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初元（二合一）
靈妙殿, 公主寝宮之中, 陽光調皮地透過窗紗，撩撥林苗苗的眼皮。
林苗苗動了動身子, 一腳伸出去, 卻踢到了一個暖呼呼的東西。
“嗯？”林苗苗睜開眼，便瞧見自己的床邊, 矗立着一座雄偉的“雪山”，看起來有些眼熟, 但好像又與往日不太一樣。
“元周哥哥？”林苗苗支起身來, 一邊揉着眼睛，一邊向平時那般伸手去攬元周的肩膀，索要起床抱抱。
只是一伸手，她方才發現, 今天自己的手臂似乎短了些, 又或者是元周的後背似乎……長了些、寬了些？
“時間還早，你還可以多睡一會兒。”元周的音色也比往日更加低沉渾厚, 如同重低音炮, 震得她耳膜酥麻。
或許是酒精還未揮散的緣故, 聽着這低沉溫柔的聲音, 她腦袋裏暈暈沉沉的, 于是又睡了去。
元周替她将被子重新蓋上，繼續凝視着那毫無防備的可愛睡顏，唇角不可自已地向上揚起。
“大人，陛下有請！”殿外, 忽然傳來一名天官的嗓音。
“嗯……”元周所有的表情瞬間收斂，音色也變得清冷。
他的目光依然黏着在林苗苗身上，想了想，又伸手撈起林苗苗的後腦勺，将一雙薄唇貼在了她的腦門上，只是輕輕柔柔地觸碰了一下，卻似是含着飽滿欲溢的情感。
“睡吧，乖乖等我回來。”元周低聲道，手指順着林苗苗的長發滑落。發梢離手，觸感猶在指尖，元周将手收攏于道袍長袖之中，緊緊握住，方才端着初元仙帝那一身凜冽殺氣，化作一道白煙消散而去。
片刻後，天帝宮。
一抹颀長白影倒映于水面，緩緩前行，水中魚兒探頭相看，帶起一波一波漣漪。
年輕些的宮女們也忍不住躲在暗處，偷偷地看向正被引入天帝寝宮的白衣男子，臉上泛着嬌媚的笑意，直到被年長些的宮女呵斥得低下頭去。
不過倒也怪不得這些入宮不久的宮女，若不是姐姐們相告，她們恐怕很難相信，名震三界、無敵天下的戰神，無人不知、無人敢不敬的初元仙帝，竟生得這般俊俏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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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如玉樹，朗若青天，一雙狹長眼眸暗斂星芒，兩片紅潤薄唇恰吐芬芳。
真是翩翩公子面如玉，謙謙君子世無雙！
衆人的目光一直黏着在那白衣仙帝身上，直到這抹清冷的身影沒入了天帝寝宮的大門。
“初元師弟總算是‘醒’了。”乾炎坐于軟塌，見了初元微微一笑，指了指身旁的座位，示意他坐下。
“是該醒了。” 初元一揮衣袖坐在了乾炎身旁的位子上，目光筆直地看着前方，“否則，怕是有些人就要按捺不住野心了。”
“你察覺到了？”乾炎揚起眉毛。
“天宮招考，不止是為了妙兒選婿吧？” 初元眼珠轉向乾炎，“天庭為官者衆多，哪怕師兄貶谪無數，只要最重要的那幾位尚在，便無大礙。以師兄為人，只怕是在未雨綢缪，卻又有需要隐瞞之人。”
“知我者，唯師弟也！”乾炎輕笑，“如今天宮城暗潮湧動，我欲吸收一批新的血液，但卻又不想再用世家之人，所以故意放出這個風聲……”
他擡眼看了下初元那張黑着的臉，又笑道：“當然，最主要目的還是為了給妙兒……”
“咳！”初元一聲重重的咳嗽打斷了乾炎，眼刀子刷刷地向着親愛的師兄掃去。
“當然，之前只是為兄不知你會對妙兒動心，才出此下策，是為兄不是。”乾炎天帝一想到師弟那可怕的劍意，便毫無天帝尊嚴地妥協了，厚着臉皮賠着笑臉，“不過，若是能把師弟昨夜在靈妙殿留宿之事傳出去……想來也不會有人敢與師弟相争。”
