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ABO (14)

指頭的距離,“到下一輪游戲等我。”

裕寧怔了怔,就在他說完之後,腦海中突然傳來了系統的聲音。

【第三輪任務已完成,十分鐘之後傳送下一輪游戲。】

“我改動了數據,所以你提前完成了這一輪游戲。”宿商解釋道。

“白荷死了?”

“不過是一組數據,怎麽不想她死的那麽容易?”

裕寧也弄不清自己的心理,她本來進入游戲就是為了完成任務,現在任務那麽輕易完成了,她反而覺得悵然若失。

“看來你真不想她那麽簡單的消失。”宿商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抹寵溺的笑容。

宿商擡手彈了彈腕表,兩人的環境猛然一變,猛然從黑暗回到光亮的地方,裕寧一時不适的閉了閉眼。

宿商注意到了她的狀況,立刻擋住了光源,扇面一開擋在了她的眼前,“難受?”

裕寧眨了眨眼就适應了白日的日光,看到周圍的環境一驚,動了動手,發現她被束縛住的雙手也恢複了自由。

☆、67

如果剛才還不明白他說的那句“不想她那麽簡單的消失”現在就算是明白了。

他們所在的這個地方是柳府,而這個大廳坐着柳老爺,柳夫人,還有柳依,還有一個跟柳家人有幾分相似的青年。

而白荷正跪在地上,身上的白裙子不知道有多少天沒有換洗,皺巴巴的裹在她身上,泛着黃色還散發出一股臭味。

裕寧看了看站在柳夫人身邊的柳依,“他們看不見我們?”

他們突然出現,竟然沒有一個人轉過視線對向他們,裕寧打量了幾眼就知道這是宿商的手段。

宿商點頭,語氣有些可惜,“不過十分鐘還要用在這無關緊要的小事上。”

說是怎麽說,宿商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了一張柔軟的沙發,讓裕寧坐上去。

裕寧手因為長時間的捆綁有些發麻,腿也有些軟,所以也就坐了上去。

“她是誰?”裕寧指向正在柳夫人身邊抹眼淚的柳依,應該不是柳依本人,不然也不會一直擦着眼淚一直用語言技巧讓其他人更讨厭白荷。

“她就是柳依。”

裕寧斜睨了他一眼。

感覺到她眼神的懷疑,宿商輕笑了一聲,“不過是經歷了一世的柳依。”

“你的意思是她重生了?”

“時間不多,比起找另外的玩家來完成這個任務讓你舒心,還不如把數據改動一段,讓柳依親自來報複她。”

“你們白家真是欺人太甚!當年我救了你娘,她竟然換了我的孩子,我女兒救了,你卻勾引我女的未婚夫婿,你們白家母女真是不要臉至極!”

白荷哭的喘不過來氣,想來這幾天也是受夠了折磨,不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到了這個時候她也不覺得自己錯了,“我沒有勾引南臣,我只是想幫依依試試……他好不好!而且柳家的大哥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怎麽能怪罪我母親。”

柳夫人撫了撫胸口,剛順好的氣被她這番颠倒是非的話氣的又亂了起來,柳依見狀拍了拍柳夫人的背,“娘別氣着自己,她本來就是一個不要臉的人,你跟她哪講的了什麽道理。”

眼眶通紅的柳依,挪了一步擋在了柳夫人的面前,上一世她想過無數次如果再給她一次重來的機會,她一定不會那麽懦弱,一定不再被白荷像傻子一樣玩弄在股掌之間。

“那我臉上生的痘是怎麽回事?”

白荷表情慌了慌,“你知道了。”

“早就知道了。”說着,柳依的眼淚又落了下來,上一世白荷去她的小廚房給她下了藥的事,沒多久就有小丫頭告訴了她,那時候她想的是白荷跟她關系那麽好一定不會害她,而且哥哥那麽喜歡她,為了這件事惹哥哥生氣也不好,後來發現是長了痘,而白荷又代替她去上了女學,她想着不過是那麽簡單的事情,就忍了下來。

柳依說完她以前的心理,柳夫人聽得又是心疼的捶胸,柳依看着白荷的表情卻是一利,“我會讓你仔細品嘗,我經歷過的一切。”

