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段
再分開,兩個人見面就更不容易了。
奶包子拍攝的片子進入了外景拍攝階段,需要去另外一個城市的某一個影視基地。
而且打算沖暑期檔,導演又一絲一毫都不肯降低要求,時間緊,任務重,連元旦都在趕進度。
這段時間金主沒那麽忙了,有時間就陪奶包子聊視頻電話,奶包子憋着勁要争氣,平時散碎時間都用來琢磨戲,分開的日
子也還算沒那麽難熬。
直到到了跨年那天。
奶包子很想和金主一起跨年,不僅僅是因為他愛這個人,也因為他一個人跨年久了,實在有點孤單。
也不是多悲慘的故事,只是奶包子父母離婚了,然後分別重組家庭,紛紛覺得十分對不起奶包子,所以面對他的時候總會
帶着歉意。
奶包子親的繼的有倆爸倆媽,全都對他特別好,幾乎都沒有罵過他。
太好了,也太客套了,像是在招待隔壁來串門的小孩,可是他不是客人,所以氣氛總是很別扭。
自從上了大學,奶包子就不樂意回家了。
這樣不用見面,他不尴尬,父母不愧疚,繼父母不為難,大家都好。
他也挺習慣一個人了,就是最近被金主哄的,好像有那麽一點點矯情了。
奶包子無奈自己抓了一把頭發,心煩地想:沒有祈深揉的舒服。
趕進度拍戲一整天,收工大家就約在一起跨年,約好時間,定了飯店,甚至還買了煙花。
奶包子回酒店給金主打了個電話,但是沒打通,耽擱了一下,去的稍微晚了點,撞上了另外一個劇組的幾個人。
他聽見有人提着他的名字,說:“就那個咖位能跟餘老師搭戲,還能因為什麽,傍上金主了呗。”
“靠被男人上上位,也是夠拼的。”
“被他們公司一哥打壓好幾年,不拼可不行了。”
……
話很難聽。
這裏人多,鬧起來太難看,奶包子忍住沒發作,心裏已經開始盤算能不能趁着月黑風高晚風森冷揍他一頓。
這人還不知死活,把奶包子堵在了電梯口。
這下沒人了,奶包子冷着一張臉,語氣不鹹不淡:“有事兒?”
對方冷笑,說:“還挺狂,真是有人捧着了。”
“哦,明白了。”奶包子笑笑,在手機上點開百度打了幾個字,“其實是你想被捧,你直接問百度就行啊。”
百度問答:男/男如何發生性/行為。
對方叫他氣的咬牙:“你要不要臉?!”
奶包子無辜臉:“要啊,我又沒經驗,只能告訴你百度是個好東西,怎麽了?”
他把手機收起來:“你比較不要臉吧?這種事情也好意思問別人,啧啧。”
對方差點跳腳,恨聲說:“你少得意!你以為祈深捧你做什麽?還不是要利用你,他那樣的卑鄙小人,也就會用這些見不
得人的手段對付他兄弟,你居然還得意洋洋,笑死人。”
奶包子臉色忽然就沉了下來。
他看着對方,問:“你再說一遍?”
對方以為奶包子是被實情吓着了,說:“你就是被利用的,得意什麽啊。”
奶包子臉色森然得吓人:“我沒什麽得意的,但是你再說他一次,以後你的資源我見一個搶一個。”
奶包子叫那個傻/逼氣得渾身發抖,在外面冷靜了一會兒才去他們劇組的包間。
一進包間,看見金主正在和他們導演聊天。
奶包子:“!!!!!”
他作為男一號自然要坐主桌,然而主桌數他資歷最淺,還到得晚,按規矩遲到自罰三杯,按禮數再給一桌人倒酒。
等給金主滿杯的時候,奶包子差點一個手滑砸了杯子——金主在桌子底下,悄悄勾了勾他的腳踝。
他能留意到金主嘴角勾着一點笑,餘光也是落在他身上的。
奶包子算了算時間,知道為什麽自己打不通金主電話了。
那會兒金主估計在飛機上。
他來陪自己了。
這個認知讓奶包子心裏暖暖的,一顆心幾乎飄了起來,剛剛被氣出來的一口悶氣悄無聲息就散了。
——大跨年的,男朋友都來了,誰有時間跟傻/逼置氣。
金主沒多跟奶包子說話,基本都在跟導演聊天,但是奶包子只要喝了酒,金主就轉一次桌,新上來的什麽菜一準兒穩穩停
在奶包子面前。
奶包子:“……”
他又想起來上次喝多了的事情來了,當着一桌子人紅了臉。
酒過三巡,幾桌串着敬酒,金主作為大投資方來探班,自然有人懷着各種各樣地想法來敬酒。
有人探聽口風:“祈總這個時候來探班,女朋友不會生氣吧?”
金主沒急着答,先有意無意掃了一眼奶包子。
奶包子其實沒喝太多,只是有一點點酒意,看着金主被一圈人圍着,挺委屈的。
金主看出來他委屈,心裏好笑,這才應探口風的話:“我愛人也在這邊,我其實是特意趕過來陪他的。不過他工作還沒結
束,我來這其實是蹭飯的。”
衆人被他逗笑了。
金主捏着空酒杯拒絕了倒酒,意有所指:“酒就不喝了吧,一會兒喝太多,我愛人要鬧情緒了,氣急了還要哭鼻子,很難
哄的……又磨人又可愛。”
奶包子:“……”
金主點名:“不過我們男一號還沒敬過我?怎麽,這麽傲氣啊?”
奶包子本來就被隔空調戲得臉發紅,乍然被點了名,慌裏慌張站起來要敬酒。
剛剛還不許別人給他倒酒的某人自然而然拿過奶包子手裏的杯子,往自己酒杯裏挪了多一半。
奶包子:“!!!!!”
他他他他喝過了!
這不就是隔空……接吻嗎?!
當着這麽多人……這麽多人!
奶包子這杯酒還沒喝,就醉得暈乎乎了。
金主終于過了一把暗中秀恩愛的瘾,順便幫他酒量不怎麽樣的小男朋友擋掉了多半杯酒,還故意問:“借你點酒,不介意
吧?”
奶包子臉色燒得通紅,腦袋晃成了撥浪鼓:“不不不,我,我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