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8)

沉溺在茫茫大浪中不斷搖擺,她僅存的一點理智讓她哭着喊:“不,我不要忘了他。他是我的愛人。我愛他。”

“什麽?”袁方誠加大了手中的力度。

“我是他的初戀情.人,我是他的第一個女人,我不要忘了他,我要一輩子記住他。”

袁方誠不願再聽下去,他沉身一挺,把她支離破碎的哭聲統統碾平。

第二天,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已灑進室內。袁方誠睜開眼望了望床的另一邊,昨晚可能她喝得太猛,藥力也厲害,纏着自己一遍又一遍。估計她還要睡一陣才能醒來。

看到她露在被子外的光潔小腿,袁方誠覺得自己又有點蠢蠢欲動。不過再看到她浮腫起的雙眼,他又覺得心有不甘了。沒想到顧鋒還真的蠻有女人緣呢。

“我是他的初戀情.人,我是他的第一個女人,我不要忘了他,我要一輩子記住他。”想到她昨晚的話,袁方誠陰霾的臉上露出了笑意。

顧鋒,你知道你第一個女人現在怎麽樣了嗎?好吧,好戲現在開始。

袁方誠下了床,開了張十萬的支票放在床頭就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戀情浮現

歲末年初之際,正是所有公司最忙碌的時候。任曉捷除了忙公司的事,慈善商會的事,還要準備着過年回澳洲的家。正因為忙,所以每年春節只有回去四五天。

一回到家中,便覺得今年确實與往年有大大的不同。花園、大廳已布置一新,因為今年姐姐身體康複了,這個年一家人更加其樂融融。而另外還有一件值得慶賀的事,就是任曉敏已經接受了麥明朗的求婚,婚禮定于白色情.人節那天。這個消息讓無疑讓任家更添歡樂喜慶。

任曉捷本想着這消息見到顧鋒的面才告訴他的,但一回到泉城就忍不住打電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前兩天我跟麥明朗通過電話了,他已經告訴我了。還有我聽說伴娘是個漂亮的姑娘,所以就自動請纓做伴郎了。不過到時我要是搶了麥明朗的風頭可怎麽辦?”

任曉捷吃吃地笑着,心想:你就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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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愉悅的笑聲他也覺得心滿意足了:“你早點睡覺吧,明天開年有得忙,我過兩天忙完就來找你。”

答應了他,趕緊挂上電話睡覺。明天是農歷初八,碰上是開市的好日子,好些大公司都安排明天開年和做春茗宴,所以任曉捷也是趕了回來。明天有得忙了。

到了第二天的晚上,任曉捷是讓人送回家的。今晚的春茗宴她既要致詞,也是難得的機會和所有高管相聚一堂,所以沒怎麽吃東西,加上幾杯酒下肚子,不由得有點頭重腳輕,只得提早讓人送回家。

回到家換下那累贅的禮服,泡了個熱水澡才全身一松。感覺有點餓了,就去廚房熬點粥吃。

外面響起了聲音,應該是葉岚回來吧。

她走出廚房一看,卻看到顧鋒扶着爛泥般的葉岚往沙發裏搬。

“她怎麽了?”

顧鋒這才看到她,驚喜又帶點驚訝:“你也回來了?她喝醉了。”

“那扶她進房間吧。”她帶着他把葉岚扶進房間裏。

弄好了一切,兩人才走出來客廳。

“她怎麽回事了?”

“不知道,吃飯開始就猛喝酒。怎麽勸也不行,直到喝得趴下。”

見她不語,他繼續說:“對了,還有一件事。鄧磊輝今天出了點小車禍進醫院了。”

“啊?他沒事吧。”

她緊張的模樣讓他有點吃味:“小腿骨輕微骨裂,問題不大。本來我請了他來晚宴的,後來他打電話來才知道。”

“哦,”聽到他情況不太壞就放下了心,這也許是葉岚喝醉的根本原因吧。“對了,你餓不?我做了粥,你過來吃點。”

