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又到每周一晨會，陸樓樓來公司一周，終于見到衆人口中的“老賀”。
“老賀”與公司大高個的畫風一致，看着成熟些。
賀帝弘同她打招呼，随後進辦公室，李銘硯與邵易跟着進去。
陳斯善進辦公室時打着哈欠，手裏提着公文包，直接坐到會議室。
錢嘉誠和蘇程跟過來，陳斯善揉揉太陽穴，問：“我昨晚給你們發的策劃案看到了嗎？”
錢嘉誠點頭，“在原有的cosplay活動上再加這個校草營銷，這個咖啡店不火我直播自殺。”
陳斯善笑道：“這麽有信心，你來跟進。”
錢嘉誠道：“沒問題。”
蘇程道：“其他校草願意合作嗎？”
陳斯善道：“不願意合作也得願意。”
錢嘉誠道：“有錢能使鬼推磨，都是大學生，賺個零花錢應該很願意。”
陳斯善道：“這可不是零花錢，一筆不小的代言費。”
他想了想說道：“時間很充足，既然我們走校草營銷，八月底開業也不遲，等九月學生開學，會讓他們慕名而來的。”
*****
九點半準時開會，和上周的畫風差不多，每個人先彙報工作，到最後由陳斯善來主講“振興省臺”的大項目。
“簡單來說，就是秦省廣播電視臺自制電視劇，長安電影集團作為協作方，億程集團是招商企業，這部電視劇，之後在省臺上星，晚間黃金劇場撥出，這部電視劇，要一改我省濃厚的鄉土氣息，當然還有其他方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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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曼瑤舉手問：“人家拍電視，和我們有什麽關系？我們只是廣告公司啊。”
朱曉雅道：“加1。”
陳斯善道：“這麽說吧，拿我們現在服務的咖啡館來說，這個電視劇，相當于咖啡館，但是又有些不同。今天晚上我們會和投資人見面，商量合作事宜，老賀昨天已經和對方打過電話。今晚如果談成，我們将是這樣的局面。”
他繞到會議桌前門，拿起馬克筆在白板上寫字。
“電視臺新上任的領導，相當于一位崇尚變革的年輕皇帝，他把劍交到我們手裏，我們就是被提拔的寒門将軍身份，簽的合同，相當于軍令狀，基本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雖然我國這個人情社會，真正做起來還需要多方周旋，并非真正的一人之下。可是，我們既然是将軍，那麽調兵遣将，皆由我們掌握。”
他看向黃曼瑤，“你說得對，我們是廣告公司，不懂拍電視，可是我們會請著名導演來拍啊，這種放在我們廣告來說，就是請外包。包括電視劇劇本，我們不是自己做，而是請有能力的人來做。”
目光掃視一圈，“你們又會問，那我們做什麽？我剛剛說了，将軍的工作是運籌帷幄，調兵遣将，運籌帷幄，放在我們這裏，就是廣告。我這兩天閑暇時間也查閱了相關資料，雖說一部真正的好劇，一定會被人發現，但是，一部真正的好劇，還需要好的廣告營銷……”
陳斯善的話，為這個大項目指明方向。
作為內地即将揚帆起航的新産業，這無疑是革新銳意的前鋒一戰，只許勝不許敗。
*****
十二點半，會議宣布結束，紛紛伸懶腰，都喊道：“好餓！”
有煙瘾的連忙到樓梯處抽幾口。
全部男性外加黃曼瑤，全部堵到樓梯處，手上夾着一根煙。
黃曼瑤問：“哎，我最近看車，買什麽牌子比較好？”
說起車在場男性都發言權，紛紛給她推薦，黃曼瑤聽了一耳朵，愣是沒記住，李銘硯招招手，“下午咱們出去看車，哥懂。”
賀帝弘正在接電話，跟他媳婦在電話裏講孩子吃了什麽，拉了幾回。
黃曼瑤吸口煙，問：“哎董哥，你娃剛出生時你也這樣嗎？”
董瀚笑笑，“差不多，男人當了爸，确實會有所不同。”
公司不抽煙的人各自挎着包打算下樓吃飯，朝這邊喊一聲：“我們去吃飯，你們走不？”
黃曼瑤連忙抽兩口，喊道：“走走走！等一下！”
煙到盡頭，都滅掉扔進旁邊垃圾桶，電梯滿載。
出門後迎着盛夏烈日，邵易擡頭望天，“啧，這麽一大快黑雲，會有暴雨吧。”
朱曉雅說：“下點雨涼快，昨天預報有雨，陰了一天愣是不下一滴。”
衆人浩浩蕩蕩殺進樓底的小六湯包，賀帝弘大手一揮，“為了歡迎咱們公司新成員，今天中午我請客！”
陸樓樓特別不好意思，其他人熱情歡呼。
*****
坐好後，邵易胳膊肘兌陳斯善，悄聲問：“你和硯兒怎麽了？怎麽一早上都不說話。”
周六晚上莫名其妙的不歡而散後，李銘硯沒有主動理他，他也沒有主動說話，造成冷戰效果。
“早上一直在開會，哪裏有講閑話的時間。”
“那在樓梯呢？”
“各抽各的煙。”
“那在電梯裏，你們倆被擠到一塊，誰也不看誰，氣氛很凝固。”
“真沒事，又沒法律規定我必須和他說話。”
