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chapter4

霍青到底沒熬住,準備去醫院把牙給拔了,他趁着家裏老太爺去隔壁大媽那搓麻将的功夫,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兩素兩葷外加一湯往桌子上一擺,色香味俱全,成功地擄獲了老太爺的心,又軟磨硬泡了一會兒,總算是答應霍青把這顆要命的牙給拔了。

老太爺不放心,抽了個周末跟霍青一塊兒去醫院。

爺孫倆在門口排着隊,沒有預約,霍青得先讓醫生看看,他有點想找韓齊朗看,那小子雖然不是個東西,但到底有點本事,開的藥不貴效果也好,吃了一兩粒牙就不怎麽疼了。霍青正猶豫着要不要找個護士問問就見韓齊朗往他這兒走過來。

韓齊朗站在霍青面前,笑得溫和,黑亮亮的眼睛被眼鏡遮着,掩蓋了裏頭一閃而過的一抹精光。

他都算好了,霍青那牙發炎,前段時間肯定是拔不了的,在醫院消過炎按時吃藥的話差不多五天能徹底消炎來拔牙,可霍青那德行就不是安分吃消炎藥的,時間延長一點,七天,最晚十天。

所以,七天開始,韓齊朗就吩咐牙科這邊值班的護士,看見霍青就打電話通知他,他閑着沒事也會經常下來牙科這兒溜一圈,果然在第七天看見霍青。

韓齊朗穿着白大褂,有模有樣的,他雙手抄在口袋裏,不知道從哪兒弄了個牙科醫生頭上常戴的凹面鏡,跟剛從手術室走出來的一樣,韓齊朗對霍青說:“怎麽?來看牙?終于決定拔了?”

“是啊。”霍青瞧了一眼排在他前面的人,牙又哆哆嗦嗦的開始疼,想開口在韓齊朗這兒插個隊,但要面子不好意思說,又想到他跟韓齊朗關系沒那麽熟,人家憑什麽給他開後門啊,想了想就把話憋了回去,就是委屈了他爺爺,一大把年紀了還得在醫院陪着他排隊。

他不好意思,韓齊朗好意思啊。

韓齊朗笑得眼睛彎起,對霍青說:“來,我給你看。”他指了指隔壁一間診室,說:“你先進去,我準備一下就來。”

這合了霍青的心意,反正是韓齊朗主動要幫他看的,不是他求的,霍青拉着他爺爺就往診室裏走。

等爺孫倆進去之後,韓齊朗臉上的笑收了一點,對護士說,“幫我把工具準備一下。”

護士:“……韓主任你不是腦科的嗎?還能看牙?”

“能呀。”韓齊朗一點也不覺着不好意思,笑得十分燦爛。

護士不放心,回頭給崔河源打了個電話,崔河源得知之後愣了一會兒,大概想明白了怎麽回事之後就對護士說:“這人你就先挂在我那兒,就當是我的病人。”過了沒多久,崔河源樂呵呵地說,“不行,我得去瞧瞧熱鬧。”

韓齊朗穿着一身白大褂進了診室,看霍青主動躺在上面,仰面向上,就穿着一件薄薄的黑T恤,胸前兩點頂在T恤上,印出了兩個豆子似的痕跡,看得他喉嚨一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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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然地咳了咳,韓齊朗把工具放在一旁,讓霍青張開嘴。

霍老太爺不放心地說:“大夫,能不拔嗎?”

“必須得拔,這牙已經不行了。”韓齊朗把燈光打在那顆爛牙上,給霍老太爺看了,霍老太爺一驚,“怎麽爛成這個樣子了。”

韓齊朗想起霍青的态度,不冷不熱地說:“你一直不讓他拔,拖着,不就變成這樣子了嗎?”