跟着她來到廚房,看着她又熱了些包子和餃子,一邊看她穿着家居服在忙碌,一邊心頭就得熱熱的。

慢慢靠到她身後環上她的腰,頭埋在她的腦後呼吸着她的發香。他的呼吸穿過發絲熱燙着她的後頸。

“哎呀,別動,馬上就好了。”她忙不疊地扭動着身體,想避開他的熱燙呼吸。

誰知道沒兩下動作,臀部就碰到了硬挺的物體。她馬上定着身子,顧鋒也叫苦不疊。

他把她轉過身來,果然她臉上已布滿羞怯的紅暈,他對準紅唇狠狠地吻了下去。她哪敢再動,只得任由他的索取。

半晌,他終于停下這個懲罰性的吻。他慢慢地冷靜下情緒,低聲壞壞地說:“再犯錯誤,下次的懲罰就不是這麽簡單了。”

看着她低頭乖順地盛粥布菜,他不由得心中樂開花。

終于等他慢條斯理地吃完,她松了一口氣,推着他往外走:“很晚了,你早點回去吧。”

來到門口,又被顧鋒纏着要了個晚安吻才肯離去。

“大色.狼!”一邊腹诽着某人,一邊關上門轉身。回過頭卻見到葉岚雙眼朦松地看着她。

“哦,你起來了。”不知道葉岚站了多久,她不好意思得想找地洞鑽。

倒是葉岚毫不驚訝随意地說:“終于好上了。”

“我們才剛開始。”

“那我也要退位讓賢了,我搬去跟君儀一塊吧,可不能留在這做世紀大燈泡了。”

“葉岚”,她這樣說讓任曉捷更不好意思了。

“明天再說吧,睡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擊敗

第二天,任曉捷決定去看看鄧磊輝。一來自己早前生氣的事已經淡然了;二來多年的朋友受傷了總要去探望關心一下;三來嘛,葉岚近來的反常狀況八九跟他有關系,順道去了解一下。

提前給了個電話鄧磊輝,下班就趕過去了。來到病房,他正在惬意地翻看着雜志,只是左小腿打了石膏綁着繃帶,全然沒有受傷的情緒低落和哀傷。

鄧磊輝擡頭見到她,卻并沒有想像中的喜悅,反而心中還有點暗自尴尬。這是自從上次停車場那件事之後第一次見到她,現在她肯來探望自己,真是不一般的氣怒。

倒是任曉捷心态自然多了,她一進來就問起了他的傷勢:“大過年的怎麽這麽不小心?”

“開車時沒注意,撞上人行道了。還好那時正好沒人,我倒是沒什麽大問題。”聽他說了傷勢,還好真的不嚴重,她也放下心來。

“居然這麽大意?什麽事搞得心不在焉啊?”

鄧磊輝面對發問閃爍其詞,“哎,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可能這段時間事多吧。”說起來他的神情也不知不覺有點落寞。

“有什麽事難得到你,這可不像你作風哦。”任曉捷打趣着暗暗注意他的神情。“可真巧,怎麽你事多,葉岚也事多啊?你倆真絕配。”

“她的事可跟我沒關系。”鄧磊輝急急的辯解顯得此事無銀三百兩。

任曉捷笑了笑,就不緊不慢地說:“我又沒說跟你有什麽關系,你急什麽呀。你呀,趕緊好起來吧,葉岚跟我們三個都好長時間沒聚過了。我可不像你們能經常見面打交道。”

“上次的項目做完也不是經常見面了。”鄧磊輝一說到葉岚的名字顯得很不自然,他別過頭去淡淡地說:“反正,我好了就請你們出來吃飯啦。”

“對呀,吃飯就好了,喝酒可免了,葉岚現在可是中毒了。”

“她怎麽了?”鄧磊輝沒聽出她話中說笑的意味,猛然地擡頭問。

“中酒精毒啊,經常借酒消愁。酒入愁腸愁更愁,哎。”

見到她話中的認真,鄧磊輝不由得呆若木雞,口中念念有詞:“葉岚她究竟是怎麽回事呢?”

“我也想知道是怎麽回事,昨天晚上不就也喝多了讓顧鋒送回來呢。”

鄧磊輝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房門這時就讓人打開了:“怎麽好像聽到有人說我的名字呢?”顧鋒笑眯眯地走了進來,望了望任曉捷。他放下果籃,看看鄧磊輝說“氣色不錯啊。”

其實他在樓下停車的時候就見到任曉捷的車了,上來後在門外站了一下,聽到自己的名字才進來的。

互相打過招呼後,顧鋒跟鄧磊輝了解了傷勢,就有一句沒一句的搭着話,而眼光就不時飄向她。

任曉捷頓時覺得自己在這倆人中氣氛有點尴尬,就向鄧磊輝告辭。

顧鋒此時像突然想起了某事,轉身向着她:“對了,小任。以後晚上可別吃那麽多夜宵了,不好消化。我昨天晚上就是吃多了,很晚才睡得着。”

