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陳斯善在家裏繞一圈,驚嘆的無以複加。
徐桤楊那雙手肯定被施加過魔法,時時刻刻給他驚喜。
他自小家庭條件優渥,父母又寵,家務事根本輪不到他,多少年就這樣過來,他雖獨居,但仍不會收拾。
想起徐桤楊的廚藝,是為了讓徐父在家吃得好一點,他就覺得自己特別不孝,翻開通訊錄,猶豫着撥下陳父電話。
“喂?”
“呃……爸,吃飯了嗎?”
“現在不到四點,你是問我午飯還是晚飯?”
瞧這爹,專門找茬的。
陳斯善道:“靠!我給你打電話你就不會好好說兩句麽?”
陳父也吼:“有你這種熊兒子氣都氣飽了還吃什麽飯?”
陳斯善道:“那你有本事別吃飯!氣着吧!”
陳父吼:“你給我打電話你就不會好好說兩句?”
陳斯善道:“你先不好好說話還吼我!”
陳父道:“老子吼兒子天經地義!”
陳斯善道:“你就窩裏橫!你就只會吼我!”
陳父道:“你怎麽說你老子呢?”
Advertisement
父子二人中氣十足,對吼五分鐘後,陳斯善偃旗息鼓,問:“陳慕瑜說你最近有點頭疼,沒事吧?”
“老子狀如牛,能有什麽事?”
陳斯善覺得這電話聊不下去了,“陳大牛同志,您自己玩去,我挂了!”
收電話轉身看見徐桤楊站在客廳,“你醒了?”
徐桤楊笑着,“你聲音挺大,是……你爸?”
陳斯善點頭,“對,脾氣可大了,吃不消。”
徐桤楊道:“我爸剛打來電話,說小瑾……就是那個孩子,嫌棄他做的飯,我現在得回去,給他們做飯。”
陳斯善道:“我正好也要出去,朋友家媳婦剛生孩子,我和幾個朋友去看,順路送你。”
*****
車上,陳斯善問:“那個孩子看完醫生了,沒事吧?”
“沒事,之前擔心是自閉症,心理醫生說不是,就是因為家庭原因有點孤僻。”
“多帶他出去玩,才十四歲,開學後要上學吧。”
“嗯,還有差不多一個月多,我爸打算讓他念初二,他之前成績還挺好的。”
“明天白天……你要是不介意,我帶着你和他出去玩,鹹陽樂華城,或者秦嶺游樂場,嫌曬的話,我們也可以去室內游泳池。”
徐桤楊道:“好,我回去和他商量。”
車直接走南三環,一直繞到東三環,從穆将王立交到鹹寧東路,在田家灣村馬路對面停車。
下車前,徐桤楊摟着陳斯善親,把人親腫才松開,充分表達出依依不舍的感情。
陳斯善笑着抱抱他,“明天見。”
*****
與李銘硯和邵易碰面後,李銘硯問:“你嘴怎麽了?”
邵易壞笑道:“不會是去幹壞事了吧?”
陳斯善瞥他一眼,“怎麽回事?有人說話嗎?我只看到一口牙。”
李銘硯哈哈大笑,邵易撲過來揍他。
消停後陳斯善說道:“最近胃口不好,上火了。”
李銘硯道:“一會去藥店買點藥。”
陳斯善道:“不礙事。”
三個大男人來到母嬰店,經導購員介紹挑好禮物,才開車去金花南路的賀帝弘家。
*****
賀帝弘給人的第一印象是高、微胖、帶佛珠的男人。
與其他三人同齡,但賀帝弘看着更成熟一些,與李銘硯的小麥色不同,賀帝弘會比正常膚色偏白一些,186的身高但體重95千克,可能是因為底氣足所以聲音很好聽。
三人将禮物往茶幾上一擱,便嚷着要看小公主。
賀帝弘說:“你們可別吵,剛睡着。”
搖籃裏的嬰兒才那麽點,大老爺們看得心都軟了,李銘硯伸手去碰,賀帝弘拍開他爪子,“剛睡着,醒了得哭,可煩了。”
李銘硯道:“老子就碰碰,怎麽就這麽點……”
邵易伸手也想摸摸。
睡夢中的嬰兒咂咂嘴,被兩個怪叔叔輕輕碰了下臉蛋。
陳斯善問:“名字起好了?”
賀帝弘說:“生下來時六斤六兩,小名叫六六,大名賀梓涵。”
陳斯善沉默三秒後說:“你信不信,将來你女兒上幼兒園,樓道一喊‘梓涵’,六七個女孩子都回頭。”
賀帝弘:“???”
邵易一聽就懂,“我親戚的小孩裏,有一個叫子涵的,還有一個大學同學家孩子,叫紫涵,還有我發現有很多小孩叫子萱、晨曦、欣怡、雨彤之類,重名重的特例厲害。”
李銘硯對名字比較随意,說道:“叫什麽不都一樣,生都生出來了。”
賀帝弘傻傻問:“那應該叫什麽?”
