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真的不要了嗎?

“你怎麽在這?”顯然,齊淵的話語之中透着驚訝,看了眼身前的顧歆然,只見她挑眉回望着自己,嘴角微帶的笑意令齊淵清楚她是對自己說了謊。

雖然和顧歆然之間發生過不只一次的關系,但從來也沒讓顧歆歆當場碰見,既然這回被撞見,齊淵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可他沒有絲毫認錯的反應。

顧歆歆已經喘着氣吓的說不出任何話,心中就像是風卷着海狼一樣撞擊岩石,她的手支撐在化妝臺上越抖越厲害,連上頭的瓶瓶罐罐都發出輕微的聲響,她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子,還沒跨出一步,卻撞翻了身邊的椅子。

她也像瞬間失去更多的力氣,要不是趕緊抓緊窗簾,恐怕整個人都跪到了地上,她扶着牆壁慢慢走着,眼神卻慌亂的不敢正視齊淵,更不要說去瞥一眼淺含笑意的妹妹。

然,在離齊淵還有一步之遙處被他反抓起手來舉到跟前,他像是生氣的樣子,幹脆重複問她:“你說,你怎麽會在這?!”

顧歆歆控制不住腳步,跌跌撞撞的撲到他的懷裏,卻又像觸了電似的立馬反彈後退,她縮着頸子發顫,根本毫無餘力去掙脫齊淵那束縛自己的力量。

齊淵對着她的手腕又是一陣用力,仿佛是在逼迫她趕快說話,顧歆歆這才将眼神對上齊淵,才剛忍住的微紅雙眼此刻又将有淚水落下來。

她說:“你問我怎麽在這裏?這裏一直都是我的……”

“姐姐不是和秦姐姐在一起嗎?怎麽跑這兒來了?難道……”顧歆然輕巧的打斷了顧歆歆的話,笑意潛藏的瞥向齊淵,主動伸手勾上了齊淵的另一只手臂,她在示意着姐姐趕快離開。

顧歆歆确實很想逃離這樣的場面,再短時間的逗留對她來說都是一種第三者的感覺,她不喜歡自己的婚姻受到自尊心的踐踏,她也不願看見自己的愛人會和自己的親妹妹再做出讓她覺得害怕的事情來。

“齊淵……放手……”她咬着唇看着他,極力的控制着即将崩塌出來的淚水。

齊淵并沒有放開她,而是推開顧歆然的手将顧歆歆往自己跟前一扯,逼問道:“你是不是故意來看我們的?故意讓我出醜是不是?”

顧歆歆一怔,對于他口中所說的“我們”兩個字十分在意,或是不敢相信,她覺得自己委屈到了極點,竟然還要受到他的誤會。

“我們?”她重複着那兩個字,眼淚也跟着從眼眶裏滴落下來,“齊淵,你是不是從來也沒把我放在……”

“你呢?”他阻止她的話反問她,“是你先逼我的,你和別人好的時候想過我沒有?這個時候還特意躲在房間裏不聲不響就是想看我什麽反應是吧?”

“我沒有!”顧歆歆情緒激動之下幾乎是喊了出來,她的嗓音十分尖銳,“我只是補妝,我只是看看孩子!”頓了頓,她覺得自己是要瘋了,在他松開自己之前安靜下來,喃喃道,“行了,我不想和你吵。”

她擦幹挂在臉上的淚水,又快速的揉了揉未幹的睫毛,也不顧妝容變的更花,側身從齊淵身邊走過跑出了房間。

前方路口的燈光下,随着聲音的漸近也有黑影跟着出現,倚在路燈杆子上垂頭喪氣的身影漸漸揚起頭來,嘴角的弧度跟着彎起,秦安月的心中綻放出欣喜來。

“維先生……”她小聲的呢喃出他的名字,在他的車子将要轉彎進齊家的時候她也跟到了車屁股後,揮着小手喊道,“維先生!我有東西要給你!”

車子的窗戶是緊閉着的,她的身影在後視鏡中一晃而過,維克多只是皺了皺眉頭,認為她是犯了神經病,冷哼一聲将車子停在了原本的位置。

他從車上下來,秦安月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他望着她重複着他離去前一樣的動作,在自己脖子裏東掏西摸的,疑惑問她:“你想幹什麽?”

秦安月突然停下動作奇怪的看着他:“你真的不要嗎?”

齊妤從車子的另一邊車門下來,維克多一怔,看着她摸索着把衣裙的領子都快給扯歪了,眉頭是越蹙越緊,仿佛是在覺得她會讓自己一起幹出什麽壞事來。

他連忙從她面前離開:“沒興趣。”

“嗳……維先生!”秦安月不顧被自己扯歪的領子,“啪啪啪”的就追上去,跟着他快速的步伐繼續在脖子裏摸索起來,他的臉看起來冷冰冰的,秦安月忽然就笑了出來,“哎呀維先生……你就別裝了,我知道你很想要的……我給你就是了幹嗎還死要面子啊?”

