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ABO (27)

寧開始了例行一日問。

“鋪路,施粥。”楚瑾提起一顆櫻桃,“我喂你吃。”

話題跳躍的還真是迅速,“我這個樣子喂這個給我,你也不怕我噎死。”

裕寧的回話讓楚瑾以為她是同意的意思,把櫻桃含進嘴裏嚼了嚼,俯身就把汁液喂進了軀殼的嘴裏。

因為他的動作,裕寧嘴裏立刻就有了一股甜味,這還是她變成魂魄狀态以來嘴裏有味道,一時也沒有反應過來要斥責楚瑾。

“甜嗎?”楚瑾把皮核吐在盤子裏,又喂了她一粒,“今天你看了三眼。”

裕寧怔了怔,她看櫻桃紅的漂亮,這屋子有沒有什麽新鮮事物,就多看了幾眼,沒想到楚瑾竟然注意到了。

“不用了。”見楚瑾還有喂她,裕寧雖然有幾分喜歡這甜味,但對和着楚瑾口水的甜卻十分不喜,“我不想吃。”

楚瑾眯了眯眼就住了嘴。

“良辰。”把盤子放回原位,楚瑾突然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怎麽?”

“為什麽我事事順着你的心意,你卻還是皺着眉。”楚瑾的認真中夾雜了一分不解,狹長的眸子微微上挑,在燭光下看着幹淨單純,沒有了平時的冷然。

裕寧小幅度的搖了搖頭,幹淨單純什麽的,怎麽會跟他有關系。

“我只是擔心我現在的狀态而已。”

楚瑾搖了搖頭,聲音低沉舒緩,“你是在讨厭我。”

真是一個不懂退讓的人,她都找了借口給兩人臺階下了,還要非要拆穿她。

因為還有一股氣留在心中,裕寧本來想冷嘲熱諷一番,但腦子裏突然冒出宋衍說過的話,他說過如果用她需要的方式取悅不了她,他就會用自己的方式。

想到這句話,裕寧就頓了頓,他們既然是一個人,那思想的方式應該差不離多少,如果給她尊重,按照她說的話來辦事不能讓兩人關系緩和的話,他應該就會用所謂的自己的方式了。

而他的自己的方式莫過于把她關進黑屋,或者是束縛她的行動,然後神經病模式全開,做盡流氓事。

比起他的方式,她自然是比較喜歡他這個樣子,做什麽事都問她一句,雖然問過之後她不同意也會自顧自的動手,但讓他住手他還是會聽幾分的,但要是神經病模式全開,別說詢問了,就是她反抗說不喜歡,他都會用欺壓的方式讓她說喜歡為止。

“也不是讨厭你,我變成這個模樣你不止沒有找來高僧驅妖,也沒有用什麽黃符之類的對付我,還幫了我的忙,我心中自然是感激的。”裕寧正色說道:“但是我是一個正經姑娘,又不是青樓妓子粉頭,你對我做了那麽些事情,我心中自然會對你有幾分難解的情緒。”

“什麽事?”楚瑾蹙起了眉,心裏大約明白裕寧應該說的是那日他飲她甜水的那事。他在書中無意中看到說喜愛一個女子到了極致,就會願意飲她甜水,而且飲入嘴裏如同飲了楊枝甘露一般,只覺得通身舒暢,想要繼續醉在那女子的身下。

他知曉他應該是喜歡裕寧的,但卻不止喜歡到了什麽程度,也就有了那次的事情。

那書說的半真半假,他自感覺到了他說的迷醉,但書上還說別飲了水的女子會迷魂,而且會着迷上這種感覺,日日央着男子再口舌一番。

但從裕寧看來,她分明是讨厭這種感覺的,而且因為這種感覺還跟他氣了幾日,到現在都未氣消,他雖然迷戀那種滋味,但也不像再讓她氣一次。

雖然那滋味舒服,但看到她皺眉冷眼卻覺得怎麽舒服也比不上她朝他露出個笑臉,為此連前些天逼迫她摸他的長物,這些日子也不在提起。

見楚瑾似乎真是不解,裕寧有些驚訝于他這個世界的懵懂,她一直以為他雖然冷着一張臉,但應該是事事都明白,完事都掌握在心,現在想來是因為前幾世他都是站着絕對優勢上,先入為主的觀念就導致了她有了這想法。