陳斯善道:“不是都說女詩經男楚辭,估計以後也重名,但是至少現在用的人少,賀令儀,賀雅南,賀蓁蓁,賀芃芃,賀靜姝,賀燕飛……之類的都比重名好聽,叫賀丹青也不錯。”
賀帝弘轉身就去找媳婦商量。
賀帝弘媳婦自己曾深受爆款名字摧殘,現在一聽如此,連忙給女兒改名,當即敲定賀蓁蓁。
後陳斯善給賀帝弘說起吉田田帶來的大單子。
賀帝弘聽後,說道:“這單接完直接養老都沒問題,我周一到公司,明天先和投資人通個電話。”
又道:“吉田田真是福星啊。”
又說到其他,邵易問:“你怎麽搬回這邊了?”
“我平時不在家,我媳婦一個人在家帶孩子肯定不行,找保姆又不是很放心,就趁這裏離我爸媽近一點,等娃長大點再住回去。”
*****
在賀帝弘家用過飯才離開,邵易問:“我媳婦和閨蜜去逛街了,我們哥三找個地方喝酒去?”
李銘硯問:“去天闕?”
邵易忙擺手,“不去不去,讓我媳婦知道了又得鬧。”
李銘硯哎一聲,“是你提議喝酒,又這不去那不去。”
陳斯善道:“你們喝,我回家。”
李銘硯攬他肩膀,“你回家也一個人,一起去玩呗。”
陳斯善道:“我明天有事,今晚想早點睡。”
李銘硯問:“什麽事兒?”
陳斯善一笑,“去玩。”
李銘硯道:“去哪玩?我也正沒事幹,帶我一個。”
陳斯善說:“不方便。”
李銘硯手放下來,“怎麽又不方便,上次見吉田田不方便,這回又不方便,司花你不會金窩藏嬌了吧。”
邵易接完一個電話,“不喝了不喝了,我媳婦讓我去接她,回家進行夜生活,你們自己玩。”
兩人目瞪口呆看着好兄弟抛下他們。
李銘硯喊道:“大邵你真特麽夠意思!”
然而邵易沒理他。
李銘硯問:“真想回家?”
陳斯善道:“回吧,你可以召喚一個到你家,去進行夜生活。”
李銘硯看着他,“我從來不帶人回家過夜。”
陳斯善心想,幹我何事?
*****
陳斯善到家後剛沖完澡,聽見門鈴響。
他邊擦頭邊想,不會是徐桤楊吧?不是說晚上得看孩子?
門打開後,李銘硯不請自入,看到客廳整潔如新的模樣,問:“你請保姆了?”
陳斯善“嘭”地關上門,繼續擦頭,“你怎麽來了?”
李銘硯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孤家寡人的,呆着無聊,所以掉頭來你這了。”
他看到茶幾上的相機,拿起來玩,“你買的?”
陳斯善也坐下來,“嗯,今天中午才到。”
李銘硯托着相機朝陳斯善咔嚓一張,然後返回看效果,“照的還不錯。”
陳斯善道:“那當然,錢好,相機好幾萬,你以為你司花司花的叫,是白叫的?”
李銘硯樂了,“哎,善善你……”
他放下相機坐過來,揉幾下陳斯善頭頂卷發,“我還沒問你怎麽突然換發型?”
陳斯善擦頭發拒絕回答。
李銘硯嘎嘎嘎笑起來,“我就說這幾天覺得你長高不少,原來是發型在撐。”
被拆穿的陳斯善朝李銘硯撲過來,一手扼住他咽喉,膝蓋抵在他腰間,把他按在沙發上,“李銘硯,小明的爺爺活了一百歲。”
李銘硯笑得止不住。
陳斯善道:“小心死于話多。”
李銘硯笑道:“你上次還說我肯定死于精盡人亡。”
陳斯善加大手上力氣,李銘硯咳嗽兩聲,“寶貝,我快喘不過氣了……”
“我現在183。”
李銘硯使勁點頭,“嗯,寶貝善善183。”
“你發誓。”
李銘硯又想笑,但是為了保住小命還是說道:“我發誓,善善有183,否則讓我死于話多和精盡人亡。”
陳斯善覺得沒勁,便放開他,李銘硯一個翻身反壓住他,與剛才陳斯善的姿勢并無二差,“啧,寶貝,叫聲爸爸聽聽。”
陳斯善動了動準備反抗,沒想到居然動不了。
“不叫爸爸也行,說幾句好聽的話,叫個床也行。”
陳斯善怒目而視:“滾遠!”
“這可不行,叫個床吧。”
陳斯善放狠話:“李銘硯,有你後悔的時候,你一會別讓我起來,否則我打死你。”
李銘硯嬉皮笑臉,陳斯善就着李銘硯掐他脖子的手腕咬去,李銘硯“嘶”一聲收回手,“靠,你真的咬?”
他的惱怒在陳斯善的預料之外。
陳斯善整理衣衫坐起來,倒沒有反撲。
李銘硯看起來真的有點生氣,手腕上的牙印十分明顯。
陳斯善說:“那你咬回來吧。”
李銘硯沒說話,起身出門離開。
陳斯善對他的情緒覺得莫名其妙,也有點懊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最後罵了句:“傻逼。”
作者有話要說:
陳慕瑜影子
本來走副CP,然而……孩子大了不由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