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節課是胡語,瓊華自信滿滿的進去,灰頭土臉的回去
扮成哪種?”
瓊華點了點下巴,道:“那就成了,我又不用扮什麽人,我只要像華英那樣,可以改變眼眸和發色的易容,至于行為舉止這些不用管。”
“不過……”瓊華想了想,舉起食指認真道:“按你的說法,我覺得我學的這不叫易容了,叫變身。”
蘇福:“……”變,變身!好吧,變身就變身吧。
只是這個,還好,蘇福舒口氣道:“那小的這幾日就準備需要的藥材,到時候教習郡主。”
“行,缺什麽給我提就是了。”瓊華支着頭,“那你就下去吧,住處的話,你就住後面廂房吧,那邊空着的,我想你應該明白你的身份吧?若是做了什麽失格的事……我想以後就要叫你蘇公公了。”瓊華笑的甜美。
蘇福默默打了個冷顫,道:“郡主放心,小的有分寸。”
“恩,下去吧。”
深夜,朱邪赤心的書房,白日剛和瓊華保證安分的扶蘇此刻立在中間,看着書桌前的男子:“朱邪王爺考慮的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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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鋒
深夜,朱邪赤心的書房,白日剛和瓊華保證安分的扶蘇此刻立在中間,看着書桌前的男子:“朱邪王爺考慮的如何?”
一身王府的婢女裝,扶蘇眼眉恭順的站在中間,朱邪赤心卻是看都不看一眼,盯着桌上的公務,良久才道:“莫非蘇三郎以為我這王府是想進就進的?”
朱邪赤心話音剛落,屋頂橫梁蹿出一高壯的漢子。
扶蘇看着眼前拿着大刀的胡人,皺眉,怪不得剛剛他進的那麽容易,原來在這等着呢,見這男子下盤穩定,一看就是練家子,扶蘇知道今日必須一戰才能消了朱邪王爺的怒意,一個轉身,也從腰間抽出把軟劍來。
雙方過了不下百招,卻是難分勝負,扶蘇看着仍在翻閱信件的朱邪赤心,再打下去也不知要什麽時候,想到郎君的吩咐,扶蘇拿開擋住的劍,露出身前的破綻,達裏的刀直直刺向女子的胸口。
達裏收刀,可距離太近,刀仍入了一寸至胸口,達裏喉頭滾動,瞪着眼前的女人,說着拗口的漢話:“你什麽意思,是瞧不起我嗎?”
“這位英雄誤會了,實在是在下有要事與王爺商議。”扶蘇抱拳道。
“好了,達裏,你下去吧。”朱邪赤心奮筆疾書,看都不看這邊一眼。
“王爺!”達裏嘟囔,到底不敢怎樣,狠盯了扶蘇一眼,走了出去,在門外守着。
朱邪赤心擡眼掃了一眼站立的人,胸前戳了個洞連血都沒一滴,達裏那個傻漢子,知道被人耍了還不得氣瘋,“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是,朱邪王爺。”扶蘇抱拳:“據小人所知,都康國君病重,而聖人希望新一任的國君可以安分點,聖人把這差事給了王爺您,我想王爺也正在為人選發愁吧?”
“是又如何?”朱邪赤心停下筆,靠在椅子上,看着眼前恭敬的人,反問道。
扶蘇回道:“那我家郎君就是瞌睡送上枕頭來了,王爺有所不知,這二十年前都康國君曾私下來過江南,還一夜風流留下了子嗣,我家郎君找到了這子嗣後帶到了燕京,可前些日子,這都康國的大王子不知從何處得了消息,知道了華英的存在,幾次三番派人追殺,這才連累了貴府,所以……”扶蘇說着,點到為止。
朱邪赤心聞言,良久并不言語,許久才道:“聽說的你的易容很是厲害?”
