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

更新時間:2015-03-28 16:00:04 字數:7536

清碧閣裏外都是重兵,別說是人,就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徐嘉伶坐在榻上,望着緊閉的殿門臉上平靜,她手中握着韓依風偷塞給她的令牌,這個将軍令可以讓她自由進出宮門,他在這個時候給她這個的用意何在?要她逃嗎?還是……

想起了之前在宮外,夏渙然将虎狼符還給她時所說的那一番話,難道他早已預知了今日發生的一切,所以在提醒她什麽?

她在心中嘆了口氣,一心挂念着他們兩父子,要她放下他們一個人遠走,談何容易啊。

“娘娘!”花兒跑了進來,傻傻一笑,“娘娘,皇上都誇我機靈,這次我真的機靈。”

徐嘉侈淺淺一笑,到了這個時候,只有花兒還一派天真的樣子。

“娘娘,”花兒上前,輕快的說:“後頭有個狗洞,之前我發現了,也沒叫人補上,現在可派上了用場,我剛才還鑽了出去。”

徐嘉佟心一驚,“你出了清碧閣?”

花兒用力點頭,“因為知道娘娘擔心,所以去找了公主,公主用了藥,人已舒爽許多,我跟公主說娘娘想皇上,公主說她會去探視,要娘娘放心,皇上不會有事的。”

聽到這個消息,徐嘉佟臉上一松,激動的握着花兒的手,無聲感謝。

“只是娘娘,”花兒頓了一下,“花兒回來的時候,看到剌史大人和很多大人都進議事閣去了。”

皇上昏迷不醒,衆位大臣上議事閣做什麽?徐嘉佟神色一正,“進議事閣的大臣之中,可有看到骠騎将軍?”

花兒搖頭,“沒瞧見,花兒也沒膽子靠近議事閣看,所以也不知道骠騎将軍有沒有在裏頭。”

“花兒做得好!你就像皇上說的,真夠機靈!”突然她的腦子靈光一閃,在心中想了一會兒,緊拉着花兒的手,“現下就靠你了,你拿着令牌和虎狼符出宮,去倚鳳山下找一位牛大哥,他看了便知怎麽做,有将軍的令牌,無人敢擋你,但不管遇到誰都不可多言。”

“娘娘要花兒離宮?!”花兒苦着一張臉,“花兒走了,娘娘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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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有事的,”徐嘉佟對她淺淺一笑,“我還有蘭兒,你要平平安安,等宮中平靜了再回來,若宮中有什麽變化,你……就別回來了。”

花兒紅了眼,搖着頭,“我不要!花兒要留在這裏!”

“花兒,”徐嘉佟正色道:“現在只有你能救我,如果你出宮去,我還有一線生機,若你遲了,我的命就沒了!”

一聽這話,花兒眼中的淚全都收了回去,“花兒知道了,花兒一定會找到牛大哥,讓他來救娘娘。”

她将令牌和虎狼符貼身收好,轉頭走了出去,沒幾步,像是想起什麽似的轉頭對徐嘉佟說:“娘娘若放心不下皇上,花兒的衣服放在櫃子裏,小福子的衣服我也偷拿了一身,狗洞被你用來爬屋頂的梯子擋着。”

徐嘉佟不解的看着她沒頭沒腦的丢下這一句,沒一會便恍然大悟,天色已經昏暗,難不成花兒要自己扮成她或小太監的樣子溜出清碧閣去看夏渙然?

“這丫頭,”徐嘉佟忍不住揚起嘴角,“越到緊張時候,倒是比我還冷靜。”

此刻還真認同夏渙然說的,花兒夠機靈!

四周一片黑暗,徐嘉佟幾乎都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她低着頭,偷偷摸摸爬過狗洞出了清碧閣。

一路上小心翼翼,倒也幸運的沒遇上巡邏的侍衛,到了清思殿的殿門前,她卻遇上了難題,總不能大剌剌的走進去吧?

