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2)

了,我走開這段時間公司都一大堆事等着我,我怕是有得忙了。”

鄧磊輝頓了頓,忽然下定決心地說:“曉捷,其實我”

“阿輝,現在也不早了,有什麽改天再說吧。放心,我一有空就給電話你的。”任曉捷大聲向廚房喊:“葉岚,阿輝要走了。”

葉岚似早有準備,馬上走出來皮笑肉不笑地說:“阿輝慢走啊,不送了。”

鄧磊輝還能說什麽,只好心有不甘地離去。

葉岚馬上恢複原樣不再賣力,直拉着任曉捷到廚房收拾。

“怎麽了?有話就說。”任曉捷見葉岚并沒有離開,邊幹活收拾邊問。

“兩男一女是個嬲字,這下可不好處理了。”

“葉導,你說的是哪出戲?”

“一女戲二夫啊,你上演的那臺。”

任曉捷聽到噗地笑起來,笑停了才正經地說:“你們顧總可是真心實意地幫我的,我感激還來不及。至于阿輝,我才不管他怎麽想,反正我什麽想法都沒有。你信也好不信也好。”

一直以來任曉捷身邊從不乏追求者和大獻殷勤的人,但她對情愛之事一直都很冷淡。鄧磊輝的想法二人都心中有數,只是葉岚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心裏總有股莫名的別扭。

“妞,我只是替你可惜,那麽好的人選錯過了可不容易再找得着。”

“他們真有這麽好嗎?難得葉教授有這麽高的評價啊,”任曉捷擡起頭盯着葉岚,慢條斯理地說:“希望某人真的是旁觀者清吧。”

正在兩人鬥嘴之際,屋裏響起了莫紮特的交響曲。

“你的催眠曲響了,快出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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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曉捷擦幹淨手,就走去客廳。八挂的葉岚當然跟着她了。

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任曉捷無可奈何地望了望葉岚:“是阿輝。”她按通電話:“喂,阿輝,怎麽了?”

“這樣啊?”任曉捷轉身看了看沙發,“哦,看到了,在。”

“哦,那好吧。”任曉捷挂了電話望着葉岚說:“他把車鑰匙忘了拿,要不你拿下去給他吧。”這個時候任曉捷是很不想單獨面對鄧磊輝的。

“我不去,你拿去吧。是你的始終都要面對的,解鈴還需系鈴人啊。”難得葉岚這麽語重心長。

任曉捷嘆了口氣,什麽也沒說就拿上車匙下去了。

她心裏一直咕嘟着來到停車場,這鄧磊輝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地落下車鎖匙。

出了電梯沒走幾步,就離遠望到鄧磊輝了。他也是在向電梯這邊張望,見到她出現,才現出一絲微笑。

任曉捷走到他面前,遞過車匙:“下回長點記性啊。”等他一取過車匙,立即就說:“那我上去了。今天太累要早點休息。”

“曉捷,等等。”鄧磊輝急急出言挽留,她只好把轉過一半的身子停下。“還有事?”

“我有份禮物要送給你。”說着就打開了車門在駕駛位取了個綜紅色絨盒子出來。

任曉捷見狀心中警鈴大作,一看就知這是珠寶首飾的盒子,他果然是故意落下車鑰匙讓自己下來的。她故意誇張地擺擺手,“不行不行,無功不受碌。”

“小小心意,就當慶祝你考試順利。”鄧磊輝一手打開盒子,內裏瞬間閃耀着火紅耀眼的光茫出來。居然是上次慈善拍賣的赤之焰。

“你戴得很好看,送給你希望你喜歡。”

她故意忽略他眼中的熱烈和認真:“你真的開玩笑,我又不是小孩子,考試考得好要有禮物。”

“曉捷,你聽我說。”

“現在時間真的不早了,改天再說吧。要不葉岚還以為我在家樓下迷路呢。”任曉捷不想再多作糾纏,轉身就要離開。

鄧磊輝情急之下拉住了她的手,心有不甘地說:“曉捷,我的話還沒說,你為什麽正眼都不看我一下?”

任曉捷心中暗嘆一聲,冷靜地轉過身來抽出手:“阿輝,我知道你的想法了。不過我倆并不适合,東西這麽貴重我也不能收。”她拿過盒子合上,重新放回駕駛室。“你不要再多想了,回去冷靜一下吧。我也要上去了。”

“別走!”鄧磊輝再度拉住了她,自己多年埋藏心底的感情斷斷不是讓她的幾句話能理清的,也斷斷不相信這麽多年她對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他不知不覺間加大的手中的力度:“是不是葉岚跟你說了什麽?你是不是很在意她對我的看法?”

