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星期二的早上,陳斯善繼續打着哈欠,腰有些酸。
陸樓樓看見他有些疲憊,問:“司花你昨晚沒睡好嗎?”
朱曉雅聽見了,笑道:“咱們司花昨晚去打架了嗎?”
財務鄧滢道:“司花難道不是禁/欲系?”
幸虧黃曼瑤不在,否則這話題沒完。
陳斯善見蘇程過來,問:“你的健身卡哪辦的?”
蘇程很詫異,“你要辦健身卡?你不是最讨厭跑步了?”
陳斯善揉揉腰,昨晚徐桤楊不知節制,到最後他只有癱在床上的力氣,徐桤楊居然還……說不得,“我覺得我體力不夠,需要加強。”
蘇程一笑,“體力不夠?不夠持/久?”
陳斯善抓個文件夾扔過去,“要不你來試試?”
最斯文的蘇程微笑搖頭,“要試也是我上你下。”
再一個文件夾扔過去,蘇程接住。
陳斯善說:“就你還上,自我定位不夠清晰。”
蘇程微笑,“就算我是受,兩受相遇必有一攻,那我也在上面。”
陳斯善問:“你哪來的自信?”
蘇程挑眉,“身高決定攻受,司花,我淨身高182,可是比你高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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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沒說完,被陳斯善上手胖揍。
觀戰的朱曉雅露出“嘿嘿嘿”的傻笑,陸樓樓說:“上次我問司花多高,司花說他181,但是蘇程182的話……高3厘米……”
朱曉雅以過來人的經驗告訴她:“說不得說不得,咱們公司盛産大高個,某花一直以自己的身高為恥。”
陸樓樓不解,“就算他1……”她沒敢說出來,否則司花要炸毛,“那也挺高啊,而且穿鞋後,肯定有181吧。”
朱曉雅笑道:“那也無法改變他本司最低的本質。”
*****
錢嘉誠接到翟萌的電話,她下午會帶着三位本地的校草過來談合作,其他人已經聯系過,暑假在家,只有等開學才能面談。
陳斯善的本意就是循序漸進,而不是直接放大招,正合他意。
小姑娘們聽到下午将有三位校草來公司,高興的歡呼起來。
“我的臉每天還不夠你們欣賞,居然為一些毛頭小子歡呼?”李銘硯吊着右胳膊進門來,“想當年我也是校草啊,風靡萬千少女的那種,美院一半的女生都拜倒在我牛仔褲下。”
陳斯善心底呵呵,李銘硯當年的豐功偉績,他親眼見證,隔壁班二十四個女生,他睡了十八個,到現在都讓他嘆為觀止。
話題很有熱點,然而李銘硯的造型更搶眼,朱曉雅驚呼:“哎,硯兒你胳膊咋了?”
“昨晚出了點小車禍,沒事,就是骨裂。”
邵易從辦公室出來,“你昨晚酒駕了?”
李銘硯哈哈幹笑兩聲,“運氣好沒被交警逮住。”
邵易哼一聲。
李銘硯說:“其實我昨晚就喝那幾杯,你們也知道我的酒量,根本不夠塞牙縫,是那個哥們撞得我。其實就和酒沒事,他速度有點快,才會撞上。”
邵易拉着他訓了一頓,錢嘉誠跟陳斯善說:“有個問題,翟萌說音樂學院的路鳴和美院的江時讓見面就打架,萬一在公司打出點什麽?”
陳斯善說:“放心,打不起來,有我在。”
玩笑一會,衆人投入工作。
*****
李銘硯身殘志堅帶傷上班,其實就是在辦公室溜達,主要騷/擾陳斯善。
陳斯善在研究“振興省臺”的策劃,正查閱相關資料,李銘硯在他眼前晃,看得他心煩。
想直接趕人出去,又見他吊着胳膊,心一軟便沒說話。
“具有本地文化特色的影視作品,你能想到那些?”
李銘硯從手機中擡起頭,“白鹿原?平凡的世界?”
陳斯善說:“還有高興、人生這些,還有一些歷史劇,不過總的來說,這些名著最出名。所有的這些,給外界的印象就是,淳樸原始的落後,也有人吐槽西北文化滿紙充斥着炕、旱煙袋、婆娘、奶/子、性這些東西,但是這畢竟是一個時代的印記,我們可以不理解,但是不能否定,這是文化特色,但是文化需要與時俱進。”
李銘硯表示不是很懂。
陳斯善問:“那你覺得這個‘振興省臺’的計劃,如果要挑劇本,你第一印象感覺是什麽?
李銘硯道:“你不是說過,僞丁克家族與鄉村愛情的車禍?”
“去你的!”陳斯善拿煙盒扔他,“我原話是那樣說的嗎?”
李銘硯道:“你就是那樣說的,沒記岔。”
陳斯善白他一眼,“話雖那樣說,但是劇本真挑那樣的,肯定得撲。”
李銘硯問:“那你有什麽想法?”
