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楚衡陽抱着書下到圖書館的負一層，下面設立了一個清吧，主要向學生提供一些快餐食物、飲料，還有以及十分私密的環境。

清吧地方不大，大概擺了十幾套桌椅，兩人位的四人的都有，中間都用透明的水幕隔開，除非刻意探聽別人**，而且魔力足夠強大。

不然透過單面的水幕，外面的人只能看見內裏模糊的人影，聽不清楚聲音。

至少在七中，中等部學生的魔法水平還沒有這個能力打破水幕上施加的魔法。

環境很好，食物很好吃，唯一的毛病就是貴，不過舍得來這個小清吧的學生們基本上也不怎麽缺錢。

“二人位。”楚衡陽拿出了七中內部用的學生卡，卡片都是特殊魔法材料制成，只用于學校內部使用，單次充值最低100星耀幣起。

星耀幣是開明國的基礎貨幣，購買力大概是1星耀幣可以換取1份150g的普通大米。

“好的，一個小時100星耀幣，不足一小時的按照一小時計算，超過十小時可以打八折，請問兩位需要多長時間？”

清吧的工作人員是附近來勤工儉學的高等部學生，身上穿着剪裁得體，十分修身的制服，青春靓麗，笑容甜美，很輕易就能從學生們的手裏賺走他們的錢。

楚衡陽問杜衡月：“你有多長的空閑時間？”

雖然是同一年級，但是每個班教授的課程跟進度都是不一樣的，像杜衡月在的班級，魔法課的程度要難的多，而且課程也要更加密集。。

杜衡月連忙說：“我們班已經報名過了，我下午到晚上都有空的。”

“那就兩個小時，請再給我拿一本筆記本和兩支筆，一支黑色，一支紅色。”

“好的，一共是312.5星耀。”

滴的一聲，落在機器上的卻是杜衡月的學生卡。

家裏雖然給了兩個人充裕的資金，但是杜衡月還有各種額外的參賽收入，以及學校給的獎學金獎勵，他總感覺自己的哥哥錢不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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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件事，杜衡月又患得患失起來，有些忐忑的看向楚衡陽，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了，會不會認為是在炫耀。

楚衡陽根本就沒有那麽想，在物質方面，他那對一年到頭忙的見不到幾面父母可能在感情上并不合格，但是物質上從來不短缺。

兩個人現在的身份都是未成年，不管是從杜衡月賬上而是他的學生卡，都是楚家直接進去的錢，用誰的都一樣。

書本和筆被放到了指定的位置，穿着漂亮制服的店員拿了紙筆：“新學期有優惠，在店裏的顧客免費可以贈送一份飲品。”

制作精美的紙質單次被放在了楚衡陽的面前：“來瓶魔立爽吧，橘子口味的，加冰，你要什麽？”

楚衡陽态度比之前還要好，看來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哥哥沒有生自己的氣真的是太好了，杜衡月小小的松了一口氣，立馬說：“我也要一樣的。”

兄弟兩個人就是應該用一樣的才對。

“好的，兩份橘子味魔力爽，全加冰。”

楚衡陽同時攤開了書本和筆記本，書頁嘩啦啦的翻的作響，筆記本上也是龍飛鳳舞，筆走龍蛇。

杜衡月也不說話就靜悄悄看着他，等到楚衡陽，看完了一本放在一邊，他才拿過來，一心二用慢慢的翻着。

看書是因為萬一楚衡陽有什麽需要問他，他能夠回答的上來，但是他絕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哥哥身上。

每個學期的間隔雖然有兩個月，但是像他們這樣的家庭，基本上不可能每一天都有充足的時間休息。

特別是杜衡月被父母抱予了極大的希望，課程被安排得很滿，明明兩個人一起呆在家裏，當初的時間卻非常的短暫。

在學校，楚衡陽又一直避開他走，他們兄弟兩個已經很長沒有像現在這樣安靜的相處着，上一次是什麽時候呢？可能還是他們四五歲的時候。

杜衡月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橘子汽水，感覺自己的胸腔裏湧動着的情感就像是汽水一樣的酸甜。