聽到他提起葉岚,任曉捷也氣不過來,一下子甩開了他:“鄧磊輝,你真有毛病。這跟葉岚有什麽關系?”葉岚為了他受傷不少,最沒資格說她的就是他。

見到她生氣,鄧磊輝不由得低聲下氣了下來:“曉捷,我倆認識了這麽多年,一直都是好好的,不要因為其它事影響了我們。”

任曉捷還真有種無處下手的無力感:“阿輝,我們是認識了很多年,有可能的話我們早就在一起了,我一直當你是好朋友,正因為這樣,我從來沒想過跟你有其它可能。”

“這些年你身邊一直都沒有別人,而我心裏除了你也從沒有別人。”

“這是兩回事。”她實在不想因這事而傷到兩人間的友誼,望着他誠懇地說:“我倆真的不合适,以後你自然會遇到适合你的人。別再多想了,我先走了。”

她的一再拒絕令鄧磊輝頓感手足無措,他怎麽甘心多年的感情一說出口就無疾而終。不!他不假思索地一把扯住她的手臂:“曉捷,你再聽我說。”

任曉捷被他糾纏得心煩意亂,邊推開他邊說:“你先回去冷靜一下吧。”

此時鄧磊輝已經被沖昏了頭腦,他使勁把她拉往自己身邊:“不行,我今天就要和你說清楚。”兩人就這樣互相拉扯着,任曉捷邊退後邊狠狠地甩開他的手。因為退得急切又沒注意到邊上的防護欄,一下子踩錯步整個人的重心往後倒。

剛被她甩開手的鄧磊輝見狀馬上上前一步一手大力的把她往自己懷裏拉,緊接着來不及反應的她就撲往他懷裏,他左手挽着她的腰上穩穩地定住她的身體。

此時的任曉捷因為剛才的氣怒而臉上微微脹紅,因為差點跌倒的恐慌鼻尖上有些微的汗珠,紅唇微啓地輕喘着,幾縷發絲無助地散落在額角。

鄧磊輝何曾這麽近距離地看着柔弱的她,心中的情感如潮水般泛濫。他不假思索地貼上那紅唇,雙手把她擁入懷裏。

任曉捷剛站定還未回過神來,一道陰影就往她臉上壓下,她腦中一片空白,來不及細想雙唇已被捕捉,一雙強硬的臂彎緊緊鎖定着她。

終于嘗到渴望已久的雙唇,暖暖的軟柔的質感讓人不甘淺嘗即止。他摟着她轉身抵在車旁,一手固定着她的頭,舌尖頂開貝齒深入探索,一手在她的後腰間慢慢斯磨。

任曉捷正想出言制止,誰料對方的舌尖肆無忌憚地進來糾纏。身體被牢牢地禁固着不能動彈,背後是冰冷的車身。她雙手奮力推開,很快又被他的雙手瓦解。包圍着她的男性氣息越來越濃烈,腰間似乎有熱燙的物體在觸碰。她湧出強烈的不安和恐懼,擡腳大力一踩,對方因為疼痛停止了動作。

她猛地推開鄧磊輝:“你太過份了!以後再糾纏的話,朋友都沒得做。”說完就小跑着離開。

鄧磊輝看着她眼圈微紅、聲音微顫的跑開,不由得一陣懊悔不已。自己剛才太沖動了。

直到進了電梯,任曉捷提住的心才慢慢放下。自己太大意了,剛才不應該下來的。

很快電梯到了三十樓,她走出來到了屋門前,定了定神,理了理頭發,整了整衣服才進門。

還在看電視的葉岚回過頭來打量着:“怎麽?道別了這麽長時間,依依不舍啊?”

