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ABO (13)

!我都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麽是就找了兩個婆子把我看管了起來,要不是我的傷還沒好全,真想把他們都通通打趴下。”

柳卿見她掉眼淚就慌了神,本來是跪坐着的立刻就站了起來,拿着衣袖去幫她擦眼淚,“我的好妹妹,你可別哭了,哥哥答應你出去了之後好好幫你教訓一頓柳依那賤東西怎麽樣!”

柳夫人聽到兩人的對話美目圓瞪,氣的都揉爛了一張帕子。要不是裕寧攔着她,可能早就忍不住要沖出去。

“還是哥哥對我好,”白荷抽泣了兩聲就帶了笑意,“也不知道柳依是怎麽了,突然對我那麽兇,我把哥哥你分給她,還替她考驗她的未婚夫,她怎麽能那麽對我,還說我是寄人籬下!我以前還以為她是個善良的姑娘,沒想到她都是裝的。”

“她哪裏是善良,只是膽子小而已,那比的上我們家的小荷,小荷才是真正善良的姑娘。”

白荷甜笑了兩聲,“柳伯母和柳伯父應該是被柳依騙了才怎麽對哥哥的,不行,我要去跟他們解釋,不能讓他們只聽柳依的一面之詞,哥哥你對他們那麽孝敬,簡直都把他們當做親生父母一樣,他們應該同樣的要對你好才行……”

剩下的話柳夫人都聽不清了,腦子裏就像是灌進了一道閃電,把她劈的渾身發麻。

簡直把他們當親生父母一樣……

依依果真沒有聽錯,柳卿竟然真的不是柳家的孩子。

☆、63

到了晚上,熟悉的感覺襲來,裕寧翻了一個白眼,沒想到自己吃了那麽多解毒的藥劑還是中了招。

這一次宿商進屋看到的就是一個包的嚴嚴實實的粽子,嘴角不住微微上揚,“小姐,不熱嗎?”

裕寧也覺得幹這事有些傻,但睡前輾轉了一會還是覺得多套上幾件衣服,不然連覺都要睡不着。

宿商見她瞪着眼睛有話要說,手上的折扇轉了轉,“小姐要是想對小生說些什麽,就眨眨眼。”

裕寧眨了眨眼。

見狀,宿商輕輕一笑,“小姐這是喜歡小生意思嗎?”

裕寧沒想到被他擺了一道,眨了眨眼就是喜歡他的話,估計跟她說過話的人就沒有她不愛的。

宿商不敢玩的太過火,畢竟才認識也不能那麽快讓她知道他的本性,就拍了拍她的脖子,“想說什麽?”

“為什麽那麽對我?”因為這張臉和這個人太過熟悉,裕寧就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這是一個新世界,按照之前的習慣他應該被洗去了記憶,如果沒被洗去記憶,對她的态度也不可能那麽平靜。這麽一說,在上一輪游戲他們不過是第一次見面,就那麽纏着她也太說不過去了,而且兩輪游戲都碰到,他還能知道她扮演了誰在哪裏,這也太奇怪了。

所以問完上面的問題,裕寧沒等他說話又繼續問道:“還有,你是誰?”

“一個男人的追逐着一個女人,原因不是顯而易見嗎?我對你一見鐘情了。”

裕寧真好奇系統對這個男主npc的設定,明明是她攻略他,但每次他對她的感情來的都挺快的,這次不用攻略他了,他就直接一見鐘情,追着她跑了。

裕寧愣了幾秒,就冷哼了一聲,“我拒絕。”

黑暗中她的杏眼漂亮的就像是偷了月牙的光華,宿商的眸光暗了暗,瞳色黑的如一灘死水。

“為什麽拒絕我?”

裕寧沒有注意到他突然變低的聲調,學着他之前的那句話說道:“一個女人拒絕一個男人,原因不是顯而易見嗎?我不喜歡你!”

