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7)

點湯給你喝。”

吃慣養老院的清湯淡菜,一下子喝她煲來的老火湯,整個人馬上舒暢不少。

顧燕霞已經迫不及待想嘗一下那些菜了,“阿蘇,快來嘗嘗。這些東西真好吃。”旁邊的蘇姨也過來瞧了。

這時好幾個老人家都聽到聲音來湊熱鬧,任曉捷見狀忙跟顧燕霞告別,然後走去跟護士了解她的病情,然後就離去。

眼看快到了下班時間了,回市區的路居然緩慢起來。還好自己晚上沒有節目安排,就讓它慢慢塞吧。

任曉捷百無聊賴打開收音機一聽,才知道今天晚上八點在沿江岸邊燃放煙火,那一帶早已交通管制,車輛不得進出。而市內的最高點秋玉山的觀賞平臺,也是觀賞煙火的最佳地點。現在很多人前往秋玉山準備觀看煙火然後新年倒數,所以交警正在沿途限制車流。

怪不得這麽堵車了。她伸頭一望,前面右轉就是進秋玉山的入口隧道,長長的車隊一動不動。要不自己也上山去,反正沒事幹也沒看過煙火晚會。按捺不住心動,她立即把車往秋玉山方向駛去。

顧鋒來到養老院已經快六點了。平時只要他在泉城的話,大小節日都會盡量來養老院陪陪母親。今天也不例外,他打算過來接母親外出吃飯再回渡假村的。不想剛到,就看見房間裏的桌面擺滿靓湯飯菜,像是在大餐一樣。

顧燕霞正和幾個老人吃得興致,一看到顧鋒出現就驚訝萬分:“小鋒,你不是說沒空嗎?怎麽又來了?”

“媽,你們今天這麽早就吃飯了?”

“你讓人帶來的菜真好吃,我們先吃了。”

顧鋒越聽越莫名其妙:“怎麽回事啊?”

蘇姨插話進來:“剛才那個漂亮的女孩子說幫你拿東西過來給我們吃嘛,全部都好吃得很。還有你媽最愛吃的成珠樓的杏仁酥呢。”

“是啊,那女孩子很漂亮的,東西也好吃。小鋒你嘗嘗。”說完她見顧鋒疑惑,就遞了一塊給顧鋒。

顧鋒哪有心思吃東西,他想再問清楚一些。這時剛好護士經過,顧鋒連忙就問:“姑娘,剛才來看我媽那人呢?”

“哦,那個任小組啊?她剛走沒多久,對了,她還落下了大衣,我放在門衛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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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鋒一聽,急匆匆地告別了母親等人就離開了。他來到門衛處,“請問剛才是不是有人落下大衣了?”

保安見是他,指了指搭在椅上的大衣:“對對,顧先生,剛才有個姓任的小姐落下的,在這。”

顧鋒飛快地拿她的大衣就急急地上車絕塵而去。

任曉捷!他想起這個人心中不由得癢癢起來。這段時間他隔三差五地約會她打算慢慢攻陷她的芳心,誰知她反而對他不冷不熱、若即若離,憋得他一腔柔情無處可洩。如今她居然悄悄地過來看母親,這背地裏對自己這麽好又是什麽意思?她還沒走多久,自己開快一點回到市區前一定能趕得上她,這回見到她一定要問個清楚明白。

車一轉出主幹道,華麗麗的場景也讓顧鋒驚訝。方圓十裏的車龍如巨蛇般看不到頭也望不盡尾,他嘆了一口氣,筆直的身子靠後松馳下來。車子就是這樣走走停停,他在第N次掏出手機定定地望着她的號碼頁面後,終于按通了接通鍵。

作者有話要說:

☆、情定

任曉捷好不容易随着車流來到了秋玉山腳,就開始有點後悔了。山下到處都是從四面八方擁來的人群,要麽是一家大小,要麽是三五知己,要麽是出雙入對的戀人,只有自己形單只影地過來上山。特別是當她一下車,發現自己穿着的竟是五寸的高跟鞋,大衣也落在了養老院,不由得淚奔。想回去是不行的了,只好慢慢地走上去。