葉岚沒有發現自己話中的酸味,那情緒不佳的任曉捷更沒有聽出話中的味道,她強打精神地說:“那小子就是哆嗦,硬要找時間約我出來,煩得要命。我懶得理他,這段時間別跟我提起他了。”

見她一語帶過無意再說,葉岚也沒再追問。任曉捷不再理會葉岚探究的目光,就轉身回自己房間了。

作者有話要說:

☆、姐弟商讨

任曉捷心急如焚地在迷宮裏面奔走,始終找不到有出口的房間。打開一道道的房間門,這些一模一樣的房間裏面總是出現稀奇古怪的恐怖東西。有血淋淋的假肢,也有發臭得令人作嘔的豬食,一會是恐怖醜陋的大蜘蛛,一會又是血流成河的立體畫……為了逃離這裏她已經疲于奔命了,然而每當打開一扇門,可怕驚悚的事情還是不斷重來。

她又再打開一扇門,一件物體直飛過來。當她仔細一看,一條大蟒蛇已從頸上卷着她的身體。蛇那冰冰涼涼的身軀在她身上慢慢蠕動,繞在她胸前的蛇頭正一吐一吐着它的舌頭。

“啊!”她不由得大叫起來。

這麽一下,她醒過來,喉中卻是一片幹涸。感覺額上有汗,她伸手撫了一下,觸及一片冰涼,她睜着眼望着天花,慢慢地調整呼吸平息自己慌亂的心跳。等到感覺好了點,她坐了起床。窗外透來暗淡的星光,自己已經有很長時間沒做這惡夢了。如此驚醒,便覺再無睡意了。

葉岚近來異常忙碌,每天都要加班,到家已差不多九點十點了。連一向精力旺盛的她都不時長嗟短嘆,今晚她剛回到家又再抱怨起來:“老娘恨不得自己有三頭六臂啊!”

剛做完瑜伽的任曉捷擦着額角,笑呵呵地說;“你是說顧總不體恤下屬嗎?怎麽搞得像收買人命似的?投标的事還沒準備好嗎?”

啓明公司和光耀集團已經達成合作協議,共同合作投标亞洲貿易會的電子商務總代理。不知是她上次的警告生效還是鄧磊輝太忙,這段時間他确實沒出現了,所以其它的信息都是從葉岚口中得知。

“哎,別提了,一個顧總已經是工作狂人了。現在加上那個鄧磊輝,”葉岚提起他馬上變得咬牙切齒:“開會每提一個構思就有幾百個問題跟異議,真的不知道是什麽大腦構造的,一天到晚吹毛求疵。對着這兩尊大神,真的很崩潰。”

什麽時候兩大優質男在葉岚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呢?心中早笑翻了,不過還是認真地說:“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不過你的中文水平還有待提高。兩位大神有要求是好事,他們希望做得盡善盡美,而不是你說的吹毛求疵。”雖然任曉捷不了解顧鋒的行事,但也是知道鄧磊輝絕不是雞蛋裏挑骨頭的人。

“哎,不說了,我去敷個面膜,還有一個月就解放了。”葉岚不得不幻想着投标成功的時刻以此激勵着自己。

任曉捷的手機響起來了,她跟葉岚示意着回房間。是澳洲長途,成俊打來的。

“喂,成俊啊?回家了?”她關上房門坐了下來。

“姐,難得你主動找我,有什麽好關照啊?”

姐,難得你主動找我,有什麽好關照啊?”

聽着他老成話語,任曉捷失笑了:“沒事就不能找你?每次都讓我找你,你有主動找過我嗎?”之前,她曾找過成俊想問他關于大姐病情的看法,才知成俊這個學期做了交換生,想着他面臨高中階段最後一年不能影響學業,才讓他放假聯系自己。

“姐,你落伍了,現在是女生要主動的。”電話那頭一本正經地說,不過任曉捷可以想像出成俊辛苦地忍着大笑的模樣。

“不跟你胡址了,說正事吧。我發給你的資料看過沒有?你覺得那個麥醫生的方案怎麽樣?”成俊雖然是家中最年輕的一員,但他資質優秀,學業優異,處事成熟,所以家中有什麽重大的問題都會向他詢問意見。而且最重要的是,在任曉敏的病情一事上,如果由成俊提出意見肯定比自己提出的意見好讓父母接受。

“姐,你認為大姐現在不好嗎?”任成俊沒有回答她,反而抛出這個問題。

任曉捷頓時陷入了沉默。姐姐任曉捷現在采取的是保守治療,長年累月的輸血和化療确是沒什麽大風險,但想想她那本應青春如花的臉龐落得蒼白無生氣,任曉捷心中一凜,堅定地說:“我是覺得現在醫學已經很成熟了,姐姐還是接受骨髓移植好,我對麥醫生還是有信心的。”

“其實我也認同你的意見,不過,”任成俊很認真地說:“這件事還是你跟他們說比較好。”

“成俊,但是你來說的話他們會”

