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花,還不等他說話,溪歌又側過臉湊到他的跟前:“三皇兄不想錦陽嗎?”三皇子不忍心拒絕皇妹,也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當然想了。”

還不等三皇子好好收拾自己軟成了一灘水的心,一旁的七皇子在一旁蹦跶起來:“我呢!我呢!錦陽不想七皇兄嗎?”

溪歌又伸手要去七皇子的懷裏,七皇子雖未成人,但亦是雙七的少年,看着皇妹出生,帶着皇妹一塊兒玩,對溪歌的疼愛并不比三皇兄少,奈何權勢比不上皇兄,心疼人的法子有限,才被皇兄搶了風頭。

七皇子才接過溪歌,溪歌便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錦陽也想七皇兄。”七皇子心滿意足,正要在溪歌臉上親一口,卻是被三皇子掰過了頭:“成何體統。”

七皇子心裏滿是委屈,怎麽只準皇兄防火,不準他點燈?

兩個皇子便這般将溪歌一路抱回了宮裏。貴妃早便着人候着了,聽聞溪歌回來,也趕緊出來,溪歌一路跑着沖進貴妃懷裏,抱住貴妃的脖子就在貴妃的臉上親了兩口:“母妃,錦陽好想你啊。”

貴妃愣了一下,又高興不已:“你父皇知曉你今日要回來,待會兒便過來一塊兒用膳。”

果然,話音才落,便聽外頭一聲“皇上駕到——”聖上已是踏入宮門,見貴妃幾人其樂融融的模樣,自是欣慰不已,大笑兩聲快步走了過去:“錦陽終于回來了啊,快讓父皇看看。”

宮女們跪下行禮,兩位皇子也趕緊躬身行禮。貴妃将溪歌放下,同溪歌一起請了個安,聖上恰好走到,親手将溪歌扶起,又順手抱了起來:“都起身吧。”

貴妃伸手要去接,聖上沒有放手:“讓朕抱抱錦陽。”聖上雖然十分寵愛這最小的女兒,卻也不常抱她,溪歌也是十分歡喜,一時忘了規矩,在父皇的臉上親了一下,又趕緊捂住了嘴:“父皇對不起,錦陽見到父皇實在太開心了。”

兩位皇子也驚出一身冷汗,誰料聖上開懷大笑,也在溪歌臉上親了一口:“朕就知曉錦陽是最乖巧的,父皇沒有白疼你啊。”

貴妃聽了,也松了口氣。坐下後,貴妃忍不住趕緊說教:“錦陽,外出幾日,宮中的規矩可是忘了?你外祖家定是太寵你了,嬷嬷們也不管教你嗎?怎讓你學會如此孟浪的行舉?”

溪歌低着頭認錯,也十分委屈:“錦陽就親了父皇母妃和皇兄,錦陽不會親別人的。”

倒是聖上大手一揮,毫不在意:“錦陽尚且年幼,只是許久不曾見到我們,思念甚重,情有可原,你也不必如此嚴厲。”說着,話頭一轉,又對着溪歌道:“不過自古男女七歲不同席,你皇兄都這般大了,可要注意一些,父皇和你母妃便不礙事。”

兩位皇子聽着父皇如此說,眼見着皇妹點頭應下,也不敢反駁。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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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已是年過半百,溪歌是他老來得女,本就比較寵愛,如今溪歌歪打正着地對他又這般親昵,他更是心軟,竟是也不同她講宮裏的規矩,甚至怕貴妃責備她,再三囑咐貴妃對女兒不要過于嚴厲,貴妃自然也明白了聖上待溪歌的不同,也不曾派人去王家責問。

聖上用了膳後,親自帶着溪歌游了一會兒禦花園,詢問了一些她在王家的吃穿用度,見王家待她十分珍重,自是愉悅,大手一揮,給王家送了不少賞賜過去。游完花園,聖上又親自将溪歌送回貴妃那兒,人沒走一會兒,他身邊的林公公又帶着一衆宮女送來了許多賞賜。

貴妃見溪歌如此得聖心,自然也不好苛責于她,只囑咐她謹記父皇的話,待他人千萬不可如此。溪歌腦中晃過佟姝的樣子,忍住沒說,只是點了點頭。

一晃五年過去,佟家又要踏上進京的路。溪歌一直讓人注意着佟家的動靜,倒是比王家還早些知曉此事,竟是早早便央求聖上與貴妃,讓她幾日後去王家住兩個月。

溪歌已是許久不曾去過王家,她便是想攢着,等佟姝進京了再去。如今她提出來,聖上自是同意,只是派了兩個暗衛給她,今後便跟着她了。

于是佟家剛進京,溪歌便出宮去王家了。第二日,佟家一家才來王家,溪歌一眼便瞧見了走在中間的佟姝,她長高了許多,模樣也更出挑了。兩家人行了禮,王家又将佟家迎進屋子裏。溪歌正想着如何讓佟姝看見她,卻見佟姝看了過來,直勾勾地盯着她,待她回望過去,佟姝對着她抿嘴笑了,那般甜蜜。

溪歌也笑了起來,這般看來,佟姝該是沒有忘記她,或許也同她一樣,時常想起她。兩家大人寒暄在一處,佟姝便趁機走到溪歌邊上,歪着頭問她:“你還記得我嗎?”