新的一年馬上就開始了,就當作是挑戰自己超越自己吧。希望能看得到焰火,一還自己的心願。

她小心翼翼地走在一邊,随着大流慢慢往山頂觀賞平臺走去。

夜色慢慢籠罩大地,月亮不緊不慢地爬上了山坡,本應冷清的秋玉山此刻卻人頭洶湧,連習習的寒風都吹不凍人們熱情洋溢的心頭。只有穿得略微單薄的任曉捷感到稍冷,還好一直在不停地步行。

她擡起手表,都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鐘了。

身後的兩對男女正在互相說笑,說着說着,他們就調笑拉址起來。任曉捷連忙想退開避讓,誰知右腳一扭,一下子歪下去。痛!她死死地扶着一旁的大樹,才不至于尖叫起來。這錐心的痛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這時手機卻響了起來,她胡亂地在包上翻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陣委屈。“喂,顧鋒。”

感覺到她的語氣伴着顫抖,顧鋒凝神傾聽:“小任,你在哪?”

想移動一下步伐,卻再度牽起痛楚“哎喲!”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怎麽了?你在哪?”

“我在秋玉山,正在上山途中,剛剛不小心崴着腳了。”

“你一個人?”

“是啊。”

“那你別動,我過去找你。”

顧鋒望望旁邊的呢子大衣,這麽冷的天氣居然一個人上山,還那麽不小心崴着腳。真笨!

不過他也沒有再多講,車子靈活地穿梭在車流之中,目标直奔秋玉山。

任曉捷慢慢地艱難地移動到一旁,因為右腳不敢使勁,只能把重心壓在左腳上,不知道等了多久,腿漸漸有點麻。身邊走過的人一拔又一拔,唯有自己,苦苦地張望着來人,默默地希冀着那人快點到來。

顧鋒從來不知道登山會有這麽多人的,向前而望,全是黑漆漆的腦袋。他腳步不停一路向前,目光不停地掃視着人群,希望能快點更快點來到她的身邊。過了不久,他終于發現了人群外有束望穿秋水的目光望着他,他快步走過去她面前。

今天的她刻意地打扮過,美目比往常更璀璨奪目,紅豔豔的雙唇讓人有一親芳澤的沖動,上身只穿着粉色珠片的修身小裙,長度剛及大腿根部,配上純黑緊身褲,把姣好的身材、修長的腿線都勾勒出來。難怪老人們都直誇她非常漂亮,如此美态果然讓人想狠狠地摟在懷裏。

顧鋒走到她面前,順勢擋開身後的一些目光。

“怎麽一個人來這裏了?”

“今天晚上沿江岸邊有焰火表演,都說山上看得最清楚。”

“哪只腳傷了?”

“右腳,走不了了。”

看到她那五寸的高跟鞋,他心裏反而樂開了花,“我背你下山。”見她吃驚地望着他,反問:“難道你想讓我抱你下去?”

“不是不是,背就背吧。麻煩你了。”

見她順從了,便轉身彎下了身。任曉捷雙手撓過他的勃子,他把她從身後提了起來。

她的頭靠在他肩膀上,呼吸的溫熱全數地落入他的頸部和耳際,那感覺酥酥麻麻,一下一下輕輕撬着他的心房。

顧鋒一步一步地避開洶湧的人群,慢慢走下山。

可能是剛才等他的時候太冷了,此時她的手十分冰涼,因為晃動,不時在他胸前掠過,那抹冰涼連隔着襯衣也能感覺到。

怕自己的手涼着他的身,她盡量地把手靠前,別碰到他身上。只是她這一動,胸前更貼緊了他的後背,縱是兩人隔着幾層衣服,也明顯感覺到她的柔軟。

“別動。”

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冷冷的來氣,任曉捷唯有一動不動。就這樣,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之中,顧鋒終于背着她來到山下。

到了停車場,顧鋒把她放下扶進副駕駛,然後開大了暖氣。

“還冷嗎?”

