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腐眼看人基
“沒事了。”
“恩。”木槿盯着丁葉的手背看了會兒,點點頭,“最好還是去醫院看看。”
“不急。”丁葉以為木槿會跟她道歉,但很顯然,要想從冰塊嘴裏聽到“對不起”三個字,根本是癡心妄想。轉念一想,其實錯也并不全在木槿那兒。何況剛才她也為自己做了緊急處理,确實沒什麽好計較的,倒是她差點忘了來這兒的目的。
“恩?”木槿挑眉,抱住雙臂站在那兒,探尋的眼神落到丁葉的身上。
看來丁葉是有話要跟她講。是來幫顧岩當說客?還是······
事實證明,是前者。
“我覺得你對小岩有點偏見。”丁葉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就将話說了出去。
《蘭亭遺夢》的拍攝才剛開始,以後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會待在一起。木槿對顧岩的敵意,肯定會影響到雙方的合作。她不想到最後,大家都很難看。當然,她更怕毫無人性可言的木槿被逼急了,會做出對顧岩不利的事。
偏見?木槿嗤笑,臉色瞬間冷了下去。
“我不覺得我對她有偏見!”事實就擺在那裏,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也就蘇傾,不知道中了什麽邪,居然會失去理智。
“你并不了解她。”丁葉斂了眉間的最後一分笑意,對木槿的态度有些不滿。就好像鐘愛了多年的布偶,被人毫不在意的踐踏。那種氣急的感覺,沒法用語言形容。
“從她出道起我就帶着她,這麽些年,她所有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裏。我可以問心無愧的告訴你,她從來沒有對不起誰。外界的那些抨擊對她來說根本就不公平!”丁葉憤然!
“so?與我何幹?”木槿好整以暇的擺弄了一下袖口,并沒有聽進去丁葉的話,也沒有把她的憤慨放在心上。
木槿一向高傲,她只相信她所看到的,只信奉自己認為對的事情。
丁葉忍住想要爆粗口的沖動,暗自平複了一下情緒,才繼續說:“是與你沒有關系,我就想請你別老是針對她。很多次,我都看到她偷偷的躲起來哭。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女生,被逼着去承受那些謾罵。這麽多年,她活的很不容易。”
顧岩不容易?難道她就容易了?先是蘇傾,現在又是丁葉,這些人是怎麽了,都死命的要給顧岩做說客?木槿擰緊雙眉,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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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這裏,也沒必要再繼續談下去了。木槿拿了桌上已經開始轉涼的水,擡步就要走。
“等下。”丁葉再次叫住了她,不過學乖了,沒有動手拽,“有些時候,人還是應該跳出自己給自己設定的框架,多聽聽別人的意見,或許事情可能沒你想的那麽糟”
丁葉話裏的說教意味很濃,木槿不屑,只留給她一個淡漠的背影。
看着木槿走遠,丁葉無奈的嘆了口氣,甩甩手,也跟着進了化妝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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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你幹嘛去了?”顧岩已經上好了妝,正和蘇傾讨論劇本,見木槿和丁葉一前一後進來,臉上的表情皆是有些詭異。于是禮貌的終止了和蘇傾的讨論,起身将丁葉拉到一邊,擔憂的問她。
“沒幹嘛,碰到塊木頭,自找沒趣的和它聊了幾句。”說着,丁葉朝木槿所在的方向看了眼。這女人絕對是生活裏某些方面不和諧,瞧瞧那張讓人忍不住想要撕碎揉亂的冰塊臉!
“······”
顧岩語結,搞不懂丁葉突然就炸毛的原因,倒是瞥見了她左手手背上的紅腫。
“你手怎麽了?”顧岩拉起丁葉的手,仔仔細細的看了好一會兒,擡頭對上丁葉的眸子,語氣裏滿是擔憂。
丁葉被顧岩看的心虛,趕緊把手抽了出來,背在身後,眼神躲閃着敷衍她:“哎沒怎麽,就不小心撞了一下,我這不碰到塊木頭麽。”摸摸鼻子想了想,又改了形容詞,“不不不,碰到塊冰山。”
一會兒木頭一會兒冰山的,顧岩信丁葉就有鬼了!