後面幾個字裕寧瞪着眼一字一頓的說完。

聽到這話宿商表情隐晦不明的扯了扯嘴角,折扇抵住了她的下颌,強迫她擡起了頭,“我想的沒錯,我們需要多培養感情。”

“什麽意思?”裕寧臉上閃過一絲迷茫。

宿商松了手上力道,觸了觸還帶有她身體溫熱的扇子,緩緩低下頭,直到兩人鼻尖快相碰的地方,才停了下來,“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

裕寧果真很快就知道了,一到早上她就收到了白荷逃出柳府,和柳卿死在祠堂的消息。

昨天柳夫人被她攔下來之後,想着說不定自己的兒子是被白荷蒙蔽了才以為自己不是他們家的孩子,所以之後也沒有沖出去,而是等着他們說完才和裕寧離開。

“你哥哥說不定是被白荷給騙了,你不要往心裏去,我和你爹爹商量之後,我們再做決定。”

裕寧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曉得柳夫人這是接受不了現實自己騙自己,沒想到不過一夜就出了這種波折。

這讓裕寧更好奇起宿商的身份,游戲系統對殺游戲中的npc有明确的規定,比如上一次她唯一能殺的人就是兇手,而這次在規定中她就不能殺人,對待白荷這個報複對象,她也只能讓她嘗遍痛苦,卻不能直接殺死她。

知道了柳卿死了的消息裕寧就趕去了柳卿以前的院子,既然人死了當然從祠堂移了出去,裕寧到了院子就聽到了一片哭聲,柳雖然沒有娶妻但暗裏收了不少房裏人,所以一院子莺莺燕燕的哭聲,吵得裕寧腦仁子疼。

柳夫人和柳老爺都在屋子裏面,裕寧進去問了一聲好,就準備去查看柳卿的屍體。

不過才走了兩步,就聽到系統警告她崩壞的聲音。

裕寧愣了愣就用趴着捂住了臉,倒在了柳夫人的懷裏,“哥哥怎麽會這樣?”

聲音沒有平時那麽生硬,加上這身體的嗓音本來就是柔柔弱弱的,她放低嗓音還真像那麽一回事。

柳夫人抱着裕寧的眼淚又洶湧了起來,“都養了十多年了……就算不是親生的也是我心頭的一塊肉啊……”

到最後竟然到泣不成聲,裕寧安撫的拍了拍柳夫人的後背,“我想最後看一眼哥哥。”

柳老爺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聽到她說這話,嘆了一口氣,“去吧。”

裕寧過了一分多鐘才緩緩松開了柳夫人,低着頭步子慢慢的走向了床邊。

柳卿就像是睡着了一樣,身體蓋着被子,露出的額頭上有一個黃豆大小的洞,真看不出已經死了。

看到這個傷口裕寧眉頭皺了皺,她可以理解成這游戲之中除了她這個玩家是用着本來的身體,其他人都是扮演什麽角色用什麽樣的身體嗎?

不然上輪游戲金源的體格,完全不足以讓他一招就讓人斃命。

想拖長游戲時間,讓白荷跑了她能理解,讓柳卿死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是宿商也沒有她想的對她的任務內容了若指掌,只是看着她的行動靠蒙的,或是這個柳卿還有什麽身份?

白荷應該是個江湖人,那他們的親生父母難不成也是江湖人?

“別看了,不然晚上睡不着覺,帶你娘親一起出去吧。”思考間柳老爺已經上前拍了拍裕寧的肩膀,裕寧輕輕點了點頭。

“我會找出殺了卿兒的兇手的。”說完,柳老爺嘆了一口氣,眉頭緊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裕寧見他這副樣子,猜到他是查出了什麽消息,比如說柳卿的身份,不然今天柳夫人也不會那麽肯定的說柳卿不是她親生的的孩子。

但到底是什麽樣的消息呢?

裕寧思考了一下,依然沒有什麽頭緒。

……

于此同時,逃跑的白荷在出城的時候被南臣所見,帶回了鎮王府。

在白荷颠三倒四的描述中,南臣弄清了兩件事情,第一是她不是他的未婚妻,第二是他的未婚妻是個毀了容小肚雞腸的女人。

雖然白荷不是他的未婚妻,但是鬥了那麽多天的嘴,永遠是看到她一臉驕傲,猛然看到她流淚的模樣,南臣心疼了疼,“別難過了,有我護着你,你不會有事的。”

白荷出府的時間早,所以還不知道柳卿死了的消息,她本來想回師門找她師傅求助,現在南臣願意護着她,而且神色又那麽的溫柔,白荷一時感動就抱住了他,“你對我真好,跟師傅一樣對我好。”

南臣被王妃管的嚴,到現在都沒有一個房裏人,也是第一次跟女人那麽親近,聞着白荷身上的清香,臉色紅了紅,一時腦熱就保證道:“我一定會幫你讨回公道的。”