任曉捷搖搖頭,心中卻腹緋你的臉更冷。

“焰火表演幾點開始?”“八點。”

顧鋒看看表,七點二十。他發動了車子,不再言語。氣氛一下子沉靜下來,任曉捷沒有問他為什麽會回來泉城,為什麽會給電話她,只是悄悄地側着頭打量他,他正專注地望着前方,側面立體的面部輪廓少了幾分峻嶺,多了幾分柔和。可能是感覺到她的目光,他轉頭望了過來,她瞬間紅了臉,心中如小鹿般撲撲亂撞。

此時的路上已暢通無阻,很快就來到市區。不一會,車子就來到了光輝大廈。

“怎麽來你公司了?”

“上去吧。”顧鋒沒有解釋,見她沒有下車的意思,他一手就把她抱了起來,走進旁邊的電梯間。

“顧鋒!”她出言制止卻改變不了他的行動。

看着她生氣的神色,他故意解釋得不清不楚:“這裏沒監控的。”

原來這是直達六十五層的專用電梯,很快便到達他的辦公室。這已經是她第二次來了。

把她放在沙發上,顧鋒蹲在了她跟前幫她脫下鞋子。

“顧鋒!你要幹嘛?”她顧不上賭氣,拼命地想縮回右腳。

“別動,很快就好了。”他摸着那纖巧的腳,手中傳去陣陣熱道:“我小時候很皮,也經常扭傷。沈健他最在行的,兩下就幫我弄好。”

“啊?”還沒來得及反應,腳腕處咔喳一聲,轉一轉,竟然真的接好了。

“你看,沒事吧。沈健弄崴也是我接的。不過這兩天可別累着腳。”他看了看表,“好了,時間剛好還來得及。”

任曉捷不明所以,顧鋒已經拿起茶幾上的遙控指向對面。淺灰色的落地窗簾緩緩地升起,漆黑的夜空寥寥地閃着幾顆繁星。她不可思議地看着,突然一束光亮由下而上噴出一串花火,瞬間奪走黑暗。

“快過去,焰火開始了。”他扶她起來,走到落地玻璃窗前。

等她回過神來,五光十色的煙花已經千姿百态地展現出來。時而,一朵朵燦爛的鮮花在空中盛開;時而,各種造型的圖案不斷變幻着在空中光影交錯。

任曉捷正是看得目不轉睛的時候,身旁顧鋒的眼中卻只有她的存在。她的眼中因為興奮而閃動着奇異的光彩,微微翹起的唇角示意着她看得津津有味。

忽然,當天上所有花火落下,天空中恢複了黑暗。也就是一瞬間,四團光芒分別噴射在上空,黑暗中現出火紅的2005字樣,旁邊襯托着的五光十色的煙火照得天空仿如白晝,預示着新的一年即将到來。

“顧鋒,快看!”她興奮得無意識地捉住他的手,同時轉過頭來望向他。

兩人的距離如此地近,鼻間充斥着她的氣息。她如花的笑臉撞入他深邃的眼眸裏,而他的雙眸如同深不見底的漩渦,似要把她吸進去。顧鋒沒有猶豫,低頭輕輕印了一下在她的唇上随即離開。

這是一個淺嘗即止的吻,來得讓她太措手不及。她的一雙美目正錯愕地望着他,微啓的雙唇還帶着誘人的芬芳,這簡直就是擋不住的誘.惑。顧鋒再次沒有猶豫地低下頭。

不再滿足淺嘗即止,柔軟的質感讓人有進一步的渴望。舌尖輕輕頂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她的舌尖也是那麽暖暖的柔軟的,味道美好得讓他想不停地去追逐。

