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天下第一劍果然好劍

再一次.

“尺膚熱甚, 脈盛燥者,是病溫之症,”大夫把完脈, 坐到桌前寫藥方, “這些藥, 姑娘派人去濟醫堂買就可以了,那裏的藥材全,我開的藥材那裏都能買到。”

程歡接過藥方,拱手道:“多謝大夫。”

“發熱之症可大可小, 這位姑娘受了風寒, 疲勞倦怠,內虛過盛,需得好好調養,不可再受寒風襲擾,”大夫說,“還有,她的高溫今晚必須降下來, 我開的藥裏有退熱的藥材, 因這位姑娘曾受過內傷, 傷勢未痊愈。

所以我開的藥量不敢太多, 需得裏應外合才能徹底退燒, 你讓姑娘多出些汗, 這樣才能好的快些。”

程歡清楚大夫的話, 送走了大夫, 便讓店小二拿着藥方去買藥煎藥。

“客官, 您的藥已經煮好了。”店小二在門口喊道。

程歡起身開門, 接過藥碗,從懷裏掏出銀子給他,“給我來瓶女兒紅,剩下的就賞你了。”

店小二笑的合不攏嘴,連忙應道:“好嘞,客官稍等,小的馬上送來。”

程歡端着藥碗走到床邊,扶起牧歌摟在懷裏,将藥碗抵在她的唇邊,輕聲道:“牧歌,喝藥了。”

牧歌閉着眼,眉頭緊蹙,委屈巴巴的叫了一聲:“苦...”

程歡聞這藥味,确實能感覺出來這碗藥應該很苦,“良藥苦口利于病,你是醫谷出身,自然知道的。”

“來,張嘴,咱把藥喝了就不難受了。”

程歡往前喂了一下,結果牧歌緊閉雙唇,剛喂過去的藥汁都順着她的下颌流淌進衣服裏。

“牧歌,張嘴,把藥喝了。”

牧歌搖頭,嘟囔着“好苦”。

程歡見牧歌油鹽不進,想着要不要掰開她的下巴,給她強行把藥灌進去。

但看到牧歌柔弱無力的癱在她懷裏,那可憐柔軟的模樣就跟她以前養的垂耳兔似的。

這“毒手”突然就下不去了。

程歡嘆了口氣,只能繼續不厭其煩的哄着她。

“乖,咱把藥喝了,病一好,就不難受了,也就不用在喝苦藥了。”

牧歌偏頭,把自己埋進程歡懷裏,躲着程歡的藥碗。

“這樣,咱把藥喝了,我給你糖吃好不好?”

懷裏的人一動,扭過頭,睜眼睛,眼神迷離茫然,像是在游離一樣。

“糖?”

程歡一看,有信兒,忙道:“有糖,把藥喝了就有糖吃。”

“真的有糖吃嗎?”牧歌問道,“可...爺爺不讓我吃糖。”

程歡半哄半騙:“你爺爺答應了,只要你喝藥,就讓你吃糖。”

牧歌頓住,像是在思考,反應了一會兒,緩緩低頭:“那我喝藥...你給我..吃糖。”

“好。”程歡立馬舒了口氣,将藥碗遞過去。

糖的誘惑力是真的大,程歡見牧歌擰着眉,苦着臉把一碗藥都喝盡肚裏。

牧歌耷拉嘴角,藥苦的她眼淚都出來了。

“我要吃糖,吃糖...”

“好好好,”程歡從懷裏拿出一根棒棒糖,拆開外包裝,直接塞進牧歌嘴裏,“吃吧。”

嘴裏的甜味讓牧歌表情都緩和了許多,她躺在程歡懷裏,含着棒棒糖,高興道:“真好吃。”

程歡看她這幅幼态的神情,軟乎乎的,不禁笑了笑:“怎麽跟個小孩子似的?”