這個保證沒過多久,柳家大公子去逝的消息就穿到了王府,白荷聽到這個消息差點瘋了,告訴南臣柳卿是為了護着她才會被柳依對付的,就匆匆要去柳府。

在南臣的心裏,柳依的形象就變成了因為嫉妒可以害親哥哥慘死的惡毒女人,看到白荷嬌弱的模樣,也沒有知會王妃一聲就帶着白荷一起去了柳家。

……

有了南臣帶着,白荷自然就光明正大的進了柳家。

柳家的下人看到這一幕,也不敢說未來姑爺什麽,只能早早的去通知了柳夫人。

柳夫人聽到下人說白荷耀武揚威的進了柳府,身邊還跟着她女兒的未婚夫,表情一冷,對柳卿的死都少了幾分傷心,要是依依沒發現柳卿不是柳家的孩子,指不定這兄妹倆還要怎麽糟蹋依依呢,她養了柳卿十多年,竟然還比不上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的親生妹妹。

想着,眼淚都流不出來了,本來是身體不适才在後院休息,換了一身衣服就打算去會了會這個她兒子的妹妹。

白荷抱着棺材哭的撕心裂肺,還想把棺材推開看自己的哥哥是不是真的在裏面。

如果不是聽到她說的那些話,看她這樣子柳夫人還有些憐惜,但在聽過了她說的那些話,而且還懷疑自家女兒臉上生的東西跟她有關系,柳夫人看到她只覺得惡心。

依依見她可憐才回府裏,沒想到卻救了一條毒蛇回來。

說不定那時候的重傷也是她的苦肉計。

“來人,還不把這人帶下去。”

見柳家的奴仆要去抓白荷,南臣表情一驚,“柳夫人,你這是什麽意思?”

“這不是鎮南王府家的二少爺,不知道是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眼見白荷已經被柳家的婆子抓在了手上,南臣哪還有功夫跟柳夫人寒暄,“快放了她,她是我帶來的。”

柳夫人笑了笑,笑容冷的刺骨,“才一兩年不見南少爺的教養越來越好了,我現在要抓這人是我府裏的逃婢,而且她一逃我兒就死在了府裏,我兒昨天最後見到的人也是這奴婢,南少爺這是要用王府二少爺的身份來阻止我捉拿殺死我兒的兇手。”

“不是我不是我!我怎麽可能殺死柳大哥,是柳依是柳依!”白荷拼命掙紮,嗓音尖利的吼道。

柳夫人眉頭一皺,“還不把她嘴給堵住。”說完看向掙紮的白荷,“我兒子堂堂柳家大少爺,誰給你的膽子稱他為哥。”

說着就扇了她兩巴掌,見她臉上浮現紅腫的印子,心中的氣才消了一些。

“送南少爺出去,柳家的家務事怎能髒了南少爺的眼睛。”

南臣就這樣被請了出去,他也不是沒腦子的纨绔子弟,柳夫人的樣子他也不敢弄出什麽幺蛾子,他幾次跟柳夫人見面她對他極為溫和,現在她這副強硬的樣子,再加上又暗指他沒教養,南臣出了柳府也沒敢再去柳夫人面前觸黴頭,站了一會,決定想法子再進柳府一趟,勸柳依放過白荷。

☆、64

南臣遇到裕寧的時候,裕寧正在去關押白荷的地方,只能說南臣運氣好,裕寧身邊恰好沒跟着一大串的丫頭婆子,所以有了片刻對話的時間。

看到南臣,裕寧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按照她聽到的那些話,覺得南臣大概會來找她,所以刻意支開了身邊的丫頭,而果然沒有料錯不過一個時辰,她就見到了他。

聽到白荷又被困在了柳府,她就在思考宿商的話,這次雖然抓住了白荷,但按着他的意思,似乎還會再出一些波折,他越是不想讓她快點結束游戲,她越是想快點進入下一輪。

因為南臣她想了一個不算太糟糕的主意,這也有了這次兩人見面的機會。

這些天裕寧臉上的痘痘已經消失的幹淨,臉上光滑細嫩的就像是剛剝出來的雞蛋,前幾天的痘痘就像是從來沒出現過,沒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

南臣看到裕寧時候情不自禁地呆了呆,一時都忘了自己是偷偷摸摸的潛入柳府不能讓其他人看到。他從來沒有見過那麽美的女人,他一直覺得白荷那種清秀中帶着一絲活潑調皮是最獨特最惹人心動的,但沒想到還會有那麽一種美,奪人心魄,讓人看了便忘了呼吸。

