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的下巴:“可不是麽,我置辦那麽多別院,都只為了藏你這一個嬌。”

溪歌瞪了佟姝一眼,眼裏卻毫無怒氣。兩人聊了許久,又約定好第二日午後一起去看別院。溪歌知曉佟姝如今在京城也有許多事要做,倒也不耍脾氣。

佟姝回去後便派康山去牙行尋幾處城東的別院,第二日午後,佟姝從鋪子裏回來便徑直去了酒樓,與溪歌碰面之後,便帶着溪歌去了城東,牙行的人已在那裏候着了。

佟家不缺錢,縱是佟姝自己,雖然年幼,但這兩年掌管了幾家鋪子後,也壓根兒不必問家裏要錢。牙行也知曉佟家,自是慎重對待。

牙行帶來的都是城東最好的院落,各有景致,佟姝二人慢悠悠逛着,也無人催促。看過三家之後,兩人心中也有了較量,頗有默契地都比較滿意第二座,也就這般定下來了。

佟姝又讓康山去買幾個仆從來,并囑咐着,頭一件事便是要教導他們,溪歌來了便請進來,不必通傳,當主子對待便是了。溪歌在一旁聽着,頗為滿意,哪兒還有前幾日的氣。

佟姝又問了一些溪歌的喜好,記在心裏,待回了家,便将這些告訴曉彤,讓她第二日一早便去城東的別院,照着她們二人的喜好拾掇起來。曉彤跟着她長大,最是知曉她的喜好不過,知曉她們二人不會在別院過夜,便想着先将其他地方布置上。

有了別院,倒也不只是佟姝想着收拾,溪歌特意來信,說第二日一早便派幾個人去別院,午後她們過去了便不必再操心了。佟姝覺得這般再好不過,溪歌派來的人總該更清楚溪歌的喜好些。

于是,曉彤康山帶着才買回來的仆從與溪歌派出來的宮女一早便在別院會了面,兩班人馬熱火朝天地收拾起別院來。這別院本就一應齊全,又常人有打掃,兩班人馬照着主子的吩咐,收拾了一個上午,果真與昨日的模樣大不相同。

午後,兩位主子姍姍來遲,又在院子裏裏外外逛了一圈,還算滿意,佟姝扭頭看着溪歌:“過幾日,我讓人去請幾個手藝好的庖廚回來,再去金陵請個,讓你嘗嘗金陵的菜。”

溪歌點了點頭,心裏又生出一絲異樣來。兩人原本只是為了方便見面置辦的別院,怎如今的架勢,這別院倒像是兩人的新家了。佟姝笑眯眯地看着周圍的景致,似是知曉她的心思,又添了一句:“既是金屋藏嬌,總不能委屈了你。”

別院裏的仆從不多,又個個有事要做,佟姝和溪歌進來後便不曾叫人跟着。溪歌聽了佟姝的話,向前一步,拉住佟姝的手,輕聲道:“那你可要藏好了。”

佟姝回過頭來看着溪歌,手上微微用力去握溪歌的手,仿佛握住了一片柔軟的雲,心突然跳得很快,又慢慢恢複平靜,軟塌塌的,像是塞滿了柔軟的雲。

溪歌見她盯着自己并不說話,正要開口詢問,又見她眼裏柔情,将嘴邊的話吞下,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又輕輕用肩膀撞了一下她的肩膀:“看夠了嗎?”

佟姝回過神來,牽着溪歌的手繼續往前:“我叫人在花架下搭了個秋千,我們去看看。”

“應該搭兩個,我們可以一起玩。”溪歌跟上佟姝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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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若是一起玩,誰給你推?”佟姝卻不以為然。

“叫個丫頭便是了。”溪歌在宮裏也玩秋千,便是叫宮女替她推的。

佟姝挑了挑眉:“我不愛坐秋千,只愛給你推秋千。”

第 8 章

兩人似乎又回到了少時,看書、下棋、彈琴、起舞……無話不說,好不歡喜。這般過了幾日,佟姝又神神叨叨地帶着溪歌去了街上。

兩人都是女子,縱是親密些,旁人也不覺如何,只當是姐妹出來游玩。佟姝牽着溪歌的手一直不曾放開,溪歌緊緊跟着佟姝,康山與侍衛長跟在兩步外,其餘侍衛又跟得遠了一些,生怕惹兩位主子不快。

佟姝也不曾去哪裏,帶着溪歌來到一家鋪子前,溪歌瞧着眼前的鋪子并不大,擡頭一看招牌——養歌記,略微不解:“這是什麽鋪子?”