這話在別人面前聽起來怎麽都覺得暧.昧,她沒有回答,只是責怪地看了一下顧鋒。他卻自然地走過來拉上她的手:“路上小心點。”

她默默地抽出手,望向鄧磊輝。後者正翻着雜志看。

顧鋒又再安撫地捏了捏她的手。

“那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吧。”然後她頭也不回地離去。

走出病房,她邊走邊心中狠狠地罵着:顧鋒這家夥剛才肯定是故意的,怎麽能在其他人面前這樣子說話呢?難道他知道鄧磊輝對自己的想法?他倆現在也挺熟的,應該也有這個可能吧。

不過再想多一層,如果這樣能徹底解決鄧磊輝的念頭也是一個不錯的方法。

想到這裏,她就想通了。

任曉捷想得沒錯,顧鋒是故意這麽做的。有些事讓對手知難而退總好過一決勝負,而且這人是朋友,總不想将來把朋友變成敵人。

病房內恢複兩個人的平靜,見鄧磊輝還在不停翻着雜志。顧鋒休閑地坐了下來閑話家常般:“小任真的是很特別的女孩,特別特別的單純。”

鄧磊輝終于擡起頭望過來,似乎是看到顧鋒發自內心的贊許,他也笑着說:“是啊,她真的很特別,什麽事都很認真。”

“所以她真的很值得讓人疼。”

顧鋒話語中的寵愛讓鄧磊輝不是滋味,“當然,要不怎麽那麽多人喜歡她?”

“是嗎?那得到她的垂青,我不就很幸運了?”

顧鋒的直白讓鄧磊輝倒抽了口氣,他不死心地再問一句:“你們現在一起了?”

“是啊,能遇到她真是我的幸運。”顧鋒自信滿滿的話語和眼神徹底地把鄧磊輝擊倒,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幽幽地說:“那你一定要對她好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逃離

才二月份,天氣的百變已經比翻書還快,昨天還是陰沉得細雨綿綿,今天就已經陣陣寒風冽冽,盡管室內暖意融融,喝着暖茶的任曉捷還是覺得心頭乍寒乍寒的。

因為昨晚顧鋒的一個電話,她才知道近來對好友實在太忽略了。所以今晚無論葉岚怎麽推搪,她也非要約她出來當面一談。

沒一會兒葉岚到了,她點了的膳食和小菜也同時上來,服務生就拉上門離去。

這是葉岚喜歡吃的日本餐廳,有着談話私密的包間。

“坐吧,餓了沒有?要不要先吃點?”

幾天不見,看着葉岚憔悴的面容,她心中驚訝無比。

葉岚搖搖頭,勉強地擠出笑容:“今天不用談情說愛嗎?難得你主動關心起我哦。”

“你搬去君儀那以後我都沒找過你,是我不好。今天約你其實有件事的。”

葉岚苦笑着說:“你硬要我出來,就是為了辭職這事?”

“沒錯,顧鋒跟我說的。”顧鋒是希望她能留下葉岚,他一直都看好葉岚的。不過這些對任曉捷來說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要知道原因。“為什麽?”

“沒為什麽,想換個環境吧。”

葉岚毫不在意的态度讓她不解,想當初她可是鐵了心要在啓明幹一番成績的。

“葉岚,我要聽真心話。”

“大姐,要不要我掏顆真心出來給你看。”

葉岚的話并沒有引起她的笑,她盯着葉岚,悠悠地開了口:“是因為鄧磊輝吧。”

鄧磊輝傷好了,前幾天可是約她倆出來幾次都讓葉岚拒絕了。

葉岚拿起杯開水喝了一口,垂下眼慢條斯理的說:“他才沒那麽大影響力。”

葉岚的不自然哪裏騙得到任曉捷:“那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我打算去南方發展。”

“葉岚!”任曉捷吃驚得喊了出來,她還以為葉岚只不過是想辭職避免與鄧磊輝有交集而已。不可能!前不久她還在跟徐君儀說在泉城如何如何的好,怎麽會無緣無故的離開去陌生的南方。

任曉捷伸出手一手抓緊了她的手,不由得強硬起來:“到底怎麽回事?”