想來也是,他幼年殘廢,然後被他後母針對,身邊的下人對他都不恭敬,而且性子又冷清,除了看書也沒有其他的嗜好,該是個不知男女事的。再說他現在也不過十六,不說在現代在古代也只是個還未及冠的少年,不懂那麽多也正常。

那麽一想,兩人相處的細節都湧入心頭,裕寧立刻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楚瑾就是個對男女之事一知半解的毛頭小子。想來會對她做出那些事情,該是殘留的記憶作祟。

自己的猜測加上覺着楚瑾的個性也不是會那這種事诓她的,裕寧就有了細細解釋一遍的意思,希望這遍解釋之後,他就能戒掉幫軀殼洗澡的習慣,就算洗澡的時間不在子時,每次心煩的想撕了楚瑾。

不過裕寧沒想到的是,在她仔細說過一遍之後,楚瑾并沒有産生半點羞愧,緊蹙的眉頭反而還松弛了一些。

“你是我的通房,怎麽說來我對你做的事都是理所應當了。”

他是哪裏來的狗屁結論,“是你未來通房是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并不是我。還是你根本不在乎是誰,”裕寧腦海裏又浮現了前幾天看到的那一畫面,怒火中燒,“說來也是少爺那會在乎誰是誰,我都跟你說過這軀殼不是我的,你還能做出那樣的事情,想來就算是我消失了,原來的主人回到了軀殼之中你也能跟她好好的過日子,只當我從來沒有出現過。”

楚瑾薄唇緊抿,他能感覺到裕寧此刻在故意找茬,但也能感覺到她此刻的怒氣,一時有了無措的感覺,一般産生這種感覺他應該是用他的方式讓她暫停發怒,就比如說對她的身體做些她不喜歡的事情,但不止為什麽他總覺着要是他随了自己的心意她雖然會暫時不跟他發脾氣,但卻會越來越遠。

想到裕寧會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楚瑾的瞳色都比往常黑了幾分,如此時的天色一般,黑的讓人看不清其中到底有什麽。

“這身體是你的。”楚瑾頓了半天打算一點一絲的把她的話反駁過去,“以前的良辰并不會讓我時不時都把目光放在她身上,也不會讓我想碰她一絲一毫,而現在這身體不一樣。”

楚瑾常年話少,一時說那麽的話還有微微的不習慣,而且因為沒有向誰那麽仔細的解釋過事情,說的話也沒有那麽細致。

“而且,你是我的通房。”楚瑾定定的看着裕寧,“你親口說的。”

她怎麽可能會說這種事情,看着楚瑾的目光,又不像是在騙她,裕寧細細回憶了一遍,突然想起她似乎說過那麽一句話,說楚瑾這般優秀她自然是想當他的通房的。

但她那時的話一聽就知道她是在敷衍他,沒想到楚瑾不僅記住了而且好像還當真了。

見裕寧回憶起了這回事,楚瑾側臉把手指覆蓋上了軀殼的嘴唇,修長的手指就像是白玉做的一般,比軀殼的嘴唇還精致幾分。

楚瑾手指微動,在她的唇上揉了揉,“既然這樣,我可以碰你了嗎?”

冰冷的觸感傳到嘴上,裕寧有些厭惡的朝嘴上擦了擦,但觸感卻沒有因為她的動作消失,反而随着楚瑾的揉捏更加的清晰。

“楚瑾,你要是真喜歡我,你就不會怎麽做。”

楚瑾停下了手,卻沒有把手移開,“為什麽不喜歡我碰你?”

她有沒有瘋,當然會不喜歡,但這話卻不能直接說,只能用婉轉到不能讓他察覺到她的厭惡的方式說出來。

“如果你喜歡就不會讓我只當一個小小的通房,而是讓我做你的夫人,拜了天地之後然後再行夫妻之事。”

“好。”楚瑾應了一聲,“明天便讓人布置禮堂。”

裕寧愣了愣,再次體會到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111

楚瑾說要成親之後,裕寧當即提出了許多借口,不過通通被一句“你在找借口敷衍我”堵了回去。

裕寧還來不及反駁,時間就已經沒了,她又變成了楚瑾看不見的狀态,只能瞪着眼飄到了榻上。

想了一夜,本來裕寧還有些猶豫為了不惹怒楚瑾成親便成親好了,但越想越不能成這個親了,他現在可以說出她是找借口敷衍她,等到拜堂行禮之後,那她更沒有了拒絕的借口,等到他要對軀殼做什麽,她再拒絕他通通可以回複已經我們已經成親了你該任我為所欲為,而那時候她要是流露不願的意思,他發起瘋來估計會比現在還要厲害。

