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複仇】你應該會住的很習慣
“我告訴過你,你根本就不應該把財務報表給傑克讓他替你交上去!”一個晨跑的金發女人對身邊一起跑步的男人埋怨道,“你早該知道他會陰你一把!”
男人保持着勻速的呼吸聲,回答道:“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麽用了,以後知道了防備着他點就得了。”
女人氣的停下腳步,聲音都拔高了:“之前你也是這麽說的,結果呢?”
男人聽着女人的話有點頭痛,也停下來,摟着女人的肩膀哄道:“是我不好,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在這種事情上吃虧了……”
還沒說完,女人就打掉了他的手,冷笑一聲:“說呗,說誰不會啊。”諷刺完就抛下男人負氣拐到了江邊一條小路上。
男人嘆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就在這時,小路上傳來了女人一聲凄厲的尖叫聲。
經過大半年的複健和休養,寧遠和沈烈終于可以囫囵個兒的出院了。
寧遠看着自己的行李,興高采烈:“終于可以出院了,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
天氣已是深秋,沈烈在屋裏穿着純白色的毛衣和牛仔褲,他坐在病床上收拾東西,眉間的冷硬都柔軟了幾分。
寧遠從他的側面看過去,覺得好像一副畫。
沈烈感覺到了寧遠的視線,微微偏頭朝他看過來,挑了挑眉:“你看什麽?”
寧遠大大方方:“看你。”
沈烈失笑,又疊好一件衣服扔進了行李箱,漫不經心的問:“你住哪兒?”
寧遠啊了一聲,撓了撓頭:“我原來是在診所旁邊租了個房子的,但是太久沒回去了,租金也一直沒交,房東沒追殺我就不錯了,估計我得重新找房子住了。”
沈烈問道:“你原來房子的租金是多少?”
寧遠想了想,時間太久遠了:“五千美金一個月吧……記不太住了。”
沈烈有些驚訝:“還挺高。”
“是啊,畢竟是市中心,”寧遠道,“主要是離診所近,也就隔了幾個街道。”
沈烈聞言若有所思,過了大概五分鐘又道:“我知道一套房子,也在市中心,房租便宜的很,你應該會住的很習慣,要不要去住?”
寧遠立時笑彎了眼睛:“要要要!”
沈烈把頭又轉了回去,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寧遠坐到了沈烈的車上,系好了安全帶,乖乖等着沈烈把他送到房子那裏去,沈烈開車,開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到了地方。
寧遠下車以後才正式看到這個房子的全貌。
寧遠:“……”
他轉頭看着正從後備箱拿行李的沈烈,忍不住開口:“你帶我來你家幹什麽?”
沈烈直到把行李都拿到了門口,拿出鑰匙開門的時候才回答道:“你覺得這套房子怎麽樣?在市中心,方便的很,也不收你房租,最重要的是……”他湊到寧遠耳邊輕聲道:“你在這兒賴了一年多,應該住的會很習慣。”
寧遠耳朵噌的一下就紅了。
紐約警局曼哈頓分局兇殺重案組辦公室
“凱西!來我辦公室。”奧斯頓從他辦公室探出身子,對凱西招了招手。
凱西迷茫的從電腦前擡起頭,揉亂了自己一腦袋的金發,嘟囔道:“現在隊長一叫我我就感覺又沒好事。”
迪諾聽見了,忍不住笑:“你可別讓隊長聽見,他可記仇的很。”
奧斯頓又叫了一聲:“凱西!”
“來了來了!”
凱西趕緊進了奧斯頓辦公室,反手把門關上。
奧斯頓坐在辦公椅上,看着他,道:“剛才內務部下達了對你的審查結果。”
凱西聳了聳肩。
奧斯頓眯起眼睛:“你看上去一點都不緊張嘛。”
凱西确實是一臉輕松:“沈的能力我還是很相信的。”
奧斯頓雙手交叉在桌面上,開口道:“的确,所以你的養老金和工作都保住了。”
凱西還沒來得及做一個高興地表情,就聽奧斯頓又來了一句但是。
“但是,”奧斯頓道,“內務部要求你必須通過組裏配備的心理醫生的心理測評,才能出外勤,在此之前,你做文書工作。”
“什麽?”凱西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我他媽為什麽要去做心理測評?”
