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給你一分鐘的時間
手機挂斷,一秒,再重新的響起,終于,夏止按了接聽鍵,“喂,”以前接聽第一句就是蘇見,清脆,歡快,而不是這樣的死氣沉沉。
“阿止,是你嗎?你在哪裏?”原來他也有這樣焦急的時候,也有這樣為自己擔心的時候。
“嗯。”她只是說了一個字。
“她沒事吧?”那邊還有女生的聲音,是俞優的聲音,夏止覺得很悲涼,可是再傷心,也不要在電話裏流露出來。
“阿止,雪麗說你來了北京,為什麽不跟我說,你一個人去看了演唱會?電話為什麽關機了?”
“嗯,一個人去看的,不用擔心。”聲音憔悴,似乎帶着濃濃的鼻音。
這樣的異樣,蘇見怎麽不知道“怎麽了,阿止,你哭了?”受欺負了?蘇見左手已經握緊,隐約有些青筋。
“有些感冒,蘇見,你沒有事情跟我說嗎?”說吧,說你喜歡上了別人,說吧,為什麽還要隐藏。
夏止竟然有點想笑,可她終于還是笑不出來,心裏滿滿的悲涼。
“說什麽,阿止,我過兩天請假去看你好不好?”他不放心,要不是公司很忙,他現在就去B市了,可是實在走不開。
“看我什麽,沒事,你真沒有話跟我說嗎?”
“阿止,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怎麽了?”夏止不對勁,真的不對勁。
“蘇見,我有話跟你說。”她決定,先下手為強。
“嗯,說吧。”他在那邊溫柔的說道。
“蘇見,我們分手吧。”她說出來,其實也沒有什麽難的,可是為什麽眼淚還是不聽話的落下來呢。
“你說什麽?”他似乎不可置信,似乎沒有聽見,再問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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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深呼一口氣,“我說,我們分手吧?”
很久,他不說話,夏止也是拿着手機,不說話,可是身體已經在顫抖,她覺得冷,跑到床上,蓋着被子。
很久過後,久到,兩個人都覺得,對方已經挂了電話,他還是出了聲“為什麽?”最後一刻,他問這三個字,竟然還能那樣的冷靜。
“因為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
雪麗跟文戈回來的時候,大廳裏已經沒有夏止的身影,雪麗推開門,床上,有了起伏的小小的身子,似乎是蜷縮着,雪麗走上前,以為夏止太累睡着了,卻發現,她滿臉淚水。
“小止,怎麽了,”她跪在地上,急急問道。文戈聽着雪麗的聲音,也跑了進來。
雪麗急得都哭了出來,夏止笑着“我跟蘇見分手了,讓我哭一下,好嗎?”
三天後,夏止正式上班,早上化着淡淡的妝,這三天,她感冒了,雪麗照顧了她三天,發燒,時好時壞,還好,三天終于痊愈,夏止覺得自己,感冒了一場,精神都好了,“小止,不知道的你,還以為你要幹嘛呢,化的這麽漂亮幹嘛?”雪麗也拿着包,準備出門。
夏止笑,為了讓自己有個好心情,“夏止,”
“幹嘛,上班就咋咋呼呼的。有事快放。”雪麗對着文戈叫。
“傅斯年要回來了,今晚到B市,說請我們吃飯。”
“阿,真的假的,你要是騙我,我殺你了。”雪麗似乎更加興奮。
“你這麽興奮幹嘛,正好我們下班的時候,就可以見到傅斯年了,不知道那小子,長殘了沒有。”
“就你長殘了,快走吧,快遲到了,小止。”
“好,來了。”新的一天,就是新的開始,不管怎樣,記得在別人面前,微笑,因為不要讓愛你的人擔心。
上班的第一天,沒有什麽特別的,就是跟着經理,參觀公司,跟着同事,自我介紹,五點,準時下班,“來商貿xx,傅斯年已到。”看着雪麗發的信息,她笑笑,多年沒見,不知道傅斯年過的好不好,肯定是很好了。
路上有點堵車,夏止的公司跟商貿有點距離,她打車,望着窗外,人來人往,車來車去,小跑着到商貿,雪麗已經打了兩個電話過來問她怎麽還沒有到。
