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節

得。”

第 22 章

佟姝派了冬青去風月樓,讓她在那兒待一陣再去金陵的風月樓,冬青也是一個清倌,本是跟着戲班子學戲,過得凄苦,被佟姝挖了來,她讓冬青在風月樓多向豔娘學學管理之能,閑暇時逗一逗她,最好能讓如意知曉。

冬青自然明白佟姝的意思,笑着領命便走了,東家的酬勞可不少,都夠自己養活一個戲班了。

不過三日,豔娘便來尋佟姝了。

“東家,我看冬青已然出師了,你讓她呆在京城,讓我去金陵吧。”豔娘還是惦記着走,佟姝也不管她:“她哪裏出師了,她可還有許多東西沒學會呢,你可要耐心教導她。”

豔娘也不再拐彎抹角:“我教不了,你還是讓別人教吧。”

“怎麽教不了了?見人家美貌便見色起意,無心教導了?”佟姝故意裝作不明白的樣子。豔娘垂頭喪氣的:“這人也不知怎麽回事,對我動手動腳的,我清譽都要毀了。”

佟姝大笑不已,過了許久才停下:“你還有什麽清譽可毀的,反正如意也不喜歡你,我看冬青不比如意差,跟冬青湊一塊不是也挺好。”

豔娘嘆了口氣,走到一旁的椅子邊坐下:“自打這個冬青來了,如意越發不理我了,你先前還答應幫我,卻是騙我的。”

“你前幾日說要去金陵尋新歡,我這不是将新歡給你送去了?”佟姝說着,豔娘氣得不行:“這也太快了,我還沒從情傷裏走出來呢,你晚一些再送呗。”

佟姝笑着用嘴型表示如意就在屏風後頭坐着,豔娘大驚,趕緊大聲說道:“我對如意的心意日月可鑒,她雖不喜歡我,但我之情意堅如磐石,豈是那般容易更改的?”

佟姝又笑起來,豔娘覺出不對,走到屏風後面,哪裏有人,怒氣沖沖走回來,佟姝已然憋不住大聲笑了起來,豔娘翻了個白眼:“我真是眼拙,看上了一個不可能的人,還跟了一個不靠譜的東家。”

佟姝笑夠了,又同她說了一些樓裏的事,便讓她回去了。

第二日,佟姝與溪歌又身穿男裝來到風月樓,照常成了如意的入幕之賓。顯然,如意比豔娘要聰明許多,早就看出來,冬青是佟姝派來給她們找不愉快的。

豔娘神色比往常要冷淡一些,看着佟姝搖着扇子:“公子怎麽不去尋冬青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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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姝啧了幾聲:“這醋味濃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因為我吃醋了。”話音剛落,耳朵便被溪歌扯了過去:“你這是當着我的面與別的姑娘調情?”

佟姝趕緊轉頭讨好:“哪兒有,我就是打趣打趣,我從來不跟別的姑娘調情的。”

如意見她這般,笑了一下,佟姝又轉過頭來:“你這是何苦,你先前擔心豔娘花心,如今冬青這般的人成日粘着她,也沒見她移情別戀,你還不放心?”

說到這,如意又別扭起來:“這才幾日,哪兒就能看得清。”

佟姝搖了搖頭:“你要等多久?等到豔娘果真與別個在一起了,你便高興了?要我說,你何必去擔憂未來未必就會發生的事。她和別個在一起,你也不高興,她纏着你,你也不高興,索性同她在一起,先不管天長地久。”

說着又想起身邊坐着的溪歌來,又趕緊扭頭道:“我們是要天長地久的。”溪歌哼了一聲:“你說得倒是頭頭是道,你當初還不是瞎擔心未來的事,吓得想逃,倒沒想過跟我高興幾日。”

佟姝湊到她耳邊煞有其事道:“我那可不是瞎擔心,一不留神可能就被砍頭了。”溪歌趕緊側頭呸呸呸:“不要瞎說。”

如意也不管她們,趕緊說完該說的事,就想着趕人走。

佟姝一副無論如何都要摻和的模樣:“你為何不理豔娘?她老同我說你不高興了,她要去金陵。”

“她這人臉皮不知多厚,給點好臉色便要上房揭瓦了,成日在我耳邊說些不着調的話,我看着聽着就來氣。”如意也不是真那麽鐵石心腸,只不過豔娘這人也不知哪裏學來的,說的那些自認甜蜜的情話真叫她不愛聽。

佟姝想起豔娘病急亂投醫的事,笑道:“她雖然機靈,可成日在這樓裏厮混,只跟那些男子打交道,會說的好話自然不是你愛聽的那種。”

說起這事,如意便忍不住了,終于吐出苦水:“哼,你可知她昨日和我說什麽,說她千辛萬苦攢夠了銀錢,要給我贖身,讓我自由。我的賣身契就在我這兒,她向誰贖?”