溪歌轉了一圈眼睛,也把頭一歪:“不記得了。”

佟姝知曉王家的規矩,忍住了沒在人前親溪歌,又輕聲問她:“糖吃完了嗎?”提起這個,溪歌扁了扁嘴,顯得有些委屈:“早便吃完了。”

“那你怎麽不去拿?我讓爹爹問過李掌櫃,他說你從來沒拿竹筒去裝過糖。”佟姝也是很疑惑,溪歌若是不想出門,派個丫頭去也是行的。

誰知溪歌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我不喜歡吃糖啊。”

“啊?”佟姝顯然沒有料到會是這樣,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反倒溪歌拉了拉她的手指:“但是喜歡吃你送我的糖。”

佟姝頓時眉開眼笑:“今日我呆不久便要跟爹娘和祖母回去,過兩日,我再央爹爹送我來這裏找你。”其實她一直惦記着王家的這個表妹,她今日來王家時還頗有些緊張,她知曉這一去五年,溪歌當時又年幼,她害怕這表妹早已将她忘記。

誰知,兩人不但未将對方忘卻,彼此間的默契似乎絲毫不減,五年未見卻像是五日未見般,沒有絲毫的生疏。

“不礙事的,我可以派人給你送信。”溪歌學文識字已有幾年,她迫不及待地想同佟姝分享她學會的新本領,絲毫沒有往日在父皇母妃前謙遜的模樣。

佟姝一聽,也頗為興奮地将自家位置細細告知,生怕溪歌派的人尋不到。

“你放心吧,我派的人定是能找到的。”溪歌是打算讓自己的暗衛去送信的,堂堂暗衛,哪兒會連個人也找不到。

佟姝想着王家的侍衛可不是定能找到佟家的位置麽,自己果真是瞎操心。

果然如佟姝所料,兩人還不曾敘舊夠,佟玉秋便提出要離開了,昨日午後才到京城,有許多事要忙。王家自然明白,也十分熱絡地将人送了出去,囑咐佟玉秋多帶佟姝過來走動。

當天夜裏,佟姝在屋裏聽見窗戶敲了三聲,她覺着奇怪,便讓外間的曉彤起身去看看。曉彤是慧香的女兒,與佟姝一般大,自打她五年前回京後,佟玉秋便讓她呆在佟姝邊上伺候。

曉彤打開窗,并未看見外頭有人,十分困惑,一低頭卻見窗臺上擺着一個小竹筒,她将小竹筒拿在手上,又将窗戶關好,才走到佟姝的床邊,将小竹筒遞給佟姝。

佟姝接過小竹筒,坐起身來,她顯然也是一臉困惑。曉彤又趕緊燃起床邊的燈。佟姝小心翼翼地将竹筒上的蓋子打開,将竹筒往地上一翻,把裏頭的東西倒了出來。

曉彤見掉出來的是一卷卷好的紙,便彎腰拾起來,左右看了沒有異樣才交給佟姝。佟姝頓時便有些猜測,這莫不是溪歌派人送來的書信?

佟姝帶着這般的猜測,便大膽許多,将書信展開,粗粗一看,果然是溪歌送來的。她松了口氣,讓曉彤回去睡下,自己又靠在床邊仔細讀起信來。

溪歌寫得十分簡單,無非是囑咐佟姝,若是想她了,便寫好信箋放入這小竹筒中,将這竹筒放在窗臺上,自會有人取走。佟姝回想方才曉彤開窗時外頭的夜色,笑了起來,這到底是誰想誰?明明白日才見過,夜裏卻偏偏要寫一封信來,也難怪要偷偷摸摸的,這個時候,外頭哪裏還有侍衛替她傳信。

佟姝受娘親佟鈴兒的影響,喜好詩文,如今便常常和娘親一起寫詩,屋子裏自是備足了筆墨紙硯,她才起身,外間的曉彤便提聲問她可有什麽吩咐,她便讓曉彤替她備好筆墨紙硯。

曉彤亦是如她娘那般,性子沉默,只顧忠心侍主,她也不管佟姝為何要準備這些,只認真準備好,将書桌上的蠟燭點燃後,又默默地退回外間。

佟姝提筆寫下一句“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又仔細卷好放進小竹筒裏,輕輕推開床,将小竹筒放在窗臺外,想了想,又将窗戶關上,走回床邊坐了會兒後,又走到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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