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
“哦~”林钰松開了韓潇的胳膊,說,“小朋友體能很好啊!”
韓潇惡狠狠的瞪着他,然後才走到時添身邊去。
“那林哥,我們先走了,賬結束後打我卡上!”時添說完轉身就準備走,可韓潇那傻子站在原地直愣愣的瞪着林钰。
“走了!”時添伸手拉住他的手腕,韓潇這才回神般跟在時添後面老實的往外走。
韓潇跟在時添後面,有些不知道怎麽解釋,差點撓禿頭。
“你去後臺幹什麽?”時添突然轉身,韓潇一個沒剎住差點直挺挺的撞上去。
“我……我就是……就是……”怎麽說?完了,怎麽說,完全沒想過為什麽,就是很看不慣商舟看他的眼神,不想看到他跟別人那麽般配的樣子?
這話要怎麽講?
“算了!”時添見韓潇一副苦悶的模樣,完全沒有耐心繼續聽下去了。
這幾天相處下來,他也差不多了解了一點韓潇,有時候蠢的可以,憨的可以,典型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蠢就不說了,還有點路癡,方向感弱的跟沒有一樣。
時添轉身,韓潇立即拉住時添,說,“你,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時添語氣很淡然。
可韓潇感覺時添就是生氣了,他攔在他面前,“我就是……就是……急着見你!”韓潇感覺這話有點難以啓齒,他韓拳王什麽時候跟人說過這麽肉麻的話。
時添卻突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眼神看的韓潇心裏發毛。
“不是,我這不是不認識路嗎?外面那麽多人,一眼看去全是腦袋,我方向感差,我不趁着這個時間跑來找你被人擠跑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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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還有點兒自知之明。”
韓潇:……
感覺自己給了時添一個光明正大怼他的理由。
“走吧,先回家了!”
“後面不管了嗎?”
“沒有我的節目了。”時添率先往前走,韓潇就跟在後面,一路沉默。
這種沉默一直持續到回家。
韓潇坐在沙發上,看着在廚房忙碌的時添,突然覺得很滿足,然後到廚房幫時添摘菜,洗菜。
韓潇原本還想動刀子切菜,被時添制止了。
吃完,韓潇主動要求洗碗,只不過是以碎了倆碗告終。
時添:……
休息了一會兒後,時添就在擺弄他的電子琴,一會兒響起一首曲子,韓潇就躺在沙發上安靜的聽着,直到九點……
時添的電話響了起來,直到看到上面顯示“時國棟”三個字,韓潇才慢半拍的反應過來這個應該是時添的手機。
“幫我拿過來!”時添正在翻樂譜,頭也不擡的開口。
韓潇把手機拿過去,時添看了眼名字,然後去了天臺。
韓潇沒有跟上去,時添不想讓他聽,應該是不想讓他知道。
可是……
時國棟?
同樣姓時,是時添的爸爸,還是哥哥弟弟之類?
這麽一想,韓潇突然發現,自己除了知道時添是搞音樂的還是同性戀之外,其他的一點都不了解,就連他是大二哪個院系的都不知道。
想到這個,韓潇突然懵逼,自己是哪個院系的來着?
宿舍的東西都被顧若雲跟韓志城收走了,估計那張通知書也差不多,自己去查,還是拜托蘇渙幫他去問問?
想到就做,他給蘇渙發了條消息,“能幫個忙嗎?”
“你說!”蘇渙很快回複。
“幫我問問我是哪個院系的!”
蘇渙看着手機上韓潇發來的消息,愣了足足三秒才爆發出一陣吵到張舟舟玩兒游戲的大笑。
張舟舟摘掉耳機不滿的吼蘇渙,“我說蘇渙,你能不能安靜點?課本上還能有爆笑笑話?”
“不是,你看!”蘇渙朝張舟舟招了招手,張舟舟走過去看了之後,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我操,這個學弟牛逼了啊,腦子是忘家裏了還是軍訓的時候教官給他抽沒了,自己哪個院系的都能忘?哎呀媽呀,笑死我了!”
蘇渙擦掉笑出來的眼淚,看到韓潇又給他發了兩個問號,給他回複,“學弟,你還不如別人了解你自己的,你哪個院系的你剛進校園的時候就已經被公之于衆了,你這個主角兒還不知道,容我多笑一會兒……”
韓潇看着那一長串的字,感覺自己都快看的不認識了,誰都知道就他不知道?
“趕緊說。”
“經濟學。”
韓潇:……
蘇渙剛回複,韓潇就聽到門外傳來一聲大響,好像重物落地的聲音。
他趕緊跑出去,就見時添連錘帶踹的讓天臺上的那個折疊桌香消玉殒。
時添臉上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只是那雙眼中好像盛滿了火焰。
桌子殘骸上有血跡,韓潇趕緊跑過去一把抓起他的手,也沒說話,然後轉身回屋拿了時添的醫藥箱。
他把時添拉在那個有些破損的長椅上坐下,拿出酒精跟一些紗布還有碘伏跟藥。
酒精跟碘伏也不知道是先用哪個還是只用一個或者全用了,反正他就拿着酒精對着時添傷了的手噴的都淌成了一股水流,然後又拿出碘伏給他噴上,最後是紅藥水跟紗布。
時添全程都一動不動,只是有些怔愣的看着漆黑的夜空。
等他包紮好,時添才說,“我怎麽感覺你是巴不得我好慢一點呢?”