陳斯善道:“觀衆,就是我們的受衆,消費者,這些人也分層,一部電視劇不可能讨好每一個年齡段的觀衆,所以我們需要定位,目前鎖定年輕人,這些在網絡上最活躍的人,能夠帶動話題。我找到幾個賣點,一,賣/腐,二,爽點,俗稱打臉,三,甜點。”
李銘硯問:“什麽意思?”
“真正的腐劇,肯定無法過審,需要擦邊球,爽點,打臉反派,或者那種暗戳戳的萌點,就是讓觀衆看着解氣、開心,甜點,互動要甜,臺詞要甜,小虐怡情,大虐傷身。”
李銘硯笑道:“你才看了多久資料,就看出這麽多?”
陳斯善說:“這是從營銷角度看,真正的好劇,好制作、好導演、好劇本、好演員,缺一不可,真正的好劇,才能打動觀衆,觀衆又不傻。”
此次項目事關重大,陳斯善再次埋頭,一絲不茍,李銘硯窩在沙發上做夢。
*****
中午叫外賣吃,兩點時分翟萌先到,緊接着進來一個高個帥氣男生,小姑娘慕名圍觀校草,其他人也好奇校草有沒有公司的幾朵花草帥。
翟萌剛介紹到“音樂學院路鳴”,校草眼睛一亮,“陳大哥?”
然後像巨型犬一樣跑到陳斯善身邊,“陳大哥這是你公司?”
陳斯善點點頭,其他人一臉好奇。
緊接着門外又進來一人,他最先看到路鳴,眼看想要動手,再一看,喊道:“學長!”
這是美院的江時讓,李銘硯一度以為他叫自己,最後卻到陳斯善身邊,“學長這是你公司?”
陳斯善見衆人疑惑,解釋道:“長輩們認識,所以見過,之前看到名字就知道是他們倆。”
陳斯善口中的“他們倆”互相瞪一眼,充分展示傳聞中的“水火不容”。
徐桤楊壓軸出場,一見他,陸樓樓低呼:“徐男神!”
李銘硯看見他臉,笑道:“哎這不是那天的小哥嗎?”
徐桤楊點頭致意,“大家好,我是徐桤楊。”
陳斯善裝不熟,笑道:“确實見過。”
徐桤楊朝他笑。
小姑娘們犯花癡,“要被帥暈了。”
朱曉雅問:“我可以拍照發朋友圈嗎?大家站一起好嗎?三位校草?”
陳斯善道:“先別鬧,談完正事随你們拍。”
談事的幾人轉身朝會客室走,陳斯善趁別人不注意,輕輕勾了下徐桤楊手心。
兩人笑得隐晦,誰都沒發現其中的奸/情,陳斯善卻有一種偷/情才有的刺激感。
*****
在陳斯善的策劃中,校草門只需要在咖啡館坐一坐,拍拍照,發微博,無意識地廣而告之。
照片怎麽拍、微博怎麽發,又是需要進行策劃的地方。
這三人與陳斯善各有私情,聽陳斯善簡單說明,當即簽下大名。
錢嘉誠問:“不再看看合同?”
路鳴說:“我相信陳大哥。”
江時讓道:“學長又不會坑我。”
錢嘉誠問徐桤楊:“你呢?”
翟萌覺得這問題問得真奇怪,徐草不是和陳總監早就認識嗎?
徐桤楊說:“沒什麽可懷疑的。”
正事談完,校草們便被小姑娘們圍住,大家都是年輕人,很快玩到一起。
路鳴說:“樂器基本上會,你們想聽,有吉他嗎?可以現場彈一首。”
朱曉雅真找出來一把吉他,路鳴拿過又彈又唱。
趁大家聽歌時,徐桤楊悄悄後退,閃進陳斯善辦公室,反手關上門。
陳斯善看着他笑,“怎麽不坐外面聽歌?”
徐桤楊大步跨過來,陳斯善坐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徐桤楊一手撐扶手,俯身吻上去。
這比以往任何一個吻都來得驚險刺激,門只是關着并未上鎖,外面都是他的朋友同事,他在辦公室和小情人接吻。
*****
“門怎麽還關上了?”
辦公室裏的兩人動作堪比國際特工,作出一副看合同樣子。
李銘硯推門進來,“你們怎麽不出去?來,司花,外面大家一直要求你表演獻藝。”
陳斯善說:“他合同上有一些不明白,我解釋給他聽。”
李銘硯倒是沒在意這理由,“走呗,出去露一手。”
好事被人打斷,也只好留到晚上。
陳斯善說:“我把這個給他講完就出來。”
李銘硯轉身,陳斯善拉拉徐桤楊手,“我們出去吧。”
*****
辦公區。
朱曉雅拍拍手,“公司目前只有吉他和古筝,司花你彈哪個?”
李銘硯建議:“善善曾經在大學迎新晚會上彈過鋼琴版的《蟲兒飛》,要不來一首古筝版的?”
群衆熱情太高,他拒絕不了,只好坐在古筝架子前。
公司裝修走新中式風,為了搭配便在一角放置一架古筝。
弦樂響起,是一首《蟲兒飛》,徐桤楊盯着他看,目光溫柔。
作者有話要說:
蟲兒飛真的特別好聽。
省臺,真的一言難盡。我不黑,我拯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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