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是?”

那人頭身子彎得更低了:“錦陽公主。”

佟姝一聽,心下一驚,再一想,莫不是前幾日那來找自己的趙姑娘便是錦陽公主?自己與她素未謀面,她怎麽還三番幾次地相邀呢?

錦陽公主她倒是有所耳聞,是王貴妃的女兒,亦是聖上最得寵的小公主,算起來也是她的小表姑,只不過他們一心從商,從來不敢去攀這種皇家的關系。如今錦陽公主找上門來了,莫不是想要拉攏佟家?

佟家的財力是有目共睹的,有王家這一層關系在,佟家自是不會與王貴妃為敵。難不成是三皇子想要争得儲君之位,需要大筆的錢財,才想到佟家了?

茲事體大,佟姝不敢輕舉妄動,便客客氣氣地回道:“今日真是不湊巧,我待會兒便要出門去了。我們才進京不久,鋪子裏多有事忙,還請公主諒解。待鋪子裏的事大致明白,我定會親自登門拜訪,敢問公主可是住在宮裏?”

那人也一時挑不出錯來,便回道:“是在宮裏,佟姑娘讓侍衛通傳一聲,奴才自會過來領路。”

佟姝應下,那人便也回去了,只是想着前幾日六子的經歷,心裏依舊有些惶恐,忍不住回頭多看了幾眼。

佟姝想着,這人莫不是不信自己?也是,宮裏頭的人心思缜密,這公主邊上的自是不同凡響,既然扯了謊,那邊要裝出樣子來。她這般考量着,也就真的起身往外頭走去。

那人雖見佟姝離去,知曉她并不是說謊打發自己,可他依舊覺得公主那兒有些難以交代,是故他回去的途中便行得慢了些。

溪歌坐在包廂裏等了一會兒,便站起身來,走到窗邊看着外頭的街上人來人往。看了一會兒,恰好見着佟姝朝這邊走來,雖有六年未見,她仔細瞧過幾眼,卻也将人認了出來,她心下一喜,又見佟姝邊上并無自己叫去的人,冷哼一聲,真不知她的那幾個手下是如何辦事的,看來是她太仁慈了些。

眼見着佟姝并沒有停下的樣子,她生怕佟姝錯過尋錯地方,想出聲喚住人,又顧忌着身份,伸手從腰間取出一錠銀子,朝佟姝身上扔去。

宮中自是學過騎射的,投壺又是他們愛玩的,溪歌這一扔,倒是扔得很準,那銀子砸在了佟姝身上。

佟姝痛呼一聲,停了下來,看着地上的銀子,驚疑萬分,彎腰拾了起來,又擡頭去看,到底是哪兒掉下來的這銀子。尋了一圈,正好看見了站在窗邊的溪歌。

佟姝先是被溪歌的美貌鎮住,又覺得這人眼熟,細想起來,眼中頓時滿是喜色,她亦是認出了人,再低頭看着手中的銀子,也反應過來,看來是溪歌認出了她,特意這般叫住自己的。

左右她也不是真的有事,她立馬進了酒樓。那去請她的人正好瞧見了此幕,雖有些疑惑,但也着實松了口氣,快步過去,想要追上佟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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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才跨進酒樓,便被六子攔住了:“你厲害啊,怎麽被你請出來的?”

“我可請不出來,我都不知她為何會到此。”

“看來她與公主自有緣分。人已經上去了,你也別去湊熱鬧讨罵了,公主想來不會再生氣了。”

“那就好,我這一路實在是害怕極了。”

第 7 章

佟姝跟着來到二樓的廂房前,卻見那人停在了門口,并不前行,她正要跨步推門,卻見那人攔住了她。她并不知溪歌是有意為難她一番,她有些奇怪,難不成自己認錯了人?

佟姝在門外朝裏頭說着:“姑娘,在下佟姝,可否一見?”

溪歌一聽她這般稱呼,越發來氣,難不成這人根本沒認出自己來,然而卻是個浪蕩子,見着個略有姿色的女子便想上前勾搭?