“我昨晚并未對妙兒做什麽……” 初元剛想信誓旦旦地說自己沒對林苗苗出手，但腦海裏頓時晃過了極為香豔的一幕。
那柔軟溫濡的觸感，那清新芬芳的吐息，頓時化作一口濃烈的美酒，灼燒着他的五髒六腑，透入心骨。
“我當然相信師弟……嗯？”乾炎天帝忽然驚訝地發現，面前這座數千年都為融化的大冰山，此時竟然耳根發紅起來。
“師弟，你……”乾炎天帝的臉，頓時就拉長了好多。
他們昨晚，當真沒發生什麽嗎？！為什麽他竟然有些不敢相信師弟的為人了？
“師兄放心，初元并未行那等出格之事。” 初元心虛地垂下眼眸，掩飾着內心的悸動。
只是……親了一下，應當不算出格吧？畢竟他已經認定了她，親一口算得上什麽出格！
“那便好，咳咳，畢竟妙兒還未出閣，師弟切莫心急。”乾炎深吸一口氣，決定暫時不理初元與靈妙兒這些兒女私情，免得老父親的心被小兩口戳得千瘡百孔，還不敢說出來。
“今日請師弟前來，是希望師弟繼續裝病，朕會對外宣稱，師弟雖然出關卻尚未痊愈。”
“為何？”
“自然是為了麻痹對手。”乾炎淡淡一笑，“不久前，祁河占了一卦，算得魔界封印恐有異變。”
“魔界封印？那可是故硯老祖親自設下的封印。”
“雖是如此，但祁河仙君一直坐立不安，便向朕請旨，下界去探查了。走之前，他給朕留下了此物，關鍵時刻，可作示警。”乾炎壓低了聲音，從懷中摸出一片泛着銀光的龍鱗，“若是魔界當真有變，滅魔軍必須以最快速度趕赴魔界，到那時天宮城防備薄弱，朕怕那些野心家們按捺不住，惹出了亂子，最終還會影響到魔界戰事。倒不如趁着這會兒，将這些心懷不軌之人一網打盡，所以師弟你切莫現在暴露了實力。”
“心懷不軌之人？師兄說的，可是北荒門派？” 初元目光一凜，手中佩劍一震，“不若現在就……”
“莫急。那群人還得留着，”乾炎天帝摁住了他的劍柄，輕輕笑道，“留着……釣大魚！”
“……”
就在乾炎天帝師兄弟倆在天帝宮中“相談甚歡”之時，靈妙殿裏，林苗苗總算是從睡夢中清醒了。
她揉着眼睛坐起身來，腦袋還“嗡嗡”作響，微微酸脹。
“嗯？”她捏着自己的鼻梁，卻怎麽都想不起昨晚發生的事情。
腦中的記憶仿佛就停止在了她端起酒杯，拿着那縷頭發走向厲冬少族長的一刻。
後來發生了什麽？她是怎麽回到靈妙殿的？
“豆豆，調出我昨晚的記憶！”林苗苗當機立斷，幸好她還有第二套記憶存儲！
林豆豆将昨晚的記錄一幕一幕展現在林苗苗眼前，從她在酒席上抱着元周撒嬌，非要元周當驸馬，到她被元周橫腰抱回寝宮，再到……
“苗苗，你昨晚和小哥哥口舌大戰了好久呢！”口無遮攔的林豆豆毫不客氣地給林苗苗補了一刀，“那一段，簡直像是小說裏描寫的情節。”
“啊……”林苗苗突然覺得自己的臉皮子也灼熱了起來，不由得拍了拍臉蛋，監控着自己的心跳速度。
“如此說來，昨天元周哥哥應該答應我，當我的驸馬了吧？”林苗苗一邊裝作毫不在意地說着，一邊給自己的臉頰扇着冷風。
心髒撲通撲通的，似乎只要她一想到那些畫面，心跳速度就越發得快，臉上也就越來越滾燙。
這效果堪比打了腎上腺素！
“答應了答應了，豆豆記得清清楚楚！他賴不掉！”林豆豆得意地在林苗苗腦海中，把元周抱起林苗苗時道的那一聲“好”，重複循環播放了N遍。
那聲音低低的、沉沉的，卻像是帶着電流一般，電得人心裏酥酥麻麻，不知不覺便恍惚了。
“公主殿下可是醒了？”門外，傳來卯躍輕聲的呼喚，這才把林苗苗給喚回了魂：“啊？”
“公主殿下，奴婢進來伺候您洗漱更衣……”卯躍輕輕推開了屋門，端着一盆清水進了來，可一進門，便看見床上的公主頂着一頭亂發，目光有些呆滞，臉上帶着一抹傻傻的、憨憨的笑容，臉頰紅得異常。
“公主殿下？”卯躍在林苗苗面前揮了揮手，疑惑地看着她。
公主殿下今日怎麽看起來傻傻的？是酒還沒清醒嗎？
“嘻……”林苗苗喜不自禁，偷偷樂着，“元周哥哥答應了，那接下來，就可以問他怎麽修煉《金O梅》了！”