沒想到柳依那張柔弱的臉也能做出那麽兇狠的表情,觸到柳依的眼神白荷全身發麻,真覺得自己要死了。

這個認知讓她全身發抖的抱上了一旁的柳少爺,“哥哥救救我,救救我,你忘了嗎我們小時候是一起長大的,我還給過你一個包子……”

柳少爺冷哼一聲,曲起腳狠狠踹向白荷的胸口。

“我只記得你們母女是怎麽把我當奴才使喚,小時候不懂事還以為你們不喜歡我,無論怎麽被打罵都笑臉對着你們,然後換來的是什麽,一個踩了不知道多少腳的包子。如果不是我跑了,估計早就被你們折磨死了。”

柳少爺力氣不小,白荷被踹倒在一邊嘴裏噴出一道鮮血,臉色蒼白如紙,似乎是受了重傷。

“白荷的父親是誰?”

戲看到了這裏,裕寧漸漸也覺得沒有意思了起來,不過是別人的家事,她不過替代了柳依幾天,有什麽好湊熱鬧的。

“一個農夫而已。她娘是王府逃妾。”

“柳卿是王爺的孩子。”

宿商點頭,“為了速戰速決,那個王爺已經被一封通敵賣國的信件,全家關進了大牢。”

“這個王爺不會是南臣他爹吧?”

宿商笑着拍了拍她的頭,“以後不要對別人笑。”

裕寧揉了揉手腕,表情淡然又藏了一絲的她都沒有察覺的害怕,“因為我對南臣笑,所以你就要殺他全家?”

“別提別人的名字。”宿商的眸色紅了紅,周圍的場景一變,又回到了漆黑的屋子。

“最後五分鐘,我們兩人獨自渡過好嗎?”

“是問句的話,我是不是有拒絕的權利。”

宿商笑了幾聲,低沉的笑聲在空蕩的黑屋裏引起了陣陣回音,讓裕寧心裏發毛,“寶貝,你不能拒絕我。”

“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裕寧指了指他的腦門,“我們才認識多久!”

宿商沒有說話,過了一會裕寧就感覺到下颌被挑了起來,看着那雙跟周圍環境沒有什麽差別的黑瞳,裕寧真想閉眼,不過她知道她就是閉眼宿商一定會有無數種辦法讓她睜開眼,而且那些辦法一定跟下流脫不了幹系。

也就乖乖沒動。

“時間我們之後會有很多。”

問題不是之後的時間,而是他們之前的時間。

“你喜歡我什麽?我長得像你愛慕的女星?暗戀的學姐?還是你之前的愛人?”

宿商輕輕“呵”了一聲,“寶貝要是喜歡角色扮演的話,結束游戲之後,我會讓寶貝都享受一次,女星,學姐,替身愛人,再加上學生,鄰居,小貓怎麽樣?”

前面兩個學生,鄰居什麽的就算了,小貓是什麽意思啊!

裕寧腦子裏突然浮現宿商頭上帶着兩只貓耳朵,身後帶着一只搖晃的尾巴模樣。要是這小貓是由他來扮她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還有一分鐘。”

宿商抵在扇柄上親了她一口,“下一次我就能親手碰到寶貝了。”

裕寧愣了愣,“不用再進入別人的身體?”

宿商目光貪戀的在她全身游移,“是不是好消息。雖然這些身體都跟我有幾分相似,但都不如我本來的身體好看,寶貝你會滿意的。”

滿意個鬼,他現在這副樣子,下一次見面他就能碰她,她還有什麽活路。裕寧一時覺得前途灰暗,如果是在要刷好感度的情況下發生關系就發生關系了,但明明不用刷好感度,還要被壓她就有些接受不了了。

時間還有幾十秒,裕寧見宿商又有親上來的意思,實在是煩死了那滿是他氣味的竹子,便問道:“你在這輪游戲,進入的是誰的身體?”