可轉念一想,牧歌雖然在古代已經是及笄,但實際年齡也才15歲,可不還是個孩子嘛。

“我才不是孩子,”牧歌反駁道,“我已經及笄了,是大人了,都可以談婚論嫁了。”

程歡懶得和病人争辯,“行行行,你是大人,你是個愛吃糖的大人,你是個一吃苦就哭的大人。”

牧歌擡眸,咬着棒棒糖,含糊道:“我小時候特別愛吃糖,爺爺和族人也特別疼我,都會給我買糖做糖吃。”

程歡聽着,“多好,你的親人都很愛你。”

“我知道,”牧歌抿唇,“可也是因為吃糖,我才中了晚風月之毒。”

有歹人,易容進梵梨谷中,将晚風月的毒融入糖人之中。

程歡雖然知道世界主線劇情,也可以知道男女主的身世背景和後續劇情的發展。

但已經發生過的劇情無法更改,而還未發生的劇情會有千萬種變化,程歡也就清楚世界主線劇情中幾個會影響男女主後續發展的劇情節點,看了一下小刺猬對于劇情節點的分析結果來判定這個世界男女主完成最終目标的難易程度。

如今這個世界她才剛來幾天,想着去游歷闖蕩,并未像上個世界待煩了,讓小刺猬把男女主的身世背景和後續發展給她具體分析一下。

所以牧歌小時候的事情,她還沒怎麽了解過。

如今一聽,牧歌身上的毒竟然因為這孩子貪吃糖才得的,怪不得聖老嚴令禁止牧歌在吃糖。

活該呀!

小刺猬神情怪異:【宿主,咱們應該有點同理心,怎麽可以說人家活該呢?】

程歡尴尬一笑:“也是吼,你別學我。”

小刺猬傲嬌道:【我才不會學習宿主的不良習性呢。】

程歡:“...”

說誰不良呢?!

【對了,宿主,我發現你進入到退休體驗世界後,對收攬金錢財寶的欲望都減少了許多呀!】小刺猬驚喜的發現。

程歡嘆了口氣,苦兮兮道:“有人設卡限制,我倒是想繼續啊,奈何收集來的寶貝還沒等我好好留着欣賞就沒了,我幹嘛還要花着力氣繼續收集?還不如好好體驗一下退休世界,早早退休得了。”

小刺猬以為程歡改變了自己的欲望,沒想到是因為人設卡的緣故:【好吧。】

牧歌拿出棒棒糖,看形狀像似糖人,可口感卻比糖人更加香甜可口,甜而不膩,還有一些水果的清爽。

“這是什麽糖?”

程歡:“棒棒糖,水蜜桃口味的。”

“棒棒糖是什麽?”

程歡換了個說法:“就是桃子碾成泥,加入糖漿,插上棍,揉搓成圓形凝固,就變成了桃子味的棒棒糖。”

通俗易懂的解釋。

牧歌理解了,滿眼好奇:“這個棒棒糖我第一次見,也第一次吃桃子味道的棒棒糖。”

“喜歡吃我這裏還有。”

好歹是個超市老板,棒棒糖她多的是,一倉庫呢。

牧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

程歡見狀,問:“怎麽了?”

牧歌語氣低落:“快十年了,我沒有吃過糖了,我怕吃上瘾了,就再也吃不到了。”

那種痛苦她不想再體驗一次。

她真的很愛吃糖,可是爺爺怕還有人會謀害她,就硬生生斷了她吃糖的欲望。

如今再次吃到,牧歌歡喜卻也害怕。

程歡以為牧歌擔心還會被人在糖裏下毒,警惕心确實應該有。

“沒事,”程歡說,“別人的糖你不吃,你就吃我給的糖。”

“保證好吃還沒毒。”

牧歌仰頭,眼睛亮晶晶的,欣喜若狂道:“真的嗎?你會一直給我糖吃?”

程歡看着那宛如繁星閃爍般的眼眸,眼中的渴望和欣喜讓她心底發軟。

她淺笑:“嗯嗯,想吃糖就跟我說,我給你。”

牧歌心滿意足的笑了,抱住程歡,“你真好,程歡。”

程歡擡起手摸摸她的頭發,卻停在了半空,又放回到床上。

房門被敲響,是店小二送酒來了。

程歡把牧歌放到床上,将酒拿了回來。

牧歌歪着頭,“你要喝酒?”

“給你用的。”

程歡打開酒塞,猛烈刺鼻的酒味撲面而來,估算了一下,濃度應該很高。

“我用?”牧歌不解,“幹嘛用?”

“降溫用。”

“降溫?”牧歌雙眼透着疑惑,“怎麽降溫?酒不是越喝越熱嗎?”

