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跟蹤

大夫人不會那麽自找沒趣地看着嚴君悠穿上那價值不菲的嫁衣,随便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她在等,等那個能讓她們母女都翻身的機會。

嚴君悠喜滋滋地穿上嫁衣,然後又激動地差點跳了起來,那一看就知道斤兩不少的鳳冠,肯定更值錢,而是鳳冠上的那兩顆晃來晃去的大珍珠,足足有一個嬰兒的拳頭那麽大呢!

“快快快戴上戴上,”嚴君悠激動地叫着碧溪給她帶上鳳冠,開心地像個孩子。

“小姐你也太高興了,”碧溪捂着嘴偷笑,看着嚴君悠的模樣,自己也跟着高興了起來,“小姐,你今天真是美極了,明天你一定是最美麗的新娘,比大小姐一定沒上好多倍呢!”

“美不美什麽的我可不怎麽關系,”嚴君悠笑而不語,盯着鏡子中華貴的自己,仿佛又看到了美好的未來,按照上次的約定,只要是能夠治好陳筠琉的腿,那麽嚴君悠就一輩子自由了,去他媽的七王妃,她才不稀罕。

“是的,你今天真美,”忽的,門口出現了個人,一身淡紫色的袍子,目光帶着淡淡憂傷地看着嚴君悠。

“二姐夫,”嚴君悠回頭,對着陳軒景咧嘴一笑,仿佛是個撒嬌的小妹妹一般,而她這一笑,更是牽扯得陳軒景整個心髒都開始抽搐着疼痛,他別是當他聽見“二姐夫”三個字從嚴君悠的嘴裏蹦出來的時候,更是恨不得再也不要見嚴君悠,他沒有臉去見她,但是他內心對嚴君悠的渴望又驅使着他來到了他本不該來的地方。

“你今天真的很美,”陳軒景再次強調,似是想要确定着什麽一般,聽得嚴君悠雲裏霧裏。

“謝謝,你今天也很帥氣,”嚴君悠取下頭上的鳳冠小心翼翼地收好,這一個動作無疑對陳軒景又是一種刺激。

“我能和你說說話嗎?”陳軒景低頭看着這個還不到自己胸口的小女孩,轉眼間,她就要成為別人的新娘了,那個當初他以為一定會嫁給自己的小女孩,再他傷害她之後,毅然決然選擇了嫁與他人,而且對他的整個态度,都冷漠了幾分,甚至可以用陌生來形容。

陳軒景自然是不知道如今的嚴君悠早已經不是過去的嚴君悠了,那個傻傻的天真的姑娘被自己的善良害死了,所以現在的嚴君悠不會重蹈覆轍,她會一步步,奪得屬于她的一切,以及她想要的一切。

“行呀,但是你恐怕得先出去等我換身衣服了,”嚴君悠攤開雙手表示自己穿着這一身嫁衣也不方便跟他出去啊。

“沒問題,”陳軒景溫和地笑笑,轉身便走出了門外。

“小姐,你真的要和三王爺出去走走?”碧溪關上門,替嚴君悠換下嫁衣,然後嘟着嘴有點不滿地說着,“他們都在傳謠言,說小姐你以前和三王爺有私情呢,如今小姐明天就要嫁人了,今天和三王爺單獨出去怕是不好吧。”

“你都說了,他們傳的是謠言,還跟着瞎湊什麽熱鬧,”嚴君悠在碧溪的腦袋上敲了下,穿上了自己平日裏習慣穿的素色衣服,“再說了,我答應和他單獨出去了嗎?待會你和碧桓跟着我。”

碧桓聽見自己的名字,擡頭看了眼嚴君悠後,又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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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那我就放心多了,”碧溪嘻嘻一笑,吐着舌頭将嚴君悠的嫁衣收拾整齊,放進了衣櫃當中,同時佩服陳筠琉交代的尺寸,真的是不差分毫。

“你這丫頭,真不知道是誰在養着你,”嚴君悠撇撇嘴,一眼看看清了碧溪的小心思,“放心吧,既然這婚是賜給七王爺的,我自然非七王爺不嫁。”

“哪有,”碧溪紅着臉,手指攪在一起,扭來扭去,扭得嚴君悠一身雞皮疙瘩。

“行了,別扭了,我剛吃完飯呢,”嚴君悠斜了碧溪一眼,然後推開門,走了出去,倆丫環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然後默默跟在了嚴君悠的身後。

門外,陳軒景站在桂花樹下,一陣風吹過,樹上的細細花瓣飄落在他的肩頭,他卻恍若未聞,盯着前方,思緒飄得老遠,所以當嚴君悠站在了他的身後,他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喂,你在想什麽呢?”嚴君悠伸手戳了下 陳軒景的背,疑惑地看着他。

“啊,你來了,真快,”陳軒景轉身,嚴君悠已經換好了一聲淡素的衣裳,一襲長發随意地捆綁在身後,如此給人一種慵懶随意之感,更是一種說不出來的親切。

“嗯,”嚴君悠站在陳軒景的面前,剛才他眼中的那一抹悲涼她不是沒看見,只是不想去在意而已,心中那股抽動着的觸覺,讓她煩悶,那不是屬于她的感覺,是另一個嚴君悠的,這副身子,還殘留着對這個人的習慣性動作,看了他真的是傷透了以前的嚴君悠的心。

“走走,”陳軒景擡腿,沒有等嚴君悠的同意,率先一步走了出去。

嚴君悠無所謂的樣子,跟在他的身後,不就是跟二姐夫出去走走嘛,有什麽大不了的,她清者自清害怕別人說什麽不成。

“你還記得這裏嗎?”一路上,嚴君悠均是低頭保持沉默,陳軒景不開口,她打死不開口,陳軒景開口,她盡量讓自己說得簡單點。

“嗯?”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到了嚴府的後花園,這只是花園的一角,似乎很少有人來打掃一般,跟前方萬花争豔完全不同,處處顯示着凋零。

“想不到這裏還是以前的模樣,我都多久沒有來到這裏了啊,”陳軒景兀自陷入了回憶之中,沒有看到身後眼神複雜的嚴君悠猶豫着是不是要繼續跟上去。

“這個秋千,這個凳子,還有這張桌子,君悠你看,都是和以前一樣,”陳軒景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回頭,激動地看着嚴君悠,只是在嚴君悠的眼中,他并沒有看到預期中的那種激動。

“是沒怎麽變,但俨然物是人非,”嚴君悠的表情冷了冷,看着陳軒景的目光仿佛冰刀,“二姐夫,有什麽話就直說吧,不用安排人在暗處觀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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