“《金O梅》？那是什麽功法？”卯躍從未聽說過這樣一種功法，莫非是某種金系術法？可是公主不是魔族嗎，怎能和元周一同修煉？
“老祖說了，想要恢複魔族的繁衍，就必須修煉這門絕妙的功法。元周哥哥答應我，等我有了驸馬就教我的！”林苗苗心裏喜滋滋的，驕傲地鼻孔朝天，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能突破世界性難題了。
可卯躍聽了後，愣了好一會兒沒能回神。
用來繁衍魔族的功法？聽起來怎麽怪怪的……
“公主殿下。”這時，門外傳來一名天官的通報聲，打斷了卯躍的思緒。
“趙大人家的二公子君益在宮外求見！”
“君益！？”
“君益！？”
林苗苗和卯躍幾乎同時驚呼了起來。
“快請他進來！”
“快趕他出去！”
天官：……
“公主殿下，”卯躍臉色變得十分嚴肅，雙手緊緊捏在一起，“那君益可不是個正經的人！上次在街上……您也看見了，他當衆對奴婢……”
“誤會誤會，他是故意逗你，要惹你厭惡的。”林苗苗急忙為君益作了人格的擔保，“君益是我朋友，我保證他為人絕對正經！”
“可他曾經偷看奴婢洗澡……”卯躍怒啐了一聲。
“呃？”林苗苗完全沒料到還有這一茬，可是既然發生過這種事情，之前在宮外，卯躍又為何還要去試探他？豈不是有些多此一舉……
“他還……他還對奴婢……”卯躍的臉蛋變得通紅，連帶耳根都紅了，“總之，他就是一無恥之徒！絕不能放這種人進靈妙殿來！”
林苗苗：……
片刻之後，身着黃色長褂的君益還是被天官領進了靈妙殿。
他一路陪着小心，陪着仔細，卻在見到林苗苗，以及林苗苗身後那位死死瞪着她的婢女時，腳下一滞，直直地朝前栽倒。
“噗！”
“啊~~~”
“君益，你沒事吧？”林苗苗眼前黃影一晃，便不見君益的身影，于是急忙從桌案上探出了腦袋，便看見某人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屁股朝天撅着。
“沒……沒事。”君益自己晃悠着爬起身來，也不知自己犯了什麽錯，那雙可怕的紅眼睛要這樣死死地瞪着他，吓得他急忙避開視線，不敢直視。
可惜，就算他不招惹人家，人家也不會輕易地放過他。
“公主座前失儀，理當問罪！”卯躍一看見這笨手笨腳的趙二公子，心裏就莫名的生氣、煩躁，也不知該如何控制這股情緒。
這人，為何就那麽笨呢！？
“你又不是公主，要你插什麽嘴！”君益撣了撣灰塵，撇了撇嘴巴，險些又把卯躍氣炸。
“你說什麽？”
“好啦好啦！”眼看卯躍即将炸毛，林苗苗急忙找了個借口打發了她出去：“卯躍，你幫我在宮門口守着，若是元周哥哥回來了，記得趕緊通知我！”
“……是！”卯躍重重地回答，頗為不服地狠狠瞪了君益一眼後，方才轉身離去。
待她出了門，林苗苗和君益兩人都不約而同地伸手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我到底哪裏得罪這位小祖宗了！殿下，你沒幫我解釋之前的誤會嗎？”屋裏沒了外人，君益便頓時恢複成之前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樣子，也不等林苗苗發話，一股腦兒爬起來，坐在了林苗苗的身邊，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解釋過了啊，但是我聽說，你偷看過她洗澡？”林苗苗偷偷地問。
“誰誰誰……誰偷看過她啊！”君益頓時上下牙齒亂磕一氣，險些沒咬掉自己的舌頭。
“嗯？”林苗苗揚起聲調，一臉狐疑，“真沒看過？”
“真沒！我冤枉啊！”君益滿肚子委屈。
“十年前，你偷偷潛入天宮，都幹了什麽！？”屋外，忽然傳來卯躍略微發抖的聲音，似乎被氣得不清。
