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成長體(七)-一通狂扇
派吞則找了亞歷山大同住,最後還是那個叫林康的男生拍着麗莎的肩膀,表示“女娃兒,咱兩新人一組呗”,但麗莎卻一臉嫌棄。
她嘀咕着:“我不想和男生住一起啊。”
但此時天色已晚,再在外邊待着也不安全,大家也只好各回各的房間歇着去了。
屋裏只有一張床,而所有和勇利熟一點的人,都知道這小孩除非必要,是不願意和別人有肢體接觸的。
尤其是在“那件事”發生過後……
作為“那件事”的罪魁禍首,安傑立刻從櫃子裏翻被子,準備今晚打地鋪,他在心裏嘀咕着“沒事沒事,我是大人肯定要把床讓給小孩睡”,但同時也産生了一種“做人不能太任性不然遲早要吃教訓”的想法。
如果時光能重來,他絕對不會一到俄國就把個波斯貓回家,也不會把小孩子關門外,不然也不用像現在這樣對着勇利完全擡不起頭來。
勇利将背包放床頭櫃,從裏面拿出洗漱用品,輕聲說道:“還是睡床上吧,我們都不知道這一場的殺人規則是什麽,也許鬼怪到了晚上可以殺不睡床上的人呢?”
安傑頓了頓,回頭問道:“你不介意啊?”
勇利搖搖頭:“不是有兩床被子嗎?沒事的。”
安傑別扭的很,看着女孩打扮的勇利進衛生間洗漱,不自覺撓撓頭。
唉,按道理來說他也是個老司機了,如今卻絲毫不敢對一個小孩子有輕佻之舉,不自覺就對人家小心翼翼的,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不過來之前朱玲也是拎着安傑這個傻侄子訓了一通,讓安傑知道了甭管人家是不是小孩子,但凡冒犯之舉都是不對的,安傑也算被掰了下三觀。
勇利也嘆口氣,他是個愛幹淨的孩子,每天都要換衣服,這次進空間也帶了換洗的衣物,但不能每天都洗澡,還是覺得哪裏怪怪的。
換衣服的時候,他發現洗手池旁邊有一個小小的擺件——一個金質的嬰童擺件?
沒線索的人在這一場說不定會摸不着頭腦,但勇利作為線索芯片的持有者,也就是本場場主,早就将能找到的降頭師相關資料都翻了個遍,知道降頭師是會養小鬼的,而且載體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
勇利拿起金色嬰童擺件打量了一下,發現沒有死氣,好像是中空的,但裏面空無一物。
這時安傑來敲了下門。
“喂,怎麽在裏面不出聲?你沒事吧?”
勇利走過去開門,安傑正好一眼看到他手裏的擺件,皺眉:“這東西有什麽不對嗎?”
“沒有。”勇利将東西放回原位。
“至少目前還沒有,放這別再動了吧。”
安傑就聳肩,開始脫衣服:“那行,我也要洗漱了,我帶了mp3,你可以用那個聽歌助眠。”
勇利客氣的表達了感謝,拿了mp3打開一聽,ACDC那炸裂的搖滾歌聲傳來,一個老頭嘶啞的吼着“I'm on the highway to hell(飛馳于地獄之路)”,險些把小孩吓得蹦起來。
這、這這、這是助眠用的歌嗎?
按了下一首,又是一首2Pac的說唱,那叫一個激情四射。再下一首,嗯,這是《It's My Life》,勇利和基姆一起看NBA的時候就聽過這首歌,按基姆的說法就是“聽了這首歌特別想出門飙車”。
再之後又是一首槍炮玫瑰樂隊的《Weeto the Jungle》,也是一首聽了想出門打人的歌呢。
勇利木着臉将mp3關了放在枕邊,去窗邊看了看外面的環境,發現村子裏也是到了晚上就死氣四溢的樣子,而且沒有發現死氣源頭,可見這不是晚上可以出去的場次。
暫時沒有可以看到的線索,估計今晚也就這樣吧,安心一覺睡到大天亮,明天再出門好了。
他鑽進自己的被窩,呼了口氣,閉眼睡覺。
就不應該相信一個搖滾boy的曲庫能用來助眠。
作為正處于生長發育階段的兒童,勇利的睡眠質量肯定比一幹成人強得多,這是一堆學習任務和鍛煉都改變不了的,要是不訂鬧鐘的話,他可以一口氣睡十四個小時還意猶未盡,平時也維持着晚上八小時、白天兩小時午覺的睡眠時間,且只要閉上眼睛十分鐘就肯定能入睡、睡眠質量上佳。
哪怕在死亡空間裏大多數人都睡不安穩,但好歹也是第五場了,勇利的心理素質比上一場時又強了不少,所以這一晚居然就這麽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相比之下,安傑就沒那麽舒坦了,作為聽力型進化,他本就屬于特別容易被驚醒的類型,常年靠降噪耳罩睡覺,但在空間裏總不能也帶着,于是晚上有點啥動靜的時候,真心是沒法睡下去。
勇利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安傑眼下青黑的瞪着自己,把他給吓了一跳。
小孩打量了下周圍,嗯,沒死氣,感覺上也沒什麽危險,這是怎麽了?