邵易越發懷疑，“那現在，擱平時他吃飯都坐你左手邊，這會都坐到老賀右手邊了。”
陳斯善道：“也沒有法律規定他必須坐我左手邊。”
邵易道：“可你是左撇子，和別人坐一起吃飯打架，所以硯兒主動坐你左邊。”
有些人跟你相交太深，所以稍微扯開一點，就會有點像剝皮抽筋一樣不合理。
陳斯善無奈，“大邵，你來坐我左手邊呗。”
*****
不得不說，邵易在某方面的嗅覺極為可怕。
李銘硯主動遠離陳斯善，當事人都有點覺得不可理喻。明明周六晚上那一口，并沒有真正用力，疼是疼，卻不至于讓人記恨吧？
陳斯善趁着休息給徐桤楊打電話，對方正在吃飯。
他站在辦公室窗邊，俯視外面風景，“今天晚上我有事，還不一定幾點完。”
“我快結束時給你發微信，喝了酒，得讓人來開車。”
“嗯，我會少喝點，有老賀和李銘硯當主力，我就是陪喝的。”
“在省體的蓮花餐飲，你也別過來的太早，晚上外面也熱。”
“那個微博博主估計一會就來。”
“好，晚上見。”
邵易斜倚門框，露出耐人尋味的笑。
“呦，司花跟誰打電話呢？溫柔如水啊。”
陳斯善一曬，并不打算分享關于“□□”的事情。
邵易走進來坐到沙發上，“硯兒，剛剛出去了。”
陳斯善說：“他是業務總監，本來就不需要坐班。”
邵易說：“我就問了一句，你和司花怎麽了？他特別雲淡風輕的回答，沒事啊。這不正常，平時，他吊兒郎當那樣，如果真沒事，聽見我問這問題，他肯定先笑話我一場。現在呢？招呼曼瑤就出門看車，也不搭理我。”
陳斯善道：“操心那麽多，你既然來了，幫我準備一下晚上見投資人需要帶的資料。”
*****
兩點整，長安高校校草聯盟微博博主帶着一個文件袋過來，陳斯善把她們兩邀請進會客室，錢嘉誠和蘇程作陪。
阿盟說：“在合作之前，我先把人氣排名前十的校草介紹一下。”
她從文件袋裏掏出資料，分別附有各校草的照片和學校年級專業等基本信息。
“人氣最高的是音樂學院的路鳴，作曲系，吹拉彈唱無一不精，其次是美院的江時讓，首先說這兩人，一是因為人氣最高，不相上下，二是因為……這兩人水火不容。”
陳斯善問：“有矛盾？為什麽？”
連連解釋：“傳聞是因為一個女生，他們是情敵。”
陳斯善沒在意這種級別的矛盾，“你繼續說。”
阿盟道：“排名第三的是西北醫科大的徐桤楊，，還有交大物理專業的高材生，西工大通信專業的準畢業生，師大漢語言文學的才子，政法學院法學系的名嘴，長安大建築專業的孤僻學霸……”
連連補充：“除了路鳴和江時讓，長安大這位孤僻學霸，也應該不好說服，他生人勿進，孤僻到沒朋友，除了上課就是在圖書館，其實我們覺得可以跳過這個人，名額延續到第十一名。”
陳斯善笑着問：“第十一名是？”
連連道：“是體院的體育生，打籃球很厲害。”
陳斯善邊低頭看資料，邊說道：“嗯，我們會考慮。”
他順手把資料遞給錢嘉誠和蘇程。
“那接下來要麻煩你聯系一下這十位校草，我想以官博出面，會增加可信度。我們承諾，所有的合作都走合法途徑，我與你們十二個人都有合作關系，會分別簽合同，分別支付報酬。”
蘇程把合同遞出去，陳斯善說道：“不是讓你們現在簽，我知道你們還是學生，你們心裏可能有點不放心，所以你們回去可以咨詢律師，我能保證我們合作的誠意，希望大家能夠合作愉快。”
連連問：“不考慮第十一位校草？”
陳斯善笑着搖搖頭，“是的，你們可能覺得有點不公平，因為孤僻學霸不是很适合和我們合作，反倒這位體育生可能配合的更好，但是他是第十一名，我們也有預算。以後有機會，說不定還會和他合作，希望你們能理解。另外，本次合作有保密協議，即便是今天的談好，我也希望大家能夠保密。”
等兩個女生離開後，陳斯善讓錢嘉誠和蘇程研究校草資料，自己回辦公室打電話。
“你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校草聯盟背後運營的兩個人，其中一個叫連連，她和體育學院校草是什麽關系？最好私下打聽，低調一些。”
*****
接完電話的徐桤楊，反手打給舍友。
“校草聯盟的微博博主，是兩個人？”
“好像是，一個阿盟，一個連連，阿盟操控微博，連連是負責幕後收集資料的那個。”
“那個連連有沒有男朋友？”
“靠，你打聽人家幹嗎？鐵樹開花，看上了？”
“問你呢。”
“你去問你的後援會呗，她對這些事門清。”
舍友口中的“後援會”其實某個博主，昵稱為“餘豈昜粉絲後援會”，徐桤楊知道此人。
餘豈昜：你好，我是徐桤楊，問你個事。
餘豈昜粉絲後援會：我要炸了！！！
餘豈昜：……等我問完你在炸。
餘豈昜粉絲後援會：天！本命跟我開玩笑，我瘋了！
餘豈昜:校草聯盟微博，有兩個人，阿盟和連連。
餘豈昜粉絲後援會：對，沒錯，阿盟和我一樣是你的粉，連連是體院校草的粉，因為他們在談戀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