“皇上。”對于裕寧詢問關于他的問題,他都很樂意回答。

☆、68

這是一間狹窄的屋子。

屋子裏沒有任何的擺設,大小只有五平方米,沒有窗子,沒有門,甚至沒有屋頂。

屋子建的雖然很窄,但高度卻很高,大約有五十米左右,裕寧擡頭看了看一抹藍色的上空,有種她是在一截煙囪裏的感覺。

這間屋子牆壁漆得很白,在這裏不過待了兩個小時,她便覺得白色是這個世界最壓抑的顏色。雖然系統告訴她這是因為其他玩家沒有到齊,所以要在這裏暫歇等到人數到齊開始第四輪的游戲,裕寧還是有些煩躁,只有仰着頭看着天空的藍色才能獲得暫時的平靜。

又過了三個小時,裕寧覺得她似乎有些不正常,比如她竟然開始在踹牆了,以前苦修幾十年她都能平靜以待,怎麽這次不過過了幾個小時,她卻那麽的心煩意亂。

意識到這點,裕寧眯了眯眼,如果不是她的問題,就是這環境有問題了。

“我想出去。”

【玩家要在這裏等其他玩家到齊,才可以從休息室出去開始第四輪游戲。】刻板的機械音沒有任何的聲調起伏,卻給裕寧一種詭異的感覺。

這種感覺難以描述,就像是她每次要遇到不好事情,直覺給她的預警。

五個小時前,在宿商回答了她最後一個問題,系統的倒數計時響起她人就到了這裏。

傳送的白光乍亮,讓她清楚的看見宿商微蹙的眉頭,和他做出“小心”的口型。

想着裕寧一腳踹向了牆壁,她用了八分力,卻只在牆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這具身體的腳力雖然擺在修真界不夠看,但在對于這個沒有靈氣的世界已經算是逆天了,一腳只能給這面牆留下一道痕跡,這牆該有多厚。

見她踹牆系統也沒有什麽反應,裕寧就當做練手,順便發洩發洩心中的郁氣,一拳拳打向牆面同一個地方。

打了上百拳之後,裕寧發現到一個好玩的現象。

有幾次她都覺得自己的手要破皮流血了,身體仿佛有自動修複功能一樣把她有所損傷的手指關節修複好,不過每次修複之後她擊打牆面的困難度也會增加。

比如說開始擊打一次牆面,她感覺到的疼感是百分之一,修複一次之後她感覺到的疼感就是百分之二,每一次修複她的疼感都會增加百分之一。

如果不是她對自己的身體十分了解,每次攻擊都在心中默默計算,估計也察覺不到這種細微的變化,可能還以為是因為疲憊才讓她的疼感增加。

不過,這種修複也好,雖然疼感增加了,但如果破皮的話,她擊打起牆壁也不會輕松。

她的手會自動修複,牆壁卻不會,在她連續一個小時的出拳下,牆壁已經破了一個大洞,似乎只要在繼續半個小時她就能離開這間屋子。

這面牆的外表是一層磚塊,裏面卻是一種不知名的金屬物質,剛開始裕寧看着牆面的裂縫越來越大還擔心敲開了一個洞,整件屋子都會垮下來。看到那一層金屬她就知道她是想多了,如果只是普通的石磚怎麽可能承受的了她一次次的重擊。

……

汗水濕透了裕寧的身上的衣服,因為汗水不停下落她也沒有空去擦拭,因此她的視線也開始模糊不清,就像是蒙上了一層水務,每次眨眼濃密的睫毛只能帶走一絲的水意,讓她只能大概看清出拳的方向。

一滴汗水落在裕寧的眼頭,随着她的再次揮拳,滑進了她的眼裏。

又鹹又苦的,包括身上粘濕的衣服,都給她一種想停下來的沖動。

進入這個房間之後她身上的衣服就從襦裙薄衫換成了一套現代的衣服,白色露臍的貼身上衣,和一條白色九分運動褲。之前還覺得這一身活動方便,但對于沒有冷氣,而且是一直要保持最大力量輸出的現狀,不管穿什麽都是累贅,再者這一身衣服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打濕之後變重了許多,給她增加了身上的負重。

一個小時前,她覺得只需要在花上半個小時就能破牆而出,但現在應該過去了一個小時,看着面前的牆壁,她的感覺依舊是還有半個小時就能破牆而出。

不是說牆壁承受了她的攻擊之後沒有産生任何的變化,恰恰相反随着她的攻擊越來越順手,對這面牆的破壞還比她預測的要快上幾分,但這面牆厚的超出她的想象,明明每次她都要感覺看到外面的景色了,但卻始終差上那麽一寸。

而且随着時間的增加,她被修複的次數也越來越多,每一次感覺到的疼感,讓她自覺自己就像是那一面牆,她的每次攻擊都像是打在了她的身上,牆疼不疼她不知道,她卻是疼的手的快要斷了。

