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疑惑

珂季同順便上了洗手間,洗完手,臨出去前給與還在吓傻的陳立安笑容,不知是安慰還是為了擠兌他:“陳助理,我看好你,不用感謝我給了你這麽好的機會,你把握好了我就已經很欣慰。”

陳立安好想罵過去。你這麽喜歡這機會,你要就好,他還樂意着!

珂季同不忘提醒他:“對了,待會結賬的時候你記得吩咐服務員,把洗手間這門的錢算上,記得帶上銀行卡回來。”說完就在陳立安目瞪口呆前出去了。

陳立安愣了半晌,看看裏面高級飯店的金黃大門,才反應過來:“珂大老爺我沒這麽多錢預付門錢啊!!!”珂季同卻已經不見蹤影。

陳立安總覺得自己頭一次可以如此凝聚丹田。

陳立安已經被這事鬧得徹底酒醒,咬牙切齒半會兒,突兀後面有人撞到他後背,差點沒把他撞翻過去。

後面那人撞了人,還氣惱地反質問他:“你還站在門口幹啥?洗手間你家開的啊?”

陳立安回頭一看,竟然是剛才那二十歲出頭的男孩,想起了珂季同的篤定,便有些詫異地問他:“你該不會是回來拿扔掉的卡片吧。”

男孩立馬就惱羞成怒地差點沒踹他:“拿個屁,老子剛才遇到你們一個個神經病,沒能上成洗手間,所以才回來了,你以為我是為了你那破卡片?滾出去,老子不習慣跟別人共用一個洗手間。”

陳立安莫名其妙被要求離開洗手間,也不惱,反正他在這兒無事可幹。臨走前,他有些皺眉頭,心中難免産生一些疑惑,看了男孩半晌,最終還是叫道:“剛才,他确實在猥瑣你嗎。”

男孩霎間就火大了:“難道老子褲頭都沒了,被他捅到菊花了,這才叫猥瑣?你怎麽幹律師這行的?就這理解水平,老子動兩根指頭幹的都比你好!”

陳立安哦了一聲,并不在意,出去了。走在回去的路上,越想他就越心慌,萬一男孩真的找上他,那怎麽辦,自己可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在力所能及範圍內做好打算才行。

陳立安立馬就頓在那兒,疾步返回去洗手間,此時裏面已經沒有男孩兒的身影了,空蕩蕩沒人。陳立安走到裏面剛才被踢壞的隔間,想好歹得在犯罪現場找一下證據。

想到居然要翻箱倒櫃似地搜索洗手間,陳立安就不得不驟緊眉頭,摘下厚厚一疊廁紙卷住自己手指,踩下隔間垃圾桶桶蓋,将裏面的東西倒出來,捂着鼻子一手小心翼翼翻來覆去。

幾番過去依舊只看得見紙巾,男性洗手間隔間裏用紙量并不多,很快便能過目完。陳立安不帶希望地翻多兩遍,已經打算無功而返,卻突然定在那兒,從裏面拿出來一個可疑的透明物品。

陳立安深總覺得這東西不尋常,好像在哪兒見過,而且散發一股惡心的味道。想了半晌,還是拿過廁紙将東西團團圍的嚴嚴實實。就算他沒有潔癖,也不代表能忍受這麽惡心的東西接觸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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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立安還揣着最後希望回去房間,打算跟珂季同說一聲。裏面已經接近尾聲,走了不少人了,陳立安坐在原位,看右面門神已經不在,就有些焦急地問沒喝過酒的秦南南:“秦律師,你知道珂律師在哪兒嗎。”

“剛說還有事,走了。你不知道嗎,他剛才好像還去找你來着。”

陳立安立馬覺得慘了,這筆錢肯定得自己先拿出來了,自己哪兒有這麽多錢?霎間就後悔不及。

吃到後面秦南南叫來了服務員,讓他把賬單拿過來。

陳立安趕緊在服務員臨走前攔下,問他:“我想問下,你們這洗手間的隔間門……大概多少錢來着?”

服務員恭敬地跟他報了個五位數。陳立安從來沒覺得五位數能把他吓腿軟,直到大夥準備散夥,依舊沒想到怎麽湊出這個數,就快哭的時候,秦南南已經結完帳回來,見他這模樣,就問他了。“你幹嘛,都要走了,你還不走?”

陳立安搖頭說:“我不能走,我要替珂律師付錢。”

“付啥錢?”秦南南就覺着怪了,剛剛珂季同才叫她全權負責來着。

陳立安還在斟酌該怎麽解釋:“就是洗手間的門錢……”

秦南南就笑了:“你說的是外面被你弄破的隔間門對吧?”