看到南臣的臉,裕寧彎着眼睛露出一抹燦爛無比的笑容,剛笑完似乎像是意識到什麽立刻就底下了頭,不經意露出了白皙的脖頸。

這抹笑容讓南臣滿臉通紅,捂着跳的厲害的胸口一時忘記了說話。

裕寧良久等不到面前人的聲音,要不是看的到他未挪動的腳還以為他走了。

裕寧沒空跟他玩木頭人的游戲,便主動開口道,聲音三分笑意四分軟綿還帶着兩分羞澀和一分雀躍,“南公子,是來找我的嗎?”

南臣不知所措的摸了摸頭發,只顧感覺眼前美人美妙的聲音,卻沒注意到她說的話。

見狀,裕寧不在意的重複了一遍,南臣“啊”一聲,“姑娘知道我是誰?”

南臣傻傻的樣子,讓裕寧捂着嘴角笑了笑,“以前上香的時候于公子有一面之緣。”

真是個羞澀的姑娘,跟其他大家閨秀一個樣子,但不知道為什麽本應該已經膩了這類羞答答的大家閨秀,今日看卻有其他的感覺。

心中不自覺的就拿她跟白荷比較了起來,似乎白荷更為獨特一點,但……南臣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側臉的弧度優美的讓人忍不住想一看再看。

這一點立刻讓他心中比較的天平往眼前這女人的方向傾斜,曾經見過一面嗎?他怎麽都記不起來,那麽漂亮的姑娘,他應該牢牢記住的。

南臣一時不想在那張漂亮的臉上看到失落,便語氣驚喜道:“原來是姑娘啊!沒想到會在柳府看到你。”

裕寧在南臣看不到的角度扯了扯嘴角,那話根本是她亂編的,柳依的确看過南臣的畫像,但絕對沒有什麽的一面之緣。原來他對白荷的感情也不過如此,如果原主遇到了一個好一點的大夫把臉上剩餘的痕跡治療好,估計她在王府也不會過得那麽凄慘。

不,有白荷在,原主就算長得再漂亮,估計也沒有用,那可是得寸進尺又厚顏無恥的貨色。

“這是我家。”裕寧笑笑說道。

“你家?”南臣愣了愣,“你是柳家的堂小姐嗎?”

在白荷的描述下南臣腦海中的柳依的樣子應該滿臉痘痘,有着一張看起來就惡心的臉,眼神也充滿着怨毒仇恨,而不是像面前這位美人羞澀單純,所以完全沒有把她是柳依的方向想。

裕寧羞紅臉退了幾步,聲如蚊音,“我叫柳依。”

簡直晴天霹靂,南臣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說不定是他聽錯了或者是同音字也說不定。

而說完這話的裕寧,皺了皺眉,就在剛剛她收到了系統的警告音,她這個樣子就算是超出警戒線了嗎?虧她還裝的那麽辛苦,系統的警戒線到底是怎麽回事,既然她支開丫頭都沒有問題,怎麽才說了一個名字就要超過一次警戒線。

不過就是這樣,裕寧也不願意放棄剛剛想的主意,小幅度的跺了跺腳,不再說什麽就往後跑去,不過跑步的幅度很符合大家小姐的幅度,慢的能讓南臣幾步就追上。

果真南臣也追了上來,“柳小姐別跑。”

裕寧腳步頓了頓低着頭沒說話。

既然她就是柳依的話,白荷說的那些話一定是誤會她了,那麽一個羞澀美麗的姑娘怎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再說見她皓腕細的不堪一握,那可能殺死她的親哥。

想到面前這人就是自己的未婚妻,南臣的心又熱了熱,但還沒忘那個等着他解救的假未婚妻,他還沒見白荷哭的那麽傷心過,再說他也應承過要好好保護她怎麽能言而無信,所以追上了裕寧,目光雖然貪婪的在她臉上游移,但說出來的話卻是讓她幫助白荷。

“依依你和小荷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見裕寧低頭不語,像是十分委屈的模樣,南臣忍不住又把聲音放低了一些,“是小荷誤會你了,你那麽好的女孩怎麽會做那種事呢。”

裕寧擡頭脆弱一笑,“你是不是要跟我退婚娶她……”