而且疼感高于百分之五十之後,基本上她每出幾拳就要修複一次,估計五分鐘之後,她承受的疼感就要超過百分之百,怎麽以來這個修複還真是坑人。

先給人希望,再讓人絕望。

那麽一想,裕寧手上的動作就緩了緩,心裏有些疑惑要不要繼續下去。

說不定這就是這個游戲的設定,不可以破牆而出,所以她每次承受的壓力也越來越大,如果現在放棄了,在等一會等到其他人到齊就可以開始第四輪游戲了。

雖然待着這個房間無聊了一點,悶了一點,但總比手斷了好。

這個想法冒出來,就止不住的在她心中蔓延,讓她出拳的動作力道都越來越緩,不過是在等一會,而且沒有按照系統的指示在這裏等到第四輪游戲的開始,說不定牆破開的那一瞬間她也失去了參賽資格。

就在她動作要停的那一瞬間,帶着腕表的手腕突然一疼,就像是被針紮了一下。

她舉起腕表一看,小小的屏幕閃了閃,突然出現了兩個字。

“出去”

而後這兩個字兩秒鐘之後消失,屏幕上又出現了一排數據,“89/100”。

這是什麽意思,是指她離破牆而出還有百分之十一的進度嗎?

【你說什麽?】系統的聲音突然從腦海中冒出。

裕寧瞄了一樣恢複正常的腕表,猜測剛剛是宿商給她的提示,她竟然需要他來幫她,還真是讓人心情煩躁。

“我想出去。”

系統重複了一遍之前的回答。

而裕寧卻沒有像之前一樣就閉了嘴,而是繼續問道:“我可以把牆打破了出去嗎?”

系統沒有猶豫就立刻回答道:【玩家可以破壞休息室的一切。】

雖然沒有直接回答的問題,卻告訴了她可以把牆打破,但是可不可以出去始終都沒有正面的回答她。

捶牆只是她的一時興起,所以也沒有問系統的意思,在她看來它既然說了要在這裏等待第四輪游戲的開始,就是不準她出去的意思,而不準出去的意思就等同了不準破壞這間屋子離開。

但是卻忘了,系統從來沒有正面回答她能不能出去的這個問題。

想通了這點,裕寧擡手又一次次揮拳打向牆壁,再次品味起一次次像是要把她骨骼揉碎的鈍疼。

似乎因為确定了可以捶開這面牆壁,裕寧的動作迅速了許多,二十分鐘後裕寧身側垂着沒有一絲力氣的手臂,雙眼疲憊的聽着系統恭喜的聲音。

【恭喜玩家通過第四輪游戲,第五輪游戲在一個小時之後開始。】

裕寧喘着粗氣的坐在了休息室的角落,現在看着周圍的環境她已經沒有剛才那種壓抑發瘋的感覺,想來是因為破開了所謂的第四關。

【在等待的時間中,需要我為玩家解釋剛剛結束的第四關的一切嗎?】

裕寧選擇了是。雖然她已經猜明白大概了,但聽一遍官方的解釋也無妨。

第四關的名字叫做出不去的屋子。進入這一輪游戲的玩家會得到系統的一個假消息,就是要在這裏休息到其他玩家到齊就可以開始第四輪,但其實踏入這間屋子之後,第四輪游戲已經開始。因為這間屋子的特殊設計加上牆面塗上的特殊顏料,進入屋子的玩家都會開始心情焦躁,而因為心情焦躁選擇破牆而出的玩家,在輪游戲已經踏出了第一步的勝利。

在破牆而出的過程中,玩家會逐漸感覺到因為破壞牆壁身上也會反射疼感,這就是這輪游戲的第二個抉擇,是選擇繼續還是在屋子裏繼續等下去。

“如果選擇繼續等下去?”

【因為屋子的特殊材質,八個小時之後玩家就會陷入半昏迷的狀态,十二個小時之後會失去神志瘋狂攻擊周圍的一切,如果失去神智運氣的好的話,破開了牆說不定也能進入下一輪,但運氣不好的話就會因為疼痛的感覺加劇,二十四個小時不到就會被疼死。】

那麽一說,她那時候選擇停下的話,說不定就會死在這裏了?

