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不回家,我要回劇組的酒店……我明天還要拍戲。”

趙思陽只是輕輕笑了一下,伸出手來,捏了捏我的手。

我只好說:“那……送我回家也行,我明天讓王哥接我。”

趙思陽還是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夜已經深了,我發覺他的笑容裏有種油膩和浮誇。

趙思陽點了一支煙,等紅燈的時候,他問我:“你想去喜來登還是希爾頓,我兩邊都常年有包房。”

王朝根本沒跟我說過今天還有這一出。

我頓時就愣住了。

“你放心,我會好好對你的……”這回他的手順着我的膝蓋拾級而上,在我胯間停了下來。

完了……我的腦袋嗡嗡的炸開。

“我都不想去!”我在車裏義正言辭,仿佛是拒絕潛規則前線的一枚标兵一樣。

只看見趙思陽嘴角冷笑:“小夏,我勸你乖一點,我見你第一面的時候我就想操你,你知道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嗎?你就當給投資人回報,我他媽好好給你做前戲,不會捅得你明天上不了戲的。”

我搖頭:“不行!”

他的手徑直拉開了我的褲鏈,不安分的捏來捏去。

我頭痛欲裂,胃裏翻江倒海。力氣只夠捉住他的手,幾近哀求道:“求你了。”

趙思陽嘿嘿笑了兩聲:“你這樣,我倒想起來一個地方,說實話,第一次跟你這麽玩是不太好。但是應該是很刺激的,我估計你會喜歡。”

我問他去哪裏?

他獰笑着告訴我一個情人酒店地址,那種地方我是在化妝間聽人說過的,有的房間可以玩捆綁和SM。

我跟他說,我要吐了。小聲的問他,我能不能下車吐一會兒。

趙思陽心疼他的這輛新車,大發慈悲的找了一個路口停了下來,我走到牆角,一邊摳着嗓子,一邊用手機給沈思發短信:“來接我吧。”然後我補充了一條那家酒店的地址。

我等了很久,在寒風中,我幾乎把胃液都吐了出來。

然而沈思并沒有回複我。

我蹲在地上,看見趙思陽打開了車門,出來找我。

我只好趕快再發一條短信:“求你了……我可以另外給你錢。”

我不能跟沈思說明我現在的處境。我不能讓沈思那樣看我。可是我還能怎麽做呢?

趙思陽從車內快步向我走過來,他伸出手一邊扶一邊拽的把我拉進車內。

拉我的時候,他不小心踩到了我的嘔吐物,他嫌惡的腳尖點地,在沙土上飛起一腳,蹭起一片揚沙。那個動作又讓我開始懷念沈思。我還記的在那棟白房子裏,我走在剛打完蠟的地板上,腳底打滑把一整杯熱咖啡潑在沈思身上,沈思連眉頭都沒有皺,立時起身反過來看我的手,低聲問我:“手被燙傷了嗎?別去管碎杯子了……你先跟我過來,我幫你看看。”

車內空氣渾濁不堪,我坐在裏面又開始幹嘔。趙思陽手上的煙頭沒滅,他似乎在觀察我是否真的嘔吐,我知道他在看,我也知道不管是否真的嘔吐,今天晚上是躲不掉的。只是這種宿命感,更讓我想念沈思。我不知道他這些天都住在哪裏,也不知道他是否又去送那些內容可疑的貨物,是不是又要受氣。我不能讓他受氣,我不能讓他再去送那些東西。

在車裏,我跟我自己說,沒關系,今晚我捱得下來,我要捱下來,狠狠敲趙思陽一筆。那筆錢要足夠我跟沈思無憂無慮的過上幾年清閑日子,那就不虧。我要找到沈思,我要看着他,我要給他和過去那棟白房子裏一樣揮金如土的生活,我誰都不理會。

車子沒有行駛多久,轉了幾個彎,就停了下來。

那家聞名遐迩的情人酒店的外貌很破敗。上了黴般的淡黃色底招牌,鑲着是桃紅和黛綠的拼字熒光燈,招牌用了很久,有的熒光燈管已經壞了,垂死掙紮一般的忽閃忽滅。

趙思陽把車停在路邊劃定的臨時停車區,從車上下來,又繞到我這邊給我開車門。

一開門,我沒忍住,又開始吐。

鲟魚、龍蝦、鞑靼牛排、金箔龍魚,全部混合着胃酸被我吐了出來。

趙思陽連連往後退了兩步,他那樣愛惜自己,見到污穢最先閃避。我再也忍不住,我并不如我打算的那般堅強,我想,也許就算我有了錢,沈思也未必會理我。他不回我的短信,不接我的電話。或許這幾天對他來說,反而是自由快樂的生活。說白了,我并不了解他,我不知道他喜歡的食物,不知道他喜歡讀的書,不知道他大學的專業,不知道他過去是否真的愛上過誰。

我坐在副駕駛座上開始無聲的哭起來。趙思陽開始還沒發覺,看我哭了一陣,他才冷笑道:“你現在又說不願意麽?那你就不應該拿我的投資。你們娛樂圈的人都很聰明,你難道不知道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嗎?”