“姐,”成俊打斷了她:“你是家裏的一份子,你愛大姐不比我們任何人少。過去的事大姐沒怪過你,也跟你沒關系。只是讓你受苦了。這事你回來跟爸媽說吧,希望姐治好了的話,家裏從此就沒有這個心結了。”

聽着成俊真摯的話語,特別是那一句:只是讓你受苦了,任曉捷不由得心中一酸,淚水無聲無息地落下,喉嚨似有東西塞住。

“姐,你跟我一樣,都是家裏的一份子,你就放心跟他們說吧。”

她輕輕吸了下鼻子:“好吧,我馬上買機票準備這兩天回來。你跟爸媽姐他們說一下。”

“沒問題,你記得給我帶禮物就行了。”成俊恢複了俏皮。

“行吧,你就是喜歡敲詐我。早點休息吧。”

“OK,拜拜。”

挂上電話,任曉捷就上網訂了機票。本來想在網上搜索些軍事模型送給成俊的,不過她本來也不在行這個,而且成俊這軍事迷應該也對普通的貨色不感冒。所以她還是決定明天去中環廣場随便買點什麽好了。

葉岚這個大忙人也是不容易見到的,等她知道任曉捷要回澳洲已經是兩天後、臨走前的一晚了。不過對于葉岚來說已是見慣不怪,生意場上的人哪個不是空中飛人滿世界的跑,何況平常來說任曉捷一年都會回家那麽兩三次。

“家裏有事?”葉岚見任曉捷收拾一大堆東西就問。

“唔,想讓我姐去美國做手術。不過還沒跟他們商量。這些東西帶給他們的。我可能會呆多幾天才回來。”

“就是上次顧總跟你安排的醫生?”

“是啊,我看他的治療方案覺得挺不錯的。不過還不知道他們的想法。哎,上次說要請他出去吃飯都忘了這回事,等回來以後再找時間吧。”

其實任曉捷并沒有把事情忘了,只是自己這段時間公司的事也沒忙完,加上晚上休息不好,不是做噩夢就是失眠,這麽憔悴的樣子下意識就不想讓顧鋒看到。

“算了吧,現在玉皇大帝求見他他也沒時間搭理,不過,”葉岚故意頓了頓,瞄着她才說:“美女相約的話就不一定了。”

“葉岚,你越來越向中年婦女的‘三多’趨勢發展了。心眼多,八挂多,廢話多!”說完任曉捷不再理會她就回房間了。

葉岚大聲回應:“姑娘,一看你伊人憔悴的樣子就知道是缺乏滋潤了。”

嘭!任曉捷大力把房門一關。

葉岚看着她的身影消失于大門之後,不由得哈哈大笑。

作者有話要說:

☆、試探

自從任曉捷離開泉城後,葉岚更以公司為家了,一個人在家最是無聊,還不如留在公司多幹點活,希望早日完成任務。這段時間超負荷的忙碌,負責亞洲貿易會事宜的同事都相繼不支病倒,而葉岚能這麽長時間精力充沛的積極工作簡直成為大家的偶像。

毫不例外,今晚她也是全部門最晚一個下班。關好電腦,放好所有資料,她擡眼望望大鐘,快十一點半了。葉岚拿好包正往外走,不經意往窗外看了看,咦,樓上顧鋒的辦公室果然還在亮着燈。現在整幢樓的保安都知道了這家公司的老總是以公司為家的。一天到晚除了工作就是工作,真的是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錢雖賺到了,但有意思嗎?葉岚不禁對顧鋒好奇起來。反正自己也是無聊,不如上去看看他順便打聽打聽。

心動不如行動。很快,葉岚就上了六十五層敲着辦公室的大門。

“進來。”

葉岚還是第一次進來他的辦公室,一看裏面也不由得一下心中驚嘆,原來這裏這麽舒适的,難怪也視作他的另一頭家了。

顧鋒見來人沒動靜,才從文件堆裏擡起頭:“咦,葉岚,怎麽是你呢?”

“是啊,我以為我是最晚走的一個,沒想到還是無法超越你。”葉岚不客氣地坐在顧鋒對面:“你什麽時候走啊?”

