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養蠱地
單寧正想象着美好未來, 突然聽到一陣低低的敲門聲。
單寧跳下地一瞧, 看到了門外小小的影子。他跳上旁邊的櫃子, 擡起爪子把門擰開,再一躍而下, 回到了地面。
小紙人抱着個小圓錘賣力地敲門,驀然見到一道黑影從天而降,吓了一跳, 抱着小圓錘後退兩步,瞪圓眼睛看着單寧。
也不知是怎麽回事,這小紙人這段時間先是慢慢變白, 然後腦袋和四肢都開始變圓,看着越來越好戳了, 不再是那扁扁的紙片。
單寧給小紙人網購了不少小玩意, 包括小衣服和小房子, 現在小紙人穿着薄薄的T恤和吊帶牛仔褲,看着賊可愛。
那小圓錘也是單寧給小紙人準備的, 本來是用來玩小孩子敲擊樂器的, 小紙人除了玩之外還喜歡随身帶着,用來敲門用——畢竟單寧不讓它自己弄充電器, 怕它被電焦了!
小紙人昂起腦袋瞅了眼前的大黑貓半天, 伸手碰了碰白白的貓爪子, 小心地将腦袋湊上去嗅了嗅,小聲喊:“爸、爸爸。”
單寧:“……”
單寧朝小紙人亮出白白的尖牙。
小紙人吓了一跳,抱着小圓錘飛快跑回了自己房間, 咿呀咿呀地賣力推門,最後砰地把門關上,還吱呀一下把改到門底部的門栓從裏面給拴上了。
單寧樂不可支。
這時霍銘衍出來了,見單寧蹲在門口傻樂呵。他把單寧給抱回床上,自己去隔壁給小紙人插上充電器。
小紙人小心地拉了拉霍銘衍衣角。
霍銘衍看他。
小紙人:“爸爸變成大怪獸了。”
霍銘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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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紙人:“爸爸會變回來嗎?”
霍銘衍:“……會。”
小紙人:“那太好了!變不回來我就只有壞爸爸了!”
霍銘衍:“…………”
霍銘衍默不作聲地轉身回房。
小紙人跳下床,跟着霍銘衍跑到門口。見霍銘衍頭也不回、根本沒看它,小紙人從門縫裏把白白的腦袋探到外面,開口說:“爸爸晚安。”
霍銘衍:“……”
霍銘衍:“晚安。”
霍銘衍回到房間,看到單寧正蹲在那打游戲,用那肉墊子啪啪啪地拍打着手機屏幕,戰況十分激烈,偶爾還有人在另一邊罵:“傻x你會不會打啊,有你這麽亂來的嗎?卧槽你這什麽手速!你開加速器了吧!x的,你給我等着!我遲早弄死你!”
霍銘衍:“……”
霍銘衍:“你在做什麽?”
單寧說:“剛才有個家夥特別嚣張,贏了我弟就算了,還把我弟摁在地上摩擦摩擦,粗口連篇沒點素質。我弟打不贏又罵不贏,跑來拉我進隊,我只好舍命陪君子。可惜貓爪子還耍得不熟練,一不小心就弄死了,要不然我還可以把這幾個垃圾摁地上摩擦久一點。”
霍銘衍看向貓爪子旁邊的手機屏幕。
那邊的單朗已經激動地私聊過來。
單朗:哥你太棒啦!
單朗:最愛你了!
單朗:我安心寫更新去了!
單朗:=3=
霍銘衍:“……”
霍銘衍拿起手機回了句:“小孩子早點睡。晚上九點到十一點期間是生長素分泌時段,錯過了這個時間會長不高。”
單朗:?????
單朗:……嫂子?
黑貓緊張:……
黑貓緊張:你哥不方便打字。
遠在小鎮那邊的單朗往回翻了翻。
等看到自己發的“最愛你了”“=3=”之後,單朗忍不住用腦袋咚咚咚地撞牆。他是不是讓嫂子吃醋了!嫂子都生氣地詛咒他長不高了!