“十年前？哎？你怎麽知道的！”君益摸了摸腦袋，但見林苗苗用不善的目光看着自己，他急忙解釋，“我真沒做過啊！我記得那次我偷偷入宮，是想來拜訪祁河仙君的，但是仙君沒找着，路上好像還撿到了一只兔子。”
“兔子啊……”林苗苗似乎有點明白了，“你對那只兔子做了什麽？”
“一開始，我看那只兔子灰不溜秋，髒兮兮的，就好心在後花園給它洗了個澡。”一提起兔子，君益頓時來了精神，“誰知道洗出來發現，那兔子是雪白雪白的，那毛茸茸的皮毛，那短短的小尾巴，那軟乎乎的身子……真讓人愛不釋手啊！于是我就忍不住，就多摸了幾下……啊，那感覺真爽……”
林苗苗：……
林豆豆：沒想到，趙二竟然是個絨毛控！
“所以你把她給從頭到尾摸了個……”林苗苗的腦海裏漸漸浮現出了畫面，真相大白，頗具喜感，若是讓趙二知道那只兔子的真實面目……
“咚咚咚”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逐漸遠去，似乎是某人羞愧難當得逃走了。
“啊，好啦，好漢不提當年勇！不想啦！我今日來是有要事相商。”君益急忙打斷了林苗苗的問題和遐想，臉色也從不可描述，忽地變作了一本正經，“公主殿下，可還記得我們的店鋪？”
“我不是讓你全權負責了嗎？怎麽，生意不好嗎？”林苗苗皺起了眉頭，困惑地道，“不會呀，我做出來的東西應該很實用才是。”
“不不不，完全相反！事實上，從昨日晚宴後到今早，店鋪裏所有的東西都被搶購一空，我這是來找殿下您補貨的啊！”君益一把拉住了林苗苗，就差沒給這位財神爺跪下了。
也不知各大世家從哪裏打聽來的消息，得知那店鋪是他替公主打點的，于是之前便有不少人前來探店，偶爾也有人會購買一些林苗苗發明的那些奇怪的玩意兒。
然而，等林苗苗與星霧一戰成名之後，各大世家便迅速聯系上他，向他訂購公主殿下所用的那副鐵甲。
這讓君益上哪裏去找？無奈之下，他只能來求林苗苗了……
若非如此，他連天宮的大門都不想進呢！誰知道哪天就會被元周凍成冰渣渣，又或者被公主和元周塞滿肚子狗糧！
“公主殿下，你是不知道，你用那些破銅爛鐵變出來的東西，現在特別受歡迎！已經有不少家族聯系我，想要訂購幾百套！”在遇到與錢財相關的問題上，君益立即顯出了趙家獨有的氣魄與膽量，對着堂堂神界公主，拍着桌子瞪着眼睛，氣勢不亞于林苗苗平時對待自己喜歡的作者的催更架勢。
“殿下，請您務必在最短時間內大批量生産！”
“呃……”林苗苗哭笑不得，這幫人，當那機甲外骨骼是畫出來的嗎？不不不，就算是畫也要耗費不少精力與時間呢。
她為了造出這麽一套，閉關了足足三天，頭發都為此掉了不少，若真大批量制造，豈不是要她落發為僧？
“物以稀為貴！”林苗苗微微眯了眯眼睛，“你放出話去，機甲只有一套，想要的人……”
只有先到者先得啦！
“我明白了！”君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一拍手掌，“公主殿下此招甚妙，我這就去安排拍賣的事宜！”
“拍……拍賣？”林苗苗一愣，她什麽時候出了這麽一招？
“将這件鐵甲拍賣，一來各大世家會為此競争加價，我們可以将利潤擡升到最大值；二來可以為公主殿下揚名立威，此後我們店鋪便改走精品路線，一律通過拍賣行出售，既減少了公主殿下的負擔，又能……”
“妙兒！”
就在君益滔滔不絕地為林苗苗規劃着燦爛的未來前景，在林苗苗面前大展宏圖野心之時，門外又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由遠及近，還伴随着卯躍着急的阻攔聲：“二殿下，公主殿下正在會客，您且稍等……”
“等不了！出大事了！”