“有個條款修改了,還有一點就好了。”顧鋒揉了揉眉心略顯疲累。

“不用急,你忙吧,我等你一塊走。”葉岚狡黠一笑,“順便送我回家啊。”

“沒問題,你先坐坐。”

葉岚見無所事事就幹脆起來走過去另有一端的書架前。看着這一列列各種各類的書籍,她終于知道什麽是學富五車了。她抽出一本《中國古代史》就走回去坐下看。

不過看了幾頁,葉岚就已經郁悶不已,連這麽生澀難懂的古文這家夥居然也有研究。她擡頭瞄了他一眼,卻驚訝地發現顧鋒右手撐着額角,雙唇緊抿的樣子。

“怎麽了,顧總?”葉岚随即放下手中的書。

“沒什麽,肚子好像有點不舒服。”葉岚這時才看到他的左手按住了腹部。

“藥在哪?我給你倒點水。”風風火火的葉岚馬上拿起他桌上的杯子,一看裏面還盛着一半咖啡,“胃不好就不要喝咖啡啦。”全公司無一不知顧鋒的胃有毛病。

“不是胃的問題,可能是晚上的快餐那菜不幹淨。”

“什麽問題都好,難受成這樣子,你先吃點藥吧。”

而顧鋒此時也翻動着抽屜:“哎呀,這裏的腸胃藥可能剛吃完,車上才有。麻煩你幫我下去拿。”

“還下去拿上來?現在都幾點了?走,我送你回家休息。”不等顧鋒說話,她馬上三兩下把桌上的文件收拾好。

顧鋒沒有反對,他現在也是說不出的難受,兩人一塊來到停車場上了顧鋒的車旁。葉岚直接上了駕駛位,他上了副駕駛後馬上找了藥吞服下去。

“顧總,你住哪?”葉岚發動了車子。

顧鋒報了個地址就閉上了雙眼靠在椅背上。

原來這麽近,這兩點一線的郁悶生活怎麽過啊。葉岚沒作聲,不過五六分鐘的車程就到了那個小區。

當她把車停穩,回頭望了望顧鋒。可能情況嚴重了但藥力還沒生效,他的額角密密麻麻地沁出了汗珠,雙眉緊得像打結。

“顧總,到了。你怎麽樣了?”

顧鋒睜開眼,聲音嘶啞:“謝謝你了,葉岚,你開我的車回家吧。再見。”然後吃力地打開車門下車。

葉岚腦子靈光一動,追了上來:“我送你上去。小心點。”接着就不由分說地扶上了顧鋒的左臂。

“我沒事。”他的身體立即僵硬起來。

葉岚馬上側起臉溫柔一笑:“病人要服從安排。”

電梯來了,顧鋒想抽出手進去,無奈已被葉岚緊拉不放。他只得往旁略略移動,勉強拉開點兩人的距離。

看着顧鋒極不自然的樣子,葉岚心中不禁笑翻了天。

28層,到了。這裏一梯兩戶的格局。

顧鋒在家門口停了下來:“葉岚我到了,謝謝。你回去吧。”

“你這樣子叫我怎麽放心?進屋休息一下再說。”她奪過顧鋒手中的門匙就開門了。

進屋把燈一亮,葉岚也眼前一亮了。全屋的裝修都是黑白二色,簡潔硬朗,充斥着濃厚冷清的男性氣味,應該也是顧鋒的個性一樣吧。最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居然在客廳的躍式平臺上,擺放着多功能的跑步機、啞鈴等健身器材。這俨然就是一個小健身房嘛。自己一直以為他是文弱書生呢,看來也不會是弱不禁風的。

藥力開始起效,顧鋒也沒那麽難受了。見葉岚在四處打量,他不得不下逐客令了:“葉岚快走吧,現在已經很晚了。”

不過幾眼,葉岚就看出這只是一室一廳的房子,她回過神來:“快進屋裏面躺下再說。”不由分說的推着他進房間裏。

“好了,趕緊休息吧。”葉岚伸起手就要去解開他衫衣的鈕扣。

“葉岚!”顧鋒按住她的手,語氣帶着濃濃的警告氣味。

葉岚毫不理會地掙開他的手幫他解開最上的鈕扣,“這樣舒服點嘛。我去給你倒杯水。你自己先躺下。”說完就走了出去。

顧鋒不由得松了口氣,葉岚今晚是怎麽回事了。這分明就是……

很快,葉岚就已經倒了杯水進來。“顧總,快喝水。”

坐在床邊的顧鋒沒有看她,只是接過水來喝了兩口,冷冷地說:“我沒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你快躺下,我看着你睡好了我才走。”

