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場面一時間十分尴尬。

景可安直接推開了坐在他身上的徐楷,自己站起來,提起褲子,朝那個大金鏈氣哼哼地說道:“說吧,這次把定位器安哪兒了。”

那個大金鏈正眼都不瞧徐楷一下,說道:“鞋底。”

景可安一掃之前的小可愛氣質,翻了個白眼,撇了撇嘴,把腳底下的一雙帆布鞋脫了,扔到一邊,赤着腳邊走邊說:“沒勁。”

那群兇神惡煞的流氓自動給景可安讓出一條往外走的道來。

景可安走了兩步,停了停,笑着回頭對坐在床上的徐楷說道:“下回換種藥,這種不夠爽。”

徐楷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

他娘的,着道了。

他迅速地把褲子扣好,撸了把頭發,提着褲子站起來,指了指門外,對着那大金鏈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物業保安馬上就來了,不走留下來吃宵夜嗎?”

那大金鏈好像沒聽到似的,從身後的小弟手上拿了張折疊凳,架開坐下,從沙灘褲的兜裏掏出來一根煙,點着了咬在嘴裏,露出來的手臂上肌肉贲張,看上去就很能打。

徐楷心裏有點慫,邊想着保安怎麽還不來,物業費白他媽交了,邊想着等明天必須得把景可安綁過來日一頓才解恨。

“我說你……”

大金鏈優哉游哉地吐出來一口煙,把煙灰撣在徐楷家的兔毛地毯上,夾着煙朝徐楷揚了揚下巴說道:“帶走。”

徐楷看見那群拿着家夥的人朝他走過來,三兩下就把他的手擰到背後,疼得他大喊道:“幹嘛幹嘛,放開,我報警了,我操……”

大金鏈從折疊凳上站起來,單手拎着帶頭往外走。

徐楷被拖着走,邊下樓梯邊罵:“不就搞了你弟嗎,多大事兒,我告訴你,我也有哥,我哥弄死你信不信,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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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金鏈順手從玄關的鞋櫃裏抽了只襪子,塞到徐楷嘴巴裏。

徐楷這輩子受過的委屈加起來也沒這次大,氣得都說不出話來了,嘴裏被塞着襪子,眼睛瞪得圓圓的,眼眶發紅,死死盯着那個面無表情的大金鏈。

大金鏈俯下身來,手撐在膝蓋上,朝徐楷的臉上吐了口煙,手指伸出來,指了指徐楷的鼻子,說道:“你,狗日的,閉嘴。”

不閉,就不閉,我就吵死你,不只吵死你,還要日你弟弟。

徐楷滿肚子的話要說,但嘴裏塞着東西,只能“嗚嗚哇哇”地亂哼一氣。

這群人是直接翻進院子裏打碎客廳的落地玻璃窗進來的,玻璃在地板上碎了一地。

徐楷被押着到了門外,一看,門外還圍着十幾號人和車,一水兒的板寸紋身折疊凳,小區的保安就站在不遠處,一點都不敢靠近,只能拿着電話,不知道是在叫人還是在報警。

大金鏈直接把徐楷推進了一輛車的後座,然後跟着坐進去。

車馬上啓動了,徐楷把塞在嘴裏的襪子一拔,一拳就對着那大金鏈的臉上招呼過去。誰知道大金鏈一把接住他的拳頭,往他身後一扭,直接欺身上來壓在他身上,手還往他大腿上摸。

徐楷一口咬在大金鏈的肩膀上。

“嘶……”

大金鏈疼得倒吸一口氣,大力捏着徐楷的腮幫子,捏得他噘着嘴松了口,對着徐楷揚了揚手上的手機,從徐楷褲兜裏摸出來的。

“還我!”

徐楷伸手要去搶,那大金鏈把手機往車窗外一扔,把車窗關上,抱着手靠在椅背上。

這時候徐楷倒冷靜下來了。

肯定有保安報警了,這群人看上去就像是街頭鬥毆的流氓,最多也就打他一頓,勒索點錢,還能把他給日回來不成?等過兩天,他就能找人把這大金鏈打得跪下叫爸爸,然後扒光了綁起來沉到海裏去。

等到車停下來的時候,徐楷腦子裏還在想着大金鏈的一百種死法。

徐楷發現自己被帶到了一個別墅區裏,私密性特別好的那種,據他所知好多明星住在這兒。

不等徐楷下車叫起來,大金鏈就把那只襪子重新塞回到他嘴裏,一群人開車走了,只剩下大金鏈,還有三兩個人架着他進了一棟別墅。

等亮了燈,徐楷四下看了下,很标準的精裝修別墅,樣板房似的,毫無品味和情趣,比自家那棟海景別墅差遠了。

大金鏈不知道從哪裏拿了兩條皮帶,一條把徐楷的手綁在背後,一條綁在腳踝上,把他扔在地上。

徐楷“唔唔唔”地叫着,掙了半天沒掙脫,手腳被勒得發紅。

那幾個小弟朝大金鏈恭敬地鞠了個躬,說道:“晟哥,我們走了。”

景晟點了點頭,把脖子上的大金鏈子摘下來,扔到沙發上,坐下,腳尖踢了踢徐楷的屁股,說道:“你叫啥?”

徐楷拼命用舌頭頂嘴裏的襪子。

景晟不耐煩地踩了踩徐楷的大腿:“老子問你呢。”

徐楷總算把襪子頂出來了,“呸”了一聲,嘴邊帶出一點亮晶晶的口水來,狼狽得很。

“問你個頭,你看我像是能說話的樣子嗎。”

景晟踩着徐楷的肩膀,把他翻過來,說道:“你別搞我弟弟,他純情,容易被欺負。”

“純情?!”徐楷差點笑出聲來了,純情?景可安明明就是個刺頭,欲擒故縱這一招玩得高章,把他套裏頭了,甩甩屁股就走。

他接着說道:“明明是個騷的,裝什麽純。”

景晟皺了皺眉頭,臉立馬黑了,蹲下來,捏着徐楷的腮幫子,眯着的眼睛裏閃着危險的光,壓低聲音說道:“我操,你再說一遍?”

徐楷被慣了這麽多年,就沒服過軟,梗着脖子說道:“說就說,搞你弟弟怎麽了,屁股鑲金嗎,還不能搞了,有本事你搞回來啊!”

景晟随手就從茶幾上開了瓶礦泉水,往徐楷臉上澆了半瓶,給他洗洗嘴巴。

景晟站起來,居高臨下地打量徐楷。

徐楷對自己的皮囊不可謂不精心,健身房一周去四次,皮膚是淺麥色,腰細腿長,眼角眉梢自有一種富家公子的纨绔味道,勾得小鮮肉都往他床上撲。

景晟的眼睛流連在徐楷身上。

他的襯衣下擺在一片混亂中被扯了出來,露出一截腰來,還有整齊的腹肌。襯衣濕了貼在身上,把健康好看的肌肉線條勾勒出來,貼身的西裝褲把屁股裹得很挺翹。手腕和腳腕都被皮帶勒着,破了皮,紅紅的一圈。

徐楷被淋了滿頭滿臉,嗆得猛咳,咳得滿臉通紅,眼眶帶淚,卻倔強地帶着狠意。

“也不是不行……”

“什麽?”徐楷不明所以。

景晟伸出兩只手指捏住徐楷的下巴左右看了看。

“搞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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