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柏樂無知無覺的拍了拍他的手,很欠揍的嘿嘿笑道:“這麽大了不會還怕黑吧,現在三歲小朋友都不怕了。”
話音剛落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有些尴尬的撓了撓頭。
席厭望向他的眼神變的很奇怪,頭一次從上到下認真的打量起了他。
柏樂又讪笑了幾聲,開口企圖挽救剛才的失言。
“這有什麽怕的,現在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
他手裏的電筒燈光随着說話不停晃動,席厭不由微微眯了眯眼,而後低頭看着緊緊握着自己的手,神色意味不明。
輕微的“嗞啦”聲重新響起,四周重新恢複了光明,看來他們效率還挺高的,電梯又重新恢複了運作。
“這的老板怎麽回事,賺這麽多錢也不知道多維修維修電梯,萬一出事故了怎麽辦。”柏樂自然而然的放開了他的手,開口說道。
席厭聞言看了他一眼,柏樂注意到了,還記着剛才的事,忐忑道:“怎麽了?不會這的老板也是你吧。”
“不是。”
“叮—”得一聲電梯門終于開了,柏樂率先提步邁了出來,餘光卻一直注意着身後,身後的人一直不為所動,他這才松了口氣,幸好沒撞一起,看來他是來有正事的,不是像他一樣玩樂的。
“拜,我們也算是有生死交情的了,下次如果有機會再見面,都打一聲招呼吧。”不管怎麽樣主動示好總沒錯。
柏樂揮了揮手,可惜電梯門關得太快,既沒看見他的表情也沒聽到他的回複。
他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等到了包間時,吳華一行人已經等了他許久,一看見他來紛紛站起來,嚷着今天要他買單。
柏樂也自知理虧,豪爽擺手:“今天我請客。”
房間裏燈光格調營造的十分有氛圍,旁邊擺放着桌球臺,沙發桌上有零散的撲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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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等的無聊,我們打了一會臺球,你想玩嗎?”
柏樂脫掉外套,将領口扯松了些坐下:“我現在不想玩這個,打牌吧。”
其餘人自然同意,小周子負責發牌,柏樂看了一眼牌,不由皺了皺眉,看來今天手氣不好。
他糾結了好一會才甩出一張牌,嘴裏也不忘問着吳華。
“你的車呢?我們什麽時候去看?”
小周子搶答道:“在樓下,吳華說了,他新車的處/女行就交給你了。”
柏樂喜笑顏開,朝吳華眨了眨眼:“行,夠哥們。”
吳華嘆了口氣:“這輛車還是我老爺子給我買的,我二哥在外面養小情人把別人肚子搞大了,大哥也在公司決策上犯了錯,造成了不小的損失,把老爺子氣的夠嗆,對比起來連一向被罵不中用的我都看順眼了許多。”
小周子的牌看來也不好,抓耳撓腮的糾結了好一會,最後幹脆覺得沒意思似的把牌一扔。
“無聊死了,要不我們找點樂子來做?”
“什麽樂子?”
小周子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當然是男人都喜歡喜歡幹的事。”
柏樂怔了怔,覺得自己好像能猜到點什麽。
果然沒過多久領班領來了一群年輕漂亮的女孩時,證實了他的猜想。
“等會。”小周子忽然叫住了想要退出去的領班,威脅道:“不許給我哥說,不然的話你們知道後果。”
領班連聲應是,唯唯諾諾的彎腰退了出去。
“得提醒一下,不然的話肯定會給我哥打小報告。”小周子轉回頭給柏樂他們解釋道。
“為什麽?”
“因為這個會所我家有股份,雖然他沒有負責經營,但是也算是半個老板了吧,一有風吹草動,這些人就愛給我哥說,得好好敲打才行,媽的早知道就不來這裏了。”他也是臨時起意,因為玩的實在無聊。
柏樂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不過他又忽然想到了什麽,認真道:“那你得給你哥提點建議了,好好維修電梯,不要整那麽多花裏胡哨的。”說完又想到了上次他哥兇殘的樣子,趕緊加了一句:“記住不要說是我說的。”
小周子苦着臉:“那我也不敢說啊。”
柏樂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勇敢點,在你哥面前氣勢不能輸。”
領班帶來的女生高矮不一,類型不同,柏樂也選了個長直發看起來很安靜的女生,聊了幾句知道她是學芭蕾的,他也沒問她為什麽會在這裏,說話都是點到為止。
其實叫這些人來,也都是陪喝喝酒助助興,有幾個喝高了伸手摸了幾把,但無論如何也不會越過雷池。
這些富家子弟說白了還是有優越感作祟,不可能和這些人發生關系,大多都養了幹幹淨淨的小情人,偶爾會出來打點野食,但也不是這種。
柏樂到現在還沒怎麽融進去這個圈子,這裏面他真正熟悉的也只有吳華和小周子。
幾人開始劃拳喝酒,吳華和小周子玩的十分開心,柏樂為了等會開車,只能忍着酒瘾,低頭玩着手機轉移注意力。
旁邊的長發女生忐忑不安的舉起一杯酒,猶豫着想要敬她。
她很少看見這麽好看的客人,但是這個客人看上去對她不感興趣,不過也是,他們這種人怎麽會看得上她。
出乎意料的是這個客人竟然和其他人不一樣,雖然看上去風流樣,但是對她說話十分客氣,開玩笑也點到為止。