“雪麗,路上好堵,遲到了。”她一進來,就看到了窗邊的他們。
傅斯年背對着她,只能看到他的背影,清爽幹淨,短發利落,聽到她的聲音,他回頭,揚起笑容,竟然站了起來,比以前更高了些,俊朗的面龐,現在看來,成熟了些,處見他的時候,是有點冷漠隔離,現在卻是溫暖,帶了一副眼睛,更顯得文質彬彬,她聽到“夏止,好久不見。”依舊如故。
她也是笑“傅斯年,好久不見,去了國外的人就是不一樣,人長的更俊了。”她無意的開玩笑,而他卻還是依舊的笑着,如沐春風。
“小止,你說,傅斯年是不是比以前更加的帥氣了?”雪麗在旁問道。
“想來,是澳大利亞的水土怡人,确實比以前更加的好看了。”夏止真心的說,傅斯年從來都是人中龍鳳。
“傅班長,這次回來,是為了看我們,還是回來定居?”文戈問道。
“沒确定,看看國內工作好不好找,能不能找到一個女朋友,”說完,看着夏止,一臉笑意。
“那肯定好找阿,怎麽樣,去了那邊快五年,是不是很想念很想念中國的飯菜?”雪麗問。
“是,總是到處找,看看有沒有中國的美食,那邊的确實吃不慣。”沒變,不管過去多少年,他們幾個人的感情還是沒有變。
“在國外,是不是有很多好看的洋妞,傅斯年,大學裏肯定找了女朋友吧?”文戈八卦的問道。
傅斯年搖頭,“去了那邊,才發現,還是東方美女好看,比如雪麗或者,夏止。”
“雪麗,是我的了,不要想着雪麗的主意哦。”本來想開着夏止的玩笑,可是夏止才跟蘇見分開,想想還是作罷。
“看來,這些年你們的感情很好?”傅斯年望着他們兩個笑着說。
“好什麽,天天吵,沒完沒了。”雪麗是真的把傅斯年當作了朋友,毫無保留的跟傅斯年抱怨着。
傅斯年和夏止相視一笑,這兩人從高中一直吵吵鬧鬧,不知不覺也走過來這麽多年,夏止覺得,最美好的愛情莫過于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就像他們。
“少年,你回來準備找工作嗎?”文戈問道。
“嗯,想在國內發展,已經投了國內B市會計事務所的簡歷,明天過去面試。”他笑着說道,這次回來的,有點匆忙,甚至有點瘋狂。
“傅斯年你是真的回來不走了?”文戈問道,然後看了一眼夏止。
“暫時不走了,那邊的學業已經完成了,怎麽,你們不歡迎我在國內發展?”傅斯年一笑,眼角的笑意更濃,不知道他在國外,是不是也有很多的女孩子這樣的癡迷他。
“歡迎。”文戈道
“雙手歡迎。”雪麗道。
說完的兩人全部看着夏止,傅斯年也是妖孽的望着夏止,“熱烈歡迎,來,為我們的友誼幹杯。”夏止也配合。
她舉起手中的啤酒,示意,不管未來的路多麽的難走,不管以後的人生會不會遺憾,她已經不是從前那個,除了蘇見再也沒有其他知心好友的一人,她有這些朋友。
四人聊的很歡,從初三一直聊到大學,各自說着學校裏發生的好玩的事情,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夏止有點醉意,四人當中也就她一人喝着酒,他們三怎麽勸都不聽,她不想回去,一個人在房間的日子,那樣她覺得孤獨,覺得,這世界上只有她一人,所以她在房間裏藏了很多的酒,紅酒,啤酒,醉了就能睡着,再沒其他的煩心的事找自己。
“少年,今晚你有地方睡嗎?”走出飯店,文戈問傅斯年。
“沒事,我可以找酒店,”回來的太過倉促,酒店都沒有訂。
“要不,傅斯年跟你睡,我跟小止睡,”雪麗看着夏止,有點不放心。
“好,”文戈同意。
商貿離住的地方不遠,走路也就十幾分鐘的路程,幾個人也是沒有打車,夏止走在後面,慢慢吞吞,而傅斯年也是跟在她的右邊,不遠不近。
雪麗和文戈走前面,偶爾回頭看着他們兩個,“小止。”雪麗叫。
夏止擡頭,“我跟文子想去超市逛逛,你帶着傅斯年看看B市的夜景,傅斯年第一次回來。”她是有意的讓夏止和傅斯年在一起,傅斯年回來應該有很多的話跟夏止說。
“嗯,好阿。”夏止沒有什麽異議。他們兩個一會就消失不見。
終于成了兩個人,傅斯年望着低着頭,皺着眉的她,他回來,一眼看到她,就知道她不快樂,眼角帶着憂愁,雖然笑,也只是嘴角的上揚,未到達眼底,她是有什麽心事嗎?