爺爺雖然沒讓她喝過酒,但她也曾偷嘗過爺爺的藥酒,只是一小口,牧歌喝的渾身發熱,昏睡兩天兩夜。

牧歌想了想:“是不是讓我發熱,然後讓我出汗?”

程歡端着一碗酒走過去,哭笑不得:“你都高燒不退了,要是再繼續熱下去,人都要燒死了。”

“起來,把衣服脫了,用酒給你擦擦身子,可以降溫。”

“哈?”牧歌瞪大眼睛。

“土方法,很有效,”程歡見她臉紅,以為是高燒熱的,“等擦完了,你的高燒也會降下去的。”

“脫衣服,不用全脫,留着肚兜和亵褲就行,亵褲挽到大腿。”

程歡說着說着就發現牧歌臉紅的更厲害,像是要熱炸了似的。

她正色道:“你這臉越來越紅,難道體溫越來越高了?”

程歡摸了一下牧歌額頭,确實燙的驚人,忙道:“快降溫,別把腦子燒壞了。”

牧歌張了張嘴,沒有吭出一聲。

她按照程歡說的照做,面紅耳赤的看着程歡操作。

牧歌平躺在床上,身子僵直,就像一條凍魚綁在木板上無法動彈。

程歡動作的明明很輕柔,酒水味道又猛又烈。

牧歌心跳的劇烈,深吸一口氣,帶入一口濃濃的酒氣。

一瞬間,她搖搖欲墜,大腦空白。

程歡擦拭完牧歌的身子,給她蓋好被子,就看見牧歌緊盯着自己,嘴角含笑,目光溫柔似蜜,眸中炙熱的情緒如同烈火般濃烈。

“...”

程歡被牧歌看的心裏咯噔一下。

她剛要起身把酒碗放回去,就被撲上來的牧歌抱得死死的。

“??”程歡不解,“怎..怎麽了?”

牧歌癡癡的笑出了聲,雙手得寸進尺般往上移,摟住程歡的脖子。

兩人靠的很近,中間全是酒氣。

饒是程歡酒量很好都被這濃烈的酒氣弄得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了。

心想着這女兒紅果真好酒。

牧歌沒有回答她,而是不停地喚着程歡的姓名。

“程歡...程歡...程歡...”

那如同酒水般熾烈的目光在程歡臉上流連忘返。

程歡被叫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把牧歌拉下來,卻死活拽不動。

“乖,咱不鬧了,”程歡耐心相勸,“還生着病,早點睡吧,睡一覺明天病就好了。”

牧歌歪着頭,笑嘻嘻:“程歡,你長得真好看。”

程歡:“謝謝哈。”

“程歡,你的眉毛好好看...”

牧歌用手指描着程歡的眉毛。

程歡:“謝謝誇獎。”

“程歡,你的眼睛也好好看...”

手指又劃到程歡的眼睛上,輕輕點點。

程歡:“...”

心累了,不想說謝謝了。

她現在感覺牧歌不是燒糊塗了,估計是喝多了耍酒瘋。

牧歌目光越來越癡迷,手指劃過鼻子,劃過人中,最終停在程歡的嘴唇上。

“程歡,你的嘴唇好好看...”

程歡輕嘆了口氣:“咱乖乖睡覺,不鬧唔...”

嘴唇覆上一片溫熱,程歡微微一怔。

脖子上的雙手緊緊攬住她,像是怕程歡逃走一樣。

實在是...膽大妄為。

程歡瞪大眼睛,感覺到那靈巧舌/頭強勢的破開唇齒。

牧歌實在青澀的毫無章法,橫沖直撞。

桃子的清甜和酒的猛烈,攪亂着兩人本就岌岌可危的神經。

“唔...”程歡被牧歌咬的吃痛,舌尖好像都出血了。

程歡眉頭微蹙,擡手将牧歌推了出去。

雙手用力拉開兩人的距離。

牧歌像是吃不到糖的孩子,又要沖上來。

程歡直接一個手刀敲暈了牧歌,然後給她蓋好了被子。

她舒了口氣,疲憊的坐在床邊。

程歡摸了摸嘴唇,輕嘆了聲:“嘶...”

又咬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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