背部,滑膩的汗水都沾染上了一絲狠厲,“誰在操你,嗯?知道嗎?”

這哪是不動聲色間縱橫捭阖的人物,流氓!

江其恪受不了這樣的污言,尤其在床上,當下就想罵人。季平廷一下抱起江其恪,又是一頓猛烈的抽插,江其恪覺得五髒六腑都被灼燒着,前面直直地挺着,直接射了出來,再張口就是嗚咽,說不了其他。

“爽?”

江其恪閉眼,早晚有一天他會封了季平廷這張嘴。

等到季平廷射出來的時候,江其恪已經趴在車座上完全沒力氣了,只是還臀瓣被季平廷扣着,腥氣的白灼洩得一塌糊塗。

江其恪被季平廷抱起來收拾的時候,還嫌棄疼,眉頭皺得緊緊的。季平廷吃飽了,雖說中途小插曲,但季平廷覺得情趣罷了,因此難得好心情,就頗為盡心盡力地服侍這位公子哥。

江其恪被安頓好的下一秒就睡死過去。季平廷摸了摸江其恪發紅的臉頰,笑了笑。

煙被點上的時候,四周就連蟲鳴聲都矮了許多。月光不像一開始那麽盛大了,有些渾濁的意味,雲層也厚了幾分。

季平廷靠着車門,看了眼車裏睡得像豬一樣的江其恪,低下頭,吸了一大口煙。

如果他不姓江,自己對他,或許比對蘇辰斯還要好吧。

季平廷自嘲,什麽時候自己也想這些小情小意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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