我擡起臉看着他:“可不可以換一天,我今天真的很不舒服……”

趙思陽笑着:“你是不是覺得我的智力低于平均值?”

我不說話了。趙思陽伸手過來拉扯我,我被他扯出了汽車。他的胳膊攬住我,在這家酒店面前,任何人與任何人摟抱在一起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人間日常。

那條進酒店的小路不長,一路上坑坑窪窪的,前些天剛下過一場大雨,有的小坑裏蓄着水,不小心才進去便濺得一身污水。趙思陽放開我,他在後面跟着我。我居然還想着垂死掙紮,他放開我的時候,我像《動物世界》裏的瞪羚豁出命來往小巷子口跑,趙思陽在背後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便是一通狂追,那姿态不是獅子和老虎,他不配。沈思才是獅子和老虎,他只算得上是鬣狗或禿鹫。

就在我逃到快路口的時候,趙思陽從背後一把抱住我。

我知道,我應該相信宿命。

我閉上眼等待宿命降臨。

只是我感覺趙思陽抱着我的手逐漸松開了。

我有些茫然的睜開眼睛。

我看見沈思站在我的面前。他喘着粗氣,我看見他額前的頭發因為汗水緊緊貼在額頭上,他穿的很單薄,上身只一件白襯衣,他似乎跑的很辛苦,我看見他的襯衫也被汗水浸濕了。

我如同遵循本能一般逃到沈思背後。

沈思護住我,手向後背着,碰了碰我的手。我感動的幾乎快哭出聲音來,但我什麽都不能做,只能緊緊捉住他的襯衫,像一個快溺水的人捉住游泳圈。

然而等到趙思陽看清楚來的人是沈思,便就松了口氣,冷笑道:“你叫你助理來,就沒事了嗎?我可是跟你經紀人都打過招呼的。”

我藏在沈思背後叫着:“他不是我助理,他……他是我男朋友!”

沈思依舊把我攏在背後,沈思比我高,我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只覺得他原來如此可靠。

趙思陽一哂:“男朋友……”他走近車子,按下了車窗,從裏面撈出一瓶紅酒,往路邊牆上一砸。紅酒瓶便就碎了,他握着那個玻璃渣朝沈思刺過來。

沈思動也不動。倒是我,吓得躲到一邊去了。

趙思陽似乎也被沈思鎮住,我站遠了才看得清楚,他的手在半空的時候就收住了。他原來是打算吓唬沈思,想看他躲閃,誰料他完全不躲。

趙思陽狠狠的罵了一句髒話,又握起酒瓶往沈思臉上紮。

我吓得靠在牆角覺得說不出話來。

只是這次沈思還是一動不動,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借着月光,我看見沈思似乎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那酒瓶的碎玻璃渣就離沈思眼球不超過一厘米遠,他原來是不怕的。

沈思只是定定的看着趙思陽。趙思陽這回酒似乎醒了一點了,他的手懸在空中,略微歪着頭看着沈思。

沈思伸手便握住他懸在空中握着碎酒瓶的手,聲音裏聽不出來任何情緒:“紮啊。”

趙思陽往後瑟縮了兩步。

沈思握着他的手,使着力氣用力往前送,趙思陽這回酒是徹底醒了,他不斷抽着手想要往回退。

沈思微微笑了出來。不知為何,我只覺得沈思臉上的那種笑意既殘忍又冷酷,仿佛真的如同一只叢林猛虎,見到了一只實在太愚蠢太高估自己的鬣狗,殺了也沒意思,連吃也懶得吃。甚至那種笑容裏還有一種疑惑,仿佛在問這種東西怎麽要輪到他動手,獸中之王難道不是應該只和獸中之王厮打嗎?。

沈思聲音不高,沖趙思陽低低的喊了一聲:“不是很有種嗎?紮啊!”

趙思陽一驚,手上一松,那只酒瓶便掉落在地上。

沈思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從地上撿起酒瓶,笑着道:“我已經讓你先紮了,是你不敢,接下來輪到我了。”

沈思抄起酒瓶就往趙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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