扶蘇有些奇怪,朱邪赤心為何突然問這個,不過想到金華郡主肯定知會過了,遂道:“小有成就。”
“那你就看不出我是誰嗎?”原本渾厚的聲音變得冷凝,扶蘇擡眼,就見書桌前的“朱邪赤心”擡手,面皮脫落,露出一張陌生的胡人臉龐。
達辛滿意的看着眼前一臉驚訝的人,站了起來,門外,達裏哈哈大笑的推開門,一身赤衣蟒袍的朱邪赤心走了進來,看着一臉震驚的扶蘇:“念在你有恩于我家華華,這次就饒過你,告訴你家郎君,合作可以,不過,讓他親自來,還有,離我女兒遠點!”
“聽到沒有,小娘們?”達裏和達辛跟着朱邪赤心出去時,達裏還不忘笑呵呵的打擊下一臉死灰的某人。
瓊華伸了個懶腰,明語明荷服侍着梳洗,瓊華對着鏡子,看着鏡中的綠眸,“扶蘇呢?”
見自家郡主問道剛來的那女子,明語微微撇嘴,“不知道,一大早就沒見過她。”
“明荷,你去看一下。”
“是。”
“娘子!這扶蘇心懷不軌,娘子為何留下她。”見明荷出去,明語為瓊華挽着頭發,有些不滿的道。
“明語,聽過一句話沒有?敵人要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心。”瓊華比着簪子,看着鏡中的人兒,也不知道現在她這模樣易容成燕人是什麽樣子。
“你說什麽!”瓊華扣掉鏡子,回頭問道氣喘籲籲的跑回來的明荷。
“回娘子,扶蘇不見了,奴婢還進了扶蘇的房間,東西什麽的都收拾的好好的,可人就是不見了,奴婢也問了其他人,都說從昨晚開始就沒見過了。”
“有去門房問過嗎?”瓊華問道。
“問了,說是今早除了買菜的就沒人出去過。”明荷着急道,“就像是人憑空消失了一樣。”
憑空消失?怎麽可能?昨日才說的好好的,怎麽好端端的人就不見了。想到明荷說的房間還好好的,都沒動過,瓊華心中一緊,不會一開始蘇子笙就沒想過讓蘇福教她吧?可是也不用費勁來王府啊?
瓊華這邊胡思亂想,明語王氏院子回來,一臉興奮的道:“娘子,你猜我剛去王妃院子裏聽到什麽了。”不待瓊華猜測明語就忍不住道:“蘇三郎來王府了!”
當初蘇子笙在女學時,是明荷跟着伺候郡主的,等她跟去伺候時,蘇三郎早已離開了,是以對傳聞驚才絕豔的蘇三郎明語一直很是向往,當然,明語不知曉那日溫泉莊子裏的人就是蘇子笙,她已經見過了。
蘇子笙來了?“他現在在哪?”瓊華問道,已是打定主意要去問問了。
“我走的時候聽說蘇三郎是來拜見王爺的,好像去了書房。”
朱邪赤心的書房靠近外院,在花園的西側,等瓊華緊趕慢趕的到了那邊,就只遠遠看到一身白衣的蘇子笙正進了房門,而身後還跟着一臉灰敗的清秀小生,可不是消失的蘇福。
瓊華暗暗磨牙,好啊你們,竟敢耍本公主!“我們就在這等着!”
書房內,蘇子笙疊手行了一禮,“莫愚見過朱邪王爺。”
“蘇三郎好久不見,說來,這還是蘇三郎第一次登某的府邸。”朱邪赤心客氣道。
蘇子笙聞言笑道:“從泸州到了燕京時就一直想要拜訪王爺的,可惜一直沒機會。”
朱邪赤心皺眉,蘇子笙這是何意?提起當年的事是想挾恩求報嗎?
想到此,朱邪赤心道:“本王也十分感念蘇三郎的恩情,不知蘇三郎今日有何事?”