葉岚使勁把手抽出來,無可奈何的說:“大姐,你饒了我吧。”

“是鄧磊輝,肯定是因為他。“葉岚本來是大大咧咧的女孩,從來不放什麽秘密在心上,如今卻為了他變得沉默。

看着葉岚沒有半點說下去的意思,任曉捷不由得拿出手機:“你不說吧,行,那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他,問他到底怎麽回事。”

“曉捷。”葉岚飛快地按住她打電話的手。

任曉捷沒有理會她話中的哀求,“我要知道真相。”

葉岚無奈地松開了手說:“行了,別打。我說就是了。”

任曉捷靜靜地望着葉岚,而她則深呼吸了一下,平靜地說:“鄧磊輝現在天天給電話我纏着我。”

見任曉捷沒有說話,葉岚低下頭沉聲繼續說:“他找我是想要負責任,而我,不想做替代品了。”

“葉岚,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任曉捷不由得驚呼。縱然讓她怎麽想,也想不到這兩人之間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就是上次去香格裏拉的時候,我遇到他。那天晚上他喝多了,結果,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那次之後也各走各路。只是我不知道為什麽這些天他來纏着我。”

聽到她說那句各走各路時有掩飾不住的顫抖。這明明是心撕裂肺的痛,為何要裝成平淡從容呢?

葉岚仍然低着頭,雖然是輕輕淡淡的語氣說着,但哽咽着的語調讓任曉捷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她再次緊緊地抓實葉岚的手。“葉岚,既然他都想通了,能開花結果不是很好的事嗎?”

葉岚搖搖頭,堅定地重複着:“我不想做替代品。”

“所以你就要辭職?”

聲音慢慢穩定了下來,“對,我要離開這裏,去南方發展。”

“那也是一個辦法。”不過逃避永遠不是解決問題的好辦法。“你就非要走嗎?沒有其它辦法了嗎?你沒有跟他說清楚嗎?”

有些事怎麽也說不清楚的,因為答案就擺在這裏。葉岚嘆了一氣:“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不過是去新的地方過日子而已。你可別跟人說了,要是到時我混得不好可丢臉了。”葉岚擡起頭,恢複平日的笑容,只是眼圈裏的紅并未褪去。

任曉捷知道葉岚已經下定了決心不會動搖,唯有心情沉重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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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袁珊珊的好姐妹韋莉生日,晚上她們包下了袁方誠的酒吧慶祝。沒一會,袁方誠也過來湊熱鬧。

等他來到的時候,大家早已玩開了。他離遠看到高莫軍坐在一邊跟一長發美女咬耳朵說着悄悄話,他心照不宣的向對方笑笑,示意他繼續。看看四周,除了三三兩兩私語的人外,所有人都在舞池中盡情地放縱,唯獨一個一身休閑裝的短發美女在喝着可樂看雜志。

袁方誠正饒有興致地看着她,這邊袁珊珊走了過來,挽着他的胳膊:“二哥,來,給你介紹個美女。”

袁珊珊剛在舞池蹦達完,臉上的興奮還沒褪,她拉着袁方誠來到短發美女面前:“君儀,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二哥。袁方誠。”

“二哥,這是徐君儀。她本事着呢,自己開在形象設計公司的。她是我現在的禦用設計師了。”

“袁小姐過獎了。”徐君儀客氣地回應。

“你好,徐小姐。”

“你好,袁先生。”

“哎呀,二哥什麽時候你這麽客套呢?別費話了,快過來玩吧。君儀,你也過來吧。”她跟着也上了舞池。

徐君儀搖搖頭以示婉拒,繼續看着雜志不理會其他。袁方誠正想繼續跟她搭讪,目光卻瞟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胡雨萍。她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袁方誠。

他徑直走到她面前。

“袁少,我們又見面了!”她不似往日般冷漠,主動向他打招呼。

“沒想到你也在這。”

“我有一件事一直想不明白。”

原來她吸引自己過來是有事情的,袁方誠眼神示意她說下去。

“上次的支票是不是填錯價格呢?”