正在思量着不知如何是好之際,殿裏竟然傳來吵雜聲,原守在門口的侍衛只留一人看守,其餘都進殿去,她立刻趁這個機會溜到一旁的宮牆,原本還在因為宮牆太高而煩惱,又剛好找到石塊墊腳,真是連老天爺都幫她,慶幸有了這塊墊腳石,讓她只費了點力氣就順利的翻牆進去。

“把她給我趕出去!”夏彤希的吼叫聲引來殿門的的侍衛,她大剌剌的坐在夏渙然床邊,指着李墨芸道。

“公主,臣妾要在這裏照顧皇上——”

“照顧?”夏彤希可一點都不留情面,“是要照顧着我皇兄,還是要害他?你們這些後宮女人一個比一個可怕,保不定我皇兄今日會如此就是你下的毒手!”

“公主,”李墨芸連忙跪下來,哭喪着一張臉,“臣妾冤枉!”

“靜貴妃是否冤枉,待皇上醒了便知。”得到消息也趕來的麗貴妃在一旁冷冷的開口,“誰知道會不會有人妄想着自己的兒子将來得大位,所以意圖謀反。”

“麗貴妃,你不喜歡本宮也就罷了,但不可誣陷本宮!”

“你們倆少在這裏狗咬狗,吵死人了!”夏彤希潑辣的吼,“全都給我滾出去!”

麗貴妃依然端坐在位子上,臉上一片平靜,“臣妾好歹是冊封嫔妃,公主不知以禮相待便罷了,但也萬萬不該失了身分,恣意趕人。公主,臣妾鬥膽提一句,公主已經出嫁,這裏不是公主的将軍府,而是皇上與衆妃嫔的後宮。”

夏彤希狠狠的瞪過去,“麗貴妃言下之意是在說本宮沒說句話的立場嗎?”麗貴妃站起身,恭敬的一福身,“臣妾不敢。”

夏彤希冷冷的打量着她,“真是枉費了太後聰明了一生,以為給我皇兄找了一朵解語花,實際上卻是朵毒花,念佛都給念到背上去了!”

麗貴妃臉上笑意依舊,“臣妾惶恐,不懂公主的意思。”

夏彤希啐了一聲,“你少在我面前裝模作樣,本公主現在懶得理會你們,全都給我滾出去,不然我就叫人拖你們出去,管你們是貴妃還是什麽東西。”

麗貴妃心中暗恨,但也知道公主的潑辣性子,若真惹了她,她什麽事都做得出來,只能軟下身段跪拜離去,轉頭的剎那臉色一沉。

一同被趕出了清思殿,李墨芸原本心有不平,但看着夏彤希如此不留情面的斥責麗貴妃,心中倒舒坦得多,“看來你也沒比本宮讨公主歡心嘛。”

麗貴妃沒有答腔,長平公主雖然深受夏渙然的重視,但畢竟已經出嫁,不可能一輩子留在宮中,所以忍一忍便過,她從不将她視為威脅,但今日若是她站在廢後那一邊,成為廢後的助力,這可又是另一回事了。

看着走在前方的李墨芸,原以為在後宮之中能與她一争高下的女人是靜貴妃,這女人向來高傲,自以為是,早晚忍不住會出亂子,只要一等她失勢,要應付向來不忮不求的徐嘉佟便容易得多,她原本打定主意等李墨芸失勢後,再想法子讓徐嘉傳有個萬一,到時她就可以要太後出面讓她接替徐嘉佟來扶養太子,縱使她無所出,這宮中也有她富貴榮華的好日子,誰想到竟然失算了。

不過是死了名吃裏扒外的宮女,害得現在太後對她不滿,皇上也對她冷淡,這宮裏越來越沒有她的位置了……一想到這個,她扶着自己宮女的手不由得一緊。

宮女痛得輕呼了一聲。

她惡狠狠的瞪過去,宮女吓得抖了一下,她随即臉色一變,亮着笑臉喚了聲,“姐姐!”

走在前頭的李墨芸正要上銮轎,輕哼了一聲當是回應。

“妹妹無意中聽到了件秘密,在心頭思量再三,終日惶惶不安,不知如何是好。”

李墨芸一臉意興闌珊的坐在轎裏,撐着頭懶懶的看着她,“這個節骨眼,本宮沒心情聽你廢話,有話就直說。”

“是。”麗貴妃特意上前,壓低自己的聲音,“皇後娘娘在姐姐封貴妃那日對皇上出言不遜,皇上震怒,下了道密旨,廢了皇後娘娘,現在的徐嘉傳不單沒了身分,在宮中甚至沒半點位階,比個宮女還不如。”

李墨芸聞言,雙眼微睜,“你胡說八道!”