“恩情不敢當,當初三郎也是靠朱邪王爺相救,王爺對在下也有恩,一直不能登門拜謝實在遺憾。”蘇子笙回道。
提到登門拜謝,朱邪赤心也憶起往事,是了,當初蘇子笙和華華也算共患難,蘇子笙保護了華華,他一直感激在心,也一直想登門拜訪,可當時一個剛入京的異族王爺,就去和蘇家建交,很明顯不明智,後來朱邪赤心漸漸成了慶安帝心腹,更是要避嫌,想到此,朱邪赤心的眉頭舒展,或許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若是蘇子笙真想挾恩求報,直接找他就是了,不用費這麽大功夫。
蘇子笙繼續道:“金華郡主在幾年前曾見過我這侍從施展易容術,一直很是向往,那日溫泉莊子的事三郎很是感念郡主,就讓這侍從教習郡主一番,卻是沒想到沖撞了王爺。蘇福,還不賠罪!”
蘇福應聲跪下,一臉視死如歸,“是蘇福看主子心急,沖撞了王爺,還請王爺責罰。”
聽到的确是瓊華想要學,而不是被人教唆,朱邪赤心徹底放下心來,不過雖然相信了蘇子笙的說辭,他還是會向瓊華求證的。朱邪赤心看了眼面帶笑容看不出異樣的蘇子笙,接下來該進入正題了,“此事就揭過吧,蘇三郎,我只問你,昨日你這屬下說的消息可是實情?”朱邪赤心銳利的眼鋒直刺向蘇子笙,好像要窺見他的心底。
蘇子笙還是風清月淡的模樣,絲毫不受影響,“句句屬實。”
“那蘇三郎從何處得的消息?”朱邪赤心挑眉問道。
蘇子笙扶了扶衣袖,笑道:“王爺放心,合乎正統。”
合乎正統?這差事是聖人吩咐他的,不是聖人,那就是……那位了。
“本王需要時間考慮。”良久,朱邪赤心道。
“那是自然。”蘇子笙笑道。
“讓你的家仆不必喪氣,達辛易容只是略懂皮毛,他估計也是遠遠看過本王幾眼,哪能分得清真假,既然華華想學,你就繼續留一陣吧。”見蘇子笙後面的蘇福還是一臉受打擊的模樣,朱邪赤心寬慰道,說來他也是遷怒了,以為莊子失火到蘇福來府都是蘇子笙計劃好的,想接近他。
……
“我讓你來是教人家女兒的,你到好,不光被打了臉,還讓我專程過來給你收拾爛攤子。”出了門,蘇子笙忍不住訓斥道,這個蘇福,什麽時候這麽沖動了,憑什麽以為朱邪赤心那麽好對付,若不是蘇福來王府的确是朱邪瓊華的意思,今日的合作說什麽也談不成了,反而會樹敵。
“都是屬下的錯。屬下沒聽三郎的話,請三郎君責罰。”蘇福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錯,三郎君明明告訴他等金華郡主學成後,他要離開之際再找朱邪王爺,結果他見三郎近日為這事忙碌,就想早日解決,沒想到被朱邪王爺誤會是有意的,差點弄巧成拙,耽誤了大事,真是該死!
