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寧清辰來了,背着一個小雙肩包,穿飽和度不高的橘色圓領衛衣和牛仔褲。他好像沒怎麽打理頭發,劉海軟趴趴垂下來,藏住光潔的額頭。

他上樓時,整層辦公區還以為來了明星。老板親自在樓道口接的人,徑直就往辦公室裏去,已經在裏面待了一個多小時了。

宋程仰勸自己專心工作,手放在鍵盤上,卻在文檔中打下一串奇怪的沒有邏輯的詞語組合,回神時覺得荒唐,又長按下删除鍵。

直到他把今天的文檔整個删空,他才冷靜下來。

老板叫他。他不再想什麽一走了之。

合上電腦,宋程仰朝那扇門走去。

老板接下來還約了兩個運營公司的人談事情。他和寧清辰被安排到另一個小會議室,四周都是玻璃牆。

文化公司的裝修風格更偏向輕松溫暖,木質的桌椅不氣派,狹小的布局卻能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

宋程仰局促地坐在長桌這頭,渾身不自在,開始後悔自己剛才沒有跑路。

“寧先生……”話音幾乎含在嗓子裏,他試探地問,“怎麽突然過來?”

寧清辰兩臂環抱,怎麽看怎麽像小孩兒,他一直沉默地盯着宋程仰的臉看。

宋程仰只擡眼偷瞄了一次,立刻意識到寧清辰的淡然只是在為壓抑的情緒粉飾太平。

“順路。”他聽到寧清辰硬邦邦地回。

像真的要開始談工作那樣,寧清辰問他:“為什麽想争取自己改編?”

宋程仰端正坐着,兩只手擱在桌上,手指和手指交叉着握住,他垂下眼,像受審一樣老實,“怕別人毀了它。”

“你很珍視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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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我的,”宋程仰逐漸習慣着有寧清辰的環境,盡力使自己的思緒平順如常,“我當然珍視。”

寧清辰卻問出個更奇怪的問題,仿佛帶着無窮深的隐喻,“那你為什麽要賣掉它?”

宋程仰水一般的眼瞳閃過一抹痛色,他壓下去,忽而擡起頭,直視寧清辰的雙眼,他低着嗓子道,“我沒得選。”他深深地換氣,“我沒有賣掉它,我只是希望它更好。”

寧清辰沒有為他莫名的強硬動怒,他只是一再地探問:“宋老師,你那麽聰明。你究竟是沒得選,還是只選你眼中的最優解?”

“那不是我第一次見他哭。投影微弱的光偶爾打在他臉上,淚光一閃一閃的。

“啊,啊啊,嗚——

“他像只受傷的動物,哭叫着。我的雙手被緊緊捆住,動彈不得。

“我知道自己只進了一半不到。

“我緊閉着眼,咬緊牙關,才能忍住下身難耐的欲火。

“他不斷放松又縮緊。他哭的時候,下面會絞得尤其緊,卡住我冠狀溝向下一點的位置,我差點就要射出來。我抿住唇,無論如何都調整不好自己的氣息。

“那一刻我才想起,我沒戴套。

“我拼命地搖頭,試着動了動腰,想讓他等等,可我說不出話。

“他嗓音發抖道,‘操!再動殺了你。’他怒氣沖沖地、脫力地趴在我身上,大概疼得厲害,他咬着我的肩膀。他說,太大太硬了,一點兒都不舒服,想把你丢了。

“我偏着頭,把脖頸連着肩的一片全都露給他咬。我不能想象我鼻間怎麽能發出那樣一聲讨好的軟哼,我求他,‘我不動,主人,狗狗不動。’

“皮咬破後,他幫我舔了舔血。那時,他已經坐下去大半。我滿額頭都是汗。我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射出來,我還沒有讓Chen高潮。

“他适應了幾分鐘。性愛電影大概已換了下一部,沒有人注意。

“他扶着我的腹部,擺動着腰,像在摸索什麽。我們的喘息在空氣中交雜。我能感覺到他扭動的屁股。他那麽瘦削,全身上下最豐滿的地方就是屁股。我剛才舔過。

“這樣的認識使我難以自制,我的陰莖或許就是在那時在他體內跳動。

“他舒暢地呻吟了一聲。‘那裏,’他沙啞時的嗓音性感得要命,他摸着我的側腰說,‘狗雞巴動動。’

“我輕輕挺腰,卻顧不上感受他體內的柔軟火熱。龜頭抵在腸壁上時有種瀕死的快感,可我知道,我的欲望不是第一位,主宰我的是他。

“‘老師,快點,快點。’他不斷用舌頭舔着幹涸的嘴唇,他把上衣脫了,皮膚白得像落在葉面上的新雪,胸前有兩粒漂亮的乳頭,我還看到他緊繃身體時突出的肋骨,小巧的肚臍。他的裸體是由白色和粉色組成的,還有一點情欲浸染出的淡紅。