他一手固定着她的頭,一手撓抱着她的纖腰,她的身體漸漸被他抽空,只能軟軟地靠在他身上。熱吻越來越加深,空氣仿似停止流動,讓人感覺到快要窒息。他依依不舍地離開她的唇,終于讓她呼吸上新鮮空氣。

她的小臉早已憋得通紅,誘人的紅唇嬌豔欲滴,不住的大口呼吸讓挺立曼妙的胸前一起一伏。她站穩了不再倚在他身上,不好意思地看着低頭。

“喜歡嗎?”他擡起她的下巴,逼着與他目光相對。

臉上又再染起了紅暈,讓她羞澀萬分,她故意曲解着他的意思:“不錯,我不知道原來這裏是看焰火的好地點。”

他的笑容舒展了開來,湊到她耳邊說:“确實不錯,味道好極了。我喜歡,太喜歡了。”

聽着他話中濃濃的逗樂意味,任曉捷氣得一把推開了他轉身。

“小任,別走。”顧鋒連忙急急固定着她雙肩,看着她賭氣地扭開頭,想到她為母親煲湯做菜,心中一暖:“下午我去養老院看我媽媽了,你做的菜她很喜歡吃。這麽漂亮善良入得廚房出得廳堂的女孩怎能不讓人疼愛,所以我要馬上追到手,別讓人捷足先登了。小任,我是認真的。”

辯不出他說的話是真是假,只是最後那一句輕輕地撓在她的心頭,酸酸甜甜的感覺。

見她沒反應,他又再重複了一遍:“小任,我是認真的。”

她終于轉過頭,對上他認真又期待的目光。四目相對,絲絲情意的流轉讓目光緊緊地纏在一起。她緊抿的嘴唇終于勾起了優美的弧度,甜甜的向着他現出微笑。

他仿如落下心頭大石,把她擁進懷裏緊緊抱着,盡情呼吸着屬于她的發香。

窗外的煙火盛宴已經落幕了,唯有天空下閃耀的星星在見證着這美好的夜晚。

作者有話要說:

☆、香格裏拉之遇

在顧鋒的堅持下,任曉捷第二天足不出戶地在家休息。還好是周末,可以真真正正地放松下。到了下午,葉岚就回來了。

“喂,這麽早回來啊,這幾天好玩吧。”

“差不多吧,也就是那樣。”

很少見到葉岚興致缺缺的樣子哦,反而勾起了任曉捷的八挂細胞。“你不是說公司的年會抽獎有大手筆嗎?你抽到什麽了?”

“哎,別說了。”她手中卻下意識抓緊了包包。

以為葉岚因為沒抽到獎而沒心情,她随口就問:“那你見到鄧磊輝了吧,他近來怎麽了?”

一聽到這個名字,葉岚的臉不由得一下子白了,不過她很快就反應回來:“你怎麽知道他過去了?”鄧磊輝算是公司特別邀請的重要人物了,自己也是後來到場才知道。

這下輪到任曉捷語塞了,她可是昨天晚上聽顧鋒說過的。“我,好像是前幾天你們的顧總來電話時說起的。”

她見葉岚不說話,就站了起來:“我昨天不小心弄歪了腳,要進去歇歇了。晚上叫外賣送來吧。”

心不在焉的葉岚哪管她的異樣,自己也恍恍惚惚地進了房間。

葉岚關好房間門坐下。她把包包裏面的一個首飾盒拿出來,打開,裏面是一條日月星辰的金飾手繩。不是很名貴的東西,也不是很特別的東西,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剛才任曉捷問起的時候沒有告訴她。

不期然地想起了昨晚的一幕,當作為特別嘉賓的鄧磊輝上到臺從抽獎箱中抽出幸運兒,一瞬間他的笑臉凝固在臉上,低頭地宣布出葉岚的名字。臺下的葉岚心漏了一拍,呆呆地沒有了表情。

“葉岚,快上去啊。”

葉岚仿似是被四周的人叫醒,她恍恍惚惚地走上臺上。

“恭喜你。”鄧磊輝雙手遞上飾盒,眼神卻尴尬得無處可避。

“謝謝!”她接過盒子,轉身逃似的下了臺回到坐位上。

如果有一天,他能真心送我一份禮物有多好?