裕寧想了想,當時就算沒有腕表的提醒,她大概還是會繼續擊打牆面,因為這間屋子太過壓抑,停下來不動的話她怕她會瘋,所以當時她就算停下,也只是停頓一下然後就繼續破牆,可能速度不會有現在那麽快而已。

……

【第五輪游戲開始,此輪游戲會随機抽選一位玩家問出只能回答是或不是的問題,問題問出之後所有玩家開始選擇是或不是,而後進行玩家淘汰。】

☆、69

宣布第五輪開始的聲音響起的時候裕寧正在問系統問題。

等到外面傳來的聲音結束,裕寧挑了挑眉,讓它繼續說完它的回答。

【因為這面牆的特殊設計,所以無論攻擊者的力量如何,對它的傷害都是一樣,只有出拳的次數和攻擊時間才會給它帶來破壞。】

裕寧明白的點點頭,在它說出正确的選擇是破牆而出時候她就想到了這個可能,不然每個玩家的攻擊力都跟她差不多也太吓人了,早知道是這樣攻擊的時候她就少用點力,不然也不會在用了治療噴霧之後雙手都還是半癱瘓的狀态。

這個問題到一段落,裕寧就問起第五輪游戲的淘汰依據。

得到的答案是沒有依據。

一個玩家提出問題,然後他們回答是或否開始淘汰,難道這一輪是考驗運氣的游戲。

如果是看運氣的話,估計第一個問題她就會被淘汰。

【為了讓玩家熟悉這個游戲,會有一次的模拟賽,這次無論選擇正确與否,都不會有玩家淘汰。】

這句話說完,裕寧就聽到了一陣齒輪滾動的聲音。

【48號玩家請問出一道只能回答是或否的問題。】

裕寧掃了一眼她的腕表,她是四號,真是一個不怎麽吉利的數字。

提出問題的玩家的聲音未變,聽着是一位還未成年的女孩,聲音青澀細嫩,“我剛剛跌倒了嗎?”

【玩家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思考答案。】

鬼知道她剛剛有沒有跌倒,裕寧翻了一個白眼,這一輪游戲其實是考驗他們有沒有當神棍的天賦的吧。

如果能看到說完那人的神态表情說不定還能從中推斷出一些線索,要是就憑借聲音和問題讓她判斷是或不是,那估計還要給她幾枚銅錢和龜殼,順便再給她一本神算的書,讓她現場學習一下推衍之道。

裕寧考慮了一會,見從系統那裏問不出什麽東西,就随便選擇了是,做出選擇之後她周圍的環境一換,到了一間不知道大了多少倍的白色屋子。

屋子裏已經聚集了不少人,裕寧沒想到會看到其他的玩家,而且大家穿的都像是情侶衫,所以就站在原地愣了愣。

在破開牆壁之後,她身上的衣服就變成了白色連衣裙,現在放眼望去不知道撞了多少次衫,這裏的女性都是同一款的白色連衣裙,而男性都是簡單的白色t恤加長褲。

看到裕寧的出現,一些人向她投過來視線,而還有一部分人坐在椅子上眉頭深鎖不知道在想什麽。

屋子的中央挂着一個倒計時,現在離半個小時還有二十分鐘。

“小姐,哪兒人?”一個挺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突然靠近裕寧問道。

裕寧瞟了他一眼,這時候還有心情搭讪,真是心寬。

而同樣心寬的裕寧,回道:“華國的。”

這屋子裏還有幾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不過裕寧的長相發色完全看不出任何國外的血統,五官雖然精致那也不是洋娃娃,而是漂亮的華國娃娃。

中年男人也不在意裕寧的敷衍,大笑了兩聲,“小姐真幽默。那邊還有空位,不然我們坐着慢慢聊。”

裕寧跟在他的身後随便選了一個位置坐下,“聊什麽?”

這男人的長相雖然給人一種忠厚老實的樣子,但眼中的精光卻騙不了人,裕寧覺得他有幾分小聰明聊聊也無害就跟他坐到了這一邊。

這一邊的人不多,只是零零散散的坐了一些人,而且每個人都是安靜的坐着,沒有跟其他人攀談的意思。

不過從氣勢感覺看來,這一邊的人還挺像精英的。

“鄙人姓陳,人們都叫我陳三,還不知道小姐怎麽稱呼?”