“他的骨架好小,坐在我身上,像承受不住我半點兇狠的颠動。我只稍加快了一些先前的速度,他不滿地瞪着我,那一眼水淋淋的。他的腰臀不斷發力,後穴吃着我的陰莖。

“我忍耐到心都要跳亂了,被捆住的手腕用力磨蹭着,無計可施時,就互相用指尖抓撓手背。可疼痛只讓我越陷越深,讓我眷戀他,依賴他。

“他兩手撥弄着我的乳頭,扭着屁股在我身上打轉,為每一次舒爽呻吟。

“他很美,美到讓我忘卻一切苦痛。他可以盡管淫邪下去,他會是我一個人的聖潔。

“他抓揉着我的胸肌,像他發給我的那些網址裏,男人玩弄女人那樣。他說,‘老師,你這裏也好大啊,摸起來好爽。以後要多練練,好不好?’他的屁股在那時猛夾了一下我的性器,我劇烈地顫抖,渾身像被水淋透了,兩只手無可奈何地攥緊枕巾,我說,‘好。’

“他的指尖蹭過我一邊硬起的乳頭,說,‘再大一點,就可以吃老師的奶了。嗯?’他的語調既不下流,也不猥亵,卻聽得我頭昏腦熱。我猜我已經紅得像只蒸透的螃蟹。

“我用一只手臂擋住半邊臉,擋住耳朵,企圖躲避他步步緊逼的羞辱。我那麽喜歡,又那麽膽怯,可我不怕他會放掉我。

“他像一只捉住老鼠的貓,他從不急于拆吃入腹,他只是喜歡慢慢折磨玩弄它。

“他賞賜似的快速扭動幾次腰,太舒服了,我咬緊了牙根,呻吟也能從唇縫溜出去。

“‘宋老師,你在幹我呢。’他掐了一下我的乳頭,讓我轉過臉,‘躲什麽?’

“那時,我能清晰感覺到心髒就在我胸膛裏不斷地顫。我看着他,我不能想象我那張臉上的神情是怎樣的怯懦,可他必定看穿了我怯懦背後下流的快然。

“‘你躲?’他捏着我的下巴,不輕不重地給了我一巴掌,那一刻我差點就要射。他摸着我鎖骨下的汗,說,‘睜開眼好好看着。’

“他下身不斷地動着,探出舌尖,舔過我一邊乳頭,粗魯地咬了兩口,又開始細細地吮吸。我想象他用力時兩頰淺淺下陷的弧度,他吞咽時下颌抖動的頻率。我為這樣一件事羞恥,我的學生正吸咬着我沒有哺乳功能的乳頭,而我還能讓自己的陰莖在他屁股裏不斷硬脹。

“巨大快感帶來的是驚懼。我時常覺得,我會萬劫不複。

“‘我錯了,主人……不要這個……我會乖,我會乖。’我不敢再躲,只是哀聲求他。我知道求饒不會管用,求饒只會讓他興奮,可我沒有辦法,我想不出任何辦法。

“‘可這樣我很爽。’他笑着捂住我的嘴,揉擰着那粒被吸腫的乳頭,欣賞我痛苦的神情,‘你是我的公狗。怎麽玩你當然是我說了算呀,宋老師。’”

寧清辰并沒有和宋程仰吵起來。

他們在玻璃房裏坐了好一會兒,寧清辰說他困了,要宋程仰找借口請假。

“我沒訂酒店,帶我去你家吧。”

宋程仰能看出他眼中的疲憊并非作僞,他沒拒絕。他擔心他,甚至顧不上寧清辰話語中薄弱的邏輯。

他聽話地把寧清辰帶回了家,轉身就想離開。

“你的品位真是一點沒變。”寧清辰打量四周,淡淡道,“浴室怎麽走?我要洗澡。”

宋程仰登時像只警惕的兔子,扶着門把手,在心裏戰戰兢兢。他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半敞着門的房間。

寧清辰包也沒放就往裏走,沒對宋程仰多說什麽,挽留或滾蛋一概沒有。

宋程仰從見面的第一眼就嗅到他情緒的異樣。他不得不承認,對于寧清辰,他還和多年前一樣靈敏。

他在大門口天人交戰,低頭看一眼時間,已經過去十五分鐘,可浴室裏半點水聲都沒有。

他知道寧清辰進去了,可門照舊那麽敞着。

宋程仰攥了攥拳頭,才發現手心裏出了汗。他把大門鑰匙揣進外套口袋,輕手輕腳地往浴室方向走。

他站在浴室門口往裏看時,寧清辰也看向他。

這一眼讓他呼吸一滞,仿若有種時空重疊的錯覺。

沒有水霧,半空中四散的是淡白色的煙霧。

寧清辰坐在洗漱臺上,身上那件橘色上衣顯得他有種青澀的可愛,牛仔褲脫了一半——一條腿脫了,一條腿穿着,褲腿毫不顧忌地搭垂在地磚上。那樣一身甜軟的氣質,卻在指間夾了一根香煙,他吸了一口,眯着眼吐煙圈時,還漏出了一聲低喘。

宋程仰聽見接連不斷的嗡嗡聲,在寧清辰懶懶敞開的雙腿間,他隐約看見了那根塞在他屁股裏的按摩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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