“夏止,我回來,你不開心?”他問道,B市比以前還有繁華些,似乎行人都比以前更多了些,在外三年,走了很多的城市,看了很多的風景,才發現,其實哪裏都不上此刻。
“怎麽會,只是最近有點累,怎麽樣,B市跟澳大利亞相比,是不是小家碧玉?”她擡頭,笑着說道。
“B市一直在我心裏很美,夏止?”他叫道,夏止還是有點心不在焉,不然一定能感覺到他的聲音是多麽的柔軟。
“嗯?”她也是輕聲的回答。
“沒什麽,”兩人也沒去走其他的地方,她是往家的方向走的,一會就到了樓下。
她正往前走,他拉住她,只是手腕,她停頓,不解的看着傅斯年,只見他望着自己,眼裏像是有無數的星光,終于說話“你不問問我為什麽回來?”再過三四年,雖然還是那個隐忍含蓄的男生,可是夏止卻覺得,現在的他卻有了一些些的霸道,比如抓着她的手。
夏止訝異,不是不知道傅斯年的心意,那些年,因為蘇見在,所以她慢慢的忘記了傅斯年對她說的那些,是刻意也是故意,可是現在看着他的表情,夏止忽然覺得有些慌張,此刻才明白,他回來了,他說他要在B市工作,也就是,以後雖然不是擡頭不見,低頭見的那樣頻繁,但是肯定會經常的遇見吃飯,夏止還沒有想好怎麽跟他說,傅斯年不是一般的男生,在她,心裏,他雖比不上蘇見,但是也是有一定地位的,知道他喜歡自己。
夏止啞口無言,因為她不管說什麽,他都是有話跟自己說的,“怎麽不說話,以前雖覺得你話不多,但是也沒有這麽少阿?”
夏止知道自己逃不過,笑着說“當然是舍不得國內的飯菜,舍不得B市的風景,舍不得我。。們四個人之間的友情。”
傅斯年笑“我确實舍不得,還記得我有次打電話給你,那些話,你還記得嗎?”他今晚似乎有點咄咄逼人,夏止覺得有點慌,她腦子空白,不知道他說這些什麽意思。
夏止不知道該搖頭還是點頭,糾結半天,還是搖了搖頭,傅斯年看到,反而好笑,真的笑了起來“有時候覺得你,很聰明,但是有時候又是笨的要命,不知道南中第一是怎麽考的?”寵溺,不該有的寵溺。
他到底要說什麽,“傅斯年,你到底想說什...”還沒有說完,他已經湊了上來,輕輕的在她的唇邊一觸就離開,清新的,還沒有細細聞到,已經離開,夏止終于睜大了眼睛,感覺今晚徹底的醒了,他怎麽這樣?“你,,這是在中國,不是那邊,我們這邊不流行這樣的見面禮。”結結巴巴,傅斯年都能聽到她口中的顫抖。
“這樣,你不喜歡?”他什麽時候這樣的輕佻,夏止皺眉“我為什麽要喜歡?”
“我猜你還是沒有看我送你的那本書吧?”就算以前,怎樣的跟她表白,她都能這樣的風清雲淡,她是不是沒有心的,怎麽能做到這樣的漠不關己。
“沒有,那本小說,我看過,所以就沒有再看第二遍。”
“我知道,那我現在再問你一遍。夏止,要不要跟我在一起”他低下頭,瞬間有了壓迫感。
“阿?”老天,她明明剛失戀,雖然說,治療失戀最好的方法一是時間,二是再找一個,但是她也沒有這麽快的吧。
她想轉身,可是他禁锢着她,“我。。。”她結結巴巴。
“夏止。”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冷淡的似乎更多的是嘲諷,夏止心一顫,她知道是誰的聲音。
他叫自己夏止,這兩年,從來沒有叫過自己夏止的那個男人,第一次叫自己夏止,是不是分手了,所有的感情都沒有了。
傅斯年望着後面那個,身處黑暗中,但是在柔弱的燈光下,依然能看清那人清秀帥氣的臉,他疑惑,這人又是誰?