“姓裕,人們都叫我裕四。”

裕寧是按照腕表的數字随便說的,沒想到陳三哈哈一笑,“裕小姐真是個有趣的人。”

裕寧不置可否。

“不知道裕小姐明白了這輪游戲的意思了嗎?”

“這輪游戲難道不是問問題,回答是或否。”

陳三說話總是帶着三分的笑,讓人看着沒那麽讨厭他的那一口黃牙。

“要是這輪游戲的意思真那麽的簡單,估計就是考驗誰的運氣好,能連中幾次彩票了。”

裕寧搖頭,“百分之五十的幾率,可比中彩票容易多了。”

“我想這游戲的能做手腳的地方也就只有我們的編號了。”坐在裕寧前面的年輕女人突然回頭說道。

聽到她的聲音,裕寧愣了愣,“四十八號?”

那女人點點頭,“你耳力不錯,在問問題的時候我明明變了一下聲音。”

裕寧輕笑了一下,也不解釋,雖然變了一下聲音,但她應該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所以不知道這種改變其實不大,只要聽的那個人仔細記住了,分辨起來就不難。

“既然你們知道了我的編號,把你們的編號也說說。”

第五輪游戲開始的時候,他們的腕表上都顯示了一個編號,這個編號在屏幕裏面,所以如果不離近了看根本看不到,何況裕寧還隐藏了腕表。

裕寧擡手放在了女人的眼前,腕表浮現,數字“四”就顯現了出來。

“我是十八。”陳三也學着裕寧的樣子露出了腕表。

女人見狀皺了皺眉,“都是小數字。”

裕寧挑了挑眉,“你想根據編號知道這輪游戲一共有多少的玩家?”

女人聳了聳肩,“嗯”了一聲就轉回了頭。

陳三卻笑了笑,“我們這次運氣不錯,既然原主在這,我們一定是回答對了。”

裕寧沒有說話,可能因為太相信自己的運氣,所以就覺得沒有那麽簡單。

半個小時過去,這個屋子一共有五十八人。

系統的聲音在半個小時的最後一秒結束後響起,【選擇是的玩家淘汰。】

陳三愣了愣,朝面前的女人不解的說道:“你沒事選錯的做什麽。”

女人目光若有所思的掃過身後的兩人,似乎想到了什麽,嘴角都有了一絲的上翹。

最讨厭腦子好使的人了,裕寧也露出了一個恍然的表情,側臉臉不去看前面的女人。不得不說裕寧裝逼還是裝的很成功的,女人深深看了她一眼,末了還朝她露出了一抹挑釁的笑容。

裕寧就當做沒看到,繼續聽着系統的通知。

【經過一次模拟相信玩家已經摸到此輪游戲的規律,現在我要說一遍游戲中的規定,一,此輪游戲只會剩下二十個玩家。二,每次問題選擇了正确答案都可以獲得一分,三,一分可以在我公布正确答案之前改變一次選擇,四,在之前游戲獲得的特殊物品無論多少,都可以跟系統換取一分。十分鐘後開始第二次問題,現在玩家還有疑問的話可以詢問各自的随身系統。】

說完,裕寧周圍的環境一變,又到了那間破了一個洞的休息室。

“特殊物品是什麽?”

【特殊物品是指才游戲世界中産生的特産,前面三輪每一輪都會産生一樣這樣的物品,玩家是否能獲取全憑運氣。清點背包中,玩家一共獲得了五十顆鬼影之心,是否換取一分?】

“是。”

既然無論多少都只能換取一分,裕寧就不好奇其他的物品是什麽了。

問了幾個系統回答無法查詢的消息,裕寧就只能坐在角落等下一次的問題開始。

沒有多久,齒輪再次轉動。

【59號玩家請問出一道只能回答是或否的問題。】

這次是一道男聲,“我喜歡的女人也進入了游戲。”

【玩家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思考正确答案。】

既然那女人可以根據數字編號想出什麽,她自然也行,裕寧花了十分鐘思考這幾次數字的聯系,之後還是決定随便選擇一個答案。

做完選擇,裕寧轉眼又到了那所大廳,可能因為不是模拟賽,這次到的人不多,當然也有可能是跟她選擇一樣的人不多。

裕寧随便選了一個位置坐下,沒一會就看到了陳三。

陳三看到裕寧,興奮的揮了揮手,“裕小姐,我們還真是有緣。”

手指敲了敲凳子,不知道再想些什麽,“中過彩票嗎?”

