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下午六點,賀帝弘帶領公司三位大将奔赴戰場。

晚十一點,飯局結束。

邵易看着李銘硯招呼一聲便開車離去,忙喊:“硯兒!別酒駕啊!你叫個代駕或者打車回去!”

李銘硯擺擺手表示知道。

賀帝弘說道:“看來我們公司,缺個司機啊。”

邵易雙手點贊,“我也這麽想。”

陳斯善笑道:“你一手包攬行政財務,你定。”

Lion廣告策劃有限公司由于是創業公司,雖然不過才五年但是蒸蒸日上,用陳斯善曾經的話來形容,賀總記行政財務後勤工作于一身,拉客接客,順帶要賬。

賀帝弘道:“我一直致力于将公司打造成一個富有活力的年輕團隊,人員貴精不貴多,出門帶司機這種排場,能省則省,反正自己開車很方便……”

他自己感嘆了會,代駕已經過來,邵易問:“你不走?”

陳斯善只是笑笑,“我的代駕正趕過來,你們先走。”

*****

車停在省體的地下停車場,他坐副駕駛上等。

徐桤楊來得很快,拉車門坐進來,摟着人便是深吻。

走在路上時忽然狂風大作大雨滂沱,車窗雨刷賣力工作,徐桤楊将手機遞給陳斯善,讓他看微博聊天記錄,“她是……我的一個粉絲,是我們學校的,她說了很多八卦消息。”

陳斯善邊看邊搖頭笑,“那個連連是體院校草女朋友,所以她今天的表現也有了理由。連連大名于連連,和你一個學校,阿盟大名翟萌,和于連連同班。路鳴與江時讓确實是因為同時追一個女生而水火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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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桤楊敏銳察覺其中的信息量,“今天發生什麽了?于連連做了什麽?”

“她說那個孤僻的學霸生人勿進,除了學習的事不太理會外界,所以估計不好合作,建議我們換成第十一名。”

徐桤楊道:“按理來說,這個建議很合理,從你這邊考慮。”

陳斯善笑道:“問題在于她今天太急切了,我很不喜歡。合同上寫的報酬,對于一個普通大學生來說,不是一筆小錢。據我所知,大學裏個別班級因為獎學金都能內戰,宿舍不和等,何況是這麽一筆不小卻又來的輕松的錢呢?”

徐桤楊問:“你打算怎麽做?”

陳斯善說道:“翟萌是你的粉,有一個人向着你,我怕什麽?合作肯定沒問題。于連連也不過一個學生而已,商場我都不怕,還怕一個還沒出社會的學生?放心,玩手段玩心機,這種把戲我還不放在眼裏,何況,她目前什麽都沒做,我只是防患于未然。”

他說得豪邁,徐桤楊一笑,“嗯。”

陳斯善胳膊肘支在車門上,手托腮朝駕駛座看,“聽說……你是天蠍座?”

徐桤楊手把方向盤,朝前看,“我不清楚。”

陳斯善道:“天蠍座的人,心機,腹黑,城府深,狡猾,記仇……”

徐桤楊問:“你是什麽星座?”

陳斯善道:“我是天秤,天秤座的人,優雅,親切……”

徐桤楊再問:“天蠍和天秤,配嗎?”

陳斯善笑起來,“其他的不知道,在床上很配。”

徐桤楊轉過頭朝他一笑,“你之前想說什麽?”

陳斯善笑道:“你知道我之前對你的印象是什麽嗎?”

徐桤楊說:“想知道。”

陳斯善朝車外望一眼,“在月宮,就覺得帥,但是你朋友和李銘硯打架,所以第一印象除了外貌就沒有其他,之後你代駕,送外賣,買藥給我,我以為你急需錢,卻又是個聖母。”

徐桤楊只是笑,陳斯善都想伸腳踢他,“很好笑?”

徐桤楊說:“沒有,就是覺得,很開心。”

陳斯善自己也笑,徐桤楊問:“李銘硯,就是跟你一起的那個?”

陳斯善點頭,“嗯,既是哥們,又是同事,當年一起創業,算算都認識七年了。”

“他也是gay?”

陳斯善搖頭,“他就是一時好奇,覺得新鮮,偶爾跟幾個小男生玩,就剛剛,吃飯完就走,估計也是個小姑娘在催他。”

*****

進門後,兩個人本着春宵苦短的想法,一起洗澡,正從浴室轉戰卧室時,陳斯善擱在床頭的手機響了。

當時徐桤楊正發力,陳斯善問:“是誰?”

徐桤楊瞄了一眼名字,“傻逼。”

然後伸手直接掐掉電話。

陳斯善想估計也沒事,說不定又是他酒意上頭跟他這唠嗑來着,于是專心投入當前大事。

徐桤楊更加賣力,手機又響起,陳斯善伸手摸手機,接通,“喂?”

李銘硯表現的就像沒冷戰一樣,“呦,聽着有點喘,跑步呢善善?”

徐桤楊用力一頂,陳斯善嘴邊逸出暧昧一聲。

“你不會是在幹什麽吧?”

陳斯善瞪徐桤楊一眼,“你有事嗎?”

那邊故意裝可憐,“我在醫院。”

陳斯善邊享受邊問:“哦?哪個小姑娘懷孕了?陪着做人/流?”