如果沒有那個晚上,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樣呢?葉岚思緒無聲無息地飄向那一個迷失了心的晚上。

晚上的香格裏拉和白天的恬靜不同,猶如進入黑色神秘的夜幕。葉岚離開沉悶的清吧,漫無目的地走在了街上。她已經在這裏呆了七八天了,本來打算到沿着西部經典路線一路走去,沒想到到了此地卻迷戀上這份寧靜。

寂夜的涼風吹來,心頭的迷霧漸漸被吹散。轉入了暗淡無光的街角,沿着白天的足跡慢慢深入體會這份獨處的寧靜。

行至巷子深處,卻看見一個男子一手抵着牆,而一名女子被他困在身前。又是一對熱戀的情侶。葉岚下意識轉身想離開。

“樂謠,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家裏的人都很擔心你的。”葉岚被這個男子的聲音震驚了,想離去的腳步停了下來。

“有什麽好擔心?我不小了,我做的事不用你們管。”

“你好好一個女孩子,跟他來到這些地方幹嘛?這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嗎?”他的聲音異常的高調,顯然是喝多時的征兆。葉岚不由得轉身看過去求證,果然是他。

叫樂謠的女子已經一手推開鄧磊輝:“我以為家裏還有你一個人會講道理,誰知道你也是跟他們一樣不可理喻。”

“我們都是為你好!”鄧磊輝幾乎是吼了出來。

“為我好?為我好就要讓我嫁給那個潘公子?為我好就要我離開何濤?你們看的從來是家世是背景,而不是人。”

“我不管你怎麽說,今天你總得要跟我回去。”鄧磊輝蠻橫地扯起樂謠的手臂要走。

不管樂謠如何奮力反抗,始終敵不過酒後亢奮的鄧磊輝。她不由得大聲的哭了起來。

以為弄痛了她,鄧磊輝松開了手:“怎麽了?”

樂謠悲恸的哭聲讓他清醒了不少,他憐愛地摸着她的頭:“別想了!跟我回家吧。只要你不再跟他一起,其他的事都好商量。”

樂謠聽到他的話卻止住了哭聲,她擡起頭認真地望着鄧磊輝:“哥,你知道什麽是渴望嗎?那是一種求而不得,那是一種內心的需要,想得到卻怎麽也得不到。你知道什麽是幸福嗎?我跟何濤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好不容易才擁有了幸福,可是卻讓你們一下子打破了,我不甘心。我怎麽能甘心。”

她的聲音在黑夜裏清清幽幽,帶着綿綿不盡的惆悵和苦澀,讓鄧磊輝的心很不好受。他閉上眼一動不動,心中卻波瀾翻滾。

這個妹妹一直是家中的寶貝,從小什麽都不缺。自從畢業後遇到那年輕的畫家,無論家中如何反對,她都要和他在一起。直到去年家中讓她跟潘氏的少東結婚,她不顧阻撓逃出家中跟随那人來到這地方。這一年急壞了家中的各人,直到現在才找到他們。

“你太任性了!”鄧磊輝無力地說。

她伸手抹了抹眼角,繼續說:“我不想留在連城,不想做鄧家小姐,我只想跟何濤在一起。我不會跟你回去的。”頓了頓,堅定地說:“如果這是任性的話,就讓我任性一次吧。”說完頭也不轉的轉身。

鄧磊輝深呼吸了一下,“你們明天就走吧。你不回去,爸很快又會找人過來的。”鄧磊輝無力地睜開眼,目送着她的背影。

樂謠稍停頓了一下,就立即匆匆離去。

葉岚也正要轉身離去,這時鄧磊輝卻發現了她的存在。

葉岚快步往自己的往處走回,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害怕了面對鄧磊輝。但只不過走出了幾十米,她就被後面的人牢牢抓住了手臂。

“葉岚?”