跟楚瑾打交道,每次都是解決了一個問題又立刻跳出另外一個問題,兩人若是能平靜相處那一定是她收起個性在忍讓,也怪不得她那麽讨厭他了。

裕寧嘆了一口氣,若是要說服他暫時不成親,估計她又要被占不少便宜,而且依着他的個性,用夫妻這件事估計也拖不了他太久,估計再過一陣子,他就能找出各種歪理提槍上陣。

雖然以前不是沒跟他做過,但這種親密事她還是覺着能避則避,她可以當做被狗咬了一口,但下一世要是他殘留的有這一方面的記憶,說不定會瘋的更厲害。

見天有了亮意,楚瑾也有了要醒的意思,裕寧深深吐了一口氣,見他睜開了眼就靠近被子踩上他的某處。

見楚瑾的表情像是一無所察覺的樣子,裕寧愣了愣難不成隔着東西還不行。

裕寧又踩了踩,看楚瑾還是沒什麽反應,也只有等他換衣服的時候再試了。

等到楚瑾下床去淨房,裕寧想了想也跟着他去了,他昨晚才換的亵褲今早應該不會再換,這段時間估計也只有入廁的時候會露出那東西了。

裕寧真覺得她這一世跟淨房有仇,第一次伺候楚瑾入廁的時候她摸了他那玩意,現在又要那踢它。

說起來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寧願幫以前的那個楚瑾扶着東西,也不願踹現在這個楚瑾。以前的楚瑾她看的出是對她沒有意思的,而且雖然給人的感覺陰郁,但還是透着一股出塵味的陰郁,就像是萬事都引不起他的興趣關心,所以碰他那東西她純粹是為了刷好感度的照顧心态,但是現在的楚瑾探索欲旺盛,而且目光也帶着一股濃濃的占有欲,就像是從孤僻的天使變成了發現好玩東西的惡魔,讓她連出現在他面前的想法都沒有。

不過在楚瑾背後那麽一會,裕寧腦子裏就閃過了無數種想法,但見他有了動作,還是毫不猶豫的上前踢了一下他那個東西。

看得出楚瑾明顯怔愣了一下,裕寧也親眼見證了某種東西從一條變成了一柱。

不知道是習慣了看這東西還是怎麽的,看到這情形裕寧還有些暗爽,如此這般到消下去之前他都要憋着尿了。

“良辰。”楚瑾也沒有提褲子,只是把地方從淨房換到了外面的榻上。

整個人就像是沒睡醒一樣眯着眼慵懶的躺在榻上,一只手抵住腦袋,雙腿微曲攤開。

若是他衣着完整做這個姿勢,配着他那張白玉般的面皮說不定能讓裕寧多看他一眼,但他褲子沒提,露出那玩意直直聳着,而且衣服也是松松垮垮的穿着,露出一大塊白淨的肌膚,看着就像是個鐘于某事的浪蕩子。

這模樣裕寧還真不想踩上去,但想到要是真的成親他定會比現在還要過分,裕寧又下了狠心,把腳放了上去,微微側過臉不去看他的表情神色。

随着裕寧的動作,她半透明模樣第一次在白天浮現在楚瑾的面前,因為白日的光線,楚瑾也是第一次能把她看的那麽仔細。

雖然知道兩個模樣都是她,但看到她的這模樣他的心總會有一種說不清的癢意,恨不得把她鎖在身邊好日日看到。

想到這個,楚瑾微微蹙眉,裕寧說過那身體不是她的,雖然他的直覺和試探都知道她在說謊,但有一日真有一具跟她魂魄一模一樣的軀殼冒出來,而且她還鑽進了身體……

楚瑾側臉看了一眼軀殼的方向,因為有紗帳圍着,只能大概看出一個輪廓。

要是真有那一日她也只能有一個軀體,雖然這模樣比軀殼更讓他心癢幾分,但只要是她,模樣也沒有那麽重要,為了像她表明他不是為了身體才碰她,若是假設成真,有那麽一具身體冒出來他一定會親手毀了。

不過大概不會有那麽一天,楚瑾怔怔的看着面前的裕寧,也不曉得為什麽他心中仿佛有一道聲音清楚的告訴她,那具身體屬于她,她也屬于那具身體。

“楚瑾,我們不能成親。”裕寧側着頭也看不見楚瑾的表情,說完這句話見他沒什麽反應,想着說不定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就立刻把剩下想好的說辭說了出來。

“我出不了這個屋子,你總不能把拜堂的地方設置這屋子裏,顯得不倫不類的,而且我現在這個狀态,拜堂的話你一定是叫丫鬟扶着軀殼拜堂,這樣的話你不覺得我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嗎?”