陳立安傻眼了,啥叫他弄破的?“不是,這不是我弄……”陳立安不知如何解釋。

秦南南以為他這是一個剛出社會的年輕人,害怕賠不起,就打斷他的話安慰他說:“你放心好了,珂律師已經交代我了,說剛才的意外他也有一半責任,介于你是新人,這門呢就不用你賠了,他為你付。”最後不忘拍拍他肩膀感嘆:“陳立安,你一出社會就遇到這麽好的上司,很難得知道嗎,以後珂律師要有什麽需要你幫忙,記得要懂得知恩圖報。”那麽他們這幾個苦力就可以從嚴厲的珂律師手裏畢業了,天下太平。

珂季同你給老子回來!ヽ(≧口≦)ノ

陳立安霎間就想跟珂季同翻臉不認人!

秦南南總覺得剛才這兒還沒啥味道,怎麽總覺得陳立安來了,就漸漸有股濃重的味道了。秦南南不得不捂住鼻子問他:“陳立安,你是不是剛才喝多去吐,吐身上了。”

“沒吐,是我身上有什麽怪味道嗎。”陳立安聞聞自己,沒啥味道啊,突兀他想起自己剛拿到的東西,便小心翼翼地從口袋裏掏出來。“你說的是這東西嗎。”

“什麽鬼東西。”秦南南皺着眉頭,瞅着他打開,立馬就臉色青白交加,尴尬不已:“陳立安,剛才你,你究竟幹嘛去啊,怎麽拿着這,這,到處逛。”秦南南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瞅着他。

“說來話長,不想解釋。”陳立安只說,想起就嘆口氣,只能暗自把這口氣往肚子吞:“秦律師,你知道這是什麽?”

“你怎麽老喊我秦律師,叫我南南就好了。”

陳立安有些不自在。“下次吧。”

“好吧。”秦南南苦笑着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他手上,不知如何回答他,有些無奈地咳咳作響說道:“你好歹也算是個男的,應該知道這是什麽。”

啥叫好歹,陳立安覺得很無辜。“我不知道這是什麽,我就不算男人嗎。”怎麽女人都這麽喜歡拿莫名其妙的事物來定義男人?

秦南南上下瞧了一番陳立安,突然就問他:“陳立安,你臉挺好看的,身高也不低,怎麽就沒跟女生發展到那地步呢。”

陳立安:“??”

秦南南摸摸自己臉,有些尴尬地回答:“你沒見過避孕套?”

陳立安目瞪口呆,跟女性談起這種東西就口齒不清回答:“見,見過,但是不是這樣子的……”陳立安霎間就愣在那兒,臉紅的差點能滴血,立馬把東西扔地上。“這,這是用過的?”怪不得剛才秦南南說那話。

秦南南驚詫地問道:“你不知道就拿着這玩意兒到處跑?”

“這是重要的呈堂證供。”陳立安皺着眉頭不得不告訴她。

“該不會是珂律師讓你先保管的吧。”

陳立安想了想,不想浪費口水解釋全程,于是點點頭:“算是吧。”

秦南南捏着鼻子,卻嚴厲告訴他:“陳立安,你作為預備律師,呈堂證供不能就這麽扔了……盡管有點臭。”後認真地加了一句:“特別這可是珂律師的證物,你要是弄不見,你直接提頭來回事務所就成了。”

陳立安:“……”

陳立安把那東西重新捏起,還沒起身,身後傳來一聲含糊不清的笑聲:“咋,咋了陳助理?”

李曼年已經喝的醉醺醺,靠在陳立安肩膀上駐足看他手裏,傻呵呵地笑說:“原,原來你有拿着,拿着這玩意兒,到處跑,的興趣。”

陳立安立馬驟緊眉頭,霎間就答非所問地急着認真澄清:“我沒有這麽變态,裏面的東西不是我的。”

李曼年笑呵呵說:“你,你這孩子,你,你當我是傻子啊?随便,随便在聚會上搞這些小玩意兒娛樂,就,就以為我會上當?這聞着壓根,就不是男人那些東西啊。”陳立安不得不被他壓得腰骨都直不起來,實在重的跟一公豬壓身上似的。

秦南南覺得腦瓜子好疼,上去想要扶起李曼年:“李律師,你能有一次不喝成這樣嗎。”

李曼年卻有些不高興了。“你,你什麽意思,你,你以為我,我喝醉,喝醉了,就,連男人的東西,啥味道,我都不知道?”

李曼年伸手繞過陳立安,晃了兩下,才抓到了陳立安手中的東西,拿在鼻尖聞了一聞,非常肯定地點頭:“這,這要是,男人的,東西,我,我發誓,我下面,大黃瓜,從此不舉。”

秦南南捂着頭:“李律師,你跟你家黃瓜有仇?”

李曼年沒說話,已經倒在陳立安肩膀上,酒醉不醒。

陳立安卻随之不說話,瞅着這東西裏面的白色物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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