“是否胡說,娘娘去查查便知,相信密旨就在清碧閣裏,皇上現在昏迷不醒,若娘娘想要做些什麽,動作可得快些。”

李墨芸內心一陣激動,但她畢竟不是傻子,冷冷看着她,“你絕不會平白無故跟本宮講這件事,是想陷本宮于不義?”

麗貴妃聳了聳肩,“話妹妹是帶到了,姐姐要如何做,妹妹也管不着。皇上現在昏迷不醒,公主與将軍存心将我們支開,他們兩個一心傾向何人,姐姐心中應該有數,若能拿到密旨,妹妹會在慈雲宮等着太後出來主持公道。”

看着麗貴妃那張帶笑的臉,李墨芸暗暗握了下拳。父親交代,她得要沉得住氣,但得知徐嘉佟的中宮之位已廢,她如何能沉得住氣?

她的臉一沉,定了定心神,手一擡,起駕回宮。

一路上,她臉上雖然看不出太多思緒,心頭卻是天翻地覆,現在皇上的清思殿和徐嘉佟的清碧閣內外皆是韓依風的人,就連原本宮中的侍衛都難以接近,更別提她宮外的人馬了。

看着天色已全暗了下來,趁着夏渙然中毒,生死未蔔之際,若真有那道密旨,可是除去徐嘉佟最好的機會,就如麗貴妃所說,只要找太後出面,一個廢後毒害聖上,就算真殺了她,等夏渙然醒來又能奈她何?

她的心一橫,決定不管任何人阻攔都要搜了清碧閣,她下令開了城門,放宮外的人馬進宮,打定主意就算硬闖她也要阆進清碧閣。

她與徐嘉佟之間在天亮前就是終點,她會讓她倆的恩怨在今日有個了結。

聽到外頭傳來的腳步聲,夏彤希口氣不善的斥着上前來的小太監,“本宮已經交代不準人進去,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公主,”徐嘉侈輕聲開了口,“是我。”

夏彤希的心一驚,“皇嫂?!你怎麽成太監了?”

徐嘉佟含蓄一笑,“讓公主笑話了。”

“怎麽會?”夏彤希上前将她看個仔細,“皇嫂是個美人,扮起太監也秀氣迷人,這副模樣走在宮內,可得小心被嫔妃給當成小通貞收了去,否則該如何是好?”

小通貞是從小就去勢被送進宮的太監,大多像小姑娘般可愛,所以常被後妃當成寵物收在身旁。

“看公主還能說笑,我就放心了。”徐嘉佟拉着夏彤希的手,“我還在擔心你肚子裏的孩子呢。”

“沒事。”夏彤希輕撫着肚子,“他舅舅是當朝聖上,爹是骠騎将軍,沒這麽嬌弱,只是我突見太子墜馬,心驚了一下,有些不舒爽,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倒是你,你可還好?”

“我很好。”徐嘉傳焦急的上前,“皇上呢?”

“他啊,”夏彤希掃了床上一動也不動的夏渙然一眼,“該是睡得極好。”

徐嘉佟太過心急,沒有聽出夏彤希的言下之意,來到床邊坐下,手眷戀的摸着夏渙然的臉。

“稍早聽将軍提及皇嫂手拿大刀要砍剌史大人?”

提起這件事,徐嘉佟手還會抖,她斂下眼,“他阻撓我看皇上。”

夏彤希坐在一旁,笑得開心,“你看起來就不是個心狠的,為了我皇兄還真是豁出去了。”

“要不是将軍出面,那李全利若硬是攔我,我拚着一條命不要也會殺了他!”夏彤希忍不住贊嘆,“我皇兄聽到這番話,該是死也瞑目了。”

“不!他不會死的。”她握着他的手,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皇上,醒醒啊,我來看你了!”

昨日還好好的一個人,怎麽現在就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了?