“你想等到你回到身體再拜堂。”楚瑾幫裕寧總結她這次商談的主要意思。

裕寧點了一下頭,“成親這種事,至少要我自己來。”

說完見楚瑾良久沒有發出聲音,明明她腳下還能感覺那東西跳了一下,不可能是變成又不能對話的狀态,裕寧遲疑了一下就看向了他。

只見楚瑾目光幽幽的盯着她,像是要在她臉上盯出朵花來。

“我好聲好氣的與你商量,你現在不說話的意思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楚瑾勾了勾嘴角,“我點了頭,但是你沒看我。”

裕寧愣了愣,楚瑾的聲音帶着一絲說不清的怪異,她本來想收腳,但總覺得他又要生出什麽幺蛾子。

果真,他頓了一下又繼續道:“雖然還是推脫之詞,但你願意在我身上費心思,我答應你也沒什麽關系,只不過……”

楚瑾的目光猛然一冷,“你與我說話連看都不願意看我,那暫時不成親我要跟你換一個條件。”

“那麽說倒像是我欠你什麽了。”裕寧咬牙,自覺他這個條件不會是什麽好事,所以就想先發制人把這事跳到別的話題上,“既然我們以後要做長久夫妻,那你至少要尊重我些,不看你只是我覺得羞怯而已,你用來換條件把我當做了什麽,難不成我想等到我可以親自拜堂的時候成親不對嗎?”

楚瑾的嘴角雖然還是勾着,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笑意,這該就是所謂的皮笑肉不笑,“如果你能為我羞怯,我不知要興奮成什麽樣子,既然你不願意用條件交換,那便算了。”

竟然可以算了嗎?聽到楚瑾這麽說裕寧有一絲訝異,不過這一絲不知道是什麽情緒的訝異,因為楚瑾的動作立刻煙消雲散。

楚瑾坐起了身子,空閑的雙手放在了他不斷脹大的東西上,開始了某種動作一致,而且速度很快的手指運動。

還沒楚瑾開始動作裕寧就把腳收了回來,跑到了屏風外面不去看楚瑾的動作。

雖然看不見動作,但他的沙啞的聲音她完全避不開,腦海還是被迫浮現了一幅幅他自讀的模樣。

……

被迫聽了噪音,但裕寧心情不是太差,因為推掉了婚禮,而且楚瑾退讓的态度說不定是個好兆頭,說不準在走之前她都不用再被他耍流氓。

不過這個想法在中午就徹底打破,因為毫無征兆的,她竟然……回到了軀殼裏。

難不成男主真是秘境大能的親兒子,所以才對他那麽的好,他說今天成親,她找了一個她回到軀殼裏面再成親的借口,這就讓她回到了軀殼裏。

裕寧的餘光掃到了牆角的沙漏,突然想起中午楚瑾都有回屋看一會軀殼的習慣,而現在的時間快到了他回來的時候。

剛有了這個認知,還沒給裕寧想出應對的計策,推門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裕寧立刻就躺了回去,放平了呼吸假裝一切還跟她沒回軀殼一樣。