雖然不知道裕寧問這個幹嘛,陳三想也沒想就誠實答道:“中過。”

裕寧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裕小姐,問這個幹嘛?”

“因為我運氣很差。”裕寧擡頭看了他一眼,勾了勾嘴角。

陳三的臉色一黑,臉上露出完了的表情,一下子癱坐在了凳子上,“完了,完了,我可是花了五千塊錢才中了五塊錢的彩票。”

裕寧:“……”那問他有沒有中過彩票的時候,他一臉驕傲的是什麽意思。

過了一會,離結束還有五分鐘的時候,裕寧在出口處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70

“裕寧!”吳志先看到了裕寧,糾結的臉上立刻蕩開了一抹笑容,“沒想到我們還能遇到。”

裕寧朝他點了點頭,她也以為他會死在那個黑洞裏,沒想到他竟然也熬到了這一輪。

兩人雖然交情不深,但在全然陌生的環境,吳志看到她就像是找到了組織,立刻坐到了她的身邊。“你也覺得是選這個答案嗎?”

裕寧的強大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裏,所以發現兩人都是一樣的選擇,吳志大大松了一口氣。

“裕小姐的本名也挺好聽的。”陳三突然插話說道,語氣輕松,順便跟吳志打了一個招呼。

裕寧目光在人群中巡游了一圈,沒看到四十八號,突然有種不怎麽好的預感。她的直覺告訴她,四十八號知道了什麽,有通關的能力。

半個小時過去,系統的聲音再次出現,【擁有分數的玩家可以修改選擇,是否有玩家選擇修改?】

系統的話一出,許多人的表情就産生了動搖,這次裕寧選擇的是“是”,不少人應該覺得兩人相熟的人那麽巧合的進入一個游戲不大可能,所以選“是”的玩家只有三十八個。

到了最後,有兩個人選擇了修改。

裕寧本來也想修改,但想到她隐隐摸到的規律,也就沒有動,反正就是被淘汰她也是直接回到星空,不過沒什麽獎勵而已,也不吃什麽虧。

要公布答案的時候,裕寧側過頭,突然向吳志問道:“你是多少號?”

吳志在緊張的等系統公布答案,聽到裕寧的聲音手忙腳亂的看了看腕表,“八十四號。”

“哦。”裕寧點了一下頭。

【恭喜四十五位玩家答案選擇正确,十分鐘後将開始下一道問題。】

在大廳裏的只有三十六個人,看來是有九個人選擇修改了答案。看來這游戲的聰明人不少,她用兩次問題才想明白的事情,不少人經過了第一次的模拟就想明白了。

“修改答案之後,回答正确還會有分加嗎?”裕寧朝系統問道。

【會。】

裕寧點點頭,閉目開始分析這個游戲的規律,如果她沒有想錯的話,這個游戲根本不是根據問題真正的正确和錯誤來淘汰玩家,而是根據選擇是否兩邊人數的多寡來淘汰玩家。

四十八號算是給她一個很大的線索,游戲的規律可以從玩家的編號中看出。

吳志是八十四號的話,證明玩家的人數是在八十四以上,這次選擇“是”的人有三十八個,那選“否”的人數就是四十六人以上。

而第一次模拟,五十八人的選擇是錯誤的,如果她想的沒錯的話,這個游戲的邏輯是人數多那一方會被淘汰。

她現在的積分有兩分,也可以實驗一下她這個想法。

輸了也不會損失什麽,有着這樣的底氣,到第三道問題的時候裕寧從容了許多。

【請六十號玩家問出一道只能回答是否的問題。】

“如果在游戲中被淘汰的話,會死嗎?”這次問題的是一個男人,聲音沙啞粗粝,聽他說話就像是尖銳的物體劃過磨砂紙,讓人情不自禁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問完問題六十號還發出了幾聲惡意的笑聲,光聽聲音就知道這一定是個令人讨厭的人。

問這種他也不能确定的問題,估計也是抓到了這個游戲邏輯的一絲思緒。

裕寧在休息室坐了五分鐘,選擇了“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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