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天下第一劍果然好劍
甜度超标.
那如羽毛般輕柔的吻, 兩人都默契的沒有主動開口詢問對方的感受如何。
程歡将食盒裏的飯菜拿出來,“餓了一天,過來吃吧。”
牧歌沒有立馬動筷, “你去哪裏了?”
她目光緊張, “你身上有血氣?是遇到什麽人了嗎?”
程歡坐在她旁邊, 如實道:“金蟬總閣在金陵的秘密據點被我發現了,我順路給他們滅了。”
牧歌:“...”
程歡的神色和語氣都太過輕松,牧歌還以為程歡只是順便滅死一個蒼蠅似的簡單果斷。
“你滅了...滅了金蟬總閣?”牧歌磕磕巴巴道。
程歡給她盛了碗湯,推過去, “嗯, 不信你可以問問不渡州,他們消息又快又準,想必現在已經知曉我把金蟬總閣滅了。”
牧歌眨眨眼,嘴巴微張着,“你...你怎麽會突然要去對付金蟬總閣?”
“你...你沒受傷吧?”
金蟬閣下手毒辣狠絕,程歡只身一人闖入金蟬總閣,就算可以全身而退怕也很難完好無損。
而且, 程歡與金蟬閣沒有任何牽絆和糾紛, 唯一的關系只是牧歌被金蟬閣追殺, 程歡為她出手殺死了金蟬閣派來的殺手。
“沒受傷,他們還不足以傷我分毫, ”程歡在這個世界的設定可是天下無敵的第一劍, 雖然名號不怎麽好聽, 但是實力還是很牛批的。
程歡擺擺手:“他們怪煩的。”
牧歌驚詫道:“煩?”
“難道金蟬閣一直在跟蹤你?”
如今想來, 江湖上還未傳出她與程歡的關系, 想必是金蟬閣故意将此消息保密下來, 至于目的何為, 肯定都是為了自身謀利。
武林大會後,牧歌就在不渡州的幫助下隐跡潛蹤,江湖和朝堂都沒辦法找到她的蹤跡,唯一和她有表面相熟關系的禦劍山莊也因她下毒而被江湖傳聞他們關系破裂,自然對她的蹤跡不清楚。
所以此刻能夠最先找到牧歌蹤跡的。除了不渡州,最有可能的就是熟知她和程歡關系的金蟬閣。
想必這幾個月來,金蟬閣都派人跟蹤程歡,想從程歡這裏探尋她的躲藏之處。
只是...程歡怎麽會如此突然就把金蟬總閣給滅了?
因為煩嗎!?
這個理由是不是有點太過牽強了?
“別瞎想。”程歡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以前金蟬閣跟蹤我無所謂,如今我與你在一處,他們繼續跟蹤的話遲早會發現你的蹤跡。所以我就先下手為強,把他們滅了。”
牧歌受寵若驚道:“你是為了我才把金蟬總閣滅了?”
“嗯,”程歡想了想,“但你和我的關系想必金蟬令使早已經告訴他們背後唔...”
程歡被牧歌緊緊抱住,險些把桌上的湯碗打翻。
“程歡?”
程歡回抱她,摸着她柔軟的腰背,“嗯?”
“你對我太好了。”
程歡笑了笑:“這就感動了?”
牧歌下巴抵着她的肩窩,眨着有些濕潤的眼,“感動。”
“行了,先把飯吃了,”程歡推開牧歌,抹去她眼角的淚,“一天沒吃飯了,餓壞了吧?”
牧歌捧着湯碗喝了一大口,見程歡不動筷,問:“你不吃嗎?”
程歡搖頭道:“我在酒樓吃過了,不餓,你吃吧。”
牧歌點點頭,乖巧吃飯。
程歡擡手摸了摸她的頭發,牧歌感受到程歡這個親密的動作,微微一頓,繼續低頭吃飯。
牧歌如今也只是剛剛及笄的孩子,小姑娘稚氣未脫也遭受滅族之災。
她眼中的清澈和明亮還未被滓穢太清,仍保持那一份天真和懵懂,面對親近之人也會乖巧的讓人心尖發軟。
牧歌小口小口吃着飯,感受着手掌從頭頂慢慢滑落到她的臉頰,那溫熱的指腹一下一下撫摸着她的臉。
奶膘軟軟的。
動作輕柔又淺淡,卻透着騷動人心的暧昧和旖旎。
牧歌擡眸,緊張又羞澀的看着程歡,“程歡,你...”