他有些出神的凝望着哥哥年輕的面容，心裏生出來一個有些天真幼稚的念頭：要是時間能夠一直停留在這一刻就好了。

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楚衡陽基本上就把自己手邊的內容給翻完了。

剩下的就是提問時間，他直截了當的問：“關于魔法的原理，從你的角度來說，是怎麽理解的？能夠跟我描述一下具體的感覺嗎？”

書上的相關條例是書面化的解釋，相似且冰冷，因為楚衡陽沒有辦法使用魔法，他也不能夠真正的設身處地的去理解那些**的文字。

杜衡月斟酌着語句：“其實魔法也沒有什麽特別之處，就是把空氣中的魔法元素聚集到一起，然後再在自己的身體裏面運轉，想象出自己要使出的魔法，練習咒語，借助一定的工具放大身體裏的氣場，然後再把它施展開來。”

“元素是有具體形象的嗎，那些微小的元素是肉眼可見的嗎？”

大家都知道空氣中擁有氧氣，氮氣，二氧化碳，但是這都是肉眼不可見的東西。

在魔法師們使用魔法的時候，楚衡陽能夠看到魔法發出的光芒，但是他看不見那些傳說中活蹦亂跳的魔法元素。

見杜衡月神情糾結，一臉的欲言又止，楚衡陽說：“我知道自己沒有辦法使用魔力，你不用顧忌太多。”

他都這麽大年紀了，不是需要小心呵護的孩子，早就接受現實了。

原本的楚衡陽感到難受，反而是因為周邊親人太過小心的看待，搞得就好像他是什麽怪物一樣。

“我在想使用魔法的時候，如果集中精力，可以看得到一些，只能隐隐約約的看到一點魔法元素的影子，但是大部分人是看不見的！”

其實他能夠看得很清楚，不過身邊的小夥伴說過，他們只能隐隐約約的看到一些，為了照顧楚衡陽的自尊心，杜衡月就選擇了更為平庸的說辭。

他想說，并不是哥哥沒有用，只是他可能是頂尖的那一波，所以才把他襯托得沒有那麽好。

這個世界上有那麽多的人想要做最好的一個和最差的一個都是非常難的事情，根本沒有必要和別人比較。

不過這種話聽起來實在是太欠扁了，就好像是在炫耀一樣，話到了嘴邊，他又趕緊的咽了下去。

“你看到的它們長什麽樣子，能給我描述一遍嗎，越詳細越好。”

楚衡陽在魔法元素旁邊打了一個小勾：“我記得你應該是全系魔法師，那各種元素應該都能看得見。”

不是所有的魔法師都有全系的天賦，有的只有一種，有的有兩三種。

而且擁有的天賦多，并不一定比單種來的好，因為每一種都很薄弱，有和沒有差不多。

楚衡陽不一樣，別人都是導體，只是阻力有強有弱，而他就是個魔法絕緣體。

杜衡月慢慢的說“元素有兩種，光元素，暗元素，然後在這兩種元素上衍生五大元素，金，木，水，火，土，詳細的分支就有很多種了，比如說水系衍生的冰系，火系衍生的雷電，光系的神降和治愈……”

楚衡陽在圖紙上畫了一個太極圖，所謂太極生兩儀，陰陽就代表光元素跟暗元素。

陽光是生命，是希望，但暗元素同樣有存在的必要。

“光元素是白色的，它們的樣子看起來和《魔法元素圖鑒》中的精靈很相似，有着尖尖的耳朵，眼睛又大又明亮，暗元素我沒有見過，不過應該和光元素很相似，只是顏色不一樣。火元素是火焰的形狀，和水元素一樣很喜歡群體聚集。”

元素的種類分為很多種，按照集合劃分，往往是A元素屬于B，又屬于C。

杜衡月說：“其實按照定義來說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是全系魔法師，所以每個人的身體都是由基礎的魔法元素構成的。但是因為魔法元素的親和程度，每個人能夠召集魔法元素就産生了差異性。”

見楚衡陽的神色如常，他繼續給親哥做科普：“學校裏教導的課程是基礎魔法，比如說石化術，地動術，鑽地書，這些都是最低等的土系魔法，而火球術，水球術，擁有魔力的人都能用，用的效果會有差異，中級魔法就對大家的天賦擁有更高的要求了……”