楚瑾的腳步聲很輕,但在屋子絕對安靜的狀況下,裕寧只覺得他的每一步都踏在了她的心尖上,讓她無端生起了一絲的緊張感。

随着楚瑾的腳步停下,裕寧立刻感覺到手指撫摸臉上的觸感,随後就感覺到楚瑾在她額頭親吻了一下。

通常楚瑾中午回來大概就是這樣,幫軀殼理理被子頭發,然後親一下額頭,在沉默的看上她幾眼,然後就會出屋。

裕寧已經做好了在他目光下裝死的準備,卻沒想到這次他沒有按照往常的套路來,竟然又吻了她的唇,在她口腔裏掃蕩,想引她跟他糾纏。

☆、113

楚瑾的舉動讓裕寧有種他是不是已經知道她已經回到了身體裏面。

感覺到嘴邊的水跡滑到了脖頸上面,黏糊糊的惡心,裕寧放在被子裏的手掌忍不住緊了緊,等了那麽久總算可以碰到楚瑾了,但她卻還是只能任他為所欲為,而不是翻身把他打趴下。

想到這點,裕寧有種了無生趣的感覺,一直以來她都是為了任務在僞裝自己,偶爾能露露真實性情又要考慮好感度,考慮他瘋起來會不會把她囚禁,那麽算起來估計從這個秘境出去她的道心也崩潰的差不多了,明明已經熬了那麽久,到了此刻裕寧突然沒有了繼續的心情,就算是能飛升她真的能殺的了顧玺域嗎?他的修為早就到了渡劫飛升的程度,而且他們門派飛升的大能不在少數,估計到了上界,她還是被追着東躲西藏的那一個。

那就魂飛魄散好了,裕寧睜眼一腳踹在了楚瑾腫脹的位置,趁他沒有反應過來反握了他的手,騎在了他的身上。

“我讨厭你。”裕寧語氣比他平常的還要冰冷幾分,他聲音冰冷是因為聲線關系,而裕寧卻是因為滿的要溢出了戾氣,所以使得說的話帶着一股肅殺之氣,“讨厭你這張臉,讨厭你像神經病一樣喜歡我,讨厭你這個人的每一個地方。”

楚瑾對她突然暴起沒有任何的驚訝,大概是她躺着的時候露出了什麽馬腳,讓他看出了什麽猜到她已經回到了身體裏。

下身火辣辣的疼,但楚瑾卻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乖巧的被裕寧壓在身上,唇邊還帶着一抹淡笑,“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裕寧放開了禁锢着他的雙手,一拳打向他的臉,裕寧用的力道不輕,楚瑾白皙的臉上立刻多了青紫的印子,嘴角還溢出了一絲血液。

楚瑾像是毫無察覺的又把臉轉回了原位,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身上女人。

而下一秒,裕寧另一拳又揍到了他的臉上,兩人重複着轉臉出拳的動作,直到裕寧覺得手酸才停了下來。

楚瑾那張美人臉已經絲毫看不出原本的樣子,整張臉腫了一圈,臉頰還有不少地方破了皮露出了裏面的紅肉,而那雙出挑的鳳眼已經也變成了一條線。

看到這樣的楚瑾,裕寧依舊覺得心中堵了一口氣,而這股氣似乎要徹底出了這個秘境,或是徹底看不到他這張臉才能徹底的消除。

說不定她其實也不想殺了他,雖然讨厭他變态的地方,但對他近乎瘋狂的對她好還是有那麽一點觸動的,不到喜歡,但也不用非把他除掉不可。

最好就是兩人可以再也不相見。

“你想什麽?”因為臉上的傷,楚瑾的聲音帶着一種怪異的感覺,就像是含了什麽東西在嘴巴裏。

“我在想怎麽能離開你。”裕寧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還沒入口身體一轉就把茶水潑在了楚瑾的臉上。

楚瑾站在她身後本想抱住她,但被溫熱的茶水一刺激,只能頓住了步伐。

雖然茶水不是很燙,但灑在他滿是傷痕的臉上無疑像灑了一層鹽,裕寧光是看着就知道他此刻一定辣的厲害。

“你不能離開我。”就是眼睛暫時疼的無法張開,楚瑾依舊固執地對裕寧說道。

“你喜歡我什麽?照顧你只是因為我有照顧你的任務,救你中箭的事,也是我的任務之一,我最讨厭殘廢了,每次看到你拄着拐杖的樣子,我都覺得惡心的想嘔。”

楚瑾眼睛已經可以睜開了,不過一條縫的眼睛和腫成球的臉也無法讓人看清他到底是在想些什麽,他沉默了不知道有多久,久的讓裕寧都有些等的不耐煩。

“我現在不是殘廢。”我現在不是殘廢了,所以你也不必厭惡我,不跟我。

似乎無論哪個世界,在她挑刺譏諷他的時候,他的關注點永遠都跟她譏諷的不一樣,就像是這次她明明表達的是她雖然一直照顧他,但暗地卻和其他人一樣都嘲諷他是個殘廢,但他卻能毫不在乎的說他現在不是殘廢了。