顧鋒氣不過一處又無可奈何,他躺上了床轉身背着葉岚。

此舉正中葉岚下懷,她趁機觀察了這房間一番,同樣是黑白色調,不過是以白色為主,沒有多餘的一些點綴,也沒有一絲女性的氣息。看見那書櫃上擺放着的好幾個獎杯和獎狀,很容易令人想到這人學生時期是多麽的優秀,當然,現在也一樣很優秀。看來,真是一個不錯的優質股。

葉岚正想着要告辭離開,誰知卻無意被他床頭的一個小相框吸引了。裏面是兩個臉貼臉的年輕人的大頭貼,其中一個無疑是顧鋒了,那時他還是戴着眼鏡的斯文大男孩,身邊的女孩明顯是他的女朋友,青春朝氣的臉上是那如花的笑靥。兩人緊貼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葉岚緊盯着照片,說不出話來。

“你到底什麽時候走?我要休息了。”一直緊繃着身體的顧鋒沒有聽到葉岚離開的動靜,終于忍無可忍地發火了。

“哦,那我先走了。再見。”

聽到葉岚的告別,顧鋒不由得轉過頭,只見葉岚已經一頭不回地匆匆離去,他不由得拎緊了雙眉。

作者有話要說:

☆、任家姐弟

任曉捷一下飛機就吸了一口大氣,墨爾本的天氣一如泉城般炎熱,但空氣之中卻彌漫着淡淡的清新涼爽,讓旅途上的疲勞一掃而空。

她拉着行李箱走過通道,直接來到出口。家中的司機黃叔已經在等候。

“嗨,黃叔,早上好。”

“早,二小姐。讓我來吧。”黃叔接過箱子放到車尾箱,任曉捷坐進了車子。

車子駛出了機場,在寬闊的高速路上奔馳,距離任家差不多一小時車程。任曉捷向黃叔打聽着家中各人的情況:“近來家裏有沒有什麽事?”

“都是那樣子啦。他們這會都在家,就老爺去打高爾夫球了。現在天熱了,原來每周三次改為每周打兩次。”

任永林因為舊患所以不能勞累工作而要放棄國內的生意來國外休養,醫生建議他保持基本的運動。而打高爾夫球是比較适合他的慢速運動。他一直都有去鄉村俱樂部打球的習慣。

聽着黃叔有一句沒一句地說着家裏的事,不知不覺就很快到了家門口了。

任宅是在市郊的獨立大宅,光是花園就有數百平米。女主人譚清十分鐘愛這個花園,別很有心思地弄成了一片草地和種植了各種花卉。一角造成了休息區,擺放着西式的白色金屬質桌椅。望着自己精心打理的花園,呼吸着清新的空氣,女主人正坐在一邊獨嘆休閑時光。

“媽!”任曉捷快步上前。

“曉捷!”譚清轉頭一看是她,臉上露出了和藹的笑容。

任曉捷步近看到母親一身藏青色的合體中裙,原有的幾撮銀絲已染成烏黑,一臉恬靜淡然,雖然眼角眉梢蓋不住歲月的痕跡,但氣色尚好,完全不像快六十的的年紀。

任曉捷來到她身邊坐下,“累不累,要不要上去歇歇?”

“不累,剛才在飛機上睡夠了。今天天氣這麽好,我們在這坐坐好了。”

譚清端詳着女兒,她今天穿着粉藍色的半袖夏裝,腰身處明顯松動不少,卻更顯得飄逸灑脫了,雖然她說休息得不錯,但憔悴的臉色和眼角的疲憊絲毫掩飾不住。

譚清心疼地問:“怎麽又瘦了?是不是公司近來太忙了?”

這時,黃嬸聞訊過來了。她是黃叔的老婆,負責家中的大小事,算是管家來的了。剛好來到聽到譚清的話,她笑呵呵地跟任曉捷打了招呼,說:“二小姐。你多留幾天,多吃幾頓飯,我保證你能長肉幾斤。”

任曉捷笑笑,反而說:“黃嬸,我又帶了點海味過來。你去看看吧。”

聽說她又從國內帶來了海味,黃嬸連忙說:“好好好,你們聊着吧。”說完就往屋子裏走。自從任家移居墨爾本,黃嬸就經常埋怨這邊的海味沒有國內的正宗。現在,任曉捷每次回家時順帶買些海味回來都成習慣了。

看到她遠去的身影,任曉捷才跟譚清說起前段确實比較忙,除了公司和商會的事還有回校考試了的事。

随意說了說自己的情況,還沒見到其他人。“媽,姐姐跟成俊呢?”