“行了,下不為例!”見蘇福一臉求死的表情,蘇子笙道:“我不是那些人,用不着如此,不過……若是再犯,你應該知道是什麽後果。”相處了六年,他也約莫知道蘇福是出自哪裏了,不過他不是祖父,他會給人第二次機會,不是心軟,而是,有時候忠誠會比能力有用的多。
“三郎君。”這是原諒他了嗎?蘇福有些感動的喚道。
兩人含情脈脈間,煞風景的人出現了。
“蘇子笙,你什麽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又要見面啦,這章應該叫女兒控傷不起,岳父和女婿的初次交鋒,女婿有點弱勢哦,攻子嘆氣,唉╯▂╰
蘇子笙:廢話,還沒把人家女兒娶回家,哪敢啊!這就能屈能伸╭∩╮
Ps:昨天這章删該了N 次,總不滿意,現在才改好,下午有課,今天應該只有一更了,周末補回來(^3^)
☆、誤會
“郡主!”見瓊華直接從亭子沖上去,明語急忙阻止,卻仍攔不住瓊華。
“你先去看着,不許別的過來。”瓊華回頭吩咐着。
“……是。”想到這是自家院子,倒是不怕有心人亂傳,明語只得無奈點頭,她雖然好奇為何扶蘇跟在蘇三郎旁邊,可娘子的話不能不聽。
明語一步三回頭,偷眼打量了一番蘇三郎,剛才距離遠,只是憑衣着認出蘇三郎身後跟着的是扶蘇,此刻近看,明語才發現眼前的男子竟是那日溫泉的人時,不由一驚,暗暗退下。
“不是說好了蘇福借我一段時間嗎?你這是什麽意思?”瓊華看着跟在蘇子笙身後的扶蘇問道。
“這不是把人給你送過來了嗎?”蘇子笙道,“你放心,我可不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
“誰知道。”瓊華暗自嘟囔,忍住翻白眼的沖動。
“你找我阿爹有何事啊?”瓊華不再糾結這個,想到剛才看到的情形好奇問道。
“我說提親,你信不?”蘇子笙含笑看着瓊華。
“你胡說什麽?”瓊華甕聲道,卻是從脖子到臉開始泛紅。
蘇子笙看着瓊垂下的腦袋,發旋若隐若現,耳垂紅彤彤的如寶石般,驀地覺得心情好了很多,“你看吧,我說什麽你都不相信?”
“那能一樣嗎?你說的這個,這個是絕對不可能的!”察覺到頭頂的視線,瓊華紅着脖子越發磕絆的道,又覺得自己這樣處于弱勢,擡頭瞪起蘇子笙。
這一看,才發現今日的蘇子笙有些不同,往日的蘇子笙除非騎馬,皆是披發,半髻在後腦勺,頗有他二叔的名仕之風,走過去,那頭發飄逸的讓一衆女學生羨慕這是怎麽保養的。今日卻是将頭發全部束起紮髻,只插了一個簪子,沒了那份閑适潇灑,卻是越發顯得器宇軒昂。
瓊華看着蘇子笙頭上那個碧綠簪子,想到什麽,臉上的紅稍稍褪去,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蘇先生今日的發髻很是特別,頭發真是濃密,讓學生好生羨慕。”想到蘇子笙那烏黑的發髻下,有一塊是禿的,瓊華臉上的幸災樂禍遮也遮不住。
蘇子笙聞言,完美的笑容有一瞬的僵硬,倒是坦誠道:“你的确羨慕不來,這頭發剃了還可以長回來,可卷毛卻變不成直的。”這小妮子以為他看不到嗎?每次看到他的頭發就兩眼放光,那眼神恨不得拔了安到自己腦袋上的似的。
果然,瓊華聞言黑了臉,這痛腳,一踩一個準。
蘇子笙看着瓊華變黑的鍋底臉,好心安慰道:“放心,我會把蘇福就留下來的。”
“蘇福,不得藏私,一定要傾囊相授,務必讓金華郡主學會易容成燕人。”又向沒反應過來的瓊華道:“金華郡主,放心,雖然你這輩子是不可能黑長直了,但偶爾一次體驗一番還是可以的。”
蘇子笙又補了一刀,施施然離去,不帶走一片雲彩,留下蘇福看着幾欲爆發的瓊華欲哭無淚。
為何受傷的總是他。
啪!将紙和毛筆拍在桌上,蘇福伏在書桌上,擡眼看着眼前的幾乎要噴火的金華郡主,不知何意?
“寫藥材,我讓人準備。”瓊華解釋道,又加了一句,“黑發的,還有變直的必須有。”
“其實郡主不必在意三郎君的話,我覺得……”蘇福的聲音在瓊華越來越兇惡的眼神裏漸漸息聲。
蘇福落筆寫着,瓊華在旁邊打量,外面傳來明語的聲音:“娘子,王妃過來了。”
瓊華出門,就看到一身深紫色襦裙的王氏,笑着上前挽上王氏的胳膊:“阿娘,你怎的過來了?”她一天大多時間都待在王氏的院子,是以王氏倒是很少來她的院子。
“過來看看你,昨日你就沒過來。”王氏說着,兩人邁步進了屋子,看到屋子矗立着的人時,眼神登的變得銳利起來,“這就是你父王給你的那個丫鬟?”