裕寧話沒說完警告聲就立刻響起,裕寧咬了咬唇,這次沒有放慢步子一下就跑離了這裏,南臣看到有下人要往這個方向走來,也不敢去追,只能看着裕寧的背影慢慢消失在眼眸。

嘴裏喃喃道:“怎麽可能退婚呢,你那麽好的姑娘,我當然會娶你的。”

裕寧沒有聽到這句話,因為在一個轉角,她身體一軟就倒在了地上。

裕寧靠在冰涼的牆上,眼神狠狠瞪向面前的男人。

來到這一輪游戲,兩人還是第一次在白天遇見。

宿商的折扇挑起了她的下颌,俯頭牢牢的盯着她的雙眸,“什麽意思?”

裕寧口不能言,只能翻了一個白眼宣洩心中的怒氣。

宿商也沒有讓她說話的意思,黑的看不見底的眼眸一動不動的定在她的臉上,似乎想看清她此時在想什麽,或者是想用他的方式讓她膽顫。

可惜裕寧早就習慣了這種占有欲濃烈的眼神,除了覺得下巴有點酸之外根本沒有感覺到任何的觸動。

這模樣徹底惹怒了宿商,讓他的眉眼都帶了一層的薄冰,折扇向前抵住了裕寧的喉嚨。

“你在想什麽?”

宿商抵住了幾秒就松了手,看着她的頭自然下落,盯着她的頭上的發漩面無表情的問道。

他松手的時候随便點開了裕寧的穴道,裕寧低頭輕咳了幾聲,剛剛被他抵住脖子她的表情沒有什麽變化,但卻是有一絲害怕的,那一刻宿商的表情太恐怖了,讓她覺得他真的想殺死她。

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讓她現在都還覺得身體發寒,無法立刻擡頭看他。

過了片刻,裕寧才緩緩說道:“你能操縱系統?”

“擡頭看我。”

裕寧依言擡頭看向他,表情不屑的歪了歪嘴,“這樣可以嗎?”

宿商勾了勾嘴角,看不出是在笑還是在嘲諷,“就不能這樣看着我說幾句軟話,一定要用那種爛招。”

招惹南臣本來就是對付他的手段之一,照着前幾次他表現出來的占有欲應該是不願意她對其他的男人特殊,說不定還會因為這樣讓她快點進入下一輪。

進入游戲世界之後經過這幾次的見面,她也弄清了一件事,他這次似乎不能碰她,不然按照他以前的性格要是喜歡估計馬上就開始動手動腳了,怎麽會那麽老實,斷定他不能碰她之後,她心理壓力也小了許多,所以就弄了這出戲,反正他也不能碰她,她也不用刷他的好感度,就算被發現了也沒有什麽。

沒想到那麽容易他就看出來了,她還以為他至少會猜測是她為了報複白荷才刻意去接近南臣。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裕寧冷然的瞟了他一眼。

宿商在裕寧注視的目光下不在意的點了頭,“剛剛。”

她只是直覺他的能控制系統,沒想到竟然猜對了,他在哪個世界的運氣都好的驚人。

見他說完又恢複了直勾勾盯着她的狀态,裕寧扯了扯頭,“不好奇我是怎麽猜出來的嗎?”

宿商卻答非所問道:“想現在就進入下一輪嗎?”

見裕寧的目光又放在了他的身上,宿商笑了笑,笑容說不出的怪異,“早點結束也好,這樣我就可以早點擁有你了。”

“什麽意思?”

宿商眯了眯眼,扇柄壓在她的唇上,俯身靠近壓在扇柄的另一端,表情陶醉的就像是嘗到了什麽美味。

這副樣子的宿商,讓裕寧毛骨悚然起來,心裏也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你要被我關起來了。”

離開了扇柄,宿商握着扇子輕輕擦過她的嘴唇,黑色的瞳色夾雜了一抹猩紅。

☆、65

遇上他從來都不是她的幸運。

裕寧惡狠狠的瞪着黑暗中的模糊人影,她就想系統怎麽可能對她那麽好,近幾次她什麽都沒做什麽,這個男主npc卻對她的天然好感度越來越高,這一次游戲世界她明明表現出的是厭惡,而且也沒有跟他有幾次交集,他就那麽突然的喜歡上她了。

原來是在這裏等着她啊!