她此刻很想問問剛才那一吻是何意?
流連臉蛋的手指在牧歌說話之際滑到她的嘴角,牧歌頓時不敢言語,只能呆呆的看着程歡要做什麽。
程歡将她嘴角的飯粒拿開,問道:“什麽?”
牧歌見是飯粒,臉頰漲紅,慌忙低頭吃飯,悶聲道:“沒,沒事。”
程歡看牧歌快把自己的小臉蛋塞到碗裏去了,手指勾着她的衣領讓她被迫擡起頭來。
見牧歌雙頰通紅,活像是被放在架上被火烤似的,“怎麽臉紅成這樣?發燒了?”
她擡手撫上牧歌額頭,又摸了摸牧歌的脖子,都不燙。
只是...這心跳的過于猛烈。
房屋裏本就清淨,兩人又都不說話,此時牧歌胸膛中的劇烈跳動赫然吸引住程歡。
牧歌見程歡發現,頓時無地自容,低着頭,恨不得找個地縫藏起來。
程歡見她逃避的樣子,活脫脫一個害羞就會蜷縮身體的小刺猬。
小刺猬:【宿主,你在叫我嗎?】
“...”程歡瞬間濾鏡破碎了,“沒。”
小刺猬被程歡白了一眼,頓感莫名其妙,轉身消失。
程歡見牧歌快要把自己燒透了,逗趣道:“這麽容易害羞?”
“那你以前還故意挑逗我?之前的勇氣和膽大都哪去了?”
牧歌不敢和程歡對視,故意偏移眼神,“那不一樣。”
程歡笑道:“哪不一樣?說來聽聽。”
牧歌用筷子搗着碗裏的米飯,扭捏道:“一個是昧己瞞心,一個是...”
“是什麽?”
牧歌咬了咬嘴唇,表情像是孤注一擲,加快語速,含糊道:“...拳拳之忱。”
程歡嘴角挑起弧度微小的笑,故作沒聽到,“哈?你說的太快,我沒聽到哎。”
牧歌确保程歡肯定聽到了,一個內力深厚的高手怎麽會聽不到她的聲音,她就是故意逗弄她。
牧歌偏過頭去,“好話不說第二遍。”
程歡看她這副有了出息的小模樣,無奈笑笑:“好吧,既然這位女俠不願意說,那我就不問了,就當我什麽也不知道算了。”
牧歌一聽,心裏突然慌了起來。
難道剛才程歡真的沒聽到?
也怪她說的太快太模糊了,說不定程歡真的沒聽到。
牧歌糾結焦急的樣子被程歡盡收眼底,程歡假裝不知,起身準備收拾一下碗筷。
程歡一動,牧歌慌亂之下,抓着程歡的手,急道:“我說的是...拳拳之忱,我對你是拳拳之忱!”
話音一落,牧歌見程歡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眉眼含笑的樣子像是在說“你上當了”。
“你...你騙我!”牧歌羞紅了臉,支支吾吾道。
程歡哭笑不得:“我哪騙你了?”
“你明明就聽見了,還慌騙我再說一次。”
“小姑娘,你這就是胡攪蠻纏了,”程歡扒開她捂着臉的手,與她對視,“你說的那麽快,那麽含糊不清,我只能聽到一兩個字,怎麽算是騙呢?”
“而且我發現你這膽量怎麽忽大忽小的?”
“初次見面時,你知道我的身份後故意引誘,投懷送抱可是膽大得很,等到認清真心後又開始唯唯諾諾,伏小做低。”
“明明今早還對我誠心正意,傾訴衷腸,眼下又開始扭扭捏捏,怯聲怯氣的。”
“牧歌,你這樣若即若離,我突然有點擔心,你是真的喜歡我嗎?”
