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希望
在嚴君悠的極力督促下,碧溪總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務,當然滿臉淚水地跑出房間去洗手的時候,嚴君悠眼裏不可易見的嫌棄出賣了她。
“還不錯,”嚴君悠看着拇指大小的藥丸,黑乎乎的,比上次給的解藥還要惡心許多倍,然後将瓶子收好,這可是價值十萬兩黃金呢。
準備得差不多了,嚴君悠将自己仍在了寬大的床上,望着天居然睡不着,于是索性起來看書,上次陳筠琉讓她帶回來看的書,她還沒有怎麽翻看過,今晚剛好算是天時地利人和。
“交換心髒,”嚴君悠念着自己手指下的那一行字,輕聲讀了出來,心中猛地一跳,繼續翻看下一章。
果真,古代真的有這樣的手術。
嚴君悠為自己的發現感到呼吸急促,若是這上面的記載真實的話,那麽就說明有人交換過心髒,而且還成功了。這一點就足以讓嚴君悠有夠大的膽子去嘗試了,于是管不了現在是不是半夜,嚴君悠就和着衣服跑向了給龍雲安排的住處。
“龍雲龍雲,你看,”嚴君悠一只手拿着醫術,一只手将燭臺放到床邊的櫃子上,搖着沉睡中的龍雲,昏黃的燭光下,少年看起來格外的安靜寧和,精致的五官,細嫩的皮膚,安靜的睡姿,無不反應出他之前良好的生存環境以及良好的教養,龍雲身上的那種氣質,是發自骨髓裏的,與生俱來,學不會的。
“嗯?”迷迷糊糊中的小男孩揉着惺忪的大眼睛,看着面前這個頭發淩亂,衣衫同樣淩亂的女人,瞬間清醒了過來,緊緊抱住被子“你,你大半夜來我房間做什麽?”
“想什麽呢!”嚴君悠伸手在龍雲的頭上敲了敲,然後将醫書攤開在龍雲的面前,既然他說自己是太子,那麽就一定是會識字的,嚴君悠在心中默默給自己的機智點了個攢,然後打開書,翻到剛才看的那一夜,指着上面的哪一行字說到,“你看,交換心髒,就是将兩個活人的心髒交換以達到治愈另一個人心髒的手法。”
“行得通嗎?”龍雲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嚴君悠細長手指下的那一行字,不知道自己是該憧憬還是該看看就好,畢竟他的這個病,請了所有的神醫,均說無藥可醫,那是生來就有的缺陷,無法改變的事實,權利,地位,那些在他的生命中,都是不可奢求的東西,只是……
若是真的有生存的機會,他願意去嘗試,就算是萬分之一,他也願意。
“試試看。”龍雲伸出細小的手指,放在了嚴君悠的手指旁,兩根一大一小,指着同一處的手指,均是帶着希望的,帶着激情的,以及帶着許許多多不确定的。
“可是,如果,萬一……”嚴君悠略微驚訝龍雲會這麽爽快的答應,畢竟他只是個十歲還不到的小孩子,對于未知的恐懼,她明白那種感受。
“沒有可是,沒有如果,沒有萬一,”龍雲稚嫩的聲音中帶着堅定,他相信嚴君悠,相信這個看起來大大咧咧實則心思很細的女子,一面之緣,她給了 他一次重生的機會,龍雲自然也就相信,她能給他再一次重生的機會。
“好!”嚴君悠合上書本,目光定定地看着龍雲,就像是在說一個沒有語言的誓言一般,只要這個堅定以及相信的眼神,就已經足夠了。
翌日,嚴君悠的判斷如期而至,大夫人果真來了,而且不多不少,帶了剛好十萬兩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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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看着嚴君悠,一雙眼裏滿是風光,以及那淡淡地卻清晰地可以讓嚴君悠感覺到的諷刺。
“君悠,這些錢已經弄來了,不知道那位神醫什麽時候會來,明天就是大婚之日了,你姐姐身上的傷,都要靠他來治的,”大夫人的眼眶周圍明顯有一圈黑色,看來昨晚也沒有睡怎麽好,不過嚴君悠也比她好不到哪裏去,同樣盯着一雙熊貓眼,只是年輕的優勢讓她看起來依舊充滿活力。
“夫人真是厲害,”嚴君悠做出驚訝的表情,一雙眼睛亮晶晶的,随即又變得為難了起來,“那個,夫人您也知道,我和神醫并不怎麽熟,所以一時半會我也不知道他會什麽時候來,不過他曾答應過君悠,待君悠與七王爺大婚之日,他一定會來送一份神秘大禮的,想必一定會來的,到時候我再讓他去看看大姐的病情吧。”
嚴君悠一句話滿是客套又滿是不确定,意思很明顯,想要神醫出面,那就得看她的心情,她心情好可能會讓神醫看病,心情不好,那就不知道得等到什麽時候咯。
“既然這樣,那我們也只好等着了,”大夫人忍住盡量讓自己不要發火,再等一晚,過了今晚,嚴君悠就會受到她該有的懲罰,她将一輩子是個被人唾棄的女人!
“嗯嗯,只能等了,”嚴君悠微笑着符合,心裏盤算着這十萬兩黃金該怎麽辦才好。
“小姐,王爺送來的喜服可以試穿了,”嚴君悠正美滋滋地想着,碧溪從門外走進來,手裏托着一個木盤子,盤子上放着的是一件大紅色的禮服,上面顆顆珍珠點綴在上面,果然是七王府,就連嫁衣準備得都如此地氣派。
嚴君悠滿意地看着這件滿是珍珠的嫁衣,心想着等成親之後就把這件嫁衣上的珍珠都摳下來一顆顆賣掉。
“七王爺果然大手筆,看了他真的挺在乎你的,”大夫人視線落在那件嫁衣上,嚴君悠不知道這件嫁衣的故事,不代表她不知道,這是皇城中最厲害的手紅做的嫁衣,因那裁縫的性子及其古怪,所以就算是很多人花重金也不一定能夠買到一件,完全是看着她的心情來的,但是能夠穿上她縫制的嫁衣,那必是非富即貴。前段時間大夫人還特地去找過那裁縫給嚴君憐做件嫁衣,可那裁縫非說嚴君憐并沒有穿上做的嫁衣的資格,這一點讓大夫人心中一直耿耿于懷着,如今看見嚴君悠即将穿上這件嫁衣,心中自然好受不到哪裏去。
“哪有,”嚴君悠扭捏地捧住自己的臉,故作害羞地在嫁衣上輕輕撫摸了下,模樣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剛剛情窦初開的少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