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初入第六場(五)-迷之非酋,氪不改命
勇利有時候也覺得自己的運氣有點迷。
但凡比賽抽簽肯定會抽到他最不想要的場次,也就是第一個出場,每次在商店街刮抽獎券時,明明姐姐就能開出各種小獎品,自己只能開出安慰獎——紙巾。
有一陣子家裏的紙巾都是勇利刮出來的,所以勇利對這點印象超級深刻。
然後等他成為求生者後,這已經特麽的是他第二次碰到僞裝成求生者的boss了,還正好就在他身邊,這特麽得是什麽運氣!
要不是擅長茍,本身也謹慎小心從不觸犯那些疑似死亡規則的事情,他是不是現在已經涼透了?
#還真是這樣#
#運氣差的人注定要活得比別人謹慎小心,心酸吶#
知道勇利的遭遇後,裴林大佬對他深表同情,又表示了一番佩服。
他說:“我也不是沒見過你這種情況,但能和一個boss共處一室這麽久還沒死,你是真挺厲害的,年輕人,我看好你。”
勇利一點都不想要這樣的佩服好不啦!
而小北則在旁邊拍拍勇利的肩膀,也說以往像這樣的倒黴蛋都死幹淨了,青霞小妹子是她見過的第一次沒死的,可見潛力莫測,大家可以交個朋友。
她自我介紹道:“我真名叫貝川川,昨天加入了大佬的組織老幹媽,來,咱兩交換個電話號碼,以後我給你寄正宗的老幹媽辣子雞吃。”
裴林也點頭:“我的真名叫李沛,是老幹媽的現任首領。”
老幹媽這個組織名吧,該怎麽說,其實還蠻有貴州特色的(老幹媽原産地貴州),而這個組織卻位于湖南。
算上老幹媽、六隆安和第三溝,勇利已經認識了三個位于種花的求生者組織,水平還都很不錯,看來人多就是好,出人才的幾率也高。
勇利也自我介紹:“我叫勇利,他是安傑,我們隸屬于俄國的Jadeite。”
而此時,他們也探索出了不少死亡條件。
1. 不要白天出門;
2. 不要去沒有燈光的地方;
3. 不能色|欲|熏心,npc找你尋歡作樂,你千萬別應和;
4.不要追逐愛|欲,無論是和誰,和同伴orNPC等都不可以親密,打啵脫衣服那個啥都不行,之前就有一對情侶因為這事挂了。
……
反正在這兒,活得清心寡欲、頭腦清明的人會比較長命,比如說貝川川,再比如說勇利,他們是目前為止唯二沒有被襲擊過的人。
哦,勇利也被襲擊過,但他那不是從boss的手下跑了嘛。
于是這一天,勇利逃過了小顏的殺意,但在之後,餘下的求生者中就又少了五個人,死相和他們第一個見到的死者是一樣的,看來也是小顏下的手。
這下包括他們在內,就只有七個活人了,但時間才過去10天。
裴林對此臉色很不好:“糟糕了,有些boss最初下手限制很多,但随着殺人數目的增多,他們的力量就會變強,殺人限制就會變小,現在沒有了勇利絆住她,她開始解除限制,也許現在她要殺人,就沒有之前那麽多顧忌了!”
這可真不是個好消息。
然後他們入睡前,老鸨又喜氣洋洋的出現,對他們說道:“妩娘回來啦,那死丫頭跑出去玩了這麽久,可擔心死媽媽桑我了,原本還擔心她趕不上出閣了呢。”
好吧,這下小顏的身份也可以确定了,她就是妩娘。
“嘿,難怪她那麽漂亮呢,我原本以為你的義體已經是世間一流的角色,像小顏那樣的就不像人,結果她果然不是人,看來以後看到比你好看的人,直接當非人就好了,這真是個準确的評判标準。”
安傑吐糟着,然後也安慰勇利:“其實你運氣真的不壞啦,雖然和boss住一個屋十來天,但你就是沒死,這不是運氣是什麽?”