她瞬間停住了腳步。

随後那人走到她跟前,“果然是你!怎麽每次遇到你總會有狀況發生?”那語氣夾雜着不解和無奈。

葉岚沒有回答,只是說:“你喝多了。我也要回去休息了。”

鄧磊輝眼神空洞地望着她:“她是我妹妹,一直以來她最親近的就是我。但現在她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我跟那男人拼酒又拼不過,我是不是很沒用,為什麽到最後我總是留不住該留下的人。”

她不知道為什麽鄧磊輝會跟她說這些,但看到他不是太清明的眼神,不由來的一陣心酸,“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渴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夢想,這就是選擇,別人總不能去幹擾。”

鄧磊輝只是怔怔地望着她,分不清他的思緒。葉岚想了想,還是獨自返回了客棧。

夜,靜得聽到自己的心跳。

葉岚卻輾轉在床上,腦中反複出現鄧磊輝剛才空洞的眼神。一陣微弱的拍門聲讓她打了個機靈。

她跑到門口,小心翼翼打開了門縫警覺地往外望。

門外的人毫無征兆地撲了進來,幾乎将她撲倒。

“鄧磊輝!”葉岚由驚魂未定變成了咬牙切齒。

他比剛才更多了醉意,幾乎是酩酊大醉。他壓在葉岚的身上不停喃喃自語:“不要走。不要走。”

葉岚惱得想把他扔在地上,但一看到他緊鎖的濃眉,心不由得軟了下來。吃力地把他擡上床,他還是在不停地自語。“不要走,不要走,給我一次機會。”

他那糾結的模樣,心痛的呼喚讓葉岚情不自禁地伸手撫摸着他的臉。鄧磊輝,你到底是為誰而醉呢?

一陣溫熱傳到他的臉上,輕輕地撫慰着他的心。他吃力地睜開了眼睛。葉岚以為他早以不省人事,沒想到他竟然醒了過來。她立即停下了動作。

他模糊的視線中映出熟悉的面容,這是……腦海中的影像與眼前的面容慢慢重合。“曉捷?真是你嗎?”

原來結局永遠不會扭轉。

葉岚的心仿佛墜下萬丈深淵,眼淚竟然不争氣地滾下。她想起了剛才鄧樂謠的那番話:“你知道什麽是渴望嗎?那是一種求而不得,那是一種內心的需要,想得到卻怎麽也得不到。”

鄧磊輝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哭,那一顆顆斷線的珍珠猶如石子投在他心湖,泛起一陣陣漣漪。他拼盡全力地把她拉進懷裏,急切地用唇去撫平她的淚痕。

她沒有掙紮,沒有反抗,腦中不斷回旋着那句話:“如果這是任性的話,就讓我任性一次吧。”

黑暗中,兩個寂寞的身體卻和兩個孤寂的靈魂彼此相交了……

想到這裏,葉岚惆悵地嘆了口氣,把飾盒抓得緊緊的。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歌劇

顧鋒本來想讓任曉捷在家呆上兩天好好養腳的,不過才第二天,就發現自己已經很想見她了。他不禁自嘲一笑,自己什麽時候成了初嘗愛情滋味的小夥子。他弄了兩張新年音樂歌劇的門票,其實她喜歡什麽他還不太清楚,剛好有一年一度的音樂歌劇,權作第一次約會吧。

回到家他就馬上給電話她了,而她正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翻着地理雜志。

“小任,睡好了嗎?”