但無論他是不是殘廢跟她有什麽關系,他是殘廢的時候她讨厭他,他腿好了她依舊不喜歡他。

“可是我還是不喜歡你。”裕寧冷笑地說道,“如果我是你,要是有人如此對我,我就讓她滾了,而不是像你現在這樣死乞白賴的委屈自己。”

“不委屈。”楚瑾伸出了手,沙啞的聲音帶着一絲的委屈,“你說過你回到身體裏,就跟我成親的。”

“我騙你的。”裕寧把他的手拍開。

楚瑾看着裕寧,他自然知道她是在應付他,而且他也做好了等到她回到軀體之後,想各種辦法讓她與他成親的準備,但是他卻沒想到她會那麽的讨厭他,之前他就感覺得到她對他的好都是帶着幾分敷衍的,現在想來應該不是幾分的敷衍而是十分的敷衍。

可就是這樣,他依然舍不得像她說的那樣,讓她走。

“我是真的喜歡你,不是像喜歡一件物件那樣的喜歡,而是真的把你放在心裏。”楚瑾的性子一向冷淡,裕寧聽到這話的身後怔愣了一下,這種情話他說出來還真是怪。

“不知道你為什麽讨厭我,但總該是有你的緣由,要是氣上來你就像今日這樣打我,但別離開我。”

如果他能一直像這樣,就是逢場作戲她也願意跟他做上幾場,但經過了那麽多世,說不上全然了解,但她還是大概知道他的性子的,現在說的好聽,随着時間的流逝她的自由就會一點點的被他禁锢。

說對她的喜歡不像是對待一個物件,但哪次對她的方式都像是對待一只喜歡的動物,不需要她有腦子只需要她完全的順從,一切都按照他的心思來。

“如果我非要走?”

楚瑾拉住了裕寧手,“你不會有走的機會。”

裕寧甩開了他的手,既然她都打着不在繼續任務的心思了,魂飛魄散她都不怕還有什麽可擔心的。

沒有再多說的意思,裕寧就往門口走去,但是沒就幾步身體一軟,還來不及思考發生了什麽事,身體就倒進了楚瑾的懷裏,失去了意識。

“為什麽就不喜歡我呢?”楚瑾取出紮在裕寧身上的銀針,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臉頰,喃喃自語地說道。

☆、114

裕寧再醒來差點沒被眼前的一片紅色晃花了眼,仔細打量房間還是那間房間,只是全都被紅色錦緞鋪滿了,看着對面貼着的“喜”字,裕寧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跟這件屋子一樣,也換上了大紅色的绫羅。

裕寧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發現外面的已經黑如稠墨,她這一暈直接從清晨暈到了晚上。

她還以為楚瑾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沒想到他還有這一手,她都沒察覺到他出手就中招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明明都她都說成了那樣,他還執着于成親這件事,換上了喜服又怎樣,難不成她就會因為這樣不走了?

裕寧笑了一聲,套上繡花鞋就往門口走去,不趁現在楚瑾不在逃走就是她傻了。

開門的時候恰好有人在推門,裕寧一驚,剛想要不要先發制人把楚瑾打暈,随着門縫變大,裕寧出的拳頭也遲疑了一下,外面這人不是楚瑾。

那人應該也是一個練家子,剛開門就開到裕寧弄這一出,愣了一下就側身躲了過去。

來人是一個大約四十左右的男人,身體微微富态,穿了一身紫紅色長袍,頭上還帶了個金冠,如果不是氣勢上帶着淩厲讓人感覺的出是個厲害角色,看着這打扮只會讓人覺得是個粗俗的暴發戶。

“你就是瑾兒喜歡的丫頭。”來人皺着眉打量了一遍裕寧,“我還以為是怎樣的絕色讓他愛不釋手,看來也不過如此。”

“呵,我是如此也輪不上你來評論。”裕寧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朝他攻了過去。

楚老爺沒想到裕寧會有這一手,開始躲閃不急便被她打了一拳,之後過了幾招裕寧仗着體力靈活,又給了他了幾拳。

裕寧還要趁楚瑾不在趕快逃走,所以見好就收,給了楚老爺教訓,就打算躍步離開。

“你這小丫頭打了人就想走,哪有那麽好的事!”楚老爺沒想到他竟然會被一個小輩打了,而且這個小輩還是他兒子鬧着要取的一個小丫鬟,見裕寧要走,當即就纏了上去。

“你不想我嫁給楚瑾,如今我要走,你攔着又是什麽意思。”如果同意楚瑾娶她就不會開她的房門說那麽一番話了,他不想她入楚家門,她還真對楚家一點興趣也無,教訓他只是嫌他說話難聽,而且順便可以加深些他對她的厭惡,雖然不知道這個爹能對楚瑾起多少的左右,但有個阻礙也是好的。

楚老爺停下了拳腳,“你當真是要走?”

