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成長體(九)-海苔的特殊使用方法
這天晚上勇利本來是要照舊一夜好眠的,但遺憾的是他在半夜就被安傑推醒了。
安傑用氣音說道:“豬!別睡啦!”
勇利眨巴眼,歪頭,一把打掉安傑推他的手。
怎麽了?
安傑焦急的指指外面,比劃着。
外頭有人!他剛才聽到有人在外面走動的聲音!
不對,這時候還在外頭走動的還能是人嗎?
安傑都要吓死了,他叫醒勇利也是有準備拉着這個小搭檔準備開啓逃跑模式的意思,畢竟如果真有怪物進來,他們好歹也要用奔跑這一行動再掙紮一下對不對?
如果換做以前被人在死亡空間的半夜叫醒,勇利肯定會驚得開始掉眼淚,但鑒于安傑瑟瑟發抖的樣子太慫,勇利不得不踢開掉眼淚的渴望,強迫自己冷靜的看着觀察周圍。
很好,屋子裏開始冒死氣了,但源頭并不是廁所,也就是說他們廁所裏的那個金質古曼童擺件應該還是好好的,無論是勇利還是安傑都老老實實的沒動那玩意,勇利又觀察了一下,發現死氣的源頭是從門縫那邊冒出來的。
勇利無比确信他沒有觸發死亡條件,安傑應該也沒有,而且死氣是從門外鑽進來的,如果再任由死氣這麽鑽下去,那麽也許等到屋子裏的死氣濃烈到一定程度時,他們就可以涼了。
小朋友一點也不想和安傑同赴黃泉,no,他寧肯一個人死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都不想和這個白癡一起死。
就是有那麽嫌棄他。
勇利下床,赤着腳走到門邊,安傑還沒反應過來呢,勇利就一下子拉開門,其動作之突然險些把安傑吓得尖叫。
而勇利并不意外的發現自己的門口有一尊破損的金質古曼童擺件。
他一邊心裏發着毛,一邊撿起古曼童擺件走到記憶中芬妮的房間門口,放下,又轉身快速又無聲的走回房間,關門,一系列動作可謂一氣呵成。
安傑都驚了。
他覺得朱姨說的沒錯,之前尤利娅通過電話說的那些話果然都是騙人的,如果勝生勇利這麽猛的人都是靠裝可憐蹭着其餘前輩才茍活到現在,那他安傑是什麽?智障嗎?
但安傑還是比劃着,在勇利手上寫英語。
“那是芬妮的房間吧?你只是懷疑她和你們白天遇襲有關,但還沒有證據,就這麽做好嗎?”
這家夥居然還有點正義感,覺得不能坑沒被定罪的家夥。
勇利看他一眼,轉身從背包裏摸出一包海苔,這是他在曼谷逛街時買的零嘴,進空間時就順便帶了。
小朋友比劃着回道:“我知道,所以在睡覺前,我灑了一點碎海苔在芬妮的門口,如果她有開門,那點海苔碎屑就不會在原來的位置。”
而以他的眼力,顯然是足以看清楚那些海苔碎屑有沒有移動位置的,而且別說是芬妮門口了,勇利在別的人門口也灑了這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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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因為勇利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芬妮搞的鬼,更不清楚這一場會不會出現鬼怪混到人群裏的狀況,所以他幹脆做了這一手準備,算是有備無患?
原本勇利是想明天早點起來,看看別人的門口有沒有異樣的,但現在他已經提前得到答案了。
如果不是觀察到芬妮門口海苔碎屑位置不一樣的話,勇利是打算把那尊金質古曼童擺件放在一樓去,然後帶着安傑去敲派吞、亞歷山大的門,在他們那兒蹭一晚的。
但根據“空間中鬼怪一晚可殺的人有數量限制”這一隐形規定,在芬妮他們死定的情況下,他們這一屋應當是安全的,也就不用換房間了,也省得驚擾派吞和亞歷山大的睡眠。
而安傑則目瞪口呆。
等等,這小子的确有在睡前出門一趟,說是去找派吞拿清涼油,怎麽中途還辦了一件這樣的事嗎?
不是……這個小子居然有這麽聰明缜密的嗎?他今年才多大啊?該說不愧是以七歲稚齡獲得首領認可成為正式組織成員,并活到第五場的人嗎?現在的兒童是能這麽叼的嗎?