她還想按照情形,下一個世界說不定她不用攻略,男主npc就能給她三個s。

現在想來一切都是她想多了,估計沒到下個世界她就會被這個男人折磨死了,他不是對她的天然好感度越來越高,而是對她越來越變态吧!

第一個世界的顧玺域至少兩人相處了兩年,才慢慢暴漏本性,第二個世界是因為戈修被原主虐的太慘,所以一夕得勢立刻反過來壓制她也能理解,第三個世界的沈鸠是因為本來對原主就有過很深的感情,然後她突然的絕症刺激到了他。

不過到了第三個世界,這個男主npc就有些不大正常了,跟她一起死什麽的,拜托他們的感情什麽時候那麽深了,雖然他隐約有以前的記憶,但一起死什麽的也太誇張了。

而到了這個世界,男主npc徹徹底底的就是有問題了,算上上一輪游戲他扮演金源,這個世界客串采花賊,他們就見過幾次面啊!就因為她跟一個男人多說了幾句話,就把她關進了黑屋子,用那種恐怖的眼神一直盯着她,估計這次她就算僥幸從他手中逃過去,下個世界他是不是一遇到她就會開始發瘋,把她直接關進黑屋裏。

“在想什麽?”

宿商的視力比她好,裕寧只能看到他的大概樣子,他卻能在黑暗中清楚的看清她神色變化。

在他面前,還在想其他的東西,真是讓人不高興。

宿商挑起了她的下颌,聲音低沉卻吐字清晰,“不想跟我說話?”

裕寧從來沒有像今天那麽讨厭竹子的觸感,冰涼粗粝,裕寧下巴一動閃過了扇柄。

一感覺到這觸感,就讓她想起剛剛這東西靈活鑽進她上衣的感覺……這個世界他雖然沒有跟她肢體接觸過,但借用其他東西耍花招,跟他親自動手的感覺一樣糟。

“我在想你。”

裕寧要恨死她的性格了,感覺到空氣中無孔不入的低氣壓,這句話自然而然的從嘴裏冒了出來。

宿商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是相信了還是不相信,不過沒一會裕寧聽到一陣衣料的窸窣聲,沒反應過來宿商在幹什麽,就聽到了他低沉的一聲叫聲,“再說一遍。”

這四個字沙啞低沉,就像是開的正豔的欲望之花,裕寧腦子沒出問題,所以怔了怔就反應過來他在做什麽不可描寫的事情。

“你瘋了。”

宿商沒有因為裕寧怒極的斥責停下動作,反而因為她的聲音動作還快了幾分。

整間屋子沉寂了半晌,周圍靜的可以讓裕寧聽到男人每一聲粗重的呼吸,和一次次的物體摩擦。

裕寧不禁臉色有些發熱,雖然她側過了視線,但卻能憑借這些動靜想象出此時的畫面,她越是不想想,她腦海裏浮現的畫面就越清晰,包括宿商臉上會出現的表情都在她的腦海裏栩栩如生,因為興奮額角冒出的汗滴,順着他的臉上弧度滑向他的眼睛,讓他纖長的睫毛和他的眼睛一樣都濕漉漉,霧蒙蒙的。

真是要折磨死人!

裕寧知道這時她最好對抗他的方法就是沉默,但開始忍不住想開口說話。

“你夠了!”

回應她的是對方的粗喘。

“你對每個女人都這樣嗎?”

宿商“呵”的輕笑了一聲,答非所問道:“真想碰碰你……”

“碰我會怎麽樣?”裕寧突然對這個問題好奇了起來,按着他的性格若非很要命的原因估計不會放棄對她動手動腳才對,對她來說竹子和他的手一樣惡心,但對他來說,應該是不一樣的吧。

好幾次兩人靠近的時候,她都感覺到他想吻她。

“難不成你會死?”裕寧不靠譜的猜測道,他在這個游戲世界無往不利,甚至可以操控系統,說不定為了保持平衡,他就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裕寧漫無邊際的亂想,因為她被面前這個混賬男人下了軟骨散到現在還是無力的狀态,而且這男人似乎怕保險還把她雙手束縛綁在了凳子上。

這個狀态她就是想實驗都不行,正在她思考起要不要騙他來碰她的時候,宿商的回答讓她徹底喪失了實驗的興趣。

宿商這具身體似乎有些毛病,他的粗喘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就停了,不再有摩擦聲傳來,因為也沒聽到合衣服的聲音,所以裕寧的頭依然沒有轉過去。