“啊?”韓潇有些懵,難道處理傷口處理錯了?
“酒精?”時添拿着酒精噴瓶,“酒精有礙傷口愈合!”
韓潇:“……可我還給你用了碘伏,用了紅藥水。”
時添:……
他雙手撐着椅子上,擡頭看天,突然問,“想喝酒嗎?”
“喝酒?”韓潇想起自己喝斷片兒那次,有些不想喝,可時添這樣子……
“要燒烤嗎?我去買!”韓潇站了起來,他打算舍命陪君子了。
“認識路?”時添歪頭看着他。
“算了,叫外賣吧,我去對面超市賣酒,買多少?”
“按你的量來!”
韓潇聽話的下樓賣酒,兩件啤酒,兩瓶白的。
韓潇一走,時添就像個洩氣的娃娃似的攤在椅子上,雙手蒙住臉,他以為他早就習慣了,他以為他早就習慣了,他以為他早就習慣了。
無休無止的索取,無休無止的壓抑,無休無止的黑暗,無休無止……無休無止……
就像是被關在不見天日的籠子裏的困獸……
時添攥緊了拳頭,眼睛微微有些紅,還有血絲在眼白上。
十來分鐘,韓潇就抱着兩件酒吭哧吭哧的爬了上來,把酒往地上一放,然後轉身去屋裏把餐桌扛了出來。
時添:……
這個傻子。
等外賣來的時候,兩人已經幹喝酒都消滅了一件啤的了。
送外賣的爬的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氣把外賣遞給韓潇。
韓潇這才提着外賣放在桌子上,打開盒子,想問時添為什麽的話半天都沒問出口。
時添一口幹完一瓶,直接說,“什麽都別問,不想說。”
“哦!”韓潇難得聽話,時添擡頭看了他一眼,韓潇立即把一快雞翅塞他嘴裏,“別說話,吃,喝!”說完自己抱着瓶子吹了起來。
時添笑了一聲,說,“韓潇,你怎麽那麽可愛!”
“不是你讓我別問的嗎?”韓潇有些不愉快了,感覺時添的脾氣怎麽這麽怪,一點都不像他的外表。
“我讓你別問你就別問,之前怎麽沒見你這麽聽話?”時添趴在桌子上,耳朵有些紅,臉色倒很正常。
“嘁!”韓潇灌了一口酒,總覺得時添這話他要是應了,指不定怎麽怼他?
他怼不過,所以選擇了“嘁”。
時添卻緩緩擡起了眼,然後眨了眨,下眼睑的那顆痣好像會動似的,然後就見時添笑彎了眼。
“唉我操,時添,你要爬杆是吧!”韓潇把酒瓶子往桌子上一放,作勢要揍他。
時添剛好心情不好,然後懶懶的往後面一靠,挑釁的眼神不言而喻。
“我操!”韓潇直接朝時添沖了過去,時添也沒等着他,翻身就到了椅子背後,韓潇一抓沒抓到,反被時添抓住了手腕,拽着他一拖,韓潇就這麽從椅子前面摔在了後面,怎一腰酸背痛可言,簡直是要骨裂。
他翻身起來,猛地朝時添撲去,抱住他的腰,兩人順着就摔了過去,時添大概是被摔暈了,沒動,韓潇馬上手腳并用的騎在時添的肚子上,得意的看着時添,那眼神就像是再說,“我讓你狂。”
時添卻猛地一頂腰腹,韓潇直接朝前栽,時添微微歪頭,韓潇腦門直接磕在了水泥地板上,鼻子以下都在時添的肩膀上。
“我操!”韓潇捂着鼻子,爬起來指着時添控訴,“我鼻子要是被你弄斷了我跟你沒完!”
韓潇很在乎他的臉,因為他曾經見過一個高中同學他爸曾經鼻梁斷了沒接好,現在還是歪鼻子。
“我看看!”時添忍着肩膀的疼,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鼻梁,“沒事兒,沒斷!”
“那我看看你肩膀!”韓潇感覺自己那一下磕到時添的肩膀了,于是直接伸手去拽時添的領口,勒的時添差點沒斷了氣。
“我說,要不你幹脆把我這衣服撕了吧!”時添不知道韓潇對他衣服是有多大的意見,本來就已經被他磕了個洞了。
“行啊,反正這料子也特別好撕!”話音未落,就響起了“嘶”的一聲。
時添:……
他眼睜睜的看着從肩膀破損的地方被韓潇撕開,這傻逼玩意兒撕了還一臉得意的說,“看,我就說你這衣服料子不行吧!”
時添:……
他看着就剩個圈挂在脖子上的衣服,覺得韓潇的腦袋真的不是能用正常人的思維能理解的。
“怎麽了?你讓我撕的啊!”韓潇覺得有些委屈,然後特豪氣的說,“改天送你一套好的!”
時添:……
“滾開!”
韓潇麻溜的滾了。
作者有話要說: 賣個萌,打個滾,求個收,愛你們,麽麽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