楚衡陽一邊點頭一邊做筆記：“用數字模型來計算的話，就比如說同樣資質的魔法學徒，一個火系，一個水系，火系施展火球術殺傷力可以達到50以上，水系初級魔法學徒卻只能出5的威力。而施展水系魔法的時候正相反……”

按照游戲的機制可能更加便于普通人進行理解。

把這個世界的人，看錯是NPC，魔法資質分為從F到SSS級，F最次，是普通人，SSS是神的資質

魔法一共有五大階級，基礎魔法，初階魔法，中級魔法，高階魔法，半神階魔法，神階魔法。

普通人有魔法元素，幾乎不能使用魔法。

E可能一輩子做個魔法學徒，只能使用最基礎的魔法。

C、D中等資質，也是這個世界的絕大多數，他們通過不懈的學習鍛煉和努力，下限是基礎魔法，上限是中級魔法。

B到A，是優秀，只要經過系統的學習，随意就可以使用中級魔法，好好努力就可以使用高級魔法。

S級和SS，就有望半神級，甚至是踏足神的領域。

不過整個魔法世界，SS級只有一個，是在傳說當中，SSS無疑就是人人信仰的神明了。

就算是相同資質的人，數值也是有波動的，這個波動就決定了他們的上限。

楚衡陽可能這輩子都沒有辦法體會那種玄妙的使用魔法的感覺，但是他可以根據魔法師們魔法運轉原理制造相關的機器。

這個世界的魔法師，魔法陣，比如說之前的水幕，都是由魔法師來操控的，是人類操控的工具，屬于半自動魔法。

而他想要研制的機器，等同于魔法界的人工智能，就算是沒有魔力的人，也一樣能夠使用。

這個是他目前研究的方向，如果不行，也不要緊。

根據楚衡陽找到世界地圖來看，這個世界一共有四大板塊，分為山明、大海、蒼空、大荒，四個板塊一共有36個國家，他所在的開明國只是36分之一。

不是所有的國家都信仰光明神，在這裏在開明國行不通，也許在其他地方可以。

在楚衡陽的字典裏，沒有不可能這個詞，在那些各種各樣的發明出現之前，無數的人都會覺得這是癡心妄想。

不去試一試，怎麽知道不可以，如果前面沒有路，他可以靠自己的雙手雙腳找出屬于自己的那條路。

再詢問了一些學校課程的相關問題，楚衡陽合上書本：“今天就到這裏了，有需要的話我會去找你的。”

“還有以後嗎？”杜衡月的眼睛亮起來。

“如果你覺得太打擾的話，那就算了。”杜衡月是S級的天才，而且作為兄弟，知根知底，是比較好配合做實驗的對象，但如果他很忙的話，他可以去找其他的實驗對象。

在這個世界有很多想要擁有或者增進魔力的人，他應該不難找到願意冒險的激進分子。

杜衡月連忙搖頭：“沒有的！一點都不打擾！”

他就是太驚喜了，怕哥哥反悔，刷刷的把自己的課程表給全部默寫下來，趕緊遞到楚衡陽面前：“除了這些要上的課，我其他時間都有空閑，這個是我住的宿舍樓。”

因為書都已經看完了，楚衡陽把該看的內容都記在了腦海裏，又回去還書。

他回去的時候，之前那些杜衡月的後援會粉絲團已經不見了，楚衡陽幹脆就在圖書館泡了一下午。

在臨走的時候，他看到了最角落的書架，高高的頂端上躺着一本封皮有些陳舊的書，仿佛冥冥之中，有什麽力量在指引着他一樣。

楚衡陽微微踮起腳尖，然後把放在最高層的那本書拿了下來，這是一本和光明神相關的作品，今天下午，他主要看的書是魔法的原理和這個世界的歷史起源。

對于并不真正信仰光明神的楚衡陽來說，神學并沒有那麽重要。

這個世界上有那麽多的人，過得非常慘，可是也沒有見神垂憐過其他人。

魔法可能只是未解釋的科學，而神只存在傳說裏。

但是在翻開封皮的第一頁的時候，楚衡陽還是決定把這本書租借回去。

因為書的扉頁寫着：在古老的神話傳說中，每過五千年，就會有一個幸運兒，她們都是命運悲慘，無法使用魔力……

作為無法使用魔力的“幸運兒”，這本名字讓楚衡陽看不懂的書成功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