佟姝倒沒有懷疑是不是自己認錯了人,她雖六年不曾與佟姝相見,但她命暗衛仔細幾下佟姝的模樣,回來後,按照暗衛的描述,将佟姝的畫像大致畫了下來。也不負她一張畫像畫了幾月,得暗衛的再三确認,如今與人樓上樓下見了一面,她便猜得差不離了,又聽人報自己派去那人亦是跟了回來,便篤定外頭站着的就是佟姝。

屋內沒有聲音,佟姝越發懷疑是自己認錯了人,她又回想了一遍方才見到的模樣,雖與六年前相比模樣有變,可她卻莫名覺得那人就是溪歌。佟姝還是想确認一遍,但又不好在外頭明目張膽地喚溪歌的名字,女兒家的閨名總歸是要藏一藏的。

佟姝看着門外站着的兩人,同他們商量:“兩位兄臺,我有一句話想問問你們主子,你們能否避讓一下?我保證絕對不偷溜進去。”

那兩人對視一眼,想着眼前之人是公主看重之人,不可得罪,便走到了一邊。而屋裏溪歌也聽見了佟姝說的話,她不知佟姝要說什麽需要叫人避開,可未免她說出什麽驚天動地的話來,她也叫屋裏的宮女和侍衛将耳朵堵上。

屋裏的人一聽公主的命令,不僅用力将耳朵堵上,還緊緊閉上了眼睛,生怕知道了什麽不該知道的。

佟姝見兩人走遠,就趴在門縫上,兩手護在嘴邊,輕聲道:“姑娘,你可是溪歌?”

溪歌一聽,心裏的氣消了一些,看來這人還是認出自己來了,只不過不敢肯定罷了,但想起這人前兩次糊弄自己,便又有些生氣:“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六年未見,有變化的不僅僅是外貌,便是聲音也起了變化,佟姝聽着有些熟悉卻又不是那般熟悉的聲音,也不敢篤定,又繼續道:“若是溪歌,我便在外頭等等,若不是,我便不打擾了。”

溪歌聽到這,頗為滿意,轉念一想,佟姝特意叫人避開,不想叫人聽去自己的閨名,也算有心,便道:“你進來吧。”

佟姝一喜,轉身對那兩人道:“多謝二位。”那兩人也明白過來,是公主讓她進去的,依舊站在那兒不動,果然,佟姝才進屋,屋裏的那些宮女和侍衛也都出來了。

“溪歌,果真是你!六年未見,你竟這般美,害得我以為自己認錯人了。”佟姝自顧坐下,盯着溪歌看。

溪歌哪兒有見過這般陣仗,又是惱怒又是羞澀,臉上微微帶紅:“你的意思,是我以前不好看了?”

“不是不是,以前就好看,如今更是傾國傾城,難怪你爹娘以前不準你出門。”佟姝翻過桌上的一個杯子,放在溪歌跟前。

溪歌看了一眼面前的空杯,擡眼看着佟姝:“你這是何意?”

“你作為東道主,不該替我沏杯茶嗎?”佟姝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依舊盯着溪歌看,似乎是想把這些年不曾見過的都給補償回來。

溪歌深吸口氣,攤開掌心:“把我的銀子還我。”

“我胳膊都砸青了,不當收些賠償嗎?”雖是這般說着,佟姝依舊乖乖地将出方才地上撿到的銀子放在掌心,伸在溪歌面前。

溪歌氣呼呼地伸手去拿銀子,卻是一把被佟姝抓住了手,她正擡頭要瞪佟姝,佟姝卻已站起身,快速彎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溪歌羞紅了臉,一手捂住臉,一手将銀子奪過來放好,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你做什麽!”

佟姝依舊笑嘻嘻的:“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麽可愛。”

溪歌拿起茶壺替她沏了一杯茶:“少說話,多喝水。”

佟姝拿起杯子品了一口茶水,又道:“明明相隔兩地時有那麽多信,見了面卻叫我少說話,溪歌可真是表裏不一啊。”

“我只是見你寫了信來,怕你難過,出于禮節給你回信罷了。”溪歌想着,這人兒時可沒這般讨厭,管過幾個鋪子後,人都變得讨厭了,又看了一眼她的臉,還是如兒時那麽好看。

佟姝沒有再拆穿溪歌,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是這樣,可惜我日日思念你牽挂你,原來是襄王有意,神女無心啊。”

溪歌沒有順着她的話說,反而問道:“你這幾日可是很忙?”

佟姝沒有多想,将這幾日在京城忙的事大致一說,溪歌便也原諒她了,只囑咐她多休息,別忙壞了身子。

“只是頭幾日最忙,今日便空了一些。你如今能出門了,我也不必去王家尋你,我們在外頭玩更好。”佟姝看溪歌兒時便一直覺着王家的規矩有些多,兩人在王家都放不開,便道,“過幾日我便在城東置辦一處別院,我們可以在那兒歇腳,也不必日日尋到酒樓來,也不會有人打擾我們。”

其實溪歌原本也有意置辦一處別院,聽佟姝如此說,倒也省了她的事,嘴上卻又調侃着:“你該不會在各處置辦了別院,在別院裏金屋藏嬌吧。”

佟姝聽了大笑,又用手輕輕勾了勾溪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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