并沒有意識到自己也是勇利蛻變過程其中一環的安傑,只覺得阿納托利老爺子給自己安排的這個搭檔真的很妥啊,雖然看着小,但有特殊能力、細心、膽子大、行事果斷,不僅不拖人後腿,甚至有點能帶自己飛的趕腳。
然而之前自己已經把人家得罪得透透的了,尤利娅誤朕啊!
而勇利在确定屋子裏的死氣散開以後,就躺下繼續睡覺了,小孩白天才差點挂掉,被那黑袍鬼嬰一聲尖嘯叫得鼻血都流出來了,正是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再不睡覺明天就起不來了。
安傑看着他的背影,小聲說了一句:“我為之前對你的誤解道歉……其實像你這樣經常吃苦的小孩也不錯,真的,那些東西是你的勳章,我是說,你挺厲害的。”
他現在是認真想和勇利打好關系,和他好好做搭檔了,但安傑也沒太指望啦,畢竟按勇利進空間後的表現,怎麽着都是人家瞧不上自己。
勇利一開始沒回他,安傑也以為勇利是睡着了。
但過了一會兒,安傑開始打哈欠的時候,勇利輕輕回道:“是我自己選的,也不算吃苦。”
真的,如果經歷這些事情,就可以擺脫化療,擁有一副健康的身體,那麽想必會有很多人願意的,勇利知道有些人甚至會花大代價搶別人的死亡空間ID,這就充分說明作為求生者的自己是幸運的。
走到今天都是小朋友自己選的,他自己選的從高樓跳下讓安德烈認可他,自己選的到俄國,之後遇到什麽就都應該自己承擔,而且他的确吃了不少苦,但苦完以後總有回報,就像在冰面上摔幾百次,總能跳出個成功的不錯刃的2F一樣,命運不慷慨,也不吝啬。
這道理勇利未必能用語言完好的描述出來,但他心裏是有這樣的意識的。
然後安傑就突然覺得這小孩特別了不起,因為他沒把苦難當做勳章,而是理所當然的接納自己的命運走了下來,從朱姨那裏得到的對真實的勇利的了解,也讓他明白這小孩真是那種能吃苦并堅持下去的人。
他年紀小,但真的比很多大人都了不起,意識到這點後,安傑還怪慚愧的,感覺之前的自己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還差點把勇利坑慘了。
據說勇利在練花滑啊……像他這樣的人,不僅是做求生者,大概無論做什麽都能有所成就,指不定将來就能殺入國際賽事中,混個世界前十的排名當當嘞。
“對不起。”他小聲念了一句。
勇利迷迷糊糊的回道:“嗯,我原諒你。”
靠!這個人是天使吧?
自以為已經桀骜不羁的搖滾boy安傑瞪大了眼睛。
這搭檔要得。
然後等起來的時候,安傑還是黑眼圈,不過在死亡空間裏睡不好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他這一個,而等到了出門,大家就發現今兒死人的是芬妮那一屋的。
死者是芬妮,而那個叫安迪的雀斑男生縮在牆腳,整個就是精神失常的樣子。
派吞和亞歷山大也在旁邊等着了,這兩家夥嗅覺敏銳,想知道這場死沒死人,真是鼻子動動就可以知道了,所以大清早覺也不睡,先過來瞅瞅情況。
派吞捏着下巴說道:“看死法與昨天那位一樣,但他們是怎麽觸發死亡條件的,還是說每晚都必須死一人?”
安迪哆哆嗦嗦的搖頭,他看了眼門口的金質古曼童擺件,心裏驚恐,他知道芬妮做了什麽,可他不能說。
直到娜娜子和朱長壽出現。
那個娜娜子還是無害女中學生的樣子,眼中滿滿的驚懼,朱長壽則沉穩點,觀察了一下室內的情況。
娜娜子是新人,她肯定沒法動手,但朱長壽和傑克都是老手,他們是一夥的,芬妮可能就是栽對方手上的!
安迪咽了下口水。
另一邊勇利掃了一眼室內,沒發現怎麽回事,就瑟瑟發抖的拉着派吞說:“傑克大哥,我們還是先走吧,好可怕……”
派吞知道勇利這是沒看到什麽東西,就點頭,說了一句去吃早飯吧,不吃東西哪來的力氣找線索?