單朗趕緊關掉私聊窗口,點開了親友群。
孤孤單單:每天都被喂一嘴狗糧。
孤孤單單:我剛和我哥聯機反虐游戲裏嘴賤的家夥
孤孤單單:我哥帶着我大殺四方,我去感謝我哥
孤孤單單:結果回我的是我嫂子
孤孤單單:我嫂子還說“你哥不方便打字”
孤孤單單:QAQ
不得不浪:“你哥不方便打字”
不得不浪:腦補了一萬字
禦姐最高:腦補了一萬字 1
今天也想當鹹魚呢:你們別這樣,單單還沒成年
孤孤單單:是啊我還沒成年
孤孤單單:我哥和我嫂子一點都不照顧我的感受
今天也想當鹹魚呢:說起來過兩天單單你就要入V了
今天也想當鹹魚呢:你入V後準備更新多少?
孤孤單單:?
孤孤單單:兩千啊
孤孤單單:我哥說我不能耽誤學習
孤孤單單:簽約了也只許日更兩千,要不然不讓我寫了
今天也想當鹹魚呢:好吧
禦姐最高:雖然我更喜歡姐姐,但是突然覺得有個哥哥也不錯啊
禦姐最高:能幫你掐架能幫你反虐能給你寫長評能給你買買買,還能監督你鍛煉出引以為豪的自制力!
不得不浪:你想多了
不得不浪:那都是別人家的哥哥
禦姐最高:_(:з」∠)_
單寧第二天領着老成、開着小破車出去巡邏。
沒想到才剛出發沒多久又碰上事兒了。
有人帶着家夥去砸廣陽觀的門。
單寧調轉車頭找過去。
巡警已經到位了,正在勸說砸門的人離開。
“這假道士騙人!”
“對,這假道士騙人!”
“我們花了幾千塊請他去消煞,那可是幾大千!”
“這假道士裝神弄鬼騙我們,結果作法的時候那車直接就往我們撞來了!”
“不作法倒還沒事,一作法我們差點死了!”
“假道士!”“賊道士!”
“出來!快出來!把錢還來!”
掄着木棍的壯漢們個個面色兇狠、群情洶湧。
巡警那邊來的人正好是孔利民。
孔利民餘光瞧見單寧的巡邏車過來了,無奈地朝他笑笑。
廣陽街這地兒,上回有人想來投資,說要拆,也不知這老道士走的是什麽門路,愣是去申請了一個一級古建築的牌子,豎在門口表達自己的拒拆決心,投資和拆遷的事自然就不了了之了。
多了個牌子之後,往來人都覺得這廣陽觀十分氣派,頗有古時遺風。
結果進去一看,裏頭連主殿都不開放,只開着個側邊的小房子,左邊賣符,右邊求簽,一個老道坐中間,開着風扇,衣袂翩翩。
那老道士還忒不要臉地說:“缺錢,觀裏缺錢啊,諸位善人要是捐幾個錢重修主殿,以後就可以來參觀了。”
這會兒有人找上門來要他退錢,老道士幹脆關緊觀門,拒絕讓任何人入內,還打電話到巡警那兒說:“有人意圖破壞聯邦一級保護建築,你們快來啊!”
這不,孔利民帶隊趕來了,必須把那些砸門的家夥趕走。
據說那門也頗有歷史,砸壞了就是全人類的巨大損失。
孔利民好勸歹勸,總算讓那掄着木棍的壯漢們答應走正經途徑維權,罵咧着走了。
周圍看熱鬧的民衆也紛紛散開。
孔利民走過來和單寧閑聊:“你說這都是什麽事啊。”
單寧見那群壯漢走了,才打開巡邏車車門下車,呼吸外面的清新空氣。他擡頭看了看頂上茂盛的樹冠,說:“這地方的樹木倒是長得挺好的。”
孔利民點頭。
孔利民又問:“昨天你去大學城那邊有沒有找到什麽線索?”
“有。可以确定人不是王文貴弟弟撞的。”單寧說。
“那怎麽王文貴進去了?難道真是王文貴自己撞的?”
