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
“你這些日子怎麽盡往錦陽公主那兒跑?”佟玉秋撤退所有下人,開門見山,壓根兒不打算跟佟姝繞來繞去的。
佟姝略微吃驚,想着自己這些時日實在松懈了,正想着如何答話,便聽王曼對着佟玉秋開了口:“錦陽公主?那不是你表妹麽?姝兒跟親戚走動走動也沒什麽。”
“娘,你又不是不知道,錦陽公主比姝兒還小兩歲。”佟鈴兒提醒着王曼,王曼也明白過來,佟玉秋兩人根本不是擔心佟姝沾惹了朝堂上的事,便也跟着去問佟姝:“你與錦陽關系匪淺?”
佟姝點了點頭,鼓起勇氣放下筷子,深吸口氣:“祖母,爹,娘,阿婆,我心儀錦陽公主許久了。”
佟玉秋三人也吃驚她這般坦然就道出此事,姨娘趕緊道:“不行不行,你前陣子還同那個溪歌姑娘這般好,人家多好的一姑娘,你怎麽能随随便便就移情別戀了?你爹娘,你祖母都不是這樣濫情的人,你從哪裏學來的,不要遭人騙了。”
王曼連連點頭,應和着:“你阿婆說得對極了,你若是這般朝三暮四,祖母說什麽也不會答應的,況且錦陽是什麽人,你若是又喜歡上別個,我都沒臉見我姐姐!”
佟姝聽得懵住了,終于理清誤會在哪兒後,還沒開口,便聽佟鈴兒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姝兒小時候那般乖巧可愛,長大了也招人喜歡,可這不是你瞎胡鬧的理由。你兒時喜歡那個王家的小表妹,後來又帶回來溪歌那個姑娘,現下又與錦陽公主扯上關系了?娘真是太失職了,沒有好好教導你。”
佟姝正要開口,又被佟玉秋打斷了:“子不教,父之過,鈴兒,這都是我沒教導好。你放心,這些時日我就盯着她,非把她糾正回來不可。”說着又扭頭對着佟姝嚴厲斥責着:“做人怎能如此三心二意,你喜歡女子沒有錯,但你這般胡作非為就是不對,咱們立馬回金陵,不把這個不孝女教導好,就不出來禍害好姑娘了。”
佟玉秋說着,又轉頭去問佟姝:“之前那個溪歌姑娘在哪兒?你先同我去登門道歉,我們佟家教導出你這樣的,真是家門不幸啊!”
佟姝生怕又被打岔,趕緊開口解釋着:“你們都誤會了,溪歌就是錦陽公主。而且我兒時說的王家表妹,其實也是溪歌,是我當時弄錯了,她呆在王家玩,我便以為她是王家的姑娘。”
佟家四人一陣沉默,佟玉秋率先開口,表示懷疑:“你說的當真?”佟姝篤定地連連點頭:“自然是當真的,明日我便讓溪歌過來,爹娘問問她便清楚了。”
佟玉秋與佟鈴兒對視一眼,便聽王曼道:“我就說我王曼膝下怎能養出朝三暮四之人,玉兒你也真是的,事情都沒弄清楚就來問責,多大的人了,實在不該。”
佟玉秋十分委屈地咽下這口氣:“娘教訓得對。”
姨娘終于理清了關系,反應過來:“原來溪歌是公主啊,身為公主還待姝兒那般好,她一定是特別喜歡姝兒了。”
還是鈴兒關心到了關鍵之處:“那你們二人打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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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姝乖乖答着:“我與三皇子談了筆生意,三皇子願意幫我們。”佟家幾個人多麽聰明,自然也就明白過來,點點頭,也沒說什麽。
佟姝十分欣喜,連忙問着:“你們同意我與溪歌在一起?”她倒是沒想到,家裏幾位長輩就這般輕松地應下了她和溪歌的事。
佟玉秋作為一家之長,點頭表态:“感情是你們自己的事,你既然不是那朝三暮四之人,爹娘自然不會管束着你。只不過溪歌身份特殊,雖說三皇子願意幫忙,但你們也要小心一些,以免被人抓住把柄。”
佟姝欣然應下,想着夜裏将事情告訴溪歌,溪歌定是要高興壞了。
“難怪我瞧着那孩子面善,細瞧着跟你也有幾分相似。”王曼感慨着,佟姝趕緊攔住:“祖母,你可不能在她面前這般說。先前貴妃這般說,她便不高興了。”
王曼笑着:“過些日子我要進宮去見見貴妃了,進宮一趟不容易,就順便替你将你們的事也提一提。”
佟姝有些害怕:“貴妃會不會生氣?”