于是大家轉身準備離開,對死人這件事都很淡定,畢竟死亡空間不就是不停死人的一個破地方嗎?
就這時候,那安迪突然就朝着安傑撲過來,手上有刀刃的光芒一閃而過,還是亞歷山大反應快,拽着安傑的衣領子往旁邊一拉,讓安傑免遭這捅腎一擊,而派吞也反應快,對着安迪的臉就跳起一個膝擊。
他用的義體是力士,而且派吞本人是泰拳高手,被這麽來一下,正常人直接就暈倒了,但安迪還沒暈。
這家夥惡狠狠地看着傑克和朱長壽,嘶吼道:“是你們害死芬妮的,是你們!”
這時其餘人也都起來了,他們圍觀這場死亡空間裏并不罕見的争吵,面部表情一水的冷漠又戒備。
安傑這就不樂意了,他一手叉腰,食指一伸指着人家的臉,很有那麽點潑辣的罵道:“冚家鏟!甘多人死唔見你去死!昨晚TMD是誰把那邪性的東西丢勞資門口的?還不興丢回去啦?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們活該啦!”
安傑都要被吓死了,他剛才可是差點被捅腎啊!于是他飚了兩句粵語,之後叭叭的說了一通內容大致為“你丫活該”的話,嘴皮子相當利索。
派吞則再次為Jadeite成員的素質驚嘆,看人家這潑婦罵街的架勢,真是火辣辣的滋味,再一轉頭看娜娜子小姐,嗯,這位柔弱的女中學生還在抹眼淚呢,反正勇利在空間裏的眼淚和不要錢一樣,随時都可以往下流,也不知那本事怎麽練的。
之後他們就先下去吃飯了,其餘人也沒理會安迪,都自顧自的該怎麽過怎麽過,畢竟大家為了活下去已經自顧不暇,這會兒也沒顧忌別人的必要。
而且他們旁聽的時候,還意外得知了一個死亡觸發條件,恐怕各個心裏還挺高興呢,那安迪陰沉的窩在客廳一角,格外陰毒的看着周圍,也不知道一個過了第六場的人怎麽就這麽沉不住氣。
安傑偷偷告訴勇利:“要小心那家夥,我看他不懷好意。”
派吞看了下周圍,說:“不,從現在開始,我們要小心所有人。”
雖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但的确有那麽些求生者知道一場如果只剩下最後一個人時,就可以免疫空間內所有攻擊,從容的尋找出口和關鍵物。
所以在知道了一個死亡條件,而且這條件還如此适合坑人的情況下,別人難道就沒點想法,只怕現在打着幹掉別人念頭的家夥,還不止安迪一個呢。
要盡快尋找到關鍵物離開才是最保險的。
出口的問題解決,只要在下午接近黃昏時前往渡口即可(但時效似乎是七日內,所以大家都要抓緊時間),現在要做的就是尋找關鍵物了。
在看到關鍵物之前,沒人知道那到底是什麽東西。
鑒于渡口已經被徹底搜了一遍,勇利決定換個地方搜查,這次還是他和亞歷山大一組,安傑和派吞一組。
安傑有提議他們可以四個人一起行動,免得啥時候被人給陰了,但勇利和派吞都覺得沒必要,因為兩個人一起行動已經足以互相援助,如果真有boss1上門,四個人一起行動的話,下場應該就是四個人一起涼。
“兩個人變四個人,也不意味着我們的戰鬥力可以和boss媲美啊,既然如此又是何必。”
勇利有點無奈的搖頭。
安傑:“……所以你就抛棄你的正牌搭檔,要繼續和那個金毛小子一起行動是嗎?”
金發的亞歷山大躺槍,他摸摸頭,心說我頭發又怎麽了?