安傑搖搖頭,拉着勇利起床洗漱換衣服,看着這小孩把睡衣疊好塞進包裏,又把被子疊得規規矩矩的,只覺得自己和這個乖寶寶實在格格不入。
他黑着臉問道:“你昨晚聽到什麽沒有?”
勇利懵逼:“沒有啊,昨晚有什麽聲音嗎?”
常年睡眠不佳、昨晚聽着外邊沙沙聲被吓得睡不着的安傑看着這個睡眠特好的小朋友,情不自禁的露出醜惡的嫉妒嘴臉,小聲哼哼。
“哼!豬……”
這下勇利聽明白了,這小子罵自己呢,因為進空間前,身邊一堆長輩都說過不要慣着安傑,免得這小子飄起來,所以勇利果斷在安傑腳背上跺了一腳。
“哎呦!怎麽還拿豬蹄子還踹人的?哎呦你還踹、你還踹!”
一大一小直接在房間裏幹了起來,不過鑒于安傑對勇利自帶心虛debuff,真用力下狠手是做不到的,再加上勇利的手部在經歷了掰折、用藥水泡、日常修煉後,臂力、腕力、握力都強得驚人,結果就是安傑被勇利扭住了胳膊摁床上。
安傑深深地意識到,他朱姨的徒弟大概生來就是要克自己的,不然沒法解釋為什麽18歲的自己,會被一個小自己十歲多的小孩子打倒。
打不過,實在是打不過,在這麽下去自己的胳膊都要被這小子扭斷了。
本來就有點慫屬性的安傑果斷認輸,一邊在心裏念叨自己是成年人不和小孩子計較。
勇利松手,和安傑一起出門準備吃早飯,就看到芬妮帶着安迪在不遠處說着什麽,而派吞神色嚴肅的站在一邊,看到他們連連招手。
“娜娜子,長壽,出事了。”
進來的第一晚就死了一個人,是一個叫旺度的印度裔青年,和他同住的夥伴查理在昨晚發現他死在了廁所裏,又不敢晚上走出房間,吓得整晚都縮在牆腳發抖。
安傑心說這莫不就是自己昨晚聽到的動靜的來由。
他上前問查理昨晚什麽時候發現對方死的,查理吓得哆哆嗦嗦,但到底是活到第五場的人,居然還勉強條理清晰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昨晚淩晨一點,起夜的時候看到他倒在廁所裏,地板上全是血啊!”
說完這話,查理又崩潰的蹲地上發起抖來,芬妮小聲的安撫他。
這個時間點和安傑心中預計的差不多,他是昨晚零點五十分聽到那種沙沙聲的。
勇利則小心翼翼的往廁所裏看了一眼,只一眼就吓得往後一縮,嗖得一下溜到派吞身後大喘氣。
他和朱玲學廚藝時有學過煉豬油,就是把肥肉放到鍋裏煎,餘下的油渣則是香噴噴的美味,用來炒白菜超級好吃。
而廁所裏的那位,就像是被鍋煎過的油渣,幹巴巴的,而身體裏的油脂好像已經被煎走了。
勇利覺得自己接下來會有好一陣子不想吃油渣了,嘔!
不過他也發現這間房間的衛生間也有一個金質的嬰童擺件,不過已經破了,裏面有些殘餘的死氣,看來如果擺件有破損的話,後果會很不美妙啊。
但再嘔得慌,飯還是要吃的,村裏有人送了薄餅、肉骨茶過來,勇利也是人到泰國曼谷,卻因為這等神奇機遇要吃好幾天的正宗馬來西亞菜,這經歷也是沒誰了。
派吞和亞歷山大跟他們一桌,這會兒他扶着胸口說道:“呼,昨晚那個味兒真是不得了,我和亞歷山大一起被折騰醒來,閉着眼睛在床上發了半天抖,壓根就沒睡好,等白天起來一看,果然是出事了。”
味兒?
