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章

展昭等一行人都做好了出行的準備,然而天狗雖然身上有傷,但仍然十分堅持要一起前往妖腥城,于是衆人見不能阻止,只能同意将他帶上。

而琴娘因為中毒加上濃煙,身體虛弱,自然無法同行了。

但白玉堂這一邊遇到了一些障礙。

首先是四個哥哥一起反對,其中韓彰反對聲最大,因為前幾天才讓白玉堂上了船,就發生了那麽一件事情,他已經沒有信心讓白玉堂再出海一次了。其他三個哥哥都是太過擔心這次行動太過危險,海上會發生什麽事情,誰都不知道,雖然白玉堂熟得水性,但再好的水性,也抵抗不過大海的力量。但四個哥哥發現白玉堂難得一見地堅持,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白玉堂會如此強烈要求地做一件事情,因為他長那麽大一來就沒有這麽強烈的情緒。

最後知道是展昭也要同行時,闵秀秀站了出來阻止他們的勸說,并輕聲安慰他道:“五弟,你想去就去,陷空島永遠站在你的背後,記得要安全回來。”

随後就是大哥盧方因為闵秀秀的妥協,也妥協了,嘆氣低頭說:“五弟,哥哥們也沒多大本事,幫不到你什麽,這次行動,你就帶上你四哥,他水性好,會認方向,好歹有點幫助。”

白玉堂看了看站在身後的蔣平,蔣平聽到自己的名字能夠幫得上忙,立馬站了出來:“放心吧五弟,你們船上的人都沒幾個人出過海,若是海上碰到什麽問題,我能幫一點是一點。”

這樣說,确實有點用,白玉堂沉默點了點頭,最後同意蔣平一起同行。

船最後是從陷空島出發,然後在松江府接上了展昭、公孫策、曹旭、趙虎、天狗一行人,然後加上本來在船上的白玉堂和他師傅尹雲鶴、四哥蔣平,還有指路人仇爺,加上陷空島幾個船夫,一艘碩大的船很快就出發了。

松江府冷冷清清,就算是路過的行人也并不清楚,他們此次出行事關重大。

等到陷空島的影子越拉越遠,展昭才從欄杆邊離開,來到白玉堂身旁。

白玉堂舉着酒杯對他說:“暈船嗎?”

展昭搖了搖頭,他下盤穩,用內力調息一下就不會暈船了,而轉眼看向吐得有些嚴重,臉都白了的公孫策,心有餘悸。

公孫策只是個柔弱的書生,也不會武功,也沒有出過海,一上船不一會臉就青了,還是趴在欄杆上吐起來,一旁的曹旭只能拿着橘子皮放在他鼻尖聞着,這樣總算能好一點。

不管怎麽說,身為醫者的自己卻不能幫自己抑制暈船,也十分令人嘆息了。

天狗一個人在房間裏面,不知道為什麽,當他見了仇爺以後,就有些害怕,随後一直躲在房間裏面,似乎在躲避仇爺似得。而更令人奇怪的是,明明是舊相識,仇爺居然對這樣的情況一點反應也沒有,就好像兩個人不認識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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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再将目光轉移到帆欄上,那裏穩穩當當地站在仇爺,一開始仇爺給他們指了個方向,随後就待在上面不說話了,也不知道是看着遠方,還只是在上面想自己的事情。

而一邊尹雲鶴在自己跟自己下棋,一個人就玩得很開心,完全沒有注意到身旁的情況。

仇爺似乎是注意到了展昭的眼神,輕輕從帆欄上一跳而下,從展昭面前走過回到了船上自己的房間,臨走前說:“還是找點樂子吧,這麽等着可有點無聊,從行程來看,明天早上才能到了。”

展昭挑眉,轉眼看向白玉堂說:“仇爺說的地方你去過嗎?”

白玉堂剛拿着酒杯發呆,突然聽展昭問,呆了一會才回答道:“他指的那片地方暗流和礁石多,我們出海不經常往那邊走。”

展昭不知道為什麽,就是知道他口中還有未完的話,于是等着白玉堂接下去說着。

白玉堂就說:“但是那天,我順着水流飄到的島上,似乎就是那個方向。”

展昭雙眼一亮,但想着妖腥城位置那麽神秘,姬飛光還需要藏寶圖才能夠找到位置,白玉堂怎麽可能巧合地上了同一座島,他也從白玉堂口中得知那座島的樣貌,最後問:“你覺得這很有可能是同一座島?”