她的眼淚掉落,感覺他的手輕輕一動,她一愣,激動的看向夏渙然,就見他緩緩睜開雙眼。

“你醒了?!”松了口氣的同時,她的眼淚掉得更兇。

“別哭。”他伸手擦掉她眼上的淚,“你怎麽打扮成這副模樣?”

她臉上挂着淚珠,哽咽回答,“為了見你,我只能扮成這樣溜出清碧閣,外頭都亂了。”

夏渙然擡起頭,就見不遠處的夏艱希,他使了個眼色,要她退下去。

夏彤希嘴一撇,走了出去。“你用了我呈上的糕點暈了過去,這到底是——”

他的手輕按着她的唇,制止她講下去,詭谲的一笑,“有些耐性,等等你就知道了。”

她被淚洗得更加晶亮的雙眸看着他,拉開兩人的距離,将他看得更仔細,“這一切該不會是場騙局吧?”

他坐起身,伸出雙臂将她擁入懷中,“瞧你這模樣,真是俏麗可人。”

“別顧左右而言他,我都急瘋了,你還尋我開心。”她在他懷中掙紮。

她臉上氣急敗壞的神情令他心頭一暖,抱着她輕聲哄着,“朕是太愛你了,所以想要一勞永逸的解決這些麻煩事,不然朕還打算跟他們慢慢玩。”

雖然他的一切作為不是針對她,但她還是感到心驚,“似乎什麽都瞞不過你的眼。”

若再被騙,他就真是白白再活一次了,他用力的摟了摟她,眼中閃着銳利的光芒,“等會兒你只要當個看戲的,什麽都別說,乖乖待在我身旁就是,我答應你,縱使瞞你,這也是最後一次,從今往後不論快樂、痛苦,我都與你分擔。”

徐嘉佟目不轉睛的看着他,心中有許多疑惑,但因為信任他,所以選擇什麽話也不說,只是點了點頭。

他輕撫着她的頭,輕聲問道:“你怕嗎?”

“不怕。”她看着他的目光堅定,“有你在。”

他忍不住激動的低頭吻住了她的嘴,也不理會夏彤希在外頭,硬是抱着她上了床躺下。

“陪我睡會兒,養足精神才好看戲。”

在他的懷抱裏,一股暖流流過心頭,外頭翻天覆地,只有在他身旁她才能安心。

同一時間,守着清碧閣宮門的餘副将跟着韓依風駐守西北多年,向來忠心耿耿,突然面對這麽多拿着兵器的侍衛圍住了清碧閣,不免心頭一楞。

“讓開!”李墨芸從轎上下來,一臉高傲地看着上前的餘副将。

餘副将看着眼前的的陣仗,對方百餘人,他的手下不過十幾人,形勢比人強,但他依然面無表情的将手一伸,堅決拒絕,“沒有将軍令牌,末将恕難遵從。”

“大膽!”李墨芸雙眼眼人睜,“真要反了不成,這裏是後宮,竟然跟本宮要将軍令?!”

“娘娘恕罪,”餘副将只是将頭一低,“将軍交代,皇後娘娘乃待罪之身,不許見任何人,一切得等皇上醒來再行定奪。”

李墨芸氣得幾乎要發抖,沒料到現在竟然連個小小的副将都不把她放在眼裏,“該死的家夥,竟敢阻擾本宮,”她的眼神一斂,“難不成……皇後現在人不在清碧閣裏嗎?”

“回娘娘,末将守着殿門,未見任何人進出。”

李墨芸冷冷一哼,“如果皇後真在裏頭,你就給本宮開了宮門,若讓本宮發現你私放皇後,定嚴懲你的罪!”

“回娘娘,若末将失職,自當領罪,但沒有将軍令,末将恕難從命,拚得一死也不敢開宮門。”

“真是反了,給我把人拿下!”李墨芸也懶得廢話,退了一步,直截了當的下了令,兩方人馬立刻緊張的對峙起來。

突然一陣急速的馬蹄聲傳來,這聲音吸引了衆人的注意,還未反應過來,一把箭突然從遠方射來,直接射中了李墨芸身旁的銮轎,只差分毫就劃花了她的臉,她驚得整個人差點跌坐在地。

“娘娘!”一旁的宮女連忙去扶她。

李墨芸吓得一臉蒼白,驚魂未定。

一道黑影從馬上一躍而下,侍衛的刀全都一致轉向他。

“你是誰?”李墨芸被圍在侍衛中,一顆因恐懼而吊在半空中的心這才稍安,大聲喝斥。

“此乃先皇禦賜金弓,”牛向南亮出自己的令牌,“臣乃樂安侯牛向南!”