“這是我少時與你說過的雜食鋪,如今我果真開起來了,這招牌言簡意赅——養溪歌是也。”

溪歌心中又羞又喜,沒好氣地瞪着佟姝:“那你可得好好經營,別沒過幾日便垮了。”

佟姝拉着溪歌往裏頭走,掌櫃的一眼就瞧見了她,趕緊親自上前:“姝大娘來了。”佟姝一邊應着,一邊将溪歌拉到邊上,對着掌櫃道:“你可得好好記住她,她就是咱們鋪子的招牌。”

掌櫃雖不是很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也十分有眼力見,連連應下,她自然知曉眼前這姑娘在東家心中的分量可不低。

“我去樓上雅間坐坐,你各式的食物都端一些上來,把賬本也拿來我瞧瞧。”佟姝說完便帶着溪歌走到角落,掌櫃的連忙過去親自将二人帶上了樓。溪歌瞧着還有些新奇,外頭的鋪面不大,瞧着便像個小鋪子,沒成想上頭還有三間小雅間。

兩人進了屋也不忙着坐下,佟姝走到窗邊将窗子打開,引溪歌過去瞧瞧,而張掌櫃出了屋子就将門關上了。

這條街的位置在京城并不算特別中心,這鋪子的位置原本也不見得有多麽繁華,她細想着周邊不過是一些鋪子或院落,又沒什麽景致,也不知有什麽好瞧的。

誰知站在窗邊一瞧,這視野倒是挺開闊的,雖沒有什麽景致,但恰好前頭只有一些院落,邊上雖錯落着一些鋪子,倒也不影響視線,遠遠一瞧,竟是能瞧見三皇兄的府邸。

佟姝又神神叨叨地湊到她的耳邊,指着原處三皇子的府邸:“你可知那邊最大的院落是誰家的?”

溪歌微微側頭,看着佟姝有些奇怪,她倒不是奇怪那府邸是誰家的,她是奇怪佟姝為何會以為自己認不出皇兄的府邸。

佟姝也不等她開口,便一臉神秘道:“想不到吧,那可是當今三皇子的府邸。”

溪歌看着她,臉上毫無波瀾:“我知道。”

佟姝楞了一下,又頓時反應過來,溪歌久居京城,對京城自是比自己要熟悉的:“也對,你該是知道的。”

溪歌以為她才反應過來,嘆了口氣:“你怎麽瞧着也不太靈光?”

佟姝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腦袋:“我哪裏不靈光了,我只是急着與你分享,一時不曾多想罷了。”

溪歌以為她別有用意,又問了一句:“你為何要盯着他的府邸?”

“我哪裏有盯着他的府邸,只是恰好能看見,覺着好玩,說給你聽聽罷了。另一頭的雅間,還能瞧見國舅爺家的府邸呢。還是中間那間好一些,雖只瞧得見一些平常人家的院落,但用千裏望一看,有時還能看見人在門前吵架呢。”

溪歌又瞥了佟姝一眼,見她的确不是特意而為之,便輕巧翻過:“想看戲搭個戲臺子不就成了。”

佟姝又拉着溪歌在桌邊坐下:“有些人啊,可比戲臺子上的精彩多了。”

話音才落,張掌櫃便帶着小二端了幾盤吃食進來,又帶了一壺花茶。

佟姝給兩人各沏了一杯茶,溪歌已是毫不客氣地将手伸向了吃食。盤子裏盛着的吃食樣式頗多,只能算得上零嘴,卻都是少時佟姝帶給自己嘗過的。她少時說過的話,還果真做到了。

“味道如何?”雜食鋪才開張,客人并不多,佟姝也不知這味道會有多少人喜愛。

“跟兒時嘗過的一樣,自成一派,頗有趣味。”溪歌一邊吃着,一邊評價着。佟姝也點了點頭。

“你這鋪子裏沒什麽客人,可不要開了幾日便關門大吉了,這可如何養我?”方才還嫌佟姝不夠正經,現下又開始操心起來,生怕這養她的鋪子開不下去。這吃食雖是不錯,卻只能當個零嘴,實難幹出一番事業來。

“這倒不必過于操心,哪怕一日只有兩三個客人,我這鋪子也不會閑着。”佟姝倒是一副很自信的模樣,溪歌也忍不住追問:“為何?”

“我已與多家鋪子談好了合作,有些鋪子招待貴客都需要一些吃食的,我這鋪子裏的,不正合适麽?而且那些貴客吃着好吃,沒準兒也會讓人來咱們鋪子裏買。”佟姝顯然計劃得十分周到。

“你這鋪子才開張便談了這麽多合作?”佟姝有些驚訝,她哪怕不清楚這裏頭的盈利,可這鋪子小小一間,能與別的鋪子談了合作,自是不必擔心散客了。

“你想想這京城裏誰擁有的鋪子最多?”佟姝湊近了些。

溪歌哪裏還反應不過來:“你爹?”佟姝沒有說話,只笑着挑了挑眉,算是默認。溪歌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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