“二皇兄？”林苗苗聽見這番動靜，詫異地起身，拖着長長的裙擺走到門口。
一打開紅木門，遠遠便見星霧火急火燎、氣勢洶洶地沖進了靈妙殿，還指揮着靈妙殿的宮女們把宮門緊閉，又讓自己的手下在宮外四周駐守着，一副嚴防死守的樣子。
“二殿下這是要做什麽？”卯躍回來扶住了林苗苗纖細的胳膊，目光冷峻地看向星霧，“這裏是靈妙殿，不是天妃宮，更不是二皇子府上！”
“妙兒！”星霧完全沒有要搭理卯躍的意思，此刻他那雙透着焦慮的雙眸中，唯有林苗苗一人的身影。
見到林苗苗，星霧急忙三步并兩步地跳上臺階，蹿到林苗苗身邊，身子一拱，便把卯躍給擠到了一邊去，直直撞進了剛剛走出宮門的君益懷裏。
君益：……
卯躍：……
“放開我！”卯躍急忙掙脫，君益也怯生生地縮回了手。
卯躍咬了咬牙，也顧不上他，轉而看向星霧，卻見星霧已經拉着林苗苗走到了宮殿的拐角。
“妙兒，”星霧蹙着眉頭，神色緊張，聲音卻被壓得很低，“妙兒，我們快私奔去吧！”
“啊……啊？”林苗苗的大腦，包括智腦部分的林豆豆都差點短路，目瞪口呆了半天，方才結結巴巴地問道，“為……為什麽啊？”
私奔這個詞，是不是用的不太對？
“妙兒，那個家夥回來了……”星霧着急萬分，手腳并用地比劃着，“初元仙帝回來了！”
“初元？這名字還挺好聽的……”林苗苗一時沒反應過來，待林豆豆在她腦海裏提醒了一聲，她方才目瞪口呆，提高了分貝：“初元！？”
外界都說，初元仙帝是這個世界上最最最痛恨魔族的人，也是他扛着滅魔軍大旗，把魔族像對待害蟲一樣，徹徹底底滅絕了幹淨。
林苗苗平時仗着有天帝和故硯老祖為自己撐腰，自是天不怕地不怕。可她內心，對這位滅魔達人還是有點怵得慌。
她曾經還在心裏祈禱過，希望自己一輩子都不要碰見這位可怕的初元仙帝，就怕被他不分青紅皂白當作害蟲給處理了。
可是沒想到，這位除魔衛士竟然說來就來，都不給她留點準備時間？
“今早有人見到初元仙帝的劍意出現在了天宮上方，我問過父皇身邊的天官，他們說父皇一早便召見了初元。”星霧一把拉住林苗苗的胳膊，帶着她往門口走，“趁着初元還沒注意到這邊，我們趕緊溜走！”
“可是，元周哥哥還沒回來！”林苗苗使勁兒掙紮着，卻掙脫不開星霧的手，小臉都憋得通紅。
“現在還管什麽元周，他可是初元仙帝的後人，留在宮裏也不會有危險……”星霧一腳踏出宮門，擡起頭，卻見天際飄來一片劍雲，氣勢十足。
“不好！”星霧頓時又把林苗苗給拉了回來，還命人把宮門給關上了。
“二皇兄，你到底要幹嘛？”
“我感受到初元的劍氣了，他已經在向靈妙殿趕來了。”星霧拉着林苗苗，又重新走回寝宮，将林苗苗往被他無視了許久的君益身旁一丢，眉毛上揚，語氣帶着幾分命令的口吻，“帶着妙兒從後門偷偷溜走！”
“二殿下您呢？”君益扶住了林苗苗，便見星霧抽出了腰間佩劍，一臉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模樣：“趁我拖住初元仙帝的時候，快走！”
“二皇兄……”林苗苗的小鼻尖微微一酸，“你……”
“快走！別浪費時間！”星霧大手一揮，厲聲大喝，“走！”
林苗苗雙唇微微一抿，從懷裏取出一塊青色的石頭，心念一動，石頭裏迸射出一道絢麗奪目的光芒，險些閃花了星霧的雙眼。
“這是……”星霧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雙眼之中星芒閃耀。
作者有話要說： 我好像一直忘記要感謝大家的營養液和各種霸王票了
emmmm……
只好在此向之前所有投過的小可愛們鞠個躬，愛你們(づ￣ 3￣)づ
這兩天讓我最後爆發下下。。。10號上班了嘤嘤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