“內務部要求,”奧斯頓拿起了一張文件開始念,“書面上寫的是‘巴倫警官有可能會留下心理創傷,需要進行心理測評,在心理測評通過之前不可出外勤,以免造成意外。’”他把文件扔到一邊,語氣滿是輕蔑:“全他媽狗屁,但你和我都必須得做。”
凱西握緊拳,狠狠砸了牆壁一拳。
半晌,他才道:“算了,我們組配備的心理醫生不是安娜嗎,我和她關系不錯,她應該不會為難我。”
“那個,”奧斯頓輕咳一聲,“上頭說給我們換心理醫生了,安娜被調到皇後區了,新的心理醫生大概還有三到四個工作日上任。”
凱西的表情扭曲了。
奧斯頓安慰他:“別這個表情,往好處想,你這幾天不用出外勤就意味着不用加班了,可以多點時間陪陪卡爾。”
凱西面色緩和,點了點頭。
沈烈成功的把寧遠騙進家門以後,後者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問道:“沈大檢察官,我住哪間啊?”
沈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以前住哪現在就住哪兒。”
寧遠:“……”
我以前和你一起睡啊。
我是不是應該矜持一點?
……矜持個屁啊!
寧遠歡快的拎着箱子就跑上樓了,沈烈看着他忍不住笑。
這時候沈烈電話響了,是迪諾,他接了電話,嗯了兩聲,就挂掉了。
沈烈拎着行李箱也上了樓,推開主卧的房門,看見寧遠已經熟門熟路的打開了衣櫃,盤腿坐在地上收拾衣服。
沈烈皺了皺眉,走上前輕輕踢了踢他的後腰:“地熱還沒開,地上涼,快起來。”
寧遠像趕蚊子一樣揮了揮手:“沒事,我剛坐下,別折騰我。”
沈烈:“……”
上房揭瓦是吧?
寧遠突然感覺天旋地轉,自己一下子騰空了,随即就被扔到了柔軟的床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身上就又被沈烈壓上了。
沈烈真不是故意要壓他的,他只是低估了寧遠,不但沒抱住他,自己還沒站穩。
沈烈被氣笑:“你怎麽能這麽沉?”
寧遠蹬腿踹他:“你趕緊給我滾!”
沈烈逗他逗得高興,看他原本白皙的臉被氣紅,就覺得這個人怎麽能這麽招人喜歡,就好像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神情,都長成了自己最喜歡的樣子。
不知不覺間兩人距離小到了寧遠都能看清他臉上細小的毛孔,沈烈一手擡起了他的下巴,就親了上去。
寧遠的眼睫抖動了一下,微微張開了唇,主動的伸出舌頭像小狗一樣舔了舔沈烈的下唇。
沈烈的眼睛越發的幽深了,他的舌頭探進了寧遠的嘴裏,肆意的翻攪,纏住了他的舌頭輕輕一吸,寧遠就一軟,力氣都好像被他那麽吸沒了。
等到沈烈親夠了肯放開他的時候,寧遠慢慢擡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臉,親都能被親沒勁,寧遠你給不給東北老爺們兒丢人啊!
沈烈不知道寧遠現在在心裏罵着自己,掐了掐他的臉:“我得去上班了,迪諾給我打電話又有新案子了。”
寧遠看他起來了,自己也一骨碌爬起來:“快去吧快去吧,我要收拾東西了,你在這裏嚴重拖組織後腿,趕緊走!”
沈烈失笑,最後親了親他的額頭,拿起自己的大衣就出門了。
寧遠看着他手裏拿着的駝色大衣,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