勇利看他們一眼,說道:“是什麽味道?”
“屍臭味。”派吞和亞歷山大一起回道。
這兩個嗅覺敏銳的家夥昨晚可是受了老罪了。
但派吞作為已經第五場的求生者不說,亞歷山大這個新人居然也知道屍臭味,勇利抿了抿嘴。
安傑搖頭嘆氣:“我沒有聞到味道,但是聽到了些動靜也沒睡好,不過我看剛才別人都是醒來後才知道出了事,大概只有我們感覺到不對勁。”
但這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像他們這樣的進化者本就只有千分之一的幾率出現,一場能出現一個這樣的人都不容易,何況這一場還奇葩的聚集了四個,可謂相當少見了。
勇利則小聲問道:“你們的衛生間裏有那種嬰孩擺件嗎?”
亞歷山大立刻回道:“有,不過我們沒動。”
勇利點頭,提醒道:“最好別動,我覺得那應該是觸發死亡的條件之一……查理和旺度房間裏那個擺件就有些破損。”
雖然那點破損微不可查,加上別人都不敢進衛生間碰那個一看就詭異的玩意,所以除了勇利也沒人看出這點。
但知道勇利能力的派吞和安傑都把這個提醒放在心裏,亞歷山大雖不知道勇利的特殊之處,但也知道這幾個人似乎和其他人不一樣,便将這點牢牢記住了。
白天自然是一起出門搜尋線索,找尋關鍵物和出口,畢竟誰都盼着早點從這個鬼地方離開。
芬妮很自然的在早飯後叫過一群人,嚴肅地說道:“昨晚已經死了第一個人了,第五場果然不好過,我知道大家都不熟悉,但能聯手還是聯手吧,大家分工去不同的地方找關鍵物和出口,這樣效率也高些。”
她這麽一說,大家都沒踴躍應答的意思,但查理和另外兩個過第五場的人沒反對,安迪、麗莎和林康也決定相信芬妮,勇利、安傑、派吞和亞歷山大也不反對,只看這個女人要怎麽安排。
芬妮也不介意大家的反應不夠熱烈,畢竟都是過了好幾場的人了,哪怕連幾個新人也都不是特別好忽悠的類型,她只要達成自己的目的就行了。
她也沒說什麽具體的,就分了幾個方向出來,根據早飯時和送飯的村民打探來的消息,這座村子除了人群聚居的這塊地方外,北方就是他們昨天過來的河流以及一片樹林,只有一個擺渡的老婆婆在那裏附近住着。
南方則是田地,西方則是村子裏的墓地,東方是昨天帶他們進村的村長的住處,據說大師也住在那邊,村民特別說過讓他們不要去那邊,免得打擾了大師。
芬妮問了大家打算怎麽分組怎麽去,反正只要兩組人不重複搜索一個地方就行了,看起來也似模似樣好像是真的為所有人着想一樣,其他人也沒異議,事情就定了下來。
哪怕才被勇利再次教做人,但到底兩人是一個組織出來的、老教父欽定的搭檔,安傑自然是想和勇利一起行動,勇利卻搖了搖頭,指着派吞和亞歷山大。
“我們一組的話,派吞就要和亞歷山大一組了對吧?”
亞歷山大和派吞對視一眼,點頭表示的确如此,他們在昨晚一起聞着屍臭味瑟瑟發抖中建立起了初步友誼,所以也自然而然的決定接下來一起行動。
勇利問道:“可是你們的能力重合了啊,湊一起多浪費。”
已經通過安德烈、朱玲、凱瑟琳娜、阿納托利等長輩的言傳身教而變成務實派的勇利,覺得他和誰搭檔無所謂,但亞歷山大和派吞兩個嗅覺進化的家夥湊一起多浪費啊,還是重新分組吧。
小孩說的有理,派吞就幹脆點頭說和安傑一組好了,勇利則和亞歷山大一組,派吞和安傑會一起去搜墓地那邊,勇利和亞歷山大決定去北邊的河流附近看看老婆婆那裏能不能打聽到些消息。
勇利還是有點在意那個自己看到的鬼嬰。
因為真要說起來,那娃娃的确很像被人養的小鬼,可他卻并沒有傷害自己,加上老婆婆的白衣,讓他想起了黑衣阿贊、白衣阿贊的傳說。
黑衣下咒害人,白衣解咒救人,黑衣練阿贊古曼童做陰毒之事,白衣練龍婆古曼童攢功德送嬰靈進輪回轉世。
那個鬼嬰看起來沒什麽戾氣,和衛生間裏的金質嬰孩擺件相比,氣息非常的純淨,就像是傳說中龍婆古曼童的樣子。
臨行前,安傑吐糟勇利:“你确定要再去那裏找那個……東西?之前才偷看被抓,這會兒又去找人家,也不怕人家嫌你煩。”
勇利小朋友這會兒哪怕被鬼嬰嫌煩,但他也要去賭一賭啊,這會兒是怕被嫌棄的時候嗎?死字當頭,厚着臉皮也得去啊!