“關你屁事!”聽見韓齊朗擠兌霍老爺子的話,霍青一下子彈坐起來,橫得要命。

韓齊朗臉上的笑冷了一點,好你個霍青,我幫你說話不領情就算了還反過來跟我逞能,他面無表情地看着霍青:“躺好。”

霍青狠狠地瞪着韓齊朗,韓齊朗單手按在霍青胸前,手掌不經意間撫過霍青右胸□□上,霍青身子一抖,瞪向韓齊朗,再看韓齊朗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剛才只是不小心一樣。

霍青躺下之後,韓齊朗給霍青嘴裏打了麻藥,開始拿鑽子一點點地将那顆爛牙磨掉。

霍青張着嘴巴,一睜眼就能看到韓齊朗微微蹙着眉頭專注地在他嘴裏處理着令他痛苦了多年的根源。

我操……霍青看着看着就有些發呆,忍不住想,一個大老爺們怎麽長的這麽好看啊……這眼睫毛,他媽的長得比女人還長還翹,沒化妝吧?皮膚又白又嫩,真想摸一把……

正意淫着,那被他盯着的韓齊朗察覺到了霍青的目光,盯着霍青牙齒的目光微微上移,跟霍青盯視的目光撞到一塊兒,韓齊朗微微一笑,帶了些勾引的眼角挑起,勾人得要命。

霍青:“……”

起了反應的霍青毫無意識地坐起來,突如其來的動作連韓齊朗都沒反應過來,那鑽子差點磨到霍青嘴皮子上。

“我操。”

霍青一聲吆喝把韓齊朗的靈感吆喝來了,韓齊朗讓鑽子故意在自己手背上劃了一道,手底下穩得很,破了點皮,絞了點肉下來,見了血。

“哎呦。”韓齊朗誇張地叫了一聲,托着自己流血不停的手背,蹙着眉頭,裝出一副很疼的樣子,其實就是很疼啊,不用他裝……

霍青一見,立馬就慌了,嘴巴裏麻醉藥的效力還在,說話哆哆嗦嗦:“你你沒事吧?你不是牙牙牙醫嗎?還能叫自己的設備傷傷傷了手?你這不是在逗我玩玩嗎?”

完全不知情的霍老爺子擔心地問:“怎麽了怎麽了?”

韓齊朗勉強一笑,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手背上那一點小傷重得就跟被人家一刀捅在肚子上了一樣:“沒事,老大爺就是擦破了點皮不用擔心。”

霍老太爺年紀大了,眼睛不好使,有時候麻将牌都看不清,就見到韓齊朗手背上血肉模糊的一塊,慌了手腳,哎呀哎呀叫個不停,韓齊朗随手拿酒精抹了一把,對霍青說道:“得快點把你的牙拔了,不然待會兒麻醉藥時效過了,再拔就不方便了。”

霍青一個感動,你他媽這手背上都見血了,還惦記我的牙,這得多有職業精神啊,他又多看了一眼韓齊朗的手背,也許是被霍老大爺叫的,他也覺着那處地方傷的不輕,再一看韓齊朗,那臉色,拿工具手都在哆嗦,愧疚感一下就湧上來了。

他一把按住韓齊朗的手:“別拔了,你先處理傷口,明天再拔。這血冒的,肯定是血管裂了,再說你抖成這樣,怎麽給我拔?”

韓齊朗爽得不行,心裏頭都撒歡上天了,表面上雲淡風輕,微微蹙眉,一本正經地說:“不行,我得把你這顆牙拔了。”

“不行!”霍青也死倔,不知不覺就變成韓齊朗抓着霍青的手吃豆腐,滿目春情地看着霍青,霍青被韓齊朗眼底的媚意望得有些心顫,就聽外面有人湊熱鬧一樣地說:“要不然我給你拔吧?讓病號看大夫去。”

一聽這聲音,韓齊朗的臉色就沉了下來,狠狠瞪了一眼突然冒出來的崔河源。

這王八犢子,什麽時候出來不好,偏偏這時候出來。

崔河源笑意盈盈地看着韓齊朗,心情好得要命。

這韓二少真是豁出去了啊,苦肉計都使上了,真是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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