而勇利點頭:“是啊,這樣安排比較合理。”
所以搭檔丢一邊也沒關系啦,反正他們本來也不熟。
被搭檔的鹽屬性齁一臉,半點關愛沒得到的安傑有點委屈,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和派吞一起滾出去找關鍵物線索了。
不然咧,反正勇利決定的事情安傑也沒法反駁,他面對勇利時超沒底氣的。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泰國的小老板海苔,超好吃~
以及勇利的想法已經寫出來了,他一直覺得自己現在走的路是自己選的,他既然要和安德烈到俄國來,要做求生者繼續活下去,那遇到什麽都是命,苦難是活下去的代價,他也是主動選擇接受這一切的,哪怕苦時累時可以哭一哭發洩,但歸根結底沒有怨天怨地的必要。
很想得開了。
那句話怎麽說來着,被社會教育過的人不會熊,被生活暴打過的人才懂豁達,勇利就很懂事,他又差點被生活捅死過,心态不得不豁達,安傑是反面教材,他以前被社會教育的不夠,被勇利暴打過了才懂事。
而苦水裏泡大的孩子必須堅強勇敢,做求生者又必須細心聰明,勇利現在的膽氣和果斷都是被逼出來的。
好在有達瓦裏氏艾米和尤拉奇卡,朱玲和凱瑟琳娜、安德烈也對勇抱有善意,所以這孩子再苦再累也沒長歪,骨子裏仍有天使的一面。
總之幸好老維有一對提前刷好感值的父母吧,不然魔勇的追求難度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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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利同時修了三個學位,雖然他不是一個會遵循課表時間老老實實去上課的人……畢竟他總是要花時間去進行花滑訓練,但他從小學二年級開始就一直在自學了,自學才是他汲取知識的常态。
他總是習慣先把書掃一遍,再認真看一遍,最後背下來,并用筆記将書裏的知識做分類,把重點記錄下來,只有在偶爾遇到難題時,他才會通過郵件等通訊軟件向自己的導師進行請教。
而且大概是死亡空間強化了他的記憶力,這麽折騰一通之後,勇利也差不多能把該學科教科書背下來了。
(安德烈在研究勇利的能力好久後,總算在死前确定這小子特麽的才不是什麽變異的能看到死氣的視力進化,而是目前為止求生者內僅有他一例的腦域進化,那小子在第七場後甚至開始能用念動力移動不超過100克的物體。
不過可以确定的是,勇利的腦域被開發時的進化方面并不主要是智商,而是偏向特殊能力那一塊,只是安德烈的常年壓迫讓勇利的腦子不得不在進化時、空出點餘裕加智力點吧……
反正就算他腦子再怎麽開發,那小子最後也沒拿過諾貝爾獎,到是數學方面的獎項拿過那麽幾個,那也是在退役後的事了。)
因為他的考試總能通過,論文也寫得不錯,學校也願意體諒這位世界級花滑運動員的忙碌,所以也沒人和他計較上課簽到的問題了。
但這并不代表勇利花在學習上的時間就少了,只要不是賽季,他還是會老老實實和維克托一起去學校上課,他每天都會看書,哪怕在他取得了三個博士學位後,他仍然每天看書汲取新知識,很有把“活到老學到老”這一真理貫徹到底的架勢。
但勇利一直保持着茂密的發量。
當然維克托本來沒法靠考試和勇利申請一樣的大學,但是架不住在中學統考前,維克托已經在奧運會摘了枚牌子,所以只要他在中學統考取得合格的分數,大鵝的所有大學都會向他敞開大門的。
維克托修得是醫學,雖然在上完第一學期的課後他就開始後悔自己幹嘛不學語言學(他的語言天賦還不錯),而是跑去學醫,畢竟上輩子殺人,這輩子學醫,醫學狗的日子簡直沒法過。
發際線大危機。
後來維克托總把自己脫發的緣由歸結到他當年腦子一抽選擇學醫上。
但鑒于勇利會在教科書發下來之後,先維克托一步把書背下來(至今維克托不知道他怎麽辦到的),并通過學校裏幾個關系要好的學長要到上課的筆記,然後期末考試前為維克托劃重點,被學神罩着的維克托就這麽繼續着他低空飛過、就是不挂科的日子。
是的,勇利在上大學之前就有醫學方面的基礎,他在還沒成為首領的時候,就和組織裏一個叫紮哈爾的前輩學了不少護理、醫學的知識,推拿拔罐的技術更是比大鵝花滑國家隊的隊醫更棒,維克托都覺得自己能一路滑到三十歲,和勇利優秀的按摩手法分不開。
而且化學在很多方面也和醫學有共同之處,最重要的是勇利還在遇到維克托之前就将解剖學的知識掌握的爐火純青(據說他還在某場解剖過一個怪物的屍體)。
他學起維克托那個專業的知識時簡直得心應手,維克托第一次學抽血、打針時不太适應,都是勇利伸着胳膊讓他練的(哪怕代價是第二天只能用左手吃飯……)。
總之在花了九年時間後,維克托也險險拿了個碩士學位,那時候他女兒都能走了,但這也震驚了早年無數次看他挂科補考的雅科夫、莉莉娅和波波維奇等人。
米拉在旁邊哈哈笑起來:“得了吧,自從遇到勇利後他就沒挂科過了。”
人家可是有學神霸霸罩的。
于是漸漸地大家也就麻木了,反正維克托會不會勇利學的那些東西大家不清楚,但維克托知道的東西勇利肯定都懂,畢竟他是常年給維克托補課的。
(雅科夫後來吐糟維克托:到底是勇利學醫還是你學醫,大學真應該給那小子也頒發個醫學學位,還有,你的發際線和學醫沒關系!勇利修了三個學位,還為你額外多學一門,他的發際線照樣好好的!)