勇利都不知道如何反駁丫,只覺得黑線滿頭。
但就在當晚,有情閣的情況又發生變化。
首先是雖然死了五個人,但并沒有出現某處的燈光變暗,而那些尋歡作樂的人卻開始跑到妩娘居住的花魁繡樓下方,對上面喊着話,癡迷的請求花魁的露面與一個微笑。
勇利遙遙的看着那邊的情景,他看着那些人拼命地喊着“妩娘啊,你看我一眼!”然後送上大筆的金銀,可妩娘還是沒有出現。
直到有人脫下自己的外衣,拿刀捅入自己的胸口,硬生生把心髒挖了出來,嘶聲大喊:“妩娘啊,妩娘你看我一眼!”
這時,居住在閣樓裏的花魁才走了出來,她穿一身墨色繡紅梅的寬松衣袍,只是閑散的靠坐在圍欄邊上,手上提着一枝花抛下樓,就有無數人開始争搶那朵梅花,到後來還有npc開始互相厮殺。
只為了一枝梅花。
這一幕過于狂熱,乃至于讓人心寒,勇利看出來了,小顏的五官沒變,可她的神态變了,那是神舞……一種将神态美學演繹到極致的舞之技藝,但也可以用來讓人瘋狂。
現在他看到的小顏,僅僅是擡起那只潔白的手掌,便帶有官能的、妖豔的模樣,像極了他在電影裏看過的花魁,卻比她們更加慵懶、高貴、風流肆意,嘴角帶着毫不掩飾的惡意,如同盛開的惡之花。
“真美啊。”他有點點難受。
之前和小顏一起相處那麽久,勇利并不讨厭那個會活潑的跳腳、惦記着他的床的女神(經),也是認真的想和對方一起活着離開這裏,但顯然,一切都是他單方面想當然了。
人家boss殺人殺得可開心了,而他只是一個食物吧。
安傑不自覺的往那邊走去,勇利一把将自己不争氣的拍檔拉住,先啪啪呼了幾巴掌上去,把人呼清醒了。
貝川川和李沛也在旁邊,李沛扶着胸口看得贊嘆:“這boss別的怎麽樣我不知道,這種精神層面的攻擊是真厲害,比我見過的第七場、第八場的boss都不差了,這一場應該算第六場裏難度偏高的。”
“哪怕我意志力過人,如果近距離接觸她,恐怕也是要栽的。”
貝川川也點點頭,凝重道:“她很厲害。”
用【6.魅娘子】芯片開啓這一場的場主勇利黑線。
哦,原來又是我運氣差的鍋嗎?
妩娘朝這邊看了一眼,她露出妖異的笑意,又冷漠而充斥着血腥味。
她好像很想吃掉我。
勇利意識到這點。
但現在她可以先吃那些讨好她的npc的心,可等到那些npc被吃完,我将會是第一個被她殺掉的人。
尋找到離開這裏的方法已經迫在眉睫。
然而靠着好目力,勇利找到了他們可以通過花園的水池,到達假山出口的方法——在妩娘的閣樓中,有燈。
而毫無疑問,在金陵的其他地方都被求生者們找了個遍的情況下,關鍵物最大可能就在妩娘的閣樓中。
哪怕再危險,他們也得去一趟。
在和李沛和貝川川、安傑商量過後,他們決心行動。
實在是不行動也不行了,那些npc的心是有數量限制的,估計三個晚上就要被吃完,之後boss就可以對他們動手了,哪怕她一天只殺一個呢(雖然從她之前一天殺5個來看她的殺人數目似乎沒啥大限制),那也夠嗆的,畢竟剩下的只有七個人了。
而勇利又很明顯被boss盯上,等三個晚上後他們還沒有離開這裏的話,別的人不說,勇利肯定是要涼了。
總不能等到這一場只剩下最後一人的最壞情況,畢竟誰也不能保證自己是茍到最後的那一個嘛。
經過商議,他們決定趁着明天四個人一起趁着npc發狂的情況,想法子潛進那棟閣樓,想法子拿到一盞燈,并在不要挂掉的情況下去尋找關鍵物。
npc發狂期間也是boss妩娘去吃心的時間,這段時間進去應該會安全點。
潛入時間被限定在10分鐘,10分鐘內若是找不到東西就立刻撤,至于為何要四個人一起進去麽,其實也是賭了,萬一其中一人被逮住了,另外三人好歹還有條活路,若是一個一個的進去,boss一個一個的吃那不就是送菜的嘛!