瓊華心中暗道糟糕,昨日是明藍将扶蘇領了回來,那應該是達辛将人從外面領給明藍的,不會還沒告訴王氏吧?瓊華想着面上卻是笑道,“就是她,扶蘇,還不拜見王妃。”
“不用了。”王氏看着眼前嬌俏的人兒,問道跟在身後的綠萍:“是她嗎?”
綠萍擡眼認真打量了一番,道:“回王妃,正是。”
“簽賣身契了嗎?”王氏冷冷問道。
“回王妃,沒簽。”扶蘇行禮嬌聲回道。
“哼,沒簽王爺都敢把人領回家來,來人啊,給我趕出去!”王氏冷笑一聲,吩咐身邊的綠萍道,“這次我就不和你計較了,若是再敢如此,管你是不是我府裏的,打死了事!”
“阿娘,這是怎麽了?”瓊華看着王氏突然的舉動丈二摸不着頭腦。
“怎麽了?”王氏反問,看着眼前的女子嬌俏的臉龐,抿唇道:“這等不知廉恥之人竟然勾引你父王!”
這話一出,不光瓊華,就是一直低頭的扶蘇也擡起頭來,一臉震驚。
王氏沒注意到兩人的怪異,吩咐綠萍繼續說。
綠萍緩緩道:“王妃昨日做了些蓮子糕,奴婢奉命去給王爺送糕點時,見這扶蘇從王爺放開書房出去,而且還……衣衫不整的。”
這下瓊華也看向扶蘇,蘇福昨日找過阿爹?這倒是她不知曉的,不過……衣衫不整?是幾個意思?
蘇福看着連瓊華也一臉懷疑,恨不得一頭撞死,只得道:“郡主,奴婢是冤枉的。”
瓊華回神,是啊,她不相信蘇福,也得相信自己阿爹的取向啊。
“阿娘,這中間一定有誤會。”瓊華勸道。
“誤會?什麽誤會?難道綠萍還會騙我?你竟不相信娘,相信一個外人?”一直以來,王氏很清楚,朱邪赤心身邊不缺那些投懷送抱的女人,赤郎的表現讓他一直很放心,可聽到昨日的消息卻讓她久久不能平靜,她到底不再年輕了,沒了容顏她還能留住他多久?
尤其是昨晚朱邪赤心還一夜未歸,天知道她昨晚過得多煎熬,現在,竟然連華華都不相信她?。
“阿娘!”見王氏激動,瓊華無奈的拉住王氏,“你們都先下去吧,扶蘇留下。”
待屋內丫鬟退下,瓊華看着扶蘇:“扶蘇,你來說吧,好好給我阿娘解釋下!尤其是衣衫不整!”