李墨芸的心頭一驚,看着眼前一手拿大弓,一手拿令牌的高大男子,臉色微僵,“侯爺這是做什麽?私闖禁宮難不成要造反嗎?”

“确實是造反,但不是微臣。微臣接到皇上密令,說有人帶着閑雜人等進宮,便派人宣臣進宮護駕,娘娘身旁這些可全是宮中侍衛?”

“自然是。”李墨芸咬着牙,硬着頭皮道:“皇上因皇後下毒,現下昏迷不醒,本宮懷疑皇後娘娘會趁亂逃出清碧閣,所以要帶人進去搜,但這該死的奴才竟然敢攔着本宮!”

牛向南自然知道李墨芸不過是想要藉機危害徐嘉佟,不過他沒說話,只是嘴角一揚,眼眸一斂,手一擡,要守在殿門的侍衛退下。

“侯爺,”餘副将上前低聲說道:“可是将軍交代——”

“放心,有事本侯一肩承擔。”

李墨芸眼底閃過一絲快意,立刻領人進了清碧閣。

蘭兒本來就提着一顆心在清碧閣等徐嘉佟回來,一見突然湧進這麽多人,臉色一白,要攔也攔不住。

“把人拿下!”李墨芸直指蘭兒,蘭兒立刻被押跪在殿中。“皇後呢?”

蘭兒咬着牙,不管怎麽問就是不說徐嘉佟去了哪裏,看着太監和宮女在殿內殿外搜找,冷汗直流,想要阻止卻是無能為力。

“這女人倒是大膽,竟然真的畏罪而逃,”李墨芸咬牙切齒的擰着手中的錦帕,“你這該死的奴才,說!皇上的密旨在哪?!”

蘭兒眼底閃過一絲遲疑,搖了搖頭,“奴婢不知娘娘說的是什麽。”

“嘴硬!”她上前狠狠給了她一巴掌,“不說是嗎?來人!把人給我殺了!”

牛向南上前,一把擋住了上前的侍衛,“本侯留着此人還有話要問!餘副将,把這宮女給我帶下去,好好的看着。”

餘副将聞言立刻上前帶走了蘭兒。

李墨芸的眼底閃過一絲怒氣,“侯爺,你——”

“娘娘息怒,若皇後真毒害聖上,現在又畏罪而逃,這宮女肯定知道不少,留着才好給皇後娘娘定罪。”

牛向南撇了下嘴,實在讨厭應付這後宮的女人,他娘子聰明,早就把他進宮可能會遇到的情況全給說了一遍,他只要照着她教的照本宣科隐一遍就成了。

他揮了揮手,“皇後既然真不在此,那娘娘就擺駕回宮吧,臣會派人在宮內四處搜查,等找到了再請皇上定奪。”

要等夏渙然定奪,這不擺明了今兒個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多餘?她冷哼,“待本宮找到東西之後自會離開。”

牛向南不解的看着她,就見太監、宮女在清碧閣內外不知翻找什麽,就連徐嘉侈所做的那些模型也全都被毀壞,沒多久一個太監興匆匆的拿了個木盒呈上來。

牛向南還來不及阻止,李墨芸已經快一步拿在手上,拿出裏頭的聖旨瞄了一眼,心頭一陣快意。

“徐嘉佟,你果然早已被廢,這麽些年竟然還敢厚顏無恥的端着皇後的樣子,現在有了這道聖旨,就算要不了你的命,我也會讓你生不如死!”

牛向南聞言,這可不得了,立刻伸手要拿,但李墨芸已經将聖旨收起,放回木盒之中,将木盒緊握在,挑釁的看着牛向南。

牛向南的手僵在半空之中,要搶也不是,不搶也不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皇後被廢這件事怎麽沒人跟他說?

他不太情願的收回手,他的娘子現在不在這裏,沒人教他如何處置這種情況,怪了,他大哥明明很愛嫂子,怎麽會廢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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