“你認為是多了還是少了?”袁方誠淡定地問。

“本來嘛,這些都是随意的。只不過,上次既然袁少下足血本,最後應該也盡興了吧。那不是應該好好獎勵我一下嘛。”胡雨萍朝他莫名一笑。

“說到盡興,那次你也一定非常的滿意了。”他眼角望到徐君儀獨自離去的身影,壞壞的一笑:“要不,有空可以上我那繼續品嘗,我可是有很多私藏珍品,包你滿意。至于你,我也一定不會虧待。”

“那麽,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空呢?”她的勾人的眼神神秘又吸引,火焰的紅唇惹火又挑逗。

“那走吧。”袁方誠的心思又有點蠢蠢欲動,一把扭着她的腰就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情.人.節

時間的步伐總是飛快而過,情.人節如期地到來,不過該在的人卻身在遠方。顧鋒出差已經好幾天了,今天注定是自己一個人渡過。

任曉捷一下班就匆匆地回到家,免得看到樓下那些手捧玫瑰花等着心上人的熱乎乎場面。

她無趣地打開電視機随意地看,每個頻道都不例外地播放着情.人節的話題。街頭布置如畫的景象,情侶間歡欣洋溢的笑臉、濃情蜜意的眼神,無一不在勾起她對顧鋒的想念。

她按通了他的號碼,那邊卻傳來冰冷的聲音:你所拔的號碼已關機。

這個時候還在忙,她喪氣地放下手機,靜下心來做瑜伽。做完瑜伽洗完澡,她就上床準備睡覺了。

手機的鈴聲這時悠然地響了起來,看到那個名字她迫不及待地按通:“你現在才忙完嗎?”

她的反應讓他疑惑起來了:“怎麽了?”

“晚上打你手機關機了。”

顧鋒聽到這略為抱怨的語氣,有點忍忍發笑的沖動。“你還沒睡覺吧?”

“快了。你在哪?”

“一外環,快到你家樓下了。”

“啊?你回來了?”

“是啊,你快換衣服下樓。”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剛剛。”

簡潔意赅的回答還不等她繼續發問,就讓她馬上換衣服下樓。

五分鐘後,一身運動裝的青春麗人俏生生來到顧鋒面前。

“大夜晚的讓我穿成這樣去哪?”

“你猜猜。”話音剛落,已經駛動汽車。

當車飛馳在高速路上,她才發話:“到底去哪?剛回來怎麽不歇歇?去那麽遠的地方幹嘛?”

顧鋒答非所問:“今天我不回來的話,你生氣不?”

“我是這種公私不分,這麽小氣的人嗎?”

“我可不知道,所以不敢冒險。”

看見他的壞笑,她狠狠擰着他的手臂一把。顧鋒沒有避開,還是專心地開着車,只是咧開的嘴角一直彎着。

約半小時之後。

“好了,馬上到了。”

一路看着窗外的任曉捷聽到聲音馬上向前方望去,前方大大的一個牌子:夜楓山。

“怎麽來A市了?”夜楓山是A市的一個著名景點來的。

“今天晚上山上景色最美。”

“但是都十一點了,看什麽?黑乎乎的要多久才上到山頂。”

“走吧,人間處處是美景,很快就到的。”他拉着她的手邊走邊說。

是的,很快,她就體會到這句話的意思了。這一路上到處是兩小口成雙成對的身影,而在些陰暗的角落、樹下甚至草地上都不時傳來低低的暧.昧聲和纏繞的身影,真是讓人臉紅耳熱。

該不是為了帶自己來看這些吧。任曉捷突然覺得心跳加快。

“好了,我們走那條小路。”他領着正走神的她走進了右邊的小樹叢。

任曉捷一下子害怕起來,身旁的草叢有半人高度,大路的燈光透過樹影微弱地透了些進來。已看不到哪裏是路,只是盲目地由顧鋒拉着走。而每一步腳下都發出沙沙的響聲,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好好的有大路不走走小路幹嘛?拉着他的手不由得抓緊了起來。

感覺到她的緊張和不解,他解釋着說:“這路走得快,放心,我熟得很。從小不知道來了多少遍。”說完,不知在哪拿出了個手電筒,總算照亮了地上的路。

“這裏沒蛇吧。蟲呢?”任曉捷怎麽也覺得不放心。

“這季節沒蛇的。蟲嘛,”他故意放慢聲音,“這麽黑都看不到了。”