望着夏止,她咬着唇,眼角已紅,傅斯年慢慢的放下了手,他走上來,在她幾步之外停下,夏止望了傅斯年一眼,深呼一口氣,然後回頭“蘇見。”似乎聽來,卻是有點沒心沒肺的樣子。
蘇見沒有說話,望了幾眼後面的那個男生,氣質非凡,他很早就開始在這等,等了一個又一個的小時,終于等到了她,不對,是他們,聽到了讓人抓狂的話,他想一走了之,就當自己再也沒有來過,然後相忘天涯,再無交集。
可是他不甘,他一直随心所欲,從來順其自然,這次,他感到深深的氣憤還有不甘心,當初是她一步一步的追着他的腳步,一步一步的追求他,他停下,讓她追到,兩年的時間,确實相處很好,很快樂,也就兩年的時間,她就開始移情別戀了?
她說她從來沒有愛過自己,喜歡上了別人,可是這世上哪有那麽好的事,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不介紹一下?”蘇見問道,不介紹一下剛才在你深情表白的男人是誰,不介紹我,是你的誰?他緊緊的握着自己的手,如果不這樣,怕自己作出什麽沖動的事情。
夏止聽,心裏有些漠然,許久,沉默,傅斯年終于還是沒有忍住,他說道“我是傅斯年,夏止的高中同學,剛從澳大利亞回來。”
澳大利亞?蘇見冷笑,他怎麽不知道澳大利亞,她說的喜歡的別人就是他他去了澳大利亞,她是寂寞還是因為其他,糾纏着自己說着這世上最好聽的情話,他回來了,所以他要自動退出?
蘇見依舊溫和,望着那個男生,“我叫蘇見,是夏止的男朋友。”說完,傅斯年一怔,夏止也擡頭望他,他怎麽還說自己是男朋友,可笑可笑。
傅斯年從來不知道在他遠去的幾年,夏止已經交了男朋友,如若是別人,他還有把握,但是眼前的這位,他卻隐隐的擔心,他望着夏止,夏止已經沒有之前的情緒,而是憤怒,他皺眉,不知道夏止為何這樣。
“傅斯年”她笑,卻也是滿滿的嘲諷,“蘇見,他是我的男朋友,不過已經是過去式了。”誰不會裝腔弄勢。
蘇見不在意的笑,只是口中的話已是冰冷“過去式?我怎麽不知道我跟我的女朋友已經分手。”夏止聽到更加的憤怒,她直接沖到蘇見的面前,這還是第一次,蘇見看到這樣的夏止,咬着唇,瞪着他“蘇見,你別欺人太甚。”
她不是一個軟弱的人,他喜歡上了別人,反而過來興師問罪,她脾氣很好,但不是沒有,從來沒有跟過什麽人紅過臉,但是因為蘇見,這幾年,開始越來越像一個潑婦樣。
“你跟我走。”蘇見不想在他人面前,跟夏止說隐私的話題,他握着夏止的手,狠狠的,“幹嘛?你放開。”她冷冷出聲,但是他一意孤行。
傅斯年攔住,蘇見笑“等我們分完手,你再來追求,”言下之意是他沒有資格過問,“夏止,既然分手,也要當面,我要知道你為什麽甩了我。”他咄咄逼人,夏止有點怕,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發怒的蘇見,原來他不是沒有脾氣。
夏止閉上眼,再睜開“傅斯年,不用擔心我,我一會就回來。”還沒說完,蘇見,已經拽着她,往前面走去,而傅斯年,則在背後,隐隐作痛,他是遲了嗎?
“放開,”走了很遠,她終于開始掙脫蘇見的桎梏。
蘇見放開,狠狠的盯着她,像是在她的臉上盯着什麽東西出來,“有話就說。”不知道他為什麽來,她明明已經成全,還是覺得,她說出了分手,傷害了他男人的自尊?