“我說了沒興趣!”他撇下一句話,又加快了腳步。

秦安月扯着脖子裏的東西也加快腳步跟上去,跟着他進了屋子裏面,維克多意識到這個女人還在後頭,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去:“我叫你不要跟……”

“唔……”秦安月只管扯着脖子裏的東西,一下子就撞進了維克多的胸膛,她摸着撞痛的鼻子擡起臉來,“人家心甘情願要給你,本是你的就接受回去有那麽要命嗎?還跑那麽快……”

前面“心甘情願”四個字楞是讓維克多沒有把後面的話給聽清楚,像是被吓到一般,維克多的臉變了色,愣是半天才說道:“不自重。”

“不自重?”秦安月被弄糊塗了,眨巴着眼睛望望他,又低頭瞧瞧被自己扯歪的領子,然後是不好意思的一笑,快速把自己的領子整理平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只想着把東西給你就……喏!”

秦安月終于摸索到了脖子裏的東西,重新系開來遞給維克多,他看見她手掌心的鋼筆時怔了怔,随即望向她。

她把手縮了縮:“真的不要了嗎?”

原來是那只鋼筆。

維克多恍惚間像是明白過來,臉色瞬間恢複成正常,看着她說道:“你早說不是好了嗎?我以為……”

他感到說不下去,秦安月卻收回了手怔怔的望向他,帶着疑惑湊到他跟前:“你以為什麽?”忽然腦子裏浮現他剛才脫口而出的“不自重”三個字,秦安月的臉一紅,扭捏的大聲道,“我就是指鋼筆,你想什麽呢?!”

再往下想想,自己從脖子裏掏鋼筆的樣子的确是很不雅觀,恐怕他當真是以為自己要和他幹什麽了,雖然和他之間發生過好多次尴尬事件,可這次他想的未必也太離譜和大膽了吧?自己怎麽可能……

“你真的是在想我要和你嘿咻嘿咻啊?維克多,你的思想境界不會這麽糟糕吧?”

維克多同樣面不改色,淡淡道:“我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因為你讓我誤會了。”

看他輕松的樣子,秦安月簡直是敗給他了,說道:“麻煩維先生下次誤會之前先問問清楚再下結論……”

“需要嗎?”他的臉色依舊冷冷的,話語也平靜自如,挑了挑眉像是在說一件肯定的事情,“男人是一種視覺動物,盡管我控制力強,但不免還會産生一些想法,只是這個想法不會變成行動罷了。”

秦安月的手指頭玩着鋼筆上的細線聽他說些無聊的話,結果是白了他一眼,嘀咕道:“面對妻子你的控制力再強也會變成行動吧……男人真是可怕的生物。”

“可怕?”最後一句被他聽見了,他笑了笑,漸漸湊到她耳邊輕聲道,“需要我陪你去外面走走嗎?”

突如其來的一陣熱氣噴向她的耳朵,軟綿綿的話令她徹底失去理智,就好像全身都沉浸在那句話中,秦安月一時間喪失了理智,雙臉通紅的望着他。

“看吧,女人同樣,耳朵對此很靈敏。”他再次顯露出肯定的眼神,說道,“你的表情已經讓我猜中你心中的渴望了,你就承認吧,承認你很想靠近我。”

從發癡之中恢複過來的秦安月終于像是被點醒了一般,他只是對自己做個試驗而已以證明他說的是完全正确的,沒有錯,聽覺會讓自己陷入男人的情話之中,對此,她也會對自己覺得可怕。

這盡管是個試驗,她的心卻暖了起來,至少他真的是按自己的心意靠近了自己這麽一回,她伸手摸了摸有些發熱的耳朵,伸出另一只手把鋼筆還給他:“拿去吧……”

“維!”被落在身後的齊妤現在才跑進來,在見到屋子裏的場面時怔住了。

秦安月感到心頭一顫,不知是被吓到了還是怕齊妤吃醋,心虛般的把鋼筆重新往脖子裏系,但因匆忙那線也從鋼筆上掉了下來,她又蹲下身子去撿起來再系。

看秦安月的樣子反倒加深了齊妤的想象,她本就是不自信的女人,再加秦安月遮遮掩掩的,她的心更忐忑起來,只覺的心中好像一酸。

秦安月已經把鋼筆重新藏了起來,她歪着腦袋,耳朵的發熱依然促使着她下意識去撫摸着,見齊妤不好意思一樣的向他們這邊望過來,秦安月忽然間覺得自己像是把維克多給追了回來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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