她有點欲哭無淚,怎麽自己會跟着他跟到荒山野嶺來呢?看着她一步一驚心的樣子,他有一肚子的笑意,看你平時聰明伶俐的樣子,現在還不是個一驚一乍的小女人。

不知道走了多久,顧鋒突然來了一聲:“前面就到了。”接着拐了個彎,前面出現了一片草地,遠處的星星點點應該是城市的燈火。

任曉捷剛松了口氣,又被拉到一塊半人高的巨石旁。

“上去坐。”顧鋒率先上去了,然後把她拉了上來。

這巨石足夠四五個人平躺這麽寬,站在上面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快坐下,”他接過紙巾擦手,“這地方是我跟沈健發現的,不錯吧。看,那邊是泉城了。”

順着他的手勢望去,山下層層疊疊的燈光似是對應着天上繁星的召喚,好一幅天上人間的美景。一陣涼風吹過,惬意蔓延全身。

“冷嗎?”顧鋒收緊了手,懷中的人尋找了更舒服的姿勢:“不冷,這裏很舒服。”

“對了,怎麽這裏沒人?”“大路是來不到這裏的,所以沒什麽人知道。”

“你小時候經常來?”

“是啊,那時經常來。心情不好,郁悶、孤單、傷心,或者高興的時候都會來。”

還是第一次聽他說起自己小時候的事,知道他的童年和家庭肯定不會過得很好,但也沒想到原來他的小時候有着那麽多的郁悶、孤單、傷心。

任曉捷心中泛起了淡淡的酸楚,“那現在呢?你高興嗎?”

“當然是高興了,有你在身邊心滿意足了。”

他的話讓她心中甜絲絲的,一抹燦爛的笑容像花般殉麗,明亮的眼神如同星星般閃耀。她癡癡望着他的眼神,也不禁讓他看呆了。

“你剛回來,不累嗎?”雖然現在說這有點掃興,但她也有着擔心。

“不累,我在飛機上睡覺了。對了,這是送給你的。情.人節快樂!”他又不知從哪又掏出了一個盒子來。

收禮物的人總會有無限的驚喜,她馬上打開盒子,裏面是一條鉑金項鏈,垂墜着一個镂空的心形。仔細一看,镂空的心形裏居然還有一個小心形。

看着她驚喜的目光,顧鋒取出項鏈幫她戴上,然後在她耳邊細說:“以後我的心裏面只有你的心,我會好好保護它,不讓它受傷。”

再珍貴的禮物也比不過濃情蜜語,她情不自禁挺腰吻上他的額頭。

何曾見過她如此主動,哪怕是輕觸的一吻也讓人大受鼓舞,只是,“你吻錯地方了。”顧鋒低聲笑着,看着她眼中只有自己的影子存在,便低下頭尋找到那柔唇吻下去。

唇舌之間的糾.纏,濃情之間的绮麗,在這習習涼風的美好夜晚濃得化也化不開。

作者有話要說:

☆、意外的沖動

葉岚的毅然南下讓任曉捷隐瞞不了一人獨居的狀況,而顧鋒也很會把握機會,不時過來蹭飯與她獨處,俨然半個主人一樣。

今晚,顧鋒加完班想見她就過來她家,誰知道迎接他的是空洞洞的房子。

拔通了她的號碼,響了十幾下也沒有人接電話。再拔一次,居然直接傳來關機了提示。

也不知道她是沒拿到手機還是在忙着,顧鋒只得一個人在她家中看着電視。時針慢悠悠地轉了一圈,指向十點了,而主人卻還沒有回來。

又過了一會,大門才傳出開鎖聲,主人回來了。

“你怎麽來了?”見到他在,任曉捷也沒有意外。這人在自己家裏越來越進出自如了,一點都沒把自己當是外人。

“打你的電話沒接,後來關機了。”

“哎呀,我忘了拿手機了。”

顧鋒走了過去拉着她:“今天很忙吧,想我了沒有?”

任曉捷沒回答,白了他一眼就去洗把臉。

望了望她一身正規的職業裝,“吃飯了吧?”

“剛吃過了,建總公司邀請,要不都不會這麽晚?”