溪歌也忍不住笑起來,又替豔娘解釋着:“她許是忘記了。”

“她每日都要翻查一遍這些東西,怎會忘了。她前些日子還騙我她懷有神功,與她雲雨能養身養顏,我看着就像個傻子嗎?”如意氣不打一處來。

佟姝與溪歌已是笑得停不下來:“難怪你不理她,那是她活該!”

如意還要說話,只聽敲門聲響,豔娘的聲音在外頭傳來,沒一會兒就扭着腰走了進來,偷看了一眼如意之後,問佟姝:“公子可是想走了?”

溪歌趕緊忍住笑對她說道:“豔娘有什麽神功,快使出來讓大家瞧瞧。”

豔娘原本還嬉笑眉開的臉瞬間十分委屈,看着如意也不複方才的小心翼翼:“你怎麽連這個都要跟她們說?”

如意繼續搖着扇子:“你好意思做,我還不好意思說?”

豔娘撇撇嘴沒有說什麽,佟姝又問她:“你就不能好好同如意說,扯謊做什麽?”

豔娘嘆了口氣:“我這不是怕她不好意思答應我,給她一個臺階嘛。”

“你這由頭尋得也太随意了,就不能認認真真想一個?”溪歌也搖搖頭,沒想到自己當初竟是求助了這麽蠢的一個人。

“我喜歡她這麽多年,她也不喜歡我,我也尋不出什麽正經的由頭,直接問顯得有點蠢。”豔娘說完,自己也反應過來,一臉喪氣,“不過我這般也很蠢,也難怪如意不喜歡我。”

如意向來都是看着她嬉皮笑臉的一面,從未見過她如此喪氣,想說些安慰的話,話到嘴邊卻成了:“你放心,雖然我不喜歡你,但有別人喜歡你,冬青姑娘就挺不錯的。”

豔娘擡起頭來,看着如意一臉認真:“說起來也真要謝謝她。原本我還不曾發覺自己多麽煩人,自從她來了,我可算知道自己以前多煩人了,我以後盡量改改吧,就是喜歡一個人沒那麽容易改,你多包容些。”

如意終究不忍心,愣了一會兒,道:“你倒是沒她煩人。”

豔娘滿臉喜色,恍然間又像是換了個人,走到如意邊上拉着她的手:“那你也喜歡我了?”如意将手抽出來:“你這人到底能不能明白什麽叫徐徐圖之?”

豔娘見慣了直接的表達情愛,竟是有些不太明白:“啊?我可是偷偷喜歡你一年多才告訴你呢,這還太快嗎?”

溪歌終于聽不下去了,攔住了她:“如意已經願意給你機會了,你可得好好珍惜,行動前來問問我,你先前也幫了我一把,我就也替你當當軍師。”

溪歌直接這般說下,如意再要說不行已是說不出口,便只好默認,豔娘高興,對着溪歌十分客氣:“好說好說,你若是喜歡,我那兒還有,還有些助興的……”

話沒說話,如意已經捂住了她的嘴,對着佟姝溪歌道:“你們快走吧,可別污了耳朵。”

佟姝與溪歌起身走到門邊,溪歌轉頭回來叫豔娘:“你也跟出來,別在這兒又瞎折騰讓如意反悔。”豔娘聽了趕緊拿起扇子扭着腰跟出了門去,笑容與方才進來時幾乎一模一樣。

于是,豔娘常常見了佟姝以後便去找溪歌,十分大方地出賣着自己的東家,倒也真的十分認真聽溪歌的教導。她本就十分上道,只是從小在青樓長大,一時沒想明白而已,有了溪歌的教導,倒是順順利利地同如意慢慢親密起來。

佟姝要離京一段時日,溪歌哪兒舍得分離這般久,硬是要跟去,便讓如意呆在公主府裏假冒她,又同三皇兄打了招呼,便跟着佟姝走了。

佟姝是去辦事的,溪歌則是跟去吃喝玩樂的,辦完了事,溪歌還想繼續玩幾日,倒是佟姝擔心時間久了,公主府的事露餡,好說歹說将溪歌勸回了京城,并承諾等成親後,便帶她游遍倉朝。

溪歌歡喜地應下,倒是不覺這是句空話。佟家的産業遍布倉朝,要游遍倉朝并不是什麽難事。佟姝則十分心疼,覺着溪歌身為公主,兒時只得皇宮與王家兩片天地,長大了,也離不開京城,才會這般想要呆在外頭。

剛回京,佟玉秋便請了一個禦醫來替兩人把脈。她倆一邊推說自己身體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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