“王文貴以為是他弟弟撞的,所以才代替弟弟去坐牢。”單寧停了一下,“畢竟在他心裏,自己沒本事也沒學歷,弟弟卻是個大學生,有大好的前程,比起讓弟弟去吃牢飯,自然是他自己去比較好。”
“傻。”老成在旁邊說了一句。
“那開車的人到底是誰?”
“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孔利民沒追根究底,領着人散了。
單寧看了眼前面的廣陽觀,生出了幾分好奇心。他甩手關上車門,對老成說:“你自己去巡邏,有事叫我。我去這廣陽觀裏面瞅瞅,你轉回來了再叫我。”
老成無所謂地換到駕駛座那邊,開着巡邏車走了。
單寧走向廣陽觀的正門。
廣陽觀的正門是那種古樸的大門,上面有兩個大大的獸環。剛才被那些人用木棍亂砸一通,這觀門卻連點痕跡都瞧不見。
單寧伸手握住那獸環,感覺十分奇妙,環的一端在他手裏,另一端在獸口之中,仿佛兩邊在角力,那獸首緊咬着門環,他又想扣動門環,兩邊僵持不下。
“還能這樣?”單寧暗暗嘀咕,抓緊門環一使勁,廣陽觀大門突然吱呀一聲開了。
單寧正納悶着,一個老道士已經跑了出來,驚駭莫名地看看大門,又看看單寧,一激靈,把單寧給認出來了。
老道士兩眼一亮:“道友!你來了!進來進來,我正和我那小師侄說起你來着!”
單寧本來還奇怪“小師侄”是誰,跟着老道士走到裏面才發現所謂的青陽小友正是昨天晚上見過的那個小道士。
單寧笑呵呵:“這麽巧啊。”
小道士認真地說:“又見面了,前輩。”
大門已經關上,廣陽觀裏悄寂無聲,仿佛與外面的街道完全隔絕。前院栽着槐樹和柳樹,清淨無比,到了老道士居住的地方就有生活氣息多了,院子裏挖出了一院子菜地,裏面菜花韭菜之類的長得極好,辣椒茄子都挂果了。
“道友既然來了,不如留下吃頓便飯,今年茄子長得好,中午我可以給你們做鐵板茄子或者香辣茄子煲。土豆能吃了,南瓜也還藏着幾個,都是自己種的,絕對不含任何化學物質!”
“師叔,你這句話好像是初中化學判斷題。”小道士認真糾正。
“哪句?”
“絕對不含任何化學物質。”
“那是對還是錯?”老道士虛心求教。
“錯的。”
“……”
老道士給單寧兩人泡了茶。
茶葉是前院老茶樹摘的,老道士自己炒茶,手藝還行,泡出來的茶水入口有些苦澀,但細細一品會有回甘。
“師叔,你說你昨日在那開壇設法,為了我到了以後卻不見你,只有這位前輩在?”小道士喝了茶,又開始問起昨晚的事。
“這個嘛,”老道士揪着自己仙風道骨的長胡子,“我臨時尿急,去上了個廁所,沒想到上完以後你們已經把那厲鬼給解決了。那厲鬼紅衣紅裙,車禍死的,對吧?”
“正是!”小道士立刻信了老道士的話,又說,“昨夜聽了這位前輩的話,我回到落腳的地方後想了很久。師叔,我們宗門誅殺厲鬼前為什麽要對它們說‘你的怨屈我已知曉’呢?”