然後安傑一邊和派吞嘀咕:“這小孩臉皮真是比我想的還厚,也不知道和誰學的。”
他走的不遠聲音不小,看着就像是故意說給勇利聽好氣他一樣,勇利就掰了掰手,發出咔嚓的聲音,安傑就立刻拉着派吞跑了。
幸好芬妮那些人都出發了,不然光是看到這一幕,娜娜子小姐柔弱jk少女的人設就得不保。
亞歷山大對少女這幅表現到是接受良好,從昨天勇利主動問他“是不是聞得到很多東西”開始,亞歷山大就覺得這女孩肯定不是什麽啥都不懂的新人,再看她和劉長壽、傑克那副熟稔的樣子,指不定也是空間外的熟人,只不過人家進來的時候裝萌新來着。
他乖乖的和勇利一起去北邊,在路上還措辭謹慎禮貌的詢問了一下有關求生者的事情,比如說勇利和安傑他們既然在外界認識,那麽求生者是不是可以組隊進空間,以及如果可以組隊的話,他之後可以找他們組隊嗎?
這哥們還想的挺遠,還不确定第一場能不能活着出去呢,這就開始通過找小夥伴這種方式,提升自己以後的存活幾率了。
勇利覺得亞歷山大的素質還蠻好的,嗅覺進化就不說了,性格也很冷靜沉着的樣子,而且看得出是個放得下身段、很有逼數的人,對着“娜娜子”這麽個身高勉強一米五的女中學生都能這麽有禮。
他想了想,問道:“能問一下你是什麽國籍的嗎?”
亞歷山大回道:“我是俄國的,住在莫斯科,現在給一家酒吧看場子,我還會跳舞。”
他猶豫了一下,很實誠的給這個看似不簡單的小姑娘交底,表情看起來很平靜,眼中卻帶着忐忑:“我會跳脫|衣|舞和鋼|管|舞。”
勇利愣了一下,點頭:“哦,那挺好的,我也會跳舞。”
然後亞歷山大一下就放松了很多的樣子,看“娜娜子小姑娘”的眼神也帶上一份友善和信任。
勇利覺得這人也不錯,他向來敏感,也因此看人很準,這是阿納托利親口誇過的,他也相信自己的眼光,就幹脆多說了一些東西。
“一些實力強的求生者會聚集在一起,平時搭檔着一起過空間,像劉長壽就是和我一個組織的搭檔,我們隸屬于俄國的一個求生者組織,傑克是東南亞一個組織的。”
“一般來說求生者組織會優先考慮語言想通的新人進行招納,你又恰好是個俄國人,給我你的電話號碼,我出去後會試着聯系你。”
亞歷山大沒有電話號碼,他家沒電話,他本人沒手機,所以他只好報出自己工作的酒吧位置,勇利記下地址,表示如果他們能活着出去,他會去找亞歷山大。
老教父有說過正式成員如果在死亡空間裏看到合适的新人,可以對其進行招納,勇利覺得亞歷山大挺好啊,而且他是俄國人,比起他那個總是要回港唱搖滾的搭檔,在莫斯科找個搭檔反而更好。
而之前懷特也通過凱瑟琳娜聯系過勇利,說過之後的場次希望能有勇利一起,他願意付報酬,價位按照凱瑟琳娜的檔次來,但靠譜的同伴不嫌多啊,而且亞歷山大也是能力者,老教父連七歲的勇利都可以看在他的能力的面子上接納,沒道理亞歷山大不行。
阿納托利對勇利的教育很管用,小孩已經學會為自己以後的路做打算了,他認為招亞歷山大對自己來說絕對不會虧。
至于接人進組織的老人要負擔新人的花費什麽的……勇利可以找安德烈、朱玲、凱瑟琳娜幫忙啊,這都不是問題。
#反正已經負債累累,不在乎再多欠點,而且過了這一場他就可以開始接活了,總能賺回來的嘛#
#勇利覺得自己将來可以多賺點錢,這樣等死掉的時候,也能給家人留點錢#
村子不大,他們走了十分鐘就出了村子,只要過了臨近樹林子的路,盡頭就是他們要找的擺渡口。
周圍沒什麽人,路上就很安靜。
勇利走了一陣,總覺得心裏不太對。
等等!按道理來說,在熱帶雨林附近,天氣也偏熱,這時候路邊的林子就算有再響的蟲叫聲都不奇怪才對。
他站住,轉身想看亞歷山大,卻發現對方不知何時已經沒了身影,周圍被濃濃的白霧包圍,而身後站着一個渾身被死氣環繞的身影。
對方很矮小,和昨天在木筏上看到的鬼嬰一個高度,但披着黑色的袍子,只能看到青白色的、赤着的手和腳。