電話那端傳來低低的輕笑聲,“幾點了現在?我不是屬豬的。”

“我想你了。”

沒想到顧鋒這麽直白地說出來,她停頓兩秒才說:“是嗎?某人可是讓我好好呆在家不能出去啊。”

聽到她輕柔地嗔怪,可以想像電話那頭她紅着臉羞羞怯怯的模樣。

“那我收回我的話吧。我訂了明天晚上新年音樂會的門票,在歌劇院的,明天下午五點到你樓下來接你。”

“但是,我的腳不知道能不能”她忍着笑故作為難地說。

某人只得悻悻地說:“實在不行的話,我上樓背你下去吧。”

想到昨天晚上在衆目睽睽之下讓他背下山的情景,又令她不好意思起來:“讨厭。”

某人開懷大笑起來,他發現她在自己面前越來越有小女人味了。而那個不知不覺間越來越小女人的她,知道自己上了他的當,開始腹诽起來:沒想到他平時一本正經的,竟然是這麽腹黑的一個人。

第二天,任曉捷見葉岚說要睡補眠覺,也沒再管她,自個呆在房間裏做面膜然後配衣服。下午又咪了一會,才起來換衣服出門。

顧鋒提早了來到她樓下,等了快十五分鐘,才見她款款地過來。她今天并沒有很隆重的打扮,只是略化了淡妝,嫩紫色的緊身高領毛衣,黑色百搭的修身褲,外套一件深紫色大衣,手拿着經典款的包包,一身簡潔又盡顯高貴。

見她步履輕盈自如地走過來,看來她的腳已沒問題了。

等她上了車,顧鋒就問:“想吃什麽?先去吃點東西吧。”

他倆去到西餐廳随意點了個下午茶套餐墊墊肚子,就過去歌劇院了。剛坐下,劇目就馬上開始了。

很快,顧鋒就覺得索然無味了,這部英式的歌劇怎麽看來看去也不懂得欣賞。倒是一旁的任曉捷從小接受西方文化,看得津津有味。

他慶幸自己訂的是二樓一邊的小包廂,雖然視角不算十分好,但勝在私密度高,二人坐得緊靠一起。他的目光開始從舞臺上轉移到身旁的人,拿起了她的手仔細端詳着,纖細修長的指尖粉嫩嬌柔讓人愛不惜手,他用自己的拇指慢慢在她手心打圈,同時把她的柔夷拿到嘴邊印在唇上。

感覺到手心的酥麻,專注的任曉捷才移開眼看到了他暧昧的舉動。她急急縮回手,看了左右一眼,幸好兩旁都看不到裏面的情況,她壓低聲音警告地說:“正經一點!”

愛極了她的一颦一笑,看到她氣鼓鼓的模樣,顧鋒不由得悶悶地低笑,一手又去纏上她的纖腰。

被他緊緊摟着難以動彈,又再一次拿起她的纖纖玉手撫摩,她不由得美目圓周瞪,輕輕斥責着:“顧鋒!”

已是滿肚子無聊無趣的某人馬上悻悻地收起手,滿腔委屈地細說:“這歌劇一點都看不懂,還是你好看多了。”

算吧,懶得理他了,任曉捷投入地繼續看劇,絲毫不再受身邊的人的小動作影響。

袁方誠此時也不耐之極,歌劇院這地方與酒吧歌廳千差萬別,人人都在專心看劇、講究禮儀什麽的,連一句閑話都沒有人說。而且是在前排位置就坐,随意一點也不好意思。要不是被高莫軍拉着來陪鄰市的領導打好關系,他才不會來這些地方。

沒想到身旁的女伴卻靜靜地看起來,她的側臉看起來五官更立體,平添了幾分冷傲。他是袁方誠幾個固定的女伴之一,因為她骨子裏總有幾分冷淡和高傲,所以袁方誠一直對她興趣乏乏,只是她也确有幾分氣質,讓她陪伴出席這類活動最适合不過。

袁方誠正在左顧右盼,一個不經意的擡頭似發現了新大陸。樓上的小包廂裏竟然坐着兩個早已認識的人,只是沒想到這兩個人原來真的走在一起。他玩味的暗笑也引起身邊女伴的注意,她順住了袁方誠的目光望了過去,瞬間也怔了下來。