“我今天不想喝,你也不用記着領班的話給我們敬酒,放松一點。”
聞言女生有些感激的望着他,沒想到他竟然會想到這一點。
又過了十幾分鐘,柏樂覺得無聊,正在準備想走時,房間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哥。”小周子嗫嚅着開口,那句“怎麽又是你”,被他囫囵着咽了下去。
“你怎麽在這?”他立刻把身邊的女生推開,搓着手站了起來。
周坤的視線在房間裏衆人身上一一掃過,不知為何,視線落在柏樂身上時,微微一頓,叫了他一聲柏總。
不管怎麽樣,柏樂到底還是和這些纨绔子弟不一樣的,雖然表面上來看沒什麽區別,但面子還是要給的。
“我在樓上和別人談生意,你四叔也在,談到一半時,有人進來給我說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也在這裏玩,還叫了幾個女生陪着,我自然要來看看她們合不合我弟弟的心意。”
周坤心裏一肚子火,忍着想把這個不争氣的弟弟踹上一腳的沖動。
會所裏的蠢貨不知道幹什麽吃的,敢給他找這些人來,而且還收了之前沖撞四叔的那個女生當服務生。
剛那個女的又在他們面前晃悠,先不說她身份可疑,就這個巧合度,四叔雖然并沒有說什麽,但是他不能就這麽算了。
小周子聽着他的冷笑聲,吓的腿肚子直打顫,趕緊表示:“放心吧哥,我怎麽會和這些女的染上,也不嫌髒。”
沒想到周坤聽了反而臉色更難看了,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蠢貨,這種話以後不要再亂說了,辛虧你今天運氣好,不然的話我都救不了你。”
衆人聽了都一頭霧水,只有柏樂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席厭的親生母親就是賣身為生,如果剛才席厭跟着周坤下了樓聽見了這句話,那後果不堪設想。
原著裏席厭對她的母親态度比陌生人還不如,并不完全是因為她之前幹過這些見不得人的買賣,而是因為她對他長達十幾年的虐待。
他的報複手段也十分不同。
他回了席家恢複本姓後,也一步步爬到了常人難以想象的高度,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他竟然在他生父死後,不顧衆人反對将他的親生母親接回了席家。
旁人看了只會嘆他一聲不計前嫌,到底還是有血緣關系在,但是只有柏樂知道,這才是真正的殺人誅心。
他給了這個看似美滿幸福的一家三口選擇,問他的母親願不願意跟他回去享受榮華富貴。
于是這個女人抛棄了自己的丈夫和兒子,跟着這個她之前一直看不起的兒子走了。
如此輕而易舉的就摧毀了他們虛假的幸福。
而他也在譚蓮心進席家的第五年,在她完全陷入奢靡豪門生活的時候,以患病為由将她送入了精神病院。
在她完全沉溺紙醉金迷的生活時,忽然又将她的一切奪走,包括自由。
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巧合,這個精神病院就是之前他被譚蓮心他們送進去的那一所。
而值得一提的是,席厭選擇五年這個時限,大概是因為他在繼父家待着時,五歲之前,因為事情還沒有暴露,譚蓮心對他雖然冷漠,但并沒有虐待他。
所以他也還了她五年。
等周坤走後,小周子沒好氣的讓他旁邊的女生滾,怒氣沖沖道:“敢出賣我,媽的,看我不給這些人一點顏色看看。”
柏樂看不過去了:“得了吧,你這是在為難別人,畢竟你哥就在上面坐着,你說說這些人是怕你還是更怕你哥。”
提起他哥,小周子語氣弱了許多,讪讪道:“操,就會欺軟怕硬。”
直到晚上十一點過,一行人這才喝的醉醺醺,坐了電梯出了會所門。
柏樂甩着車鑰匙,心情極好的吹着口哨:“我開車只能搭一個。”
幾個醉鬼看他兩眼發光,迫不及待的樣子,打着酒嗝都挪揄了他幾句,柏樂也心情極好的不和他們計較。
一上車柏樂摸寶貝似的來回摸着方向盤,嘴都快咧到天上去了。
“嘿,我也想買一個。”
“你不是有一輛嗎?怎麽又換新的,不怕你爸罵你敗家。”
柏樂一想覺得也是,只能作罷。
系了安全帶後,剛拉下手剎踩了油門,沒開幾步路,就樂極生悲了。
柏樂出了停車場剛拐了個彎,沒注意到會所前面停了一輛黑色加長商務車,吓的連忙要踩剎車,
可惜還是遲了,明顯的“砰”的一聲響起,後坐力讓車內兩人重心不穩,來回搖晃,幸好有安全帶,再加上速度不快,所以沒有受傷。
看着眼前明顯錯在自己的追尾事故,柏樂趕緊解開安全帶,但是心裏還是有些窩火,這烏漆麻黑的車停在轉彎口,還沒有開閃光燈,鬼知道這裏停了一輛車。
所以氣勢還是要足的,柏樂吊兒郎當的走了過去。
“怎麽停的車?不會停車小心我把你車胎卸了。”
可當看見車裏的人那張陰郁俊秀的臉,吓的柏樂下意識的後退半步,心裏卧槽了一聲。
不過随即他就發現了不對勁,只見席厭原本毫無血色的臉頰染上了病态的薄紅,烏黑的頭發被冷汗浸濕,胸口也起伏不定,死氣沉沉的黑眸十分空洞,視線毫無焦距的盯着自己。
“你怎麽了?”柏樂着急的使勁的拍了拍窗戶,神色焦急的想拉開車門,
作者有話要說:甜文選手只會寫甜文,即使有帶球跑情節也不會虐的!甜就完事了!跑了也會被抓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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