白玉堂遲疑着說:“我也不知道,我猜測也許是的,可能需要看到那座島以後才能辨別真假了。”

展昭笑着攬過他的肩膀:“那就到時候再說吧,既然仇爺都說了先休息休息,你就先放下心來吧。”

既然展昭都這麽說了,白玉堂順着他的力道進了房間。

蔣平在外長着舵,看着他們兩人的動作,望着天癟了癟嘴,讓一個臭男人将自家五弟給拐走了,哼。

——

船上的活動空間是極小的,白玉堂偶爾跟師傅下下棋,跟展昭僅只用招式互搏,一下就來到了晚上。

深夜船上已經一片寂靜,蔣平眯了一小會就被外面的海浪聲驚醒。

他連忙走出來用油燈照着不遠處看了看情況,但是很可惜,今夜沒有月亮,天上濃雲密布,顯然就是尹雲鶴算的那樣,大雨馬上就要來了。他只能看清眼前一點景色,蔣平從各種聲音熟練地聽出來,風有點大了,風帶着海浪吹着船在海上四處擺動。

這樣的動靜瞬間驚醒了白玉堂和展昭,白玉堂轉頭一看,在另一張床上的尹雲鶴已經不見了,而出門一看,仇爺已經站在了甲板之上。

風聲和海浪聲太大了,海面上慢慢開始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如此困難的環境,蔣平只能憑經驗辨別方向,大聲問道:“我們快到了,現在該怎麽辦?”

已經到了?

展昭驚訝,只見天色還是黑的,傳說中紅色的月亮也被隐藏了起來,周圍根本看不清環境,在這跌宕的海浪之中,居然已經到了?

只聽仇爺冷淡地說:“放錨吧,妖腥城周圍有暗礁和機關,現在看不清前方的景色,不能輕舉妄動。”

蔣平長着舵,忍不住大叫:“可是風浪太大了,我們只能被吹着跑。”

仇爺似乎早就知道一般,淡定說:“沒事的,妖腥城的機關很有規律,只要不是主動進入,暗流不會把我們帶進機關裏面的。”

蔣平放下了心,于是船只被海浪吹着,雨斷斷續續地下着,慢慢地等了兩個時辰,烏雲總算被太陽給照耀着,通過厚實的雲層将光線照在了海上。

這樣一來,妖腥城的全貌展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但怎麽看去,這都是一座普通的在海上的島嶼,但是眼尖的展昭已經發現,幾艘船已經停在了島附近,看來是姬飛光已經帶人上了島了。

展昭說:“他們已經上島了,看上去人不少。”

比較是策劃了許久的計劃,不帶夠人怎麽行呢?

于是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了仇爺,畢竟這麽多人之中,只有他知道如何正确上島的方法了。

仇爺站在船頭,中氣十足喊着:“聽我指揮!”蔣平立即全神貫注起來。

仇爺确實對島附近的機關了如指掌,就好像他曾經在這裏待過一樣,但他們不能從島的正面上,因為姬飛光人多,而展昭這艘船上還有幾個武功不怎麽樣的人,得從長計議。

于是仇爺帶着他們慢慢來到島的後半邊,一船人總算悄悄地登上了島。

船上勢必要有人守着,蔣平對幾人說:“船夫沒有武功,這艘船若是讓人發現就不妥了,我守在船上等着你們。”

白玉堂點頭,臨走前特意囑咐:“四哥,小心行事。”

蔣平看起來瘦瘦弱弱,笑起來也特別爽朗:“放心吧,你四哥我機靈着呢!”

一行人仇爺走在前頭帶路,而尹雲鶴走在最後面斷後,白玉堂和展昭走在了天狗的身邊。

自從見到仇爺以後,天狗就有些沉默起來,展昭和白玉堂想要問清楚究竟是什麽情況。

然而還沒等他們問出聲來,天狗看了看四周,有些茫然地說:“這個地方……我好像來過。”

展昭和白玉堂頓時警覺了起來,展昭有些嚴肅地問:“你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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