蘇福顫了顫,覺得金華郡主的後幾個字說的咬牙切齒。
“王妃娘娘,這其中是誤會,在下昨日是找了朱邪王爺,不過是為了公務,且被王爺的部下誤會,打鬥了一番,這才衣衫不整。”蘇福解釋道。
本來還不滿女兒舉動的王氏聞言瞪大了眼,“你,你!”這個明明是女子打扮,可聲音卻是個男子。
……
“說吧,到底怎麽回事?”打發蘇福出去,王氏便拉住瓊華問道。
“阿娘還記得泸州那事嗎?”見王氏點頭,瓊華繼續道:“這蘇福就是當初給阿爹的部下報信的人,他現在是蘇先生的随從。”瓊華知道王氏肯定不滿帶一個外男回家,是以先将蘇福對她有恩說了出來,果然王氏聞言眉色稍緩。
瓊華繼續道:“您也看到了,這蘇福精通易容之術,上次莊子的事,蘇先生對我心中有愧,所以我就借了蘇福過來,教我易容,畢竟女兒這容貌,太打眼,學了總是個傍身的本事。”
王氏半響不語,直叫瓊華心中忐忑,王氏才笑罵道:“好你個丫頭!讓阿娘丢死人了!”想到自己竟跟一個男子吃飛醋,還是蘇府的人,王氏一陣燥熱,剜了瓊華一眼,“別以為阿娘不知道你的心思,不過這蘇福是不能留在這兒了。”
“阿娘~”
王氏直接擡手,止住瓊華的深情呼喚,“先別急着撒嬌,我還沒說完呢,既然蘇三郎已經同意了,也不好把人送回去,且人家對我們有恩,怎麽能當下人安置,等會兒在外院收拾間客房,你想學,就去之前給你準備的書房來教。”瓊華未上女學前,王氏也在家中準備了一間書房,原本想請先生過來教習的。
“還是阿娘想的周到。”瓊華甜甜的摟住王氏,讓王氏好一頓嫌棄。
“行了,大夏天的還膩歪,我去看看你阿爹去。”
王氏走的時候,嘴裏還念叨着“不成體統”之類的話,
目送王氏往朱邪赤心的書房方向走去,瓊華暗道一聲阿彌陀佛,阿爹,你保重!
作者有話要說:
蘇子笙:竟然寫小爺禿頭,你就不怕掉收藏嗎?
攻子:本攻當然……怕啊o(>﹏<)o,安啦安啦,很快讓你長回來,繼續黑長直飄柔去╮(╯▽╰)╭
PS:上章修了一下,朱邪赤心知道蘇福是給他報信瓊華消息的人。
☆、亂點鴛鴦
“進來。”送走王氏,瓊華經過蘇福道。
冷淡淡的聲音讓蘇福心突的一下,老老實實的跟在後面。
瓊華抱手,倚在八仙桌上,看着嬌俏打扮的蘇福,啧啧出聲:“真是沒想到啊,原來還留着這手呢。”
蘇福額角冒着冷汗,欲解釋:“金華郡主……”
“這是不是你們郎君早就計劃好的?就算我不提,你家郎君也會提出為了答謝,讓你來教我易容之術?好讓你混入朱邪王府方便行事。”瓊華打斷蘇福的話繼續道。
“郡主,郎君絕無利用郡主之意,本來郎君想直接找尋朱邪王爺的,不過郡主您想學易容,所以郎君才讓小的代為聯系。
“哦,不是計劃好的,只是順手利用利用是嗎?”瓊華聞言挑眉。
“郡主……”蘇福反駁不得,說來三郎君雖無利用之心,可若不是金華郡主是朱邪王府的人,三郎君也不會同意讓他過來。
“算了,你還能在這裏,就是你家郎君和我父王已經達成協議了,既然如此,只要你們做的事不會危及朱邪家,随你們。”瓊華眼眸微閃,“至于你,盡快教會我易容,就能與你家郎君團聚了,不用在這受我的氣。”瓊華說完輕笑了一聲,她是誰啊?不過萍水相逢,就算有幾次交集,憑什麽以為蘇子笙會事事順着她。
“是……”蘇福偷眼看了下瓊華冷淡的面孔,乖乖,金華郡主這模樣還真是和三郎君一樣的……吓人。
三郎君,您自求多福吧。
朱邪赤心看着端坐那兒一臉冷凝的人兒暗自叫苦,早知道那時就不應該答應華華了,現在全怪上他了,心中對蘇家那對主仆越發不順眼了。
朱邪赤心坐在旁邊,小心的解釋道:“珍娘,昨日我是有公務在身沒回來,真的沒有別的事了,我發誓。”