“呃,這個啊。”老道士不小心揪斷了自己的一根胡子,看着小道士求知若渴的眼睛有些發愁。
小道士是他師兄的徒弟。
當年他和他師兄一起被老觀主收留了,兩個人從小頭腦機敏,合夥裝神弄鬼吸引信衆,再加上有老觀主坐鎮,廣陽觀也曾聲名大顯、顯赫一時。
後來老觀主仙逝,他們撐不住了,信衆都散了。他師兄離開廣陽觀出去游歷,一去就是三四十年,今年遇到意外受了重傷,給他打了個電話,說要把徒弟托付給他。
昨天晚上小道士說他坐的火車到了,老道士索性讓他去設壇作法的地方會合,沒想到那邊突然出了厲鬼,吓得他丢下祭壇跑了。
老道士看着小道士有點發愁。
他也不想出去騙人,如果是他自己一個人,那他每天守着這道觀自給自足,沒多少需要錢的地方。這不是多了個要吃飯要念書的人嗎!這小孩才上高中呢,暑假跟着他師兄到處游歷,沒想到他師兄半路沒了,只剩他這麽一個不通世俗、不會賺錢的小道士,多可憐啊。
老道士被小道士巴巴地看着,搜腸刮肚地解釋:“這其實是在讓厲鬼放松警惕。厲鬼之所以沒有入輪回,是因為它們心存執念。我們用言語試探出它的執念,就等于捏住了它們的命門,可以輕松地制服它們。”
小道士點頭。
老道士說:“它們既然是害人的厲鬼,我們詐它一詐只能說是用計除害,可不是什麽欺騙。”
“原來是這樣!”小道士恍然了悟。他又轉向單寧,“前輩你很厲害。”
老道士也好奇地打量着單寧:“你昨天用的符哪裏買的?那麽大一輛大貨車,硬是被你一張符給定住了!”
“對的,”小道士也看向單寧,“還有縛鬼符!你用的縛鬼符金線細密,很厲害呢!”
“和桃木匕首一樣都是網上買的。”單寧面不改色,“不過我今天看了看,發現那店好像關門了,連找購買記錄都打不開了。”
“可惜啊。”老道士一臉惋惜。
“師叔,為什麽你前面擺的符都感受不到靈力呢?”提到靈符,小道士孜孜不倦地發問。
“……”老道士又擰斷了一根長須。
“這你就不懂了。”老道士板起臉說,“要是想着事事都依靠靈符,就會養成懈怠和依賴的惰性。所以對于前來購買祈願符的信衆,我都勸他們不要買,實在要買我也不會把真的賣給他們。我們是修行之人,不能擾亂世俗人的秩序,要讓他們明白努力才是正理。”
單寧被逗樂了。
這老道士忽悠起人來一套一套的,難怪他明明連厲鬼都見不着,還能忽悠那些家屬相信他能驅邪去煞!
“前輩為何發笑?”小道士疑惑地看向單寧。
“沒有,我是覺得這茶葉形狀真可愛,看,像灰機。”單寧端起面前的茶胡說八道。
老道士留單寧吃了頓飯。
三個人都吃飽之後,老道士才問:“道友,你可知道海灣這邊的高中何時報名,哪個學校接受轉校生?”
“已經開學了。”單寧看了眼小道士,“這孩子要上高中了嗎?”
“正是。”小道士認真回答,還從旁邊的布包拿出一張成績單,“這是我的中考成績。”
單寧接過一看,喲,還是個小學霸,門門都是滿分!
單寧說:“成績不錯啊。不過市區學位一向緊張,很少接收小學生。”他環視一周,對老道士說,“廣陽觀想必在宗教協會那邊也挂了號,你将他的檔案轉到這邊挂着,應該可以破例入學。”
老道士把單寧的話都默記在心:“那成,我下午就去辦一下。”
單寧離開了廣陽觀。
一周眨眼就過去了。
周一清晨的西城區依然是離開的人多、進來的人少。單寧召集所有人開完一周早會,正要揮揮手讓他們解散,突然聽到外頭傳來大貨車熄火的聲音。
城管大隊前頭來了輛大貨車。
大貨車前頭綁着大紅綢子。
大貨車兩邊下來一群人,當當當地敲鑼打鼓,瞧見這仗勢,城管大隊的、對面單位的、路上經過的,都或遠或近地圍觀起來。
開車的司機大步邁進城管大隊,一見到單寧就兩眼發亮,上前熱切地拉住單寧的手說:“謝謝你啊恩人!那天晚上多虧了你救了我,還墊付了醫藥費!我按照你留下的聯系方式打聽過了,你是西城區城管大隊的隊長,所以我特意給你送錦旗來了!”
