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沈昱澤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這座城市的燈紅酒綠,窗外的雨已經停了。他回到沙發上坐着,盯着茶幾上的紙袋,那是杜思瑜買的一款男士皮帶。本來他一直以為是秦合忘在他家的,直到不久前他不小心把紙袋弄翻倒在地,裏面的一張退燒藥的收據掉了出來。
他說不清當時是怎樣的心情,就像廚房裏所有的調料瓶都打翻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唯獨沒有糖。
他握着手機的手有些出汗,要不要主動一次試試?僅僅因為私事。
坐了一天飛機的李墨辰在沙發上累得快要睡着。沙發上手機震動的聲音把他吵醒。他睡眼朦胧地低頭一看,杜思瑜的手機上來了一條短信,發件人——沈總。
他的雙眼驀然睜大,剛剛杜思瑜怪異的反應,會不會和沈昱澤有什麽關系?他鬼使神差地點開那條短信,只有短短幾個字:你有東西掉在我家了。
就這麽幾個字,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信息,也太容易讓他胡思亂想。
他盯着那條短信良久,颠來倒去地反複研讀,最後右手微微顫抖着回複:什麽東西?
對方秒回,只有簡單的兩個字:皮帶。
李墨辰的心裏一陣鈍痛,現在他可以确定,在他出差的日子裏她是和沈昱澤在一起的,甚至她還去了他家裏,但是有什麽事是一定要去他家不可?那上次拒絕結婚是不是也是因為他?
杜思瑜端着一盤切放整齊的什錦水果走向李墨辰,拿起一個蘋果塊放進自己嘴裏:“要不要來一塊?”
他神色複雜地看着她,一言不發。
“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她親自拿起一塊蘋果喂到他嘴邊,像哄小孩子吃飯一樣:“來,張嘴。”
這個動作,是不是也對他做過?他煩躁地把面前的手用力推開,她手背打翻了茶幾上的香水,掉到茶幾上的蘋果塊很快被潑灑的香水浸泡。
杜思瑜嘴唇微張對着茶幾上的蘋果塊愣了好久,心裏竄起一串火苗:“李墨辰,你不吃就不吃,這是什麽态度?”
李墨辰惱火,她居然還敢質問他?他強壓怒氣,聲音出奇地鎮靜:“杜思瑜,我的皮帶在哪?”
她的心突然猛跳一拍,垂頭沉默,一來,不想再騙他,二來,他這麽問可能已經知道了。
“怎麽不回答我了?”他全身散發着冷冽的氣息。
杜思瑜嘆口氣,坐在他旁邊:“對不起,我怕你亂想才沒有對你說實話……但現在看來這個結果比說實話要更糟。”
臉上挂着嘲諷的微笑,他口氣冰冷:“聽你這麽說,好像實話我也不喜歡聽吧。那你不妨說說有什麽急事,需要一個員工犧牲假期去陪她的老板,嗯?”
杜思瑜沒有想到李墨辰在這裏死扣字眼:“我那天給你買了皮帶後,被人叫去給他送藥。”
他若有所思,他回沈羽洋的那條短信隔了幾分鐘,而他的那條短信卻是秒回,他試探地問:“就只是那麽簡單?沒有別的了?”
如果再說下去可能就要争吵了,她內心掙紮良久,最終坦誠相待占了上風。
“我陪他去了醫院……”她右手的指甲快要陷入掌心的肉裏:“還在他家……過了一夜。”
還過夜了?他一聽止不住地憤怒:“杜思瑜,你到底是誰的女朋友?他病了你瞎急個什麽?”
“他當時已經病得很嚴重了……”她好像想起什麽,急着解釋:“我本來早就要走的,後來別人對我說陪他的時間是算我加班費的。”
這句話就像一顆原子彈一樣把他最後的的理智炸得粉碎,他嗤笑一聲:“加班費?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麽愛錢,不想和我結婚,是不是準備嫁他這樣的有錢人,完成你多年夙願?”
她有些心灰意冷,機械而無力地解釋:“沒有,你不要誤會了……別亂想了好不好?”
妒意和惱意占據着他的大腦,他失去正常思考的能力,難以捉摸的目光仿佛看穿了她:“是不是為了錢,你還可以陪他睡覺?”
杜思瑜的臉色一剎那間慘白,這幾個字就像把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地刺進她的心髒。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李墨辰會這麽不可理喻,她失望地走向大門口。
這種行為在李墨辰看來無疑是畏罪潛逃,他迅速地把她拉回按在沙發上,聲音冰冷地像冬日裏的寒霜:“出差期間,程頤纖還偶爾給我打一兩通電話,而你,從來沒有主動來一條短信,更別說電話了,也對,你忙着賺加班費,哪有時間理我。”
如此陌生的李墨辰讓她心底升騰起一股恐懼之感,這還是自己熟悉的那個李墨辰?她雙手用力推向李墨辰,但力量實在太過懸殊。他制止她胡亂掙紮的雙手,順勢把她攔腰抱起走進卧室。
柔軟的軀體被摔在床上,他立刻壓上她的身子讓她動彈不得。如雨點一樣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臉頰和脖頸上,甚至還蔓延到她領口處。他有些粗暴的扯開她的襯衣紐扣,眼下是一大片雪白的肌膚。迷人的景象和美好的觸感讓他本能地索求更多,他低喘,俯身在她嬌嫩的肌膚上留下他的烙印。
暴露在微涼空氣中的她渾身不斷顫抖,火熱的吻無法減輕她的心寒。
察覺到身下的人驚恐不安地掙紮扭動,李墨辰将她不安分的手別在身後,憤怒的眸子鎖住她:“你說他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
這句話像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她的心一下子全被掏空了,一行悲傷的清淚順着眼角流向床單。
彼時心灰意冷,此時心如死灰。
作者有話要說: 求撒花=。=
話說,李墨辰真是找死的節奏
明天有可能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