金陵菜很好吃,勇利在這個場次裏已經吃過了小馄饨、鴨血粉絲湯、牛肉鍋貼、松鼠魚……等美食,也算是吃夠了,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想活着出去複制一下在空間廚房裏偶爾看到的食譜。
反正,他不想待在這裏了!
但毫無疑問,勇利是風險最高的那個,李沛也說過勇利可以不用去,畢竟他之前拖住boss那麽久也算功臣一個,不過勇利拒絕了。
李沛招招手:“行吧,你自己要拼一把,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安傑就全程目瞪口呆的看勇利,然後他拉拉勇利:“喂喂,這事你讓我辦就行了啊,沒必要親自上陣的,萬一你就涼了呢?我怎麽和朱姨交代她兒子挂了的事啊?你知道死了崽子的母老虎多瘋狂嗎?而且你家的老虎還不是一頭,是兩頭!”
勇利看他一眼:“我記住你說我媽是老虎的事了。”
安傑:“卧槽,我這是好心提醒你喂!”
但勇利還是很堅定的跟着他們一起行動了。
他心裏明白,他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他已經知道關鍵物是什麽了,而這件東西,只能由他來取。
就像李沛說的,npc瘋狂讨好妩娘的時候,妩娘忙着吃心不會過來,這就是他們的機會。
李沛大佬用的是刺客,他是第一個潛進去的,安傑是騎士,他是第二個潛進去的,而勇利和貝川川分別是牧師和藥師,自然沒有體力型的職業速度快,但也嗖得一下就進去了。
大概這也是做求生者的另一個特征——大家都擅長遛別人家的門,只能說一切都是生活所迫吧。
勇利很快就找到一盞琉璃燈,裏面點着亮亮的燈燭,看得人心安不已,勇利想要上前摘下燈,卻又猶豫了一陣,接着就轉頭果斷朝boss的屋子遛過去。
那個啥,說了他是進來找關鍵物的嘛。
走進卧室,他看到了妩娘居然沒有在外間吃心,而是端着一個盛着心髒的銀盤在屋裏吃得歡暢,居然也不是多意外。
他面對活人吃心這種驚悚的場面也很淡定了。
“我該叫你妩娘,還是叫你小顏?”
妩娘妩媚的看他一眼,眉頭一挑:“比起這些,我更喜歡別人叫我魅魔,或者是魅娘子。”
她開始散發魅力了,那種獨特的、妖異、官能的氣質,簡直能讓任何人為之發瘋,就像李沛和貝川川說的,近距離接觸這個女人的話,就連他們都會把持不住,更別提安傑那個笨蛋。
而關鍵物卻恰好在妩娘身上,所以只能由已經近距離接觸過妩娘,卻還能保持理性的勇利來了。
“在心吃完前,你不會對我動手,對嗎?”
妩娘一邊吃,一邊閑閑一笑:“猜對了,小寶貝,如果你不是活人的話,我可真想一直與你相伴了,這世上如你這般貼心溫柔的男人可不多哩。”
勇利沒動,而妩娘也不在意,反而是開始講述一個故事。
很爛俗的一個故事。
一個女人在出閣那天,遇到了一個王孫,而她愛上了他,遺憾的是,青樓裏的癡情女子總要遇着負心人,那個男人很快就變了心,到最後居然贖走了那個除了五官、什麽都不如她的女人離開。
為什麽要愛那麽一個女人呢?她沒有我溫柔小意,沒有我能歌善舞,也不像我精通琴棋書畫,她只有一張臉而已啊!
