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話
見魚還要炖一會，索性在餐桌前的高腳凳坐了下來。等梁小龍做好魚又添了兩碗飯在對面坐下來。才對着梁小龍哼了一聲偏過頭，大有一副不哄我就不吃的氣勢。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底氣。
梁小龍果然不管他，拿起面前的碗吃了口米飯。才把筷子伸向青椒肉絲。
鄒銘用眼角的餘光偷看着。他吃了，他嚼了，他咽下去了。不由得正過臉來小聲詢問着: “怎麽樣？”
梁小龍又吃了一口酸辣白菜，才點點頭: “還可以。”
鄒銘頓時笑彎了眼: “我就說吧！我的手藝還不錯吧？跟那個季樊比怎麽樣？”
梁小龍: “那還差的遠。”
鄒銘: “你那是情人濾鏡加持。嘁！”
剛想拿起筷子。看着自己纏着紗布的手，又是滿臉黑線。只好換了左手，可是他左手完全不協調。夾了半天也沒夾到。本想求助梁小龍看他會不會大發善心給自己夾點菜，然後自己用筷子扒兩口。
見梁小龍目不斜視的吃着自己的飯只好放棄了。又搗鼓了半天，好不容易夾氣一塊肉絲剛要放進嘴裏。梁小龍一筷子就給夾走了。
梁小龍: “你手有傷不能吃辣的。”
鄒銘: “那你不早說？我夾了這麽半天才夾到的。”
梁小龍不理他繼續吃飯。
鄒銘: “那我吃魚，魚不辣。”說着就要去跟魚肉做鬥争。
梁小龍用筷子把他的筷子推了回去: “魚腥，是發物也不能吃。”
鄒銘看着桌上僅有的三個菜: “那我吃什麽？”
梁小龍對着他面前的米飯揚了揚下巴: “吃米飯。養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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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銘把筷子一摔: “不吃了。”
梁小龍: “随便你。”
眼看着一條魚兩個菜馬上都要進梁小龍的肚子裏。鄒銘咽了口口水。
早飯給蘇舒了，中午就吃的水果，到現在都快八點了。他是真餓了。可是看着面前的白飯還是提不起來胃口。
鄒銘: “梁小龍。”
梁小龍: “嗯？”
鄒銘: “我餓！”
梁小龍: “你吃啊！我又沒攔着你。”
鄒銘: “可是…這白米飯不好吃。”
梁小龍: “那怎麽辦？誰讓你這麽會買菜。”
鄒銘: “那我怎麽知道我會被這條魚害得手燙傷了。”說完瞪着那條已經變成屍骨的魚。
梁小龍把最後一片白菜也吃完了。擦擦嘴巴問: “要不你吃三明治？”
鄒銘: “過期了。”
梁小龍: “啧！你怎麽這麽難伺候？那你想怎麽樣？”
鄒銘: “點外賣吧！我要吃壽司。”
梁小龍看了一下時間: “來不及了。我等下還要去店裏。”把鄒銘面前的飯倒進廚餘處理機裏，碗跟其他的碗一起放進洗碗機裏。做好一切就回了卧室。不一會就換好衣服準備出門。
鄒銘全程盯着他移動。就在他開始換鞋的時候委屈的開口: “我真的餓。我今天就在你那吃了點水果。你就給我買吧！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手機呢！”
見他不為所動又放軟了聲音: “梁小龍，小龍哥…”
梁小龍雞皮疙瘩從腳底一路串上額頭: “你給我好好說話！”
半個小時後梁小龍辦公室內。
鄒銘坐在辦公桌上，捧着一份玉子占滿大半個盒子的壽司，看着面前熬紅了眼的兩位。吃了一口玉子壽司皺起眉頭，果然沒有海鮮的壽司沒有靈魂。
鄒銘: “所以你倆就這麽坐到現在？”
向凱拍一拍臉又揉揉酸痛的眼睛: “還不是這小子，跟防賊似的。我可是警察。他才是賊。”
鄒銘: “哈哈哈哈！你是不是傻！就因為他是賊你是兵他不防你防誰？”
向凱: “我…。哎，你吃的什麽？我快餓死了。給我吃點。”看着盒子裏唯一兩個腌肉芝士握壽司伸出了手: “怎麽全是雞蛋的？”
鄒銘一拍他手: “吃雞蛋的，我就這兩個肉的。沒看見哥受傷了嘛！吃不了海鮮。”說着瞪着身後的梁小龍。