祂在走進,離勇利越來越近,而在看到對方的那一刻開始,勇利的身體就仿佛被什麽束縛住一樣,無法再動彈。
不行……一定要動起來,一定要動起來。
勇利緊張的看着對方,說道:“白衣阿贊就在附近,你确定要在這裏動手嗎?”
那小小的身影突然停住,身上的束縛也在這一刻變弱,勇利轉身就要跑,那黑袍底下卻傳來一陣尖銳的叫聲,差點沒把勇利震暈,他腳一軟趴在地上,鼻血流了下來,那種尖嘯威力真挺大的。
下一刻,一道更加尖銳的叫聲響起,周圍的白霧立刻散去,那黑袍幾乎是驚慌的離開這裏。
勇利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和亞歷山大一起倒在臨近林子的地方,而靠近了樹林,他才發現裏面有一座座小小的土包。
死亡空間裏的土包,通常就是墳包了……
那一刻勇利不知哪裏來的力氣,拽着亞歷山大的腿把人拖到離樹林足夠遠的地方,然後對着亞歷山大的臉一通狂扇。
作者有話要說:
【朱玲教的舞蹈雖然能給勇利花滑選手中排名第一的舞蹈底子,但都偏正經,像鋼|管|舞這種比較奔放的舞種,果然還是要有別人來教的嘛。
勇利的馬仔1號上線,奇怪,用了馬仔這個詞以後,總覺得奔冰世界線的魔勇和《亂世巨星》這首歌越來越配了,再思及老維進組織時魔勇已經是boss了,也就是按名分來說,作為Jadeite組織成員的老維也是……勇利的馬仔嗎(突然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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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向冰面番外——勇利的代言
18歲那年,除了花滑就是在家做宅男的、年輕的花滑名将勝生勇利難得接了個代言——一款手機,該手機特色就是像素乃同時代手機裏的最高,外殼顏值也很高。
廣告裏,柔和的光暈中,一個人影從模糊到清晰。
坐在窗臺邊的少年回首看了看鏡頭,似乎發現自己正被拍攝,他低下頭将一縷鬓發捋到耳後,雙眼眨了眨,卻還是緩緩轉身看着鏡頭,或者說是鏡頭之後的那個人。
他的神情那樣專注,似乎是細細打量着自己最珍愛的寶物,而在他打量那個人時,鏡頭外的人也能用目光描摹他俊秀的五官。
最後,少年帶着溫暖得讓人心底軟成一團的笑容,用口型說道:“I love you。”
于是後來那款手機賣瘋了。
順便一提,所有人都知道18歲的日花滑一哥看着的人是俄一哥。
22歲那年,上半年才贏下索契奧運會花滑男單金牌、第一次在世界排名上壓過大鵝一哥、俨然又是一位living legend的勝生勇利代言了一款口紅。
廣告中,已是青年的大魔王穿着貼合其過人腰臀腿的黑色西裝,當真是英氣勃勃又性感至極。
已經長開的五官英氣而鋒利,被粉絲們誇了無數次的紅酒般的眼眸含着銳氣與孤傲,有人向他殷勤的獻上玫瑰,他伸手想要接過,卻被刺傷了手指。
冰上的王嘴角浮起一抹冰涼的笑意,眉目一瞬染上狠戾,他一把将玫瑰捏碎,指尖染上花汁與血。
鏡頭一轉,在特效中,那指尖的色彩染上他的嘴唇,年輕的花滑霸主走入金碧輝煌的大廳,路過某張賭桌時,他随手捏起一張紙牌叼在嘴裏,紅唇白齒與紙牌,神情冷漠又慵懶的看向鏡頭。
這位真正的ACE幽涼的眼神如同劍鋒,刺進無數人的心底。
于是後來那款口紅賣脫銷了。
總之,這就是個要麽不接代言廣告,接了就能迷死一群人的家夥吧,啊,除了美津濃……天知道為什麽一哥的所有代言裏,就這個畫風格外不同。
ps:以上兩款産品都有随機附贈限量海報,而明明是歐洲出身,卻手黑到非酋境界的大鵝一哥不得不在網上高價向勇利的迷妹們求購海報,被勇利吐糟亂花錢。
畢竟真人都和他結婚了,還惦記着海報幹嘛?