胡雨萍沒想到,真的沒想到,一向冷漠的顧鋒竟然會帶着女孩子來看歌劇。看着兩人不時親昵的小動作,她的心猶如墜入冰窖,一點一點漸凍。自從上次在卡拉OK偶遇他解圍,還以為他還在關心自己,沒有忘記自己。沒想到,原來他早已有了新的女朋友。

胡雨萍的異常讓袁方誠發現了,他輕輕碰了碰另一旁高莫軍的女伴晶晶,示意她看看胡雨萍。晶晶望了望胡,又望了望樓上,她靠上袁方誠耳語了一番,袁現出了會心的壞笑。

胡雨萍再無心看劇了,不時望向樓上小包廂,也沒有注意到身邊的人對她的份外關注。

劇情終于落幕,失意的胡雨萍又再度望向樓上,熱熾的戀人已經手拉手親熱地離開,唯有剩下自己的呆望。

“走吧。”袁方誠挽起她的腰。

一行人陪領導吃完宵夜,算是結束了安排。袁方誠望着一直沉默不語的胡雨萍,“還有節目嗎?一起去喝一杯?”

喝一杯,似乎不錯的提議。她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淪陷

袁方誠把車開到市中心豪華公寓樓下,胡雨萍才開始有反應:“這裏是?”

“上去吧,我有不少好酒。”

想着袁方誠一直對自己也沒什麽興趣,而且她也确實需要酒精來麻痹自己,她不再說話跟了上去。

“你認識剛才歌劇院樓上那人吧。”進了屋子,袁方誠就走到酒吧櫃取了瓶威士忌。

胡雨萍望了望他,低下頭沒有說話。

袁方誠邊打開酒瓶邊說:“聽晶晶說,上次你喝醉了他替你解圍,然後送你回家哦。”然後他端着酒走了過來,坐在她身旁,湊近她的耳邊,另一手在她腰上捏了一把:“這一見鐘情還挺認真的哦,不知道這帥哥哪方面這麽讓你念念不忘?”

胡雨萍只是一手取來酒杯,三幾下就把盛滿的給喝完了。

“不急,酒還多着呢。”

胡雨萍一直沒有說話,袁方誠也并無不悅,他又起來重新走回吧臺。他快手地從暗格裏抽出一小包藥粉倒進杯中,然後加入了酒,慢慢搖着兌好。

這下,輪不到你不說了。

“來吧,繼續。”他又把酒遞過去。

咕咚咕咚,看着她一口氣喝完,他笑得燦爛開懷。袁方誠站了起來,悠然地脫下外套,再慢慢解開襯衣扣子。

“你幹嘛?”酒氣開始上頭,胡雨萍的意識還清醒着,但又覺得混身無力。

“今天晚上我讓你知道,到底是我厲害還是顧鋒更厲害。”不知道為什麽,一提起顧鋒就怒火中燒,袁方誠恨不得自己每個手指頭都勝過他。

聽到顧鋒的名字,胡雨萍輕蔑的一笑:“是嗎?”

她的話刺激了袁方誠,以為她對自己的輕視,他湊到她面前狠狠地說:“怎麽你們每一個都覺得我不如他?”接着三兩下粗暴地扯開了她的衣裙。

只覺身上一片冰涼,還來不及反應,一只大手已伸入她胸前肆虐。她突然間感到四肢傳來酥麻酥麻的感覺,又沒力又渴望的感覺。感覺到她軟柔的身體變得更媚态盡現,他邪惡地一笑,藥力開始起效了。

另一只手毫不猶豫地伸進了她兩腳之中。在他的玩弄之下,她已漸漸失去了理智。

“袁少,我難受。”幾乎是哭着說出口。

“求我了嗎?今天晚上我就好好疼你,讓你知道我的本事,以後把顧鋒這厮給忘掉。”

她覺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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