“快過來歇歇。”然後拉了她過來坐在身旁。

看到她眉宇間淡淡的疲勞神色,“很累吧,我幫你松松。”說着,他兩手放在她肩上替她按摩起來。

讓人侍候的感覺真不錯,可惜時間也不早了。“你回去吧,不早了。”

“怎麽一見面就要人走?”顧鋒委屈大叫。

“都幾點了,快回去吧。不讓你走難道”任曉捷驀地脹紅了臉,那句“難道讓你睡這”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看見她的窘态,顧鋒笑了出來:“好了,看完這節目我就走了,很快的。”

他的笑聲讓她不悅,這是誰的家啊?“別看了,我都累死了,你快走吧。”她伸手拿起遙控器要關電視。

“再看看嘛,很快的。”顧鋒飛快地把遙控搶了過來。

“別看了,我要睡覺了。”

争持中,遙控不知被誰按了,切換了另一個畫面。兩人不約而同望去電視機,瞬間石化。

一個淩亂的房間裏面,一個穿晚禮服的女人正與一個男人熱吻纏.綿着。她的雙手被男人單手按在牆上,松胯胯的禮服似要随時掉下,她身體不停地擺動不知是掙紮還是挑逗。男人赤.裸着的上身現出有力的肌肉,那隐藏在內裏的火熱似要随時爆發。

感覺身邊的人身體僵硬,任曉捷才驚覺這兒童不宜的畫面。她馬上起來要走。

“別走。”顧鋒的聲音變得嘶啞,一手把她拉進懷裏,再緊緊地封住她的雙唇。

他的吻比往常都異常急切、霸道,舌尖一下子就深入了她的口中,不容反抗。然後一手不耐地解下她的發夾,讓垂順的秀發傾瀉而下。

他的手順着發絲摩挲下來,接下來是讓人無趣的套裝。顧鋒閉着眼,一邊想像着懷中人的模樣,一邊摸索着往下。外套裏面是白色襯衣,解開那煩瑣的鈕扣,伸進那片渴望已久的領地。

絲滑的膚質和柔軟的觸感讓他心中一蕩,他不舍地放開她的唇,目不轉眼地看着她。

熱熾的長吻已經讓她俏臉通紅,唇上也因為剛才的滋潤而豔紅豔紅。順着雪白的頸部再往下,是粉杏色的胸.衣包裹住那讓人血脈沸騰的飽滿。她的心跳得飛快,呼吸也未平緩,胸前的起伏越發誘人沉.淪。

任曉捷看到顧鋒深邃的眼中不複冷靜,似有一串火苗在跳動。她的心開始懼怕,抓緊了胸前的襯衣,怯怯地叫了聲“顧鋒”。

沒想到她的聲音如同助燃劑一樣,一下子把他眼中的火苗熊熊燃燒起來。他霍地起來抱着她直奔卧室。

他的身壓下來的一刻,她驚恐得叫起來,“顧鋒!”。

她奮力推開他,無奈一轉身腰間被他緊緊鎖定,耳邊傳來了溫熱的呼吸,而一個燙熱堅硬的物體在她後腰、臀部不斷磨擦。

感受到她的慌張,他盡力地壓抑着欲.望,但他的身體仿佛不受控制,特別是眼中那燃燒的火焰卻越燃越烈。“小任,我好難受。”

她一下的猶豫卻讓他有機可乘,一只大手不斷在她胸前搓揉,另一只手抓起她的小手伸進自己的腿間。那男性雄壯的特征早已昂然高挺,因為她小手的包裹而變得勃發得更大。

任曉捷的害怕和恐慌已經到了極點,随着他帶動她手上羞人的動作,她的耳邊仿佛又出現那把魔咒的聲音:“別怕,好孩子,幫幫我,很快就好了。”

她由哽咽變成抽泣,大滴大滴的淚水徐徐滑落在床單上。

感覺到她異常的抖顫,顧鋒停下了動作把她轉過身來。

“怎麽了?”她的臉上布滿淚痕,晶瑩的淚水有如缺堤般泛濫,抽動着的肩膀有着太多的無助。

“對不起。”她趁機飛快地起來跑進洗手間關上門放聲大哭。

良久,哭聲漸漸平息了,裏面沒有了動靜。顧鋒擔憂地喊了她幾下。

好一會兒,任曉捷才從裏面出來。她似是沐浴過,已經換好了睡衣,只是臉容猶如經過洗禮一般蒼白失色。

已經穿戴整齊的顧鋒走了過來,揉着她的頭發安慰:“已經很晚了,早點休息吧。我走了。”

“今天晚上別走,留下來陪我好嗎?”她怔怔地望着他,那紅腫了的眼圈帶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這樣緊盯着他。

這是邀請嗎?辯不出她眼中的是內疚?傷心?惶恐?無助?決然?他心中一嘆,溫柔地說:“你累了,早點休息吧。”

“不要走好嗎?”她環着他的腰,把頭抵在他的胸前,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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