所以妩娘瞧不起任何所謂的“木頭美人”,她開始瘋狂磨練自己的魅力,修行媚術,直至入了魔道,開始吃心來增添自己的修為。
直到她将那個男人的心挖了出來,想要吞掉,卻發現那裏面居然空落落的,什麽都沒有。
原來至始至終,他誰也不愛,也可能他愛的只是自己,是他自己想要的“愛情”,而不是具體的什麽人,而他追逐另一個女人,不過是因為那個女人不會讨好他,不會殷勤的服侍他,他就覺得稀奇罷了。
她竟然就為了這麽一個空心人入了魔道,何其可笑!
妩娘感嘆道:“一個美人,一定要在高的地方,姿态也要端、傲,只有這樣,別人才會敬你,仰望你,進而渴望你,人都是賤胚子,一旦你走下自己的神壇,他們就不會珍惜你了,但即使這樣,美色也有衰落的一天,到了那時候,想來我也是和他過不下去的。”
“以色侍人,能好幾時?他帶走了那個女人,也不過是半年就厭了她,哼,男人啊……”
勇利不解的歪歪頭:“那你就一直站在自己的高臺上?不寂寞嗎?”
第四十五章:初入第六場(六)-我要成為冰場上最美麗、最魔性的南瓜!
妩娘哼笑一聲:“我覺得這樣很好,只要站在高處,就誰都傷不了我,但看來你想要的和我不一樣,不過我還是奉告一句,小美人,你可千萬不要為了愛情就對誰低頭,不值的,如果那個人真的愛你,就不會強壓着你低頭了,他會為了你擡頭的。”
是啊,好像自從成為求生者後,勇利就看過了不少快餐式的所謂愛情,但實際上那不過是一群追逐欲|望的男女罷了,他們輕率的與另一個人身體糾纏,卻不交付真心,但又對那些高姿态的美人們渴求不已。
說到底還是欲|望,所以勇利才讨厭那些東西。
“我不會向任何人低頭,我會平等的對待每個人,無論我愛那個人亦或者是恨他,但是這世上是存在真情的,我的父母就是這樣,我的兩個媽媽也是這樣,我也是……這樣的,所以我相信,這世上存在真正的愛,只是你我都與之無緣。”
勇利認真的這麽說着。
妩娘就嘲諷他:“你一看就是不長命的,就算你喜歡誰,你敢說喜歡嗎?”
勇利理直氣壯:“我不敢,我只希望她幸福就好,我不需要占有她,但如果有一天她和心愛的人重逢相守,我就會比誰都高興的。”
“那這就只是愛,而不是愛情了,愛情愛情,是要有情和渴求在其中的,不渴求的就不是愛情。”
勇利贊同妩娘的話,一邊道謝:“謝謝你,魅娘子,不管如何,你教了我很多東西,”
之前在介紹秦淮河相關的故事背景時,安傑對勇利說過,他以前在不知何時聽別人說過,十裏秦淮,充斥着歡聲笑語以及女人的眼淚。
勇利聽懂了這句話,如果可以,沒有人願意售賣身體為生,那些女人都不容易,都是苦命人。
若非他們的立場是生與死,勇利會很願意和魅娘子做個朋友的,畢竟她教了他那麽多,甭管目的如何,也算是半個老師了。
而他自進來以後說了不少話,妩娘一直沒對他動手,可言行間分明又帶着對他的渴求,可見他并未滿足魅娘子發動攻擊的兩個已知要素。
一,要麽對她有意思,被她迷惑,那麽魅娘子自然可以對他下手(大部分人應該都是滿足這個條件,然後她就大開殺戒了,不過勇利恰好是這批求生者裏唯一不受她迷惑的人);
二,他摘下關鍵物。
勇利走到妩娘身邊,伸手碰了碰她發間的銀簪,妩娘就笑了。
“你确定這就摘了?你跑得夠快嗎?”