李銘硯被怼,但還是陪笑臉,繼續裝委屈,“出了點小車禍,我……胳膊骨折了。”

陳斯善咬牙切齒問:“哪個醫院?”

李銘硯說:“緯二街,附一院。”

陳斯善掐掉電話,徐桤楊黑着臉。

*****

其實陳斯善自己也不太舒服,兩人就那樣一射而出,他也意猶未盡。

他稍作清理後穿衣服,徐桤楊也穿衣服。

陳斯善回身親他,“明晚,我一定關機。”

徐桤楊沒說話。

車開到雁塔西路,徐桤楊在樓下等,陳斯善一個人找到住院部。

徐桤楊坐在床上跟臨窗的哥們聊天,右胳膊吊着石膏,見陳斯善進來,忙笑道:“善善來啦,來,坐。”

活像在自己家招呼客人一樣。

陳斯善面色不佳,往那一坐,問:“怎麽回事?”

臨床的哥們說:“哎就是我一時沒注意,不小心頂了他車屁股一下,都沒系安全帶,都喝了點酒,幸好那邊偏,沒警察,于是一起來醫院,一檢查,果然骨折了,唉,可慘了,哥們,你別怪他,是我的錯。”

李銘硯賠笑,“差不多,就是這樣。”

陳斯善道:“那我走了。”

李銘硯忙伸手挽留,“哎!”

他笑,“我生病了沒人陪在身邊,很孤獨,你看老賀在家看孩子,大邵肯定在和媳婦妖精打架,我只有你了。”

陳斯善轉身出病房,找到醫生問了下情況,醫生說:“那兩個人啊,就是輕度骨裂,問題都不大,今晚回家都可以,這兩人非要住院,我們醫院也不好趕人,他們住一晚,明早就打發回家。”

陳斯善走到病房門口,聽見裏面另一個骨折的人在和女朋友賣慘,李銘硯在旁邊說:“姐們,你別怪他,是我的錯,我一時沒注意,不小心頂了他車屁股一下,都沒系安全帶,都喝了點酒,幸好那邊偏,沒警察,于是一起來醫院,一檢查,果然骨折了,唉,可慘了。”

女朋友相當絕情,問清楚沒事後便挎着包包離開。

陳斯善進去打個招呼,便也離開。

病房內的兩人面面相觑。

李銘硯埋怨對方:“是你說賣慘就能獲得原諒和陪伴呢?結果呢?我們明明沒什麽事為什麽要住院啊?”

臨床哥們:“我哪裏會想到,我女朋友對我這麽絕情,我都出車禍了她還不原諒我 !”

李銘硯說:“你以為你拍電視劇呢?”

臨床哥們:“可是電視劇裏不都這麽演的?不是都說電視劇源于生活?”

李銘硯看他像看傻逼一樣的眼神,“你撞得不是胳膊而是腦子吧?”

臨床哥們:“別說我了,我也傷心着呢。”

臨床哥們:“哎,我以為你叫你女朋友來,怎麽來個哥們?相當好看啊。”

李銘硯道:“我單身啊,我只有哥們可以叫了,就這麽個哥們,我前兩天還和他冷戰,這不求原諒嗎?”

*****

陳斯善上樓時在電梯裏碰到臨床哥們的女朋友,兩個人手裏都提着宵夜。

陳斯善超對方一笑,對方也笑,說道:“那傻逼,看得人來氣,特麽真想一巴掌呼死。”

陳斯善笑道:“你還沒走。”

“我走了這貨以後肯定天天拿這事哭慘,我會煩死。”她看了看他手上的東西,“你不也沒走?”她擠擠眼,“你是不是和那個帥哥是一對啊?”

陳斯善笑着搖頭,“不是,大學同學,現在又是同事,關系好,我有……”

他在思考是說□□還是男朋友。

她笑問:“你真的是啊?”

陳斯善點頭,“嗯,我男朋友在樓下等我。”

反正徐桤楊不知道他這邊稱他為男朋友。

*****

病房內的兩人看見走進來的兩人,仿佛見到天使。

臨床哥們嚎道:“姍姍,我就知道你愛我,我就知道你不忍心抛棄我,我也愛你,我最愛你了啊,沒有你我可怎麽活……”

姍姍姑娘一巴掌呼過去,“閉嘴,吵不吵,有沒有點公德心?隔壁病房還有你病友呢!”

陳斯善看得好笑,幫李銘硯支起桌子。

李銘硯自然沒有這厚臉皮大嚎大叫,姍姍姑娘看過來,“哥們,你的醫藥費這傻逼包了,不管誰的責任,我們不碰不相識。”

李銘硯道:“我們兩之前說好了,各付盈虧,沒關系。”

陳斯善坐了一會,李銘硯開口聊天,對方不怎麽回應,最後他說:“那晚,我是真疼。”

這話歧義太大,正在喝水的姍姍姑娘嗆到。

李銘硯補救:“你看我手腕還有牙印。”

陳斯善問:“你是豌豆公主?”

李銘硯道:“哎我就一時生氣,沒想到你真不理我。”

陳斯善不想和他扳扯,扔掉殘羹,撤掉飯桌,“既然你想住院,那就自己睡吧,我回家了。”

他這回是真走。

回到車裏徐桤楊問:“嚴重嗎?”

“輕微骨裂,他非要住院,我明早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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