向凱這才注意到他托着壽司盒的手上纏着紗布。看他盯着梁小龍還以為是被梁小龍弄傷的。瞬間暴怒起來: “是你幹的？”不等人回答拳頭就揮了出去，只是半路被兩只手攔下來。
鄒銘看着另一只手的主人王奇: “放開他。”
王奇看了眼梁小龍放開了手，只是還站在旁邊。
鄒銘也放開向凱，在他頭上一拍: “問都不問清楚就動手，哪來的毛病。這個是我在他家煎魚的時候燙的。”
向凱跟王奇同時看着他又看着梁小龍又看回他。
向凱: “你怎麽給他做飯？不對你怎麽在他家？”
鄒銘吃掉最後一塊腌肉芝士握壽司把剩下的玉子壽司往桌上一放: “哪有這麽多問題。熬夜一下午了不累啊！趕緊回去睡覺吧！這裏我看着。”
向凱: “我…”
鄒銘: “嗯？”
向凱盯着他半天最後頗有點委屈說: “知道了，我走就是了。”說完瞪了一眼旁邊的王奇。轉身要走，又回過頭來拿走了桌上的半盒壽司。
梁小龍對王奇說: “你也回去吧！明天儀式開始前再過來。”
王奇本想留下來，可是食物的香味一直往鼻子裏鑽。其實他也餓的不行了。又看了一眼鄒銘，随後對梁小龍點點頭。也跟着走了。
等兩人走後鄒銘從辦公桌上下來問: “什麽儀式？你上位的儀式啊？”
梁小龍打開電腦不理他。
鄒銘: “嘿嘿！我還只在電視裏見過呢！你們現在還搞這一套。”
梁小龍一挑眉: “你有意見？”
鄒銘: “沒有沒有。”
梁小龍打開軟件核對着義父交接過來的東西。直到眼睛酸脹才停下來。一看鄒銘正在沙發上玩着手機。問: “你怎麽還不走？”
鄒銘正殺的帶勁。舌頭伸到一邊，嘴角表情都跟着用力。又過了一會握拳做了個加油的動作: “Yes！贏了。”
梁小龍……。淡定！還不是因為我們治理有方這幫人民的公仆才這麽閑的。
鄒銘把手機放進口袋裏問: “你剛才說什麽？”
梁小龍: “我說你怎麽還不走？”
鄒銘: “哦！那我走了。”說完還真的起身要走。
梁小龍………。
鄒銘: “不要這個表情，放心我明天還來。”說完把裹着紗布的手往他面前一伸: “不疼了，謝謝你啊！”
梁小龍: “不用客氣，慢走不送。”
鄒銘又對他做了個飛吻才出了門。直到出了酒吧門口嘴角還帶着笑。
上了車本打算給向凱打電話問他為什麽會知道田震的事，一看已經快十二點了。算了！明天上班時候再問吧！
“你問我怎麽知道的？”向凱啃着本來要給蘇舒的包子口齒不清的說。
鄒銘喝着豆漿: “不然這裏還有誰？”
向凱: “我算到的。”
鄒銘搶走他手裏沒吃完的包子咬了一口: “你看我像傻子嗎？快說。”
向凱打開辦公室的門左右看看确定沒人才回到鄒銘身邊小聲的說: “我跟你說你別告訴我爸啊！他知道了要打死我了。”
鄒銘: “說吧！”随手把喝完的豆漿杯子丢進垃圾桶。
向凱又往他身邊靠了一點: “前天晚上我聽我爸打電話的。那個徐梁才好像搭上了個什麽人。聽說跟二十年前毒品的案子有關。當時還提到了這個田震。我本來是叫他出來吃飯的，當時他在打電話我聽了幾句。真的就幾句。我開始不知道他在讨論案情。以為跟哪個人拜年呢！你也知道最近我家裏總是拉我去相親。所以我才聽了一會。你可千萬不能告訴我爸啊！我…”
後面他說了什麽鄒銘已經聽不下去了。二十年前的毒品案，是不是就是當年那個案子？當時的毒販一直沒被抓到，是不是就是這個人？向剛果然知道當年的事。雖然根據自己調查到的東西，結合當時聽到那人的話。大概也猜出當年的事情。可是具體發生了什麽，為什麽那個人對梁小龍如此執着？難道真的只是因為愧疚？
二十年前的毒販…
拿起衣服就出了門。
向凱: “銘哥，銘哥你去哪？記得千萬不要告訴我爸啊！”
這邊的梁小龍正在各種文件上簽字，還是那棟別墅。還是那張桌子，還是那些人。當然除了已被除名的馬原跟他的手下。
在雙方律師的見證下，吳阫的所有産業跟這棟別墅，以後全都歸梁小龍所有。還有別墅裏在坐的各位以後也将聽從梁小龍的調遣。
大家一起喝了杯茶，儀式就算完成了。沒有鄒銘以為的那一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