那銀簪很樸素,只嵌了一塊钴藍色的寶石,這也是她發間最樸素的首飾,哪怕是作為求生者時,這根簪子也一直在她身上,但直到妩娘暴露出boss身份後,勇利才确定這是關鍵物。
但必須要直面boss,才能确定這是關鍵物,離得遠了都看不清,老實說,如果以後都要和boss對面才能确定關鍵物的話,勇利覺得自己的未來希望渺茫。
勇利很堅定的回道:“是的,我要走了,魅娘子,但願我最後能離開這裏。”
“我不會讓你離開的,對了,我都說了我的名字,你呢?你叫什麽名字來着?”
“我的名字是勇利,魅娘子,我會繼續跳舞,在外面跳你教給我的舞,我覺得,人一生不能只為愛所困,我們還有很多的事情可以做。”
說完,勇利摘下了她的發簪。
就在妩娘要動手的那一刻,勇利往後一躍,跌下閣樓,看起來似乎是即将落入了那些挖心的怪物之中。
這本該是求死之舉般的蠢動作,可下一刻,勇利的手中出現一抹白光。
別忘了,勝生小南瓜可是用牧師義體進來的!而牧師可以在空間裏驅逐不算強的惡靈,他幹不過boss,難道驅趕周圍的小怪還做不到嗎?
小南瓜有備而來!
早就在底下接應的安傑沖上前一把撈起從閣樓上摔下來、明顯沒法爬起來再跑的勇利,扛着他轉身就拔腿狂跑。
而李沛帶着貝川川在旁邊跟着狂奔,他喘着氣呼了一身:“你小子膽子真大,直面boss去摘關鍵物,你将來要是不成就一番事業我都不信了!”
勇利很淡定的回道:“我大概成就不了事業了,命太短,活不到那時候啊。”
而妩娘站在閣樓上看着這群人,頓了頓,吃下最後一口心,從閣樓上一躍而下,朝着他們也跑了過來,那身手和中級場的刺客也差不多,也就是說,比他們這裏四個人裏的三個都要快!
簡直就是要命了。
那情況到了最後有多危機呢?
差不多就是勇利才拿簪子開了出口,拿到線索芯片,都沒來得及看清楚芯片上寫了個啥,就被安傑吼着推進了出口,至于李沛和貝川川到底咋樣,勇利壓根就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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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0日,莫斯科難得天氣晴朗。
這本該是一個愉快的日子,安傑本來打算過幾天去參加一個綜藝節目,但遺憾的是現在他去不了了。
因為這個倒黴蛋為了在空間裏掩護勇利,在出來前被boss在背後拍了一掌,中級場boss的殺傷力巨大,僅僅是一掌,他就高燒40度+心肌炎,不得不在醫院躺了十來天,還沒有好全的樣子。
勇利提着一保溫桶的飯菜走入他的病房,和安傑打了個招呼:“喲,今天好點了沒?”
安傑哼哼唧唧:“不好,你知道我推遲新專輯錄制工作多少天了嗎?”
勇利一邊說他不知道,一邊把小折疊桌放病床上,把保溫桶打開,将筷子遞給安傑:“喏,我試做了空間裏的松鼠魚,嘗嘗看是npc做的好吃,還是我做得好?”
“你特麽還跟npc學手藝啊?真夠牛的。”安傑調笑一句。
距離他們離開第六場,也已經過去十天了,勇利根據李沛給他的電話,和老幹媽那邊進行了聯系,确認了李沛和貝川川的安全離開,雖說他們貌似最後也被boss攻擊進了醫院,一個肋骨突然斷了八根,其中一根還刺胃裏,還有一個腦膜炎……但好歹是活下來了不是?