丢了個白眼過去,正要逼問便被來通知開工的工作人員給打斷了,只好暫且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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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場地在距離化妝棚不遠處的山腳,顧岩和蘇傾走在一起。
“蘇傾姐,葉子和木經紀有點怪。”顧岩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和蘇傾講起這個,大概是出
于一種信任,或者說是依賴。而這種依賴從何而來,毫無疑問是蘇傾給她的信任。蘇傾身上就是有種帶着魔力的魅力,讓人忍不住靠近,想将心底的話告訴她。
“恩,我也有發現。”蘇傾點頭,依她對木槿的了解,剛才的表現絕對是被人踩到痛腳了。那個人很可能是丁葉,不是可能,應該說肯定就是!蘇傾偏頭與顧岩對視,想着這人總愛操心過頭,所以沒不打算告訴她,“別擔心,丁葉我不敢說,但木槿肯定是自己和自己較勁呢,不會有事。”
“但願沒什麽事。”想到丁葉紅腫的手背,顧岩難免有些放心不下。
蘇傾被她眼裏的清澈鬧得心弦顫了顫,移開視線,看向前方。
已經快走到山腳了,不比得之前所到過的山,這裏顯得荒涼寂寥,那幾叢淡粉色的花也就異常的引人注目。
“知道這是什麽花嗎?”蘇傾再次将視線移回到顧岩身上,眉眼含笑。
顧岩暫時将亂七八糟的思慮抛到腦後,順着蘇傾所指的方向看去。淡粉色的花在微風中起舞,鼻尖似乎聞到了淡淡的花香。
“我沒見過。”顧岩搖頭,有些懊惱。她的生活除了拍戲就是k劇本,單調乏味的可怕,哪理有閑情逸致研究花草植物陶冶情操?就連當初答應陪蘇傾跑步也是無奈至極的,雖然直到現在,蘇傾也沒再提起過關于跑步的約定。
蘇傾不曉得顧岩為何突然陷入沉思裏,還皺着眉,似乎很煩悶。只是淺笑着勾住顧岩的手臂,将她往花叢前帶。
“這是火烈鳥,屬于滿天星的一種。”蹲下身子撚起一朵小花放到鼻尖輕嗅了下,蘇傾不解,“真是奇怪,居然會長在這裏。”
顧岩也跟着蹲了下來,做了和蘇傾同樣的動作,問她:“原本是長在哪裏的?”
“國內的話,大概只在新疆地區會種植。”
“那确實奇怪了點。”
她們所在的地區屬亞熱帶,靠近熱帶,而新疆屬溫帶,臨近寒帶,這中間的氣候條件,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不奇怪。”許是聽到她們的談話,一邊的工作人員笑了笑,“這花是導演要求的,我托人找了好些天才找來這幾束,這不才剛種下去。”說着,工作人員拍拍滿是塵土的衣服,以顯示她的辛勞。
“······”
“······”
蘇傾和顧岩聽完,很有默契的對視一眼,眼裏的情緒既無語又無奈。
國內的電視劇總是遭人诟病,絕對是有原因有道理的。乳齒明顯的一個bug,等劇集上線,怕是會被彈幕攻擊而亡。
稍作休息,等工作人員将設備架設完畢,人員到齊,古代部分的第一場戲正式開拍。
場記板一打,官兵扮相的群演便即刻駕着馬,舉着道具□□朝蘇傾和顧岩兩人追去,場面說不上壯烈,但也是千鈞一發。
“傾,你別管我,先走。”楚涵受了傷,額角噙滿了汗珠,眼看着追兵将至,死命的想要掙脫華傾握緊她的手。
“別鬧。”華傾秀眉微凜,眼底情緒複雜,緊張的面色泛白。無論楚涵怎麽掙紮,即使手被掰的生疼也依然不放,“我說過會帶你走,就一定說到做到!”
“傾,再這樣下去,我們兩個都走不了,求你,放手。”楚涵朝後看了眼追兵,落下了淚,語氣、眼神,皆是哀求。
喧鬧的馬蹄聲響徹耳畔,華傾閉上雙眸,再睜開時,眼裏已經隐去了哀傷,反而帶上了缱绻的笑意。
“既然走不了,那我就陪你長眠于此。”
“卡——”導演喊了停止,很滿意兩人的完美出演,“很好,蘇傾、顧岩,你們休息會兒,追兵留下補鏡頭。”
得到指令,蘇傾和顧岩相識一笑,并肩走回一旁的休息棚。
化妝師過來為她們補妝,顧岩的妝容因為演哭戲花的比較厲害,所以等蘇傾補完妝,化妝師還在顧岩臉上左右搗鼓。
于是蘇傾就托着下巴坐在那兒安靜的看着,眼眸裏流轉的情緒,讓木槿皺了眉,讓丁葉瞪大了眼睛。
腐眼看人基,丁葉作為資深腐女一枚,那雙24k純腐钛合金眼就跟探照燈似的,對于一切有基and姬傾向的蛛絲馬跡分外敏感。憑她多年的經驗,她完全有理由相信這當中絕對有jq。要不然高高在上的國民女神幹嘛幾次三番的幫助顧岩?難道女神私底下早就芳心暗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