王氏扭頭不搭理,“那你都不會與我說一下。害的我白白擔心了一晚,還有,你是怎麽想的?竟然真敢把那蘇家的侍從領回華華的院子?就算他是華華的恩人,可到底是個外男,真要傳了出去,華華的名節可就毀了!”王氏不贊同的道。
“這次是我思慮不周了,以後不會了。”朱邪赤心面上誠懇認錯,心下卻是不然。
蘇福是個外男,可到底是蘇子笙的侍從,又是在王府裏面,哪會有什麽事?不過這話他卻是不敢說的,要不然就成了不把女兒當回事了。
其實他和王氏夫妻這麽多年,一直琴瑟和諧,蜜裏調油,可在關于華華的問題上卻是一直存在分歧。
他是生在長在金滿洲的胡人,王氏是燕京出身的正統貴女,一個熱情奔放,一個拘于禮節,兩人的觀念差異不是一般的大,在他看來,女子偶爾出去逛街,出嫁前有幾個男子追求,很是正常,可在王氏看來,這就是污了名聲。
是以到了燕京這麽些年,瓊華偶爾出去騎馬游玩都是他兜着瞞着王氏。
朱邪赤心還在那想着,王氏的話題卻已是不知不覺得偏了。
“你說這蘇三郎到底是何意?把自己的手下就這麽随随便便的借給了瓊華?是不是……”王氏看着朱邪赤心,眼帶期盼,是她想的那樣吧?
聽着王氏的猜測,朱邪赤心默然,心中暗道你想多了,不過蘇子笙真正的目的他又不能告訴王氏,只能含糊道:“應該是吧。”
“應該?”王氏提高音調,粉拳錘了一把朱邪赤心的胸膛,“什麽叫應該?這是華華的終生大事,你怎的一點都不關心女兒!”
“我哪是不關心,只不過蘇三郎和華華相差八歲,年紀有些不合适吧?”朱邪赤心遲疑的道。
“八歲怎麽了?知道疼人就好,你就是不關心女兒,華華被那老女人污蔑,現在婚事艱難,你也不在意。”王氏口中的老女人就是那齊老王妃了。
朱邪赤心:“……”他就知道怎麽回答都是錯的。
這是他捧在心尖尖上的女兒,就是天銘也比不過,他怎會不在意啊?只是華華漸漸長大,有些心事與父親也不好說,在女兒親事上,他一直秉承着女兒的意願就是他的意願,他能替她參考這個人的秉性卻不會強迫她。
這又是兩人胡燕兩族的差異了,燕人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胡人是看對眼,家裏同意就行,沒那麽多的禮節。
就拿那齊老王妃的事,那老女人這麽污蔑華華,他是氣憤,也不遺餘力的使絆子給齊王府,可卻遠遠沒有王氏那麽憂心,在他看來,那些因為女兒的綠眸就不敢娶的兒郎不要也罷,而且華華這些年性子越發野了,能在金滿洲找個胡人,有他和天銘在,一輩子無憂無慮,還不用受這些禮數的拘束,不是很好?
不過他心中雖然是這麽想着,可對王氏一直相看燕京兒郎卻是不反對,畢竟私心裏他也着實希望女兒嫁的近些,若是真嫁到了金滿洲,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見,他是異姓王,不出意外,終生離不開燕京。
想到此,朱邪赤心長嘆:“珍娘,你這可就冤枉我了,你看哪次你說的人家我不放在心上。”
王氏聞言倒是不說話了,的确,每次她提出的人家,朱邪赤心都會留意打探,若是品行不端,愛流連花叢,朱邪赤心也會告訴她,讓她不必費心。
“我這也不是着急嘛。”想到今日見到的蘇子笙,王氏眼帶羨慕,“這蘇三郎去了江南,幾年不見,越發有風姿了,而且現在年紀輕輕就是大理石少卿,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真是不知道便宜了哪家姑娘。”
王氏說着,卻是突然眼神一亮,讓朱邪赤心心裏升起不好的預感,果然只聽王氏繼續道:“這忠國公夫人是蘇三郎的親姑姑,我之前還托她幫忙打聽新回京的有哪些俊才呢,這可不是現成的嗎?”