活着,就比什麽都強了。
安傑現在身體好很多,胃口也棒棒噠,一把勇利做的飯菜夾進嘴,就停不下來了。
勇利拿出一枚古銅色的芯片在安傑面前晃了晃,拍拍他的額頭:“快點好起來啊,你的第七場在220天後,大約是7個月零10天,線索上面的是德語,翻譯過來是羅恩格林。”
安傑一邊呼嚕嚕的吃飯,一邊含糊不清的回道:“羅恩格林?那不是歌劇嗎?這和死亡空間扯得上哪門子關系哦?真是的,一點也不讓人輕松,怎麽着,我接下來七個月還要學德語不成?”
勇利聳肩:“反正我是開始學了。”
他的課程一直多,再多一點也是虱子多了不癢的狀态。
安傑就翻白眼。
不過兩人的氣氛的确好了很多,畢竟在第六場,他們可是實實在在的互相交托性命了,勇利也不再排斥安傑的肢體接觸,雖然還是經常性的把他推開,但那與其說是排斥,倒不如說是損友間的互相嫌棄。
這樣的相處模式就很妥,反正安傑是超滿意的,他覺得自己和勇利這會兒才真像是搭檔了。
而作為四個從【6.魅娘子】出來的求生者中唯一完好無損的人,勇利在确定安傑、李沛、貝川川安然無事的第二天,就恢複了自己的日常訓練。
當求生者活着重要,可花滑訓練也同樣重要啊!
勇利走入教室,拉伸了一下,開始在鏡子前做些動作,一個金發碧眼的美麗少女對他打了招呼。
“日安,尤裏克。”
勇利對她笑笑:“日安,柳夏。”
這是亞歷山大那位夢想成為芭蕾舞演員的妹妹柳德米拉,昵稱是柳達和柳夏,瓦崗諾娃芭蕾舞學校的學生,目前為了備戰明年的莫斯科國際芭蕾舞大賽,正跟随朱玲修行中。
身為東方舞神,朱玲的芭蕾造詣并不低,起碼指導柳德米拉是足夠的,她看在勇利的份上,也不吝于教導柳德米拉。
活動一番後,勇利深呼一口氣,做出起始手勢。
他的記性很好,直到現在,他都記得魅娘子為他展示的、真正的翻雲覆雨手的每個動作。
勇利很想完美的跳出這支舞,當然不是複制魅娘子,而是以勝生勇利的舞,舞好這支翻雲覆雨手。
可是遺憾的是,他的上肢分明已經很靈活了,卻還無法與魅娘子展示的相比,這意味着他的技巧還有進步的餘地,而他的表現力更需要努力。
小南瓜只是個孩子,可他想展示出魅娘子說過的風情,想擡起頭展示自己的魅力,想要做一個合格的、不負舞者之名的美麗舞者。
他看着鏡子,不滿的瞪了鏡中的自己半天,突然說道:“柳夏,你哥哥可以教人跳鋼|管舞嗎?還有脫衣舞、辣舞……我想知道,他是怎麽誘惑人為他尖叫,讓人無法移開目光的。”
柳德米拉愣了一下,接着就驚叫起來:“诶诶诶诶!”
勇利卻超級堅定地說道:“我覺得我還可以比現在更好,柳夏。”
“我要成為冰場上最美麗、最魔性的南瓜!”
剛剛走進來看看勇利訓練的如何的朱玲一個趔趄,直接被她兒子這一嗓子震得趴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好啦,可以開始學習鋼管舞了,該怎麽說呢,雖然沒有維克托來開發勇利成為最誘人的炸豬排飯,但追求完美的小南瓜,在魅魔的刺激下,決定成為最美麗、魔性的南瓜,讓自己在冰上變得更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