單寧:“……”
一群人鬧騰過後,單寧擁有了一面錦旗,城管大隊所有人都分到了一大袋圓圓胖胖的桃子,說是他們自家種的,不費錢。
單寧把桃子分成兩袋,下班時在自行車上一邊挂一袋,保持平衡。他晃晃悠悠地騎車到監察處那邊,遇着了三三兩兩走出來的監察處成員。
單寧笑眯眯地給他們一人分了一個桃子,分完之後霍銘衍恰好就出來的。
單寧自行車上挂着的桃子還是把袋子塞得鼓鼓囊囊的。
霍銘衍也開了輛自行車,問:“你買的?”
“不是,今兒有人給我送錦旗來了,還給我們送了桃子,這些都是那些人塞給我的。”單寧說,“就是那假道士作法的那個晚上,一輛大貨車撞進了那邊的門店裏,來送錦旗的就是貨車車主!他傷得不算太嚴重,昨天就已經出院了。”
霍銘衍點頭。
兩個人騎着車、碾着餘晖回福壽裏。
單寧拿了刀子把桃子削了兩個,切好塊拿出來和霍銘衍一起吃。
這時修行交流群突然跳了出來。
單寧戳着一塊桃子,邊咬下一口邊打開交流群。
木冠英:【新聞鏈接】
木冠英:這二代真不是東西!!!
木冠英:活生生拖死一個人,居然還有能帶着女主播出去玩,天天刷美食刷奢侈品炫富
木冠英:真是太氣人了
單寧一頓,馬上戳開木冠英發的鏈接。
那是社交網絡上的頭條新聞。
前段時間這個女主播一直在頭條上,每天秀自己吃喝玩樂的照片,後來有人扒出她身邊那男的是個小二代,和她一樣也才二十出頭,衣食住行都十分奢侈。群衆再往深裏扒,才知道這小二代的爸爸是某州副州長!
一般來說這些二代都比較低調,難得出來一個高調炫富的,群衆都興沖沖地扒出各種新料舊料。
到這個階段也沒什麽勁爆的,無非是群衆羨慕妒忌恨一下他秀的豪車、他睡的美女,結果在女主播xx的二代男友這個新聞熱度上來之後,一個視頻徹底讓網友炸開了。
這人撞了人之後沒停下來,居然帶着人開出很長一段路才下車!
瞧他走路搖搖晃晃的樣子,不是酒駕就是毒駕!更重要的是,他下車以後就跑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再回來,既沒有查看一下被拖行的人還能不能送醫院搶救,也沒有打電話給交警,直接棄車逃了!
看視頻上的日期,這也就是上個月的事,但這大半個月以來這個小二代都在快快樂樂地吃喝玩樂。
他甚至還在某個夜場和人起沖突,搬出自己副州長爸爸來壓人。
一時之間群情洶湧。
木冠英就是義憤填膺的人之一。
木冠英:這真的太過分了
木冠英:萬一人還能救活呢?他就這樣跑了!
木冠英:簡直可恨至極
千雪姑娘:我覺得這段監控裏那個女人會變成厲鬼
千雪姑娘:她死得太慘了
千雪姑娘:又穿着紅衣紅裙
不胖也得胖:已經變了
不胖也得胖:【新聞鏈接】【新聞鏈接】【新聞鏈接】
不胖也得胖:同一個地點,這大半個月以來已經出了好幾樁慘烈的車禍
不胖也得胖:頻率太高了
千雪姑娘:發生在海灣啊,前段時間南歌子好像說過去那邊參加博覽會的@南歌子
南歌子:???
南歌子:我已經回來了
南歌子:忙死了,唉,想回實驗室煉藥
南歌子:這事情确實挺危險,不過那邊不是有雲家人嗎?雲家人居然沒出手?
桂德庸:還好你離開了
桂德庸:下次別随便去海灣
木冠英:桂先生!!!
桂德庸:?
木冠英:沒什麽就是太久沒見到你了,想你想得緊
[系統消息]木冠英被管理員千雪姑娘禁言10分鐘
黑貓緊張:……
黑貓緊張:為什麽不要随便去海灣?
桂德庸:聽說過養蠱嗎?
桂德庸:海灣就是雲家人的蠱缽。
桂德庸:只是他們養的不是蠱蟲而已。
桂德庸:言盡如此,你們自己注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