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洛陽王陳鞠翰

“嚴君悠?!”男孩錯愕地看着嚴君悠,目光複雜,不一會居然盈滿了淚水。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化也是讓嚴君悠摸不着頭腦,低頭看着已經淚流滿面的男孩,嚴君悠更是感到心裏發麻。

“小姐,你不會是……哎呀,小姐你又打人家的頭!”碧溪捂着頭哀嚎。

“你想什麽呢,我現在才十六,這孩子起碼有七歲了!”嚴君悠挽着袖子,“你丫腦袋裏裝的啥啊!”

“君悠!真的是你,君悠!”男孩突然抱住嚴君悠的大腿,鼻涕眼淚全粘在了她的褲腿上,“我是你翰叔叔啊!”

一秒,兩秒,三秒,沉默,無盡的沉默,嚴君悠目光沉靜,嘴角輕描淡寫地浮着微笑,碧溪碧桓也表情清冷,看着那個還沒有嚴君悠腰際高的男孩,這一刻時間就像靜止了一般,細細一聽,還有咚咚的心跳聲。

“哈哈哈哈!”突然,整個森林裏的鳥兒都被這張狂的笑聲給驚得飛出了林子。

“哈哈哈哈哈哈……小朋友,你……”嚴君悠一邊擦拭着笑出來的眼淚,一邊拍着男孩的頭,“小朋友你說你是誰?你叫我叔叔我倒還真不介意!”

男孩愣了一下,随即拾起剛才的棍子,狠狠地打在了嚴君悠的腿肚子上,幾人因剛才男孩的話笑得前俯後仰,沒注意男孩的動作,所以嚴君悠又吃痛地捂着腿。

“喂,別以為你是小孩子我就不敢打你!”嚴君悠蹭地一下抓住男孩的衣領,雖然這樣很沒品,但是也不能讓這個不知從那來的孩子連着幾次打她。

“哼,你說誰是小孩子!”男孩也火了,手裏的木棍揮得更快,嘴裏還不停嚷嚷着,“叫你不識人,叫你不識人!”

“我告訴你,你再打我,哎喲……”男孩根本不把嚴君悠放在眼裏,木棍揮得勤快,而且一棍更比一棍狠。

“想不到嚴正義居然把你教成了這副德行,”男孩突然停下木棍,木棍杵着比他還要高上一大截,“真和你娘一樣。”

“我娘?”嚴君悠抱着腳,擡眼将男孩重新打量了一遍,果然,雖然眼前的這個人還是個孩子的模樣,可是他眼神裏流露出來的滄桑與情感并非是一個七歲大的孩子能夠所用有的,可是眼前的人真的只是個孩子,這讓她不覺感到頭痛。

“哼哼,知道你娘了,那你知道我沒?”男孩作勢又要舉起棍子打嚴君悠,但是木棍遲遲沒有落下,“哎,罷了罷了,那時候你不過是個襁褓中的小嬰兒,怎麽可能會記得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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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君悠今天出門一定是忘了看黃歷,怎麽遇見個這樣奇怪的人,明明是個小孩子,可是說話的語氣非學得像個老大人。

“再給你說一次,我是鞠翰,你翰叔叔!”鞠翰叉腰,表情嚴肅,可是換成一張娃娃臉,又有說不出來的喜感。

“好好好,翰叔叔,你倒是給我說說,十六年前,你在哪啊?喂,你怎麽又打人!”

“不許敷衍!”鞠翰說着又是一棍,好似那木棍打不疼人一樣,見嚴君悠模樣難受地抱着腿,鞠翰不屑地撇撇嘴,“還真跟你娘一個模樣。”

嚴君悠也學着鞠翰的模樣,撇撇嘴,揉着不知道有沒有腫起來的腿。

“拿劍的那個誰,把她扶進來,”鞠翰站在門口,原本小小的個子卻不知道有什麽魄力,竟讓門也顯得不再高大了。

“碧桓,你說這小孩是誰啊,怎麽這麽兇,而且看樣子你還打不過他,”碧溪幫着碧桓扶着嚴君悠的另一邊,八卦的心思不停地轉動着,“原來碧桓并不是那麽無敵的。”

碧桓默不作聲,唯有眼睛狠狠剜了碧溪一眼,倘若眼神能殺人,嚴君悠覺得自己一定會被碧溪殃及池魚,因為碧桓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而更可怕的是不怕死的碧溪還一直叨唠個不停。

“一個住在這樣奇怪地方的小孩,肯定也不是一般人,而且聽他說的話,貌似還認識小姐,”碧溪福爾摩斯的精神出來了,“不會是……丞相的私生子吧!”

“啪!啪!”

“為什麽你們都打我!”碧溪淚眼汪汪,抱頭痛哭。

“誰叫你沒事瞎胡說!你再亂說小心我用針把你的嘴給縫上!”嚴君悠可以确定,丞相和她娘只有她一個孩子,所以剛才自稱鞠翰的人,不可能是她的弟弟。

“小姐,我倒是知道一個叫做鞠翰的人,”碧桓用力攙扶着嚴君悠的一邊,其實她本可以不用這麽大的力氣,嚴君悠只是腳被鞠翰打疼了,并沒有瘸。

“說說看。”

“十六年前失蹤了的洛陽王,陳鞠翰!”

“洛陽王陳鞠翰?”嚴君悠顯然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這也是我還沒有進丞相府時偶然聽到的,”碧桓一只手摸着下巴,嚴君悠一看,不好意思地咳嗽兩聲,這不是她的習慣性動作嗎,看來她又帶壞小朋友了,“當年洛陽王得到了傳說中的天雪寶藏圖,先皇,也就是七王爺的父皇,要求洛陽王交出藏寶圖,可是不知為何,一向忠心耿耿的洛陽王抵死不交,最後逼上絕路,跳下了山崖,從此杳無音訊,先皇也派人到懸崖下搜了三天三夜,沒有一點線索,後來就有人猜測,洛陽王掉進了懸崖下的河水中,不知被沖向了何方,或許已經沉入了大河,總之從那之後,再也沒有人知道洛陽王的下落,可是……”

“可是什麽,快說,別賣關子,”嚴君悠聽得正有味,怎麽能突然停下來。

“可是洛陽王并不是一個小孩的身子。”

三人齊齊擡頭,鞠翰昂首挺胸地站在門口。

“嗯,聽說洛陽王英俊高大,是不可多見的美男子,”碧桓面色不改的說出這三個字,确實讓嚴君悠大跌眼鏡,看來她以後在這倆丫環面前要正經點了,萬一把她倆也帶成了她那樣的性格,麻煩就大了。

“放屁!”鞠翰突然狂吼,用力砸了門邊裝着草藥的簸箕,“他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

“你真的是洛陽王?”嚴君悠雖然心裏驚訝,但是也并沒有太大的驚訝,因為在二十一世紀,真的有一種病,會把一個成年人終生困在一個孩童的身體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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