“珍娘……”朱邪赤心還想說什麽,被王氏直接打斷,王氏起身,拂了拂衣袖:“不行,我得去準備準備,過幾日的宴會去說一說。”
朱邪赤心:“……”去吧去吧,過幾日把蘇子笙的黑歷史給她說了估計就消停了。
……
“郡主,可以睜眼了。”蘇福道。
一刻鐘前,小瓷瓶裏淡紅色的液體滴入眼球,有些冰涼卻很舒服,瓊華依着蘇福的吩咐閉着眼睛轉動眼球,半響,聽到蘇福的聲音才有些忐忑的睜開眼,待看到鏡中的人時,一愣。
有些淺黑的眼眸,微微泛着水光,鑲在精致的五官上,說不出的動人,可若是再看那一頭卷曲的栗色長發,怎麽看,都有些奇怪。
“這就是我成了燕人的模樣?”瓊華皺眉,摸着眼睛附近,怎麽感覺怪怪的,好不習慣。
“很正常。郡主想一下,若是燕人的樣貌配上一頭金發是什麽模樣?”蘇福看着瓊華皺眉似是不滿,勸道。
瓊華腦補了一下,想象着若是王氏有了一頭金黃卷曲的頭發,嗚……确實很是怪異,瓊華點點頭。
“那我這頭發可怎麽辦?”瓊華指着頭發:“你是怎麽把華英的頭發弄成黑的直的,我也要!”
看着瓊華期盼的眼神,蘇福暗暗無語,金華郡主對黑長直還真是異樣的執着啊。
“那黑發藥水現在倒是有,不過……這藥水不像眼藥水,六個時辰自動消失,黑發藥水能維持半個月。”蘇福有些遲疑的道。
半個月啊……瓊華看了看鏡中的自己,想象着一頭黑發的自己,咬咬牙:“給我上!”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蘇子笙(疑惑臉):岳父大人,我有什麽黑歷史啊?
朱邪赤心(嚴肅臉):聽說你男男關系不純潔!
蘇子笙(爾康手):岳父大人,這絕對是誣陷!誣陷!
攻子:詳情請參見《古代混血兒》第74章第8……唔唔唔,唔唔唔……
蘇子笙捂住某攻的嘴幹笑:岳父大人,這絕對是誤會,誤會!
朱邪赤心:呵呵呵……
蘇子笙:呵呵……
本攻OS:放開本攻,你這個混蛋,還想不想當男主了!(╰_╯)#
PS:要哭了,嗚,從晚上7點開始登陸啊!!!各種浏覽器各種試!
☆、不忍直視
今日是京兆尹魏家的孩兒百日,本來王氏因為瓊華的事是沒心情去的,不過知道京兆尹夫人俞氏是忠國公府家的姑小姐,王氏便也過來了,果然,一進門,就見到了一早來幫忙的蘇氏。
和主家打過招呼,王氏親熱的挽住蘇氏的手,“真是好長日子不見了,我在家都快憋出病來了。”王氏笑道。
“兒女雙全,還有什麽不滿的?”蘇氏半真半假的打趣道,雖然那些個婦人愛把她倆比較,可真要說,她還是羨慕王氏的,她就生了兩個兒子,可一直想要個女兒。
兩人坐到榻上,百日宴一般在正午開始,此時也沒什麽要忙的,王氏聞言倒是一臉憂愁,“兒女都是債啊,一個年紀小還不知事,一個天天出狀況,說起來我家那閨女可要把我頭發都愁白了,出去莊子散散心都遇上走水,雖然人沒事,可我還是想着過段日子帶她去寺裏拜拜,求個符壓一壓呢。”
提到走水,蘇氏也是有些歉意,她倒是聽說是因為蘇家的莊子先起火才連累了朱邪家的,“都是我那侄子不小心,還真是連累瓊華了,改日我去送些補品給她壓驚。”
“哎呦喂,可千萬別,這倒成了我專門來讨補品的了。”王氏笑的飛揚,不經意的看了蘇氏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