“給你幾分鐘,說為什麽要跟我分手?”他還是不相信,她忽然說自己喜歡上了別人,以前那樣的膩着自己,那樣的順着自己,他能感覺到,她對自己多麽的愛,雖然是異地,但是他們相處的日子也不是不快樂的。
“不為什麽,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她嘀咕的說出來。
蘇見皺眉“什麽是我想要的,你說你喜歡上了別人,是他?”有多麽的難說出來,很痛,蘇見知道,夏止以前望着他,總是若有所思,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像是在懷念另外一個人,可是,他有感覺,她明明深情的望着的是自己。
“不是。”
“哦?那是誰?”他又開始了,夏止煩躁,他帶着嘲諷的笑,夏止氣,很生氣,很壓抑。
“我應該問問你,你喜歡的人是誰?”反問。
蘇見聽到,奇怪,她為什麽這麽問?沉思一會兒,像是鼓起極大的勇氣說道“你。”
她擡頭,似乎沒有聽懂。
“我,蘇見,唯一愛過的只有夏止。”他,蘇見,一直覺得,愛是心裏的感情,不應該表露出來,至少不是把愛挂在嘴邊,他對她,難道感覺不到嗎?
夏止震驚,這是第一次,蘇見說他喜歡她,不,他說愛,唯一愛過的只有自己,可是她能相信嗎?他明明已經跟俞優開始滾床單了。
夏止搖頭,已經哭了出來,蘇見上前,輕輕的抱着她,是不是他錯了,因為他一直沒有說過,所以她沒有安全感,“好了,不哭了,這麽多人看着,還以為我怎麽了你。”
“我叫夏止。”
“嗯?”
“不是俞優。”
抱着她的手,滿滿的垂落下來,“你說什麽?”他恨聲問道,她還要折磨自己到什麽時候。
“你說着你愛我,然後轉身跟俞優滾床單嗎?”夏止覺得自己還真的很厲害,竟然這麽平靜的說出來。
“你再說一遍。”已經咬牙切齒,她真的是無理取鬧。
夏止一聽,又哭了,委屈,“我去北京,找你看演唱會,給你打電話,發信息,你都不接,去你家,看到俞優穿着你的衣服,躺在你的床上,她說,你們已經在一起了,既然在一起了,為什麽還要跟我說,你愛我。”夏止一直想,蘇見不出現,就讓這些話,随着時光,滿滿的消失,然後平淡,可是他過來了,自己自然問他。
蘇見終于皺起了眉頭,深呼一口氣,“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我自己看到的。”推開他,這次是真的要離開了,夏止,沒了蘇見,是不是這一生,都不會再快樂了。
“我沒有跟她在一起,我愛你,你信不信?”她都沒有解釋,直接的問她信不信,他要知道,在夏止的心裏,自己是不是一個值得相信的人。
夏止擡頭,望了許久,信還是不信,“那幾天,幾個同事來我家加班,之後太晚,俞優睡在我的床上,我們幾個男生都睡在外面,我不知道為什麽沒有收到你的信息還有電話,第二天,我送他們離開,俞優還在睡覺,我想就不急着吵醒她,之後的事,我是什麽都不知道。”他還是解釋了,雖然心不甘情不願。
夏止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知道怎麽回答,說對不起還是為什麽你不早點解釋,明明是自己一聲不響的回來再也不理他,但是女人,就是這樣的任性“為什麽你現在才來?”
“我辭了北京的工作,這幾天再交接,很忙,一直抽不開身。”
“你說什麽,你不是說朝陽是你的夢想嗎?”夏止驚呼道,不可置信。
“我的夢想是,早上醒來,你與陽光同在。”
“什麽??”他這是對自己表白嗎?
蘇見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東西,“我只給你兩條路,一是嫁給我,二是我娶你,你選吧。”細看,原來是一枚戒指。
“這不是逼婚嗎?我還沒考慮好。。。”
“給你一分鐘的時間。”
“哪有你這樣的,我們還沒有見過爸媽,再說,你還沒找到工作,我才不要跟一個無業游民結婚呢。”說完,就往前面跑去,“夏止,你給我站住,我抓到你,明天就給我去民政局。
“不要。。。”可是嘴角已經揚起了這輩子最幸福的笑。後來,傅斯年還是去了澳大利亞,夏止覺得愧疚,可是終究還是沒有辦法。雪麗和文戈還是吵吵鬧鬧,一切似乎很美好,一切又似乎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