不過在上大學前,維克托就已經大概知道他的學神本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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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概是維克托16歲的時候,他參加了最後一次世青賽,那次他雄心勃勃準備一舉拿下冠軍。
年僅12歲的勇利還不夠上青年組的歲數,但他還是去了世青賽舉辦的場地,期間幫雅科夫處理些雜務,比如買個飯跑個腿,再在維克托撒嬌打滾時給他買點當地美食什麽的。
維克托超愛保加利亞的banitsa和musaka。
就是這麽個情況,然而比賽總是會出現各種意外的,在比賽前,維克托的手機不幸掉到了水裏。
現實告訴我們,不要一邊在洗手池邊玩手機,雖然他掏手機是因為勇利和另一個組織的懷特聯手編的小游戲實在太好玩了。
他哭唧唧的拿着手機去找勇利,想和好心來看自己比賽的首領彙報一下自己的手機壞了,接下來他們最好不要分開,不然到時候不好找人。
然而他找到勇利的時候,發現勇利居然在和一個金毛小子打撲克,維克托問了一下,才知道原來那小子叫克裏斯托夫,今年是第二次參加世青賽,而且他和勇利居然在去年的世青賽就認識成了朋友,今年一到比賽場地就跑過來找勇利玩。
維克托有點自己不是首領最愛的寶寶的趕腳。
勇利得知維克托的手機問題後,撓了撓頭,問:“把你手機給我看看?”
維克托遞過去,勇利看了看,說:“諾基亞啊,這個牌子的手機都抗造,我看看能不能修。”
維克托當然知道這牌子的手機抗造了,同組織的亞歷山大也用這個手機,他還曾用這玩意砸核桃給妹妹吃呢。
他看着勇利用那靈活的不可思議的修長手指把維克托的手機在十秒以內拆成了一堆零件,然後從那個不知道裝了多少東西的背包裏翻出一把小起子打開手機主板,拿出紙巾把包括主板在內的所有零件上的水分吸幹,拿着小起子鼓搗了一通。
之後他又花十幾秒把手機組裝好,在開機鍵上長按,手機就開機了。
那個才從水裏撈出來不到十分鐘的手機居然開機了!
旁觀人士都不知道該誇勇利技術犀利,還是諾基亞的抗造等級之高。
克裏斯在旁邊看的張大嘴巴,完全沒想到比自己小了兩歲的小夥伴還有這技能。
雅科夫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感嘆道:“之前這小子把我的車修好,幫我換了輪胎已經夠讓人吃驚的了,沒想到他還有這一手。”
波波維奇吐糟:“他還幫食堂的大嬸修過微波爐呢,這世上還有什麽他不會修的?”
