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我想一定是寧聰這個絲毫不帶情欲的吻以及之前絲毫不帶情欲的**讓我在半夢半醒的時候想到了些老事情,想到我大四剛畢業的時候,時隔近兩年的時光寧聰來看我。
那個時候我毫無節制地花着寧聰的錢,天天在外面晃着。同寝的蕭則給我打電話說有人來找我時我已經一個多星期未回過合租的房子,寧聰坐在我的書桌前,在我進門的時候側了側頭:“來了?”
我有些驚詫于他的突然到來,轉念一想又覺得該是這個樣子的,寧聰肯定會來找我,這是毋庸置疑的。
我朝他點了點頭。
他便站起來了,徑直往門外走去,我在屋內站了一會兒,他回頭看我,他臉上沒帶什麽表情,但是我知道,他在生氣。
我想不論是隔了多久時間,狠心的那個人是寧聰、放不下心的那個人是寧聰、服輸的那個人也永遠是寧聰。
第二天寧聰一大早把我喊醒的時候我正在做夢,夢裏有寧聰鼓起的肩胛骨、有寧聰筆直的脊椎骨、有他凹下去的腰窩,還有他忍着怎麽也不願意喘出的聲音。
寧聰又擾我好夢,我在床上蹭了蹭,想繼續夢下去,又想飛起一腳直接把擾我好夢的寧聰給踢飛。
寧聰喊我:“吃了早飯再睡。”
我十分憤怒:“滾開。”
寧聰直接伸手掀了我的被子,我早起的欲望在驟然觸碰到冷空氣而瑟瑟發抖,沒忍住怒罵了一聲:“***。”
寧聰冷笑了一聲:“你找的到的話你去操。”
我便在寧聰的冷笑聲中徹底清醒過來了,他把牛奶杯及兩個雞蛋放在我床頭,言簡意赅:“吃。”
我說:“我在晨勃中你沒看見嗎?”
寧聰顯得十分冷漠:“關我屁事。”
我說:“剛剛我在做夢。”
寧聰坐在我床頭開始敲雞蛋,我看見他把蛋殼剝下來放進餐盤裏,他沒搭我的腔。
我說:“春夢。”
寧聰沒理我。
反正我于寧聰來說素來是厚顏無恥,絲毫不在意:“夢見你。”我想寧聰不會給我什麽反應便自顧自說了下去,“我夢見你躺在床上大聲的呻吟,夢見你性欲旺盛地求我。”
我話音才落下,寧聰便把他手中的雞蛋塞進了我的嘴裏,蛋殼甚至都沒剝幹淨。
他拍拍手站起來說:“待會兒你把這個吃完了,我出門買菜回來收拾。”
我伸手拿出他硬塞進我嘴裏的雞蛋,雖然他一副沒聽見我說話的樣子,但是我十分堅持地要繼續說下去:“哦,沒告訴你,我總是夢見你。”我咬了口雞蛋,慢慢地嚼碎了吞進肚子裏,“有一次甚至是在家裏,寧明就在隔壁睡覺,我把你壓在牆上,你當時全身都紅了,你跟我說不要在這裏,但是你身體卻把我夾的很緊。”
寧聰在我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回頭看我一眼,他露出一個堪稱和藹的微笑:“你最好學會怎麽去閉嘴。”
我把自己的嘴抿上,在寧聰愈加似笑非笑的神情中告訴他:“那我也求求你最好學一下不要打擾我做夢。”我沒等寧聰開口刺我,趕緊繼續道,“或者至少擾了我的夢之後幫我解決一下個人問題。”
寧聰轉身徑直出了房門:“如果你現在的狀态不是一頭豬的話,我或許會考慮一下。”
我竟然沒想到寧聰能是個顏狗。
我已經長時間對這種事情提不上任何幹勁了,現在胖了點又怎麽了,雖然胖但好歹也性欲旺盛起來了,尤其是在時隔三年後他突然跑來撩撥我之後,我覺得他可以選擇閉上眼睛給我來一發,他不是閉上眼睛什麽都看不見嗎。
寧聰出門的時候我已經成功收拾好了自己,我從床上爬起來後丢了個車鑰匙給他:“超市後面有個小巷子你往前幾百米就有個市場。”
寧聰接過了我的鑰匙,看了看。
我告訴他:“電瓶車,停在樓下。”然後說,“你自己去買幾套能穿的衣服吧,穿着我的衣服像個智障。”
寧聰收了鑰匙後立即把原因歸咎于我:“誰叫你現在這麽胖。”
好的,我希望寧聰趕緊離開。
其實在很長一段時間我跟寧聰的衣服都能混着穿,我們身高差不多,體型也差不多,有時候他瘦一點、有時候我瘦一點,但是絲毫不影響我們倆穿對方的衣服。
也正是因為這樣才導致我在某段時間內買東西都是買雙份。
家裏的洗漱杯、放在房間裏的圍巾、熱天的T恤、冬天的毛衣,在每次寧聰跟我撞衫的時候調侃他:“寧聰你幹嘛跟我穿情侶裝。”
有的時候寧聰會懶得理我,有的時候他心情好會開口反調侃我:“親子裝。”
過了有陣子我這個習慣被寧聰強行糾正過來了,我們倆的體型就越來越偏了。
比如此刻,我是個胖子。
感覺坐在寧聰的腰上能夠把他的腰給坐斷。
中午的時候寧聰為了照顧我肉食動物的心給我清水煮了一盤牛肉,我不知道他是抱着什麽樣的心情去做這道菜的,我夾在筷子上只覺得人生灰暗。
不過我感謝寧聰照顧我的情緒沒有開小竈單獨做自己一份而是跟着我吃這些寡然無味的東西。
換個說法的話我覺得寧聰這個人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實在是個無趣的人,他口腹欲不強,平時也沒個什麽特別點的愛好,寡然無味的人生。
他收拾好吃剩的東西問我下午要不要同他出門。
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嚴肅地擺正态度:“我不要,我不想見到人。”
寧聰一副啼笑皆非的樣子說了聲:“怎麽,見不得人了現在?”
我說:“是,總的來說我還是蠻讨厭人類這個群體的。”
寧聰諷刺說:“應該是你很有覺悟,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走出門有礙觀瞻。”
我說:“寧聰我求求你快走吧。”
寧聰回來的時候拎了不少東西,晚飯的時候他給我榨了杯蔬菜汁說潤腸通便就拒絕給我吃任何東西。
既然說出口了減肥二字我便也只能在內心罵他個一萬次後默默喝下了一杯蔬菜汁。
誰讓我向來說話算話,就是寧聰原來讓我不要見他的時候我答了句好,之後确實再也未準備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