牧歌看着程歡失落的目光,心髒像是被人狠狠攥了一下。
她抓着程歡的手,忙道:“我是喜歡你的,我沒有若即若離,我只是..只是害怕你會再次離開我,我只是面對你時常會難以為情,不知該如何與你親近,怕你覺得我放蕩,覺得我別有用心。”
程歡淡淡笑了下,摸着她的手,軟軟的,一如初見時的觸感。
“我從不會這般想你。”
——
牧歌的內傷調養起來很是費事,只因晚風月發作的厲害,致使內傷更加嚴重,馬德庸打出的那一掌雖然是在中毒之後,但也是有五分力,足夠将毫無內力的牧歌打成九死一生。
程歡這幾日靠着自己兌換來的藥方養着牧歌的身體。
雖然效果是有的,但是需要時間慢慢調理。
如今已過去五日,程歡煮着藥,想到牧歌當初給她保證七天之內一定解決一切随她去游歷山水,程歡心中即是生氣又是無可奈何,最後只能一聲嘆息。
程歡起身查看藥煮的如何,突然眉頭一挑,偏頭看了眼院外。
木系小心翼翼的跳進牧歌的房間,将懷中的密箋放到桌上,低聲道:“牧姑娘,這是最後一張藏寶圖下落。”
牧歌看向桌上的密箋,“替我跟陌臨道聲謝。”
“閣主說不用牧姑娘道謝,”木系出來見牧歌之時閣主就猜到牧歌會對他道謝,“南嶺荛花,閣主那邊還在想辦法,請…牧姑娘再等等。”
牧歌手指敲着桌面,搖了搖頭:“南嶺荛花本就不易尋,上次武林大會尋藥,我臨時變更藥方已經給陌臨帶來了太多麻煩,他幫了我太多忙,這最後一張藏寶圖能找到我真的很感謝陌臨,你回去轉告一聲,讓不渡州不要再插手我的事了。”
她自己現在情況如何心知肚明,沒必要再去麻煩別人了。
木系皺眉,卻也沒說什麽,點頭離開了。
牧歌拆開密箋,看到裏面的內容,将密箋燃燼。
聽到推門聲,牧歌擡眸,看到程歡手上的藥碗,頓時委屈巴巴道:“又要喝藥了?”
程歡将藥碗遞過去,“不喝藥如何好,你不是還打算陪我游歷嗎?沒有一個好的身體怎麽陪我?”
牧歌眼神複雜,扯扯嘴角:“好,我喝,我一定把自己養好。”
程歡看了眼桌上的灰燼,“不渡州來信了。”
牧歌點頭:“最後一張藏寶圖的下落他們知道就把消息送來了。”
程歡說過她知道藏寶圖的下落,牧歌自當是程歡為了讓她調養身體才故意說的謊話。
畢竟程歡一直深居山林,遠離江湖是非的青霜居士怎麽會比不渡州還要知道的清楚呢?
程歡:“是在皇宮裏的藏寶閣。”
牧歌喝藥一頓,驚訝道:“你竟然真的知道?”
程歡:“你竟然以為我在騙你?”
牧歌不好意思道:“我以為你是想讓我養傷才騙我的。”
“……”程歡哭笑不得,“你覺得我說知道藏寶圖下落是騙你的,那你怎麽不覺得我留下陪你這件事是騙你的?”
“一開始也是覺得的。”牧歌見程歡瞪她,立刻改口,“但…現在我心知肚明,你一定會留下陪我的。”
程歡拿出一個棒棒糖拆開,塞她嘴裏,“明明還沒吃糖呢,嘴就這麽甜了。”
牧歌含着糖,笑問:“現在更甜,要嘗嘗嗎?”
程歡一怔,視線不自然的劃過牧歌粉'嫩的嘴唇,随即笑道:“膽子又大了?”
牧歌不解道:“我讓你也吃糖,為什麽說我膽大?”
程歡見她雙眼清白無辜,不似故意挑逗,頓時覺得自己太過不正經了。
她忽感尴尬,擺手道:“沒,沒事。”
程歡起身把藥碗拿走,快步離開。
牧歌舔着棒棒糖,跟在程歡身後,問:“我怎麽大膽了?程歡你說說看嘛?”
程歡冷道:“不知道。”
“程歡?”
“別叫我。”
“程歡你臉紅了?”
“太陽毒。”
“程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