像日本的南選手,他就是因為永遠也追不到真人,只好流着淚用其歐洲人的手氣收集各類限量版周邊。
當然,一般來說維勇兩口子代言的東西銷量都不錯,別的不說,花滑圈的各路選手和冰迷們都超級肯給他們花錢。
畢竟兩位living legend在冰場鬥了那麽多年,期間可謂是用他們遠超同時代選手的實力,硬生生推動了整個花滑圈的發展。
開啓四周跳時代的維皇不說,勝生大魔王強大的表現力直接導致其他選手無法只憑跳躍就拿高分,畢竟有這麽一尊表現力型選手的标杆擺在那裏,裁判們看過他的表演後,都不好意思給那些表現力不行的選手高分,标準自然就高了。
而在互相競争中,維克托的表現力、勇利的跳躍能力也都飛速增長,逐漸達到了遠超除對方以外的人的程度,這是只有維克托可以才能打敗勝生勇利、只有勝生勇利才能打敗維克托的雙王時代。
這兩個人要是在某場比賽裏出場,冰迷們連買票都要靠搶的,手速慢的人這時特別想流淚,若是他們同場比賽的話就更不得了了,連搶都未必搶得到。
加上他們在役時間也都長,現在好多花滑選手都是看着這兩神仙打架長大的,其中不少就是看了那一神一魔的節目,才下定決心成為花滑運動員。
而圈外人雖然未必多了解維勇兩人,但光是看到他們的顏值,也挺願意為他們買買買的。
不過勇利接了代言,卻不太喜歡用自己代言的兩款産品,到不是他沒有代言人的自覺,主要是不适用。
比如那手機就挺不适合在俄國用的,畢竟西伯利亞冷得很,手機一到冬天就老是被凍得關機,像勇利都是用俄産手機的,這樣好歹在天冷的時候,手機也能多撐幾分鐘再關機……
但看維克托把手機買回家時的興奮勁兒,勇利也沒開口打擊他。
至于口紅什麽的,勇利用潤唇膏的次數還比較多,畢竟冷起來的時候嘴唇容易幹裂,但口紅就免了,他嫌那玩意麻煩,反倒是維克托用的美滋滋的,好幾次把嘴塗得紅紅的進冰場,把尤拉奇卡吓一跳。
這點很奇怪,勇利用那種紅色就特別合适,甚至是好看到帶着股魔性魅力的程度,而五官更加精致的維克托反而不太适合那個顏色,大概是氣質不同的問題吧。
“說真的,我的代言費都該分你一半。”勇利一邊感嘆着,一邊揪着維克托的衣領在他唇上輕輕一吻。
維克托沉浸在愛人溫柔的目光中,看着愛人淺淺的笑容,不自覺捧臉。
今天的勇利也好帥啊……
最後勇利還是覺得自己接的代言裏就美津濃最實用,衣服什麽的都能穿,商家送的球鞋也不錯,他常常跑步鍛煉身體,鞋底被磨平的鞋子都有十幾雙了,多幾雙消耗品也挺好。
維克托對此持不同想法。
後來維克托在自己的回憶錄裏寫到這一段時,很堅定的表示他愛死那兩個廣告了。
尤其是同時看兩段廣告的時候,就像是又一次看着自己心愛的人從少年走向青年,看着稚嫩的眉眼逐漸鋒利成熟,看着勇利越來越有冰上霸主的霸氣和王者氣概。
簡直要迷死個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