而勇利淡定的表示:“你這個手機的內存不高啊,要不改天我幫你把內存加到2G?懷特那裏有不錯的零件。”
懷特是另一個組織的首領,也是勇利的好哥們,教他黑客技術的男銀,那個組織裏還有好幾個擅長機械的理科宅男,作為技術宅的勇利經常找他們買一些市面上沒有的好東西。
也是受這幫人的影響,勇利的手機和電腦都是最新出的高科技,甚至是買都買不到的、自己改裝的黑科技,他甚至有一組自己的計算機服務器。
04年的手機容量以MB為單位,2G等于逆天,也就是這群人才能搞得到零件自己改裝。
維克托星星眼的看他,連連點頭。
于是在那之後,維克托家裏的所有電器都沒找別人修過了,無論是空調、冰箱、洗衣機、電視還是電腦,他家首領都能搞的定。
大概也是因為勇利這方面比較強的關系,他後來和懷特合夥搞了個專門做各類軟件的公司,主打防火牆、殺毒軟件,算是賺點零花錢,畢竟他們也不能指着做求生者時攢的九位數存款混一輩子嘛,加上公司聘的ceo也很靠譜,于是該公司不到半年就上市了。
之後勇利還專門開了個子公司做游戲,但這就是為維克托專門弄的了……維克托蠻喜歡勇利設計的游戲的。
而這就是為什麽勝生選手不喜歡接商演、不怎麽接代言,卻從來不缺錢花的原因吧。
畢竟真正的學神是不可能缺錢的。
為維克托開游戲公司不是勇利做的第一件霸總風的事情。
向來低調的勝生勇利,在對自己家人的時候一直是個好霸總,他不僅對維克托超級舍得花錢,還曾在以為自己闖不過第十一場的時候,用積蓄在東京八重洲附近買地建公寓樓(不止一棟),以保證就算自己挂了,父母也可以做一對衣食無憂的包租公包租婆。
至于家族信托基金什麽的,那肯定是要有的,這就好比安德烈死前也留了個信托基金給艾米和維克托一樣,作為遲早要死的人,求生者們都會提前安排好後事。
除此以外他還給曾說過以後想開居酒屋的姐姐買下一個設施完備的酒莊,裏面配套了一個規模可觀的果園,不是要開居酒屋嘛,他直接給姐姐把産品來源給解決了。
雖然最後真利沒開居酒屋,而是和她的丈夫一起開了火鍋店,但酒莊的酒也是可以放在火鍋店賣的嘛。
(後來真利挖掉了果園裏一半的果樹,把那些地拿去種菜了,說是這樣水果蔬菜通通自給自足,安心,她老公還在旁邊叫好呢,要不是寬子媽媽攔着,她還想搞個養豬場,這樣連肉類都自己搞定了。
不過會陽臺種菜、在屋裏搞無土栽培的勇利也沒資格說他姐就是了。)
長谷津冰堡因為曾走出勇利這個世界級花滑名将的關系,有不少小朋友去那裏學習,勇利也專門捐錢把那裏的設施全方位升級。
雖然光看平時平淡的穿着、樸實的生活習慣,完全沒人瞧得出這家夥居然那麽有錢就是了。
至于維克托嘛,他和勇利認識的時候還在青年組,成績再好代言也不算多,并不算是有錢,而作為頂尖求生者的勇利的存折尾數能把人的眼睛看花,兩人貧富差距巨大。
所以在知道維克托和勇利交往的時候,艾米還特別擔心,心說兒子和勇利約會時不知道錢夠不夠(她知道勇利是個并不奢侈的好孩子,但當媽的總是容易各種操心),而且勇利帶維克托過空間已經不收費還分錢給維克托了,總不能約會時各種費用也讓勇利買單啊!
所以她專門彙了一大筆錢給維克托,說是戀愛經費,不夠再找媽媽要,把維克托囧得不輕。
勇利後來帶人過空間第二場就起步價20w美金,第三場至少30w美金,第四場40w,第五場50w,從中級場開始價錢翻倍,第六場沒100w美金不接,第七場沒200w不鳥,之後的場次太難通通不接。
以上報的還只是起步價,如果勇利心情不好,這價格還要往上漲,勇利的存款有多豐厚可以想象。
雖然勇利也會在接活時順手帶帶新人,但通常他不會将自己的收入與別人分享,只有維克托但凡和勇利一起進空間,每次都能從勇利那分四分之一的報酬……也就是說維克托是唯一一個被勇利帶着過空間時分文不收,甚至還倒貼錢的人,這都是因為維克托的爸爸叫安德烈,媽媽叫艾米。
瞧瞧老維父母在勇利那的面子有多大。
而知道勇利收費多貴的艾米,在知道兒子和勇利交往時,感覺就像是那種看到自家只知道滑冰、說話不好聽、外熱內冷的傻兒子泡到一個顏值智商收入三高、且性格溫柔體貼的矮富強,難免有點心态失衡,激動之下就打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