“生氣是自然的,不過有我在,她向來最疼我,我去求一求,她不說應下,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總好過你們突然告知,吓死她去。”
一頓飯歡歡喜喜結束,佟姝迫不及待地跑到溪歌那兒,将此事告訴了她。溪歌知曉佟家人為自己出頭自是欣喜,拉着佟姝的耳朵,作出一副訓斥的模樣:“今日長輩們的教訓,你可得記在心裏,萬萬不能做那朝三暮四三心二意之人。”
佟姝也作出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樣:“哎,若是負了你,佟家上下不饒我,你皇兄母妃亦不會饒我,我這命呀。”
“你說什麽?”溪歌手上微微用力,佟姝立馬換了一副嘴臉:“我這命自然是好極了!”
溪歌瞪了她一眼,松開手去,哼了一聲:“今日豔娘來尋你何事?”豔娘常年呆在風月樓裏,每每有事都是她倆去樓裏尋她,這次竟是趁着白日偷摸着來尋佟姝了,莫不是有什麽大事發生。
佟姝挑了挑眉,捏了捏溪歌的下巴:“哎喲,我娘子在我身邊安插了哪個眼線?這麽隐蔽的事,您都知曉了。”雖是如此說着,她臉上倒是沒有半點不高興。
“怎麽?不可以嗎?”溪歌倒是十分理直氣壯。
“娘子的眼線當然可以了,我只是擔心是我們行事太不小心,也被別人鑽了空子。”佟姝細想一圈,豔娘是來鋪子裏尋自己的,直接從後門進的後院,也根本沒碰上什麽人。
“你這是瞧不上我安插眼線的手段?”溪歌拿手用力戳了一下佟姝的額頭,“也不是別人,便是康山咯。”豔娘來時,是康山開的門,他自是不會出賣佟姝的,只不過他也知曉溪歌與佟姝的關系,知曉自家主子是多在意公主殿下,自然不遺餘力替公主辦事了。
佟姝也猜到了大概,微微搖搖頭:“公主好手段,裏應外合,我還如何逃得出你的手掌心。”
溪歌坐在她的腿上:“你逃出去做什麽?不應該往我懷裏鑽嗎?”佟姝摟住她去親她,溪歌往後一躲,躲了開去:“你還沒說豔娘找你什麽事呢!”
佟姝笑了起來:“你是不是給她出馊主意了?”
溪歌想起先前為了哄騙豔娘,瞎出的主意,大吃一驚:“她果真那般做了?”
佟姝大笑起來:“她這病急亂投醫,還真去了,也不知該說她膽小還是膽大,也沒想過迷暈人家,也沒想過灌醉人家,就這樣硬着頭皮上,結果才拉上手就被轟出來了。”
溪歌聽了,也忍不住大笑起來:“這人見多了情場,看着一副老練的模樣,卻是這般引人發笑?”
“她不死心,第二日扮成男裝也去競選如意的入幕之賓,誰料如意早就知曉了,故意選了她,結果門都沒讓她進,她在門口求了許久,裏頭竟然熄燈睡了,她只得換身衣裳招待客人去了。”佟姝想起豔娘那一副委屈的模樣,覺着溪歌沒有當場瞧見實在可惜了。
溪歌笑得停不下來,累得趴在佟姝身上:“她這人也怪可憐的,她來求你幫她了?”佟姝搖了搖頭:“她是覺着自己求愛無望,成日呆在樓裏斷不了這個念想,想讓我将她調去別處,離得遠遠的,好早些忘了如意喜歡上別個。”
“你答應了?”溪歌突然覺得有些內疚,若不是自己出的馊主意,豔娘哪兒會這般沮喪。
“自然沒有,風月樓裏少了她可怎麽行,她這人看着不着調,這老鸨的行當卻是再合适不過。雖說金陵也打算經營一家風月樓,但京城裏達官貴人多,有她在我也好放心些。”佟姝怎舍得大材小用。
“你這人,竟如此鐵石心腸。人家都為情所困,就差尋死覓活了,你就只關心自己的算盤。”溪歌嘀咕着,倒也不是真的不滿,佟姝一臉委屈:“我這還不是為了早些娶你進門。放心吧,我們明日便去幫幫她。”
“哦?看來佟大小姐對這求愛之事十分得心應手。”溪歌聽她答應幫忙了,又打趣起來。
“這情愛之事啊,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想當初我被某個姑娘迷得頭昏眼花,分不清她是哪家姑娘不說,人家要挾我,我也想不出法子來,簡直是羊入虎口飛蛾撲火。”
“哼!你還說呢!當初只想着跑,一點擔當都沒有,還不如豔娘,人家好歹還想着占點便宜。”
“你這是在教我欺負你?”佟姝哈哈笑着,在溪歌臉上親了一口,“我可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