“在上面呢。這會黃嬸應該叫他們下來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任成俊從屋子側門小跑着過來,他來到二人跟前氣喘籲籲地說:“姐,今天這麽幸運飛機沒晚點啊?”

任曉捷一下子站了起來裝作來氣的樣子:“我一來你就希望我很倒黴嗎?”成俊嘻嘻笑着不答,他已高出近1米7的任曉捷半個頭了,而且還有繼續拔高的趨勢。他摟着她的肩格外親熱:“姐,別說這些了,我們進去研究研究你帶過來的禮物吧。”

“光記着你的禮物”,任曉捷飛去一記白眼,“進去自己找吧。我跟媽商量一下事情。”

“成俊,你先進去吧。讓我們聊聊。”看到這倆姐弟感情這麽好地在鬥嘴,譚清不由得很寬慰。

“收到。”成俊又往屋裏去了,臨走之前不忘抛給任曉捷一個好自為之的目光。

“媽,姐姐身體現在怎麽樣了?”開始進入了正題。

“曉敏身體還是那樣,現在病情挺穩定的了。”

“有沒有想過給姐姐做手術,徹底治愈。”

譚清拍着她的手,不無心痛地說:“曉捷,留你一個人在國內沒人照顧,公司的事就你一個人忙着,家裏的事又要你操心。你就別管這麽多了,別耽誤自己的事哦。”

“媽,這次回來就是想跟你們說說姐姐的事。”

“行了,曉捷,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成俊已經跟我說過了,我是沒什麽意見的。孩子大了就自己做主吧。現在主要就看你爸爸跟曉敏自己的意思。”

原來成俊已經說服了媽媽,害得自己也不知道怎樣說出口,這小子,算他還有點良心。任曉捷松了口氣,譚清卻繼續說:“你知道你爸爸的牌氣,好聲地跟他說就行了。至于曉敏,這孩子,她好像什麽也無所謂,但又不知道她心中怎麽想。”她無力地嘆了口氣。

“知道了,我會好好跟他們說的。”

“曉捷,你也要花點心思在你自己的事上。你從小就離家了,爸媽都不在身邊,凡事沒個人商量着真是難為你了。如果遇到好男孩,就帶回來讓家裏人看看。”

看着母親既內咎又苦惱的神情,任曉捷真的滿頭黑線。怎麽無緣無故提到男朋友這回事呢?“媽,我還年輕着呢。這些事以後再說。”

“女孩子能有幾年青春呢。媽是照顧不了你,不過你也別生弟弟的氣,他也只是關心你。最終還是要靠你自己會把握機會了。”

“媽,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她低下頭心中腹诽,原來是有人搞鬼。

譚清以為她害羞,不過她不得不提醒:“拿不定主意的話跟你弟弟聊聊,他可是最多主意的了。”這兩姐弟的感情好,弟弟說的比較父母說的更有說服力。

任曉捷點點頭,她不想再跟母親聊男朋友這個話題了,忽然想起:“對了,怎麽還沒見姐姐呢?媽,我上去看看她。”

譚清點了點頭示意她上去。

上到二樓,經過成俊的房間看到大門打開,任成俊正在電腦前專注地弄着什麽。這壞家夥幹的好事!先收拾他再說。

她關上房門,看到自己買來送他的球衣被随意放在床上,皮笑肉不不笑地走到成俊身後:“成俊!那球衣喜歡嗎?”

任成俊斜眼看了看她,結束了電腦上的操作,轉過電腦椅對着她說:“姐,你什麽眼神啊?這是買給姚明的嗎?”

知道他是說衣服太大了,也不奇怪,本來這些球衣都是按外國人身形的嘛,而且自己對男裝沒什麽研究随便大概挑個碼。“不要緊,那留着明年穿吧,到時你又長高了些。”

“姐,有時候男人的事随意不得啊。”

聽他這隐晦口氣立即讓她想到剛才母親說起男朋友的事,她馬上追問:“你跟媽亂說了些什麽?”

“我沒亂說啊,難得你有要好的異性,我怎麽會亂說壞你大事。”

“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你說什麽?你到底跟媽胡言亂語什麽?”任曉捷一屁股坐上床。

任成俊一臉壞笑湊過去:“姐,那個顧鋒不錯的嘛。是你的同學?”

任曉捷驚奇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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