“不然還有假,我又沒瘋難不成留下來嫁給楚瑾。”

雖然不想讓自己兒子娶了面前這個小丫頭,但是聽裕寧不屑一顧的語氣,楚老爺還是忍不住心裏不平起來,“我兒子年輕有為,長得又俊朗不凡,你這丫頭一定是瞎了,才把嫁給我兒說的像是入龍潭虎穴一樣。”

“你這話的意思是建議我留下來嫁給楚瑾?”裕寧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說道。

當然不是!

楚老爺幹笑了兩聲,“你自然是要走的,但不是我兒配不上你,而是你配不上我兒。”

裕寧輕“呵”了一聲,也不說是與不是。

“怎麽,你覺得我說的不對?”見到裕寧這态度,楚老爺忍不住又想跟她争辯一番。

可裕寧卻沒有再繼續浪費時間的意思,“對不對有什麽所謂,橫豎我都是要走的,若是你說完了,就放我早些走,我走遠一分你也能多安心一分。”

本來是抱着拆散眷侶的心來的,但女方太過配合,又讓他喪失了成就感。

“瑾兒被我下了藥,醒過來也是明天的事了,而且有我在至少也能拖他個幾天,你要跑也不急在這一時,走之前不如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為什麽就不喜歡我兒子。”

看楚老爺氣憤填膺的模樣,裕寧愣了愣就有些想笑,明明抱着趕她走的意思來的,但因為她沒有痛哭流涕反而不平起來。

“不說瑾兒的模樣萬裏挑一,單說他對你有哪一點不好,你昏迷了快一個月他就如同下人一樣貼身伺候了你八天,雖然說你救了他的命,但之後你的命也是瑾兒救回來的,再說下人護主本來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算起來還算是你欠了瑾兒一命,你說說看我兒子有什麽不招你喜歡的,讓你露出那麽一副避之不及的表情。”

相比氣呼呼喘氣都重了幾分的楚老爺,裕寧顯得平靜的多,聽到楚瑾救了她才眉間一跳,那一日說起來她暈死之後至少是還有一個弓箭手的,她開始還想可能是楚瑾運氣好,她暈倒之後就救兵就到了,現在看來難不成是楚瑾救了她,但他那時雙腿都還癱着不能動,要怎麽救?

“楚瑾會武功?”裕寧皺着眉問道,她确定楚瑾雙腳不是裝癱的,因為她幫他洗澡的時候見過他那腿,明顯就比上身削瘦不少,肌肉也輕微萎縮。

既然不是裝癱,但只有他是高手才能解釋他能救她這件事了。

“我兒自然是文武雙全。”這句話讓楚老爺說的像是嘆息似的,裕寧看了他一眼,他這樣子就像是要跟她長篇大論講故事一樣。

楚老爺退後幾步,坐在了門梯上,“過來坐着我給你說說我兒子。”

他的架勢就像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就不放她走了,反正楚瑾明天才會醒來,而且她對這件事也有幾分好奇,就坐到他不遠的地方。

楚老爺斜眼看了她一眼,果真就是個農村小丫頭,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讓她坐地上就真座地上了。

裕寧不知道楚老爺所想,但是看他的眼神就知道沒在想她什麽好話,咳嗽了一聲,“不說嗎?”

“怎麽這一點耐心都沒有,其實你也好奇我兒子的事情吧,說不在意但其實還是把瑾兒放在心裏。”楚老爺擠眉弄眼說了這一句之後,就開始了正文,裕寧猶豫了一下也沒有起身離開。

楚老爺說的故事總結出來就是一個自小聰明全能的天才少年,在被親娘暗害傷了腿之後變得沉默寡言,性情大變,拒絕了楚老爺找人給他治腿,每日躲在自己的屋子裏過日子。

“以前看吳氏我見她心情溫和,連一只小鳥受傷都要哭許久,想着把她娶進門說不定能好好照顧瑾兒,沒想到她竟然起了這種心思,如果不是瑾兒還留了一手,就要被她給害了。”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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