“我怎麽能讓其他的人手碰你。”

裕寧愣了愣,不大能理解這件事的邏輯,不過瘋子的腦回路本來就是難以理解的,裕寧聽到這話就完全相信他是因為這個理由才不碰她,跟什麽致命弱點完全不沾邊,因為這個理由安在他這個瘋子身上真是讓人不得不信,連懷疑的心思都産生不了。

“你的任務是什麽?”裕寧沉默了一會,受不了他的目光,挑了一個她好奇的問題問道。

“你在關心我。”宿商的聲音帶上了一絲興奮。

她分明只是在關心她自己,裕寧不知道這句話怎麽能給他那麽大的錯覺,但是為了談話能繼續下去,選擇輕輕點了一下頭。

宿商手動了動,似乎是想摸她的頭,但手擡到一半還是停了下來,看着裕寧因為平和而乖巧的臉蛋,有種咬上去的沖動。

最終,他還是選擇戳了戳她的臉,“寧寧,真漂亮。”

乍聽到這話裕寧沒什麽感覺,過了幾秒才發現不對起來,“你怎麽知道我叫寧寧?”

這一輪游戲她的名字明明是叫柳依,雖然他是按着上一輪名字叫她也說的過去,但她總有種他是知道她的真實名字才那麽叫的感覺。

而且,看着面前模模糊糊的身影,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更覺得看不明白面前這人起來。

玩家進入游戲,雖然會有角色扮演的游戲環節,但是身體始終是自己的身體,她第二輪游戲體型五官都産生了變化,但身體依舊是她的身體,她還以為是秘境系統給她開的外挂,後來到了這一輪游戲變成柳依,游戲系統說起她才曉得,那些變化都是系統調整的,進入游戲後玩家不會換任何身體。

怎麽一說,他剛剛說的別人的手碰她就是一個bug,既然不會換任何的身體,那他就是他,怎麽會有在別人身體裏用的是別人的手的說法。

☆、66

對于裕寧的疑問,宿商也不打算隐瞞。

她提出的兩個疑問,一句話就表述了出來,“我侵入了系統。”

侵入系統?

裕寧愣了愣,旋即想起了一個科技世界的詞彙,“你是黑客?”

如果他是黑客這一切就解釋的通了,他能控制系統只是因為他侵入了系統內部,而不是他是這個游戲世界主神之類的。

實在是因為前面幾個世界給他的身份實力都太好了一些,所以在知道了他能控制系統之後,她就有了一個猜測,比如說他這次在這個世界的身份是這個游戲世界的主神。

現在看來是給他開了別的外挂。

這才多久他就控制了系統,就算不是主神,這外挂也能讓他在這個游戲世界如魚得水。

宿商摸了摸發燙的手腕,眉頭蹙了蹙,他現在的狀況沒有裕寧想的那麽輕松,雖然兩輪游戲他都找了跟他身體契合度百分之八十之上的人物npc進行掩飾,但還是引起了監控程序的警覺,然後又因為他不管不顧的把她擄來,導致她的任務缺少了主要人物,現在監控程序已經開始搜索他。

他還不能完全控制裕寧手上的系統,所以跟她在一起,他被發現的機率會大大的增加,不過半天時間他又要放開了她了,真是讓人覺得舍不得。

不過想到游戲結束之後回到現實世界,他親手感覺到她細膩的肌膚,宿商的眼眸暗了暗,就做好了取舍。

本來隐藏他的本來性格讓她産生好感,但不知道為什麽從第一面起,她就對他充滿了厭惡,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什麽讨厭的東西,明明他沒有流露任何不正常的情緒,她對他的态度就像是看着什麽陰魂不散的東西。

呵,這樣更好,這樣他也不用再掩飾他心中的那些真實情緒,可以順從他的內心,把她關在他的身邊,讓她的眼裏只看的到他。

這種把某個人關在身邊的情緒他從來都沒有産生過,這是他人生的二十多年來第一次産生那麽強烈的感情,只要看着面前這個女人,他就能全身發熱,産生一些平時從未有過的情緒感情,這些情緒感情來的突然,但卻讓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興奮。

“我是宿商。”宿商突然開始自我介紹起來,“你的愛人。”

裕寧簡直想冷笑,“你應該是叫自來熟吧。”

宿商的雙手壓在了座椅的兩旁,與裕寧的鼻尖只有半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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