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連着一排私家車穿越秦嶺隧道,順着京昆高速一路向西南。

路上可見連綿起伏的山脈,越往南樹木越青翠,漫山遍野的綠意,越往南川越闊越平,民居建築從房頂可窺見南北差異,越往南濕度越大,黃曼瑤感嘆:“我感覺皮膚都不幹了。”

公司原本的十三人,再加上家屬們,近二十人的隊伍,足五輛車。

所謂的家屬,也不能完全以“家屬”稱之,徐桤楊還算個隐藏家屬,路鳴與江時讓完全是非要來一起玩,吉田田算半個公司人。

陳斯善的車掉尾走,他開車,副駕駛上徐桤楊,後座江時讓和路鳴。

路鳴和江時讓明明見面就互怼,偏都又粘着陳斯善,最後還是坐在一個車上,呼吸同一方空氣。

江時讓邀功:“學長,可得謝我吧。”

陳斯善問:“謝你什麽?”

路鳴和江時讓隔得老遠,他開窗戶吹風,“不嫌臉大。”

江時讓聽見他說話,立馬反擊:“誰能有你臉大!”

陳斯善道:“上車前可說好了,坐一起嚷嚷就都下車。”

江時讓只好退讓一步,繼續之前的話題,“學長,我可是把徐桤楊也帶來了啊!”

徐桤楊面無表情朝後看一眼,“謝謝你啊,跑到我家裏。”

江時讓問:“你還不樂意?”

徐桤楊:“沒有,謝謝。”

路鳴與江時讓不和,徐桤楊寡言,說話的時候又有點冷言冷語,偏偏三人還有個微信群,這種發展畸形卻偏偏存在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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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該謝謝我,下次做飯給我吃,上次到你家,你做那個什麽來着,賊香!”

江時讓積極參與別人家公司團建,路鳴也要湊熱鬧,不能厚此薄彼,索性帶上三位校草。

徐桤楊答應的爽快,“好啊。”

路鳴沒嘗過徐桤楊的手藝,單純的看不慣江時讓嘴臉,只能“嗤”一聲。

*****

李銘硯車內又是一番情景。

副駕駛座上是吉田田,後座是黃曼瑤和陸樓樓。

車載音樂立體環繞,清一色的勁爆DJ舞曲,吉田田和黃曼瑤又都喜歡這個調調,只有陸樓樓覺得稍微有些吵,但是她完全可以适應,她很喜歡看另一種生活,與她性格完全相反的人的生活。

她第二次見吉田田。

吉田田這回搭配的特別簡單,白色短袖,A字版牛仔短裙,腳上蹬一雙小白鞋,乍一看十分常見,她如此打扮減齡不說,有別人都沒有的氣質,遇到撞衫不怕,總之誰醜誰尴尬。

吉田田對陸樓樓沒什麽印象,黃曼瑤介紹後才了解一些,問她:“最近也要開學了吧?”

“嗯,這周末報道,周一正式上課,不過我大四了,基本上沒課了。”

吉田田又問:“小姑娘哪個學校的?”

“建大,英語專業。”

吉田田意外,“理科院校的文科生?你這分數專業,當初去西外應該好一些,畢竟小語種強大。”

黃曼瑤也點頭,“是啊,不過她現在學設計,哪個學校沒差別,想想西外男女比例……還是建大好找男朋友,是吧?”

她轉頭問陸樓樓,陸樓樓只是笑。

開車的李銘硯笑道:“她在建大也沒有找到男朋友啊,有什麽差別。”

黃曼瑤道:“哎你居然笑話我們公司最小的鮮肉,樓樓,咬他!”

陸樓樓當然不會動手,臉上都是笑容。

吉田田嘆:“剛入社會的小姑娘,就是好。”

黃曼瑤問:“哪裏好?”

吉田田道:“被李銘硯笑話都不還口。”

*****

到高速公路服務站,陳斯善停車,從駕駛座上下來,把路鳴趕上去,徐桤楊被他拉到後座,江時讓只好坐在副駕駛。

重新駛上高速,路鳴專心開車,江時讓正準備轉頭和後座的兩人聊天,然後定住。

陳斯善靠在徐桤楊懷裏,兩人動作親密,外人不好插入。

江時讓只好轉回去坐好,幽幽看一眼路鳴,然後轉頭望向窗外看風景。

他一手促成的同行,撐死也要跪着吃完自己親手拌的狗糧。

其實後座的兩人相當中規中矩,畢竟前座的兩人還是直男,他們也不是喜歡秀恩愛的主,只不過相處稍微随意了些,無須掩人耳目,但是那種屬于情侶之間渾然一體的磁場,外人根本無法融入。

*****

下高速後的路便沒有這麽好走,陝南下過一場雨,過燕子貶需要繞行,環山十八轉,全是土坑沒有硬化,上上下下高高低低,沒有過硬的車技根本不敢走。

又經過三四個鎮子,才走到廣平鎮到青木川的路上。

青木川是秦省最西邊的鎮子,位于三省交界處,秦蜀之咽喉,放在古代,是兵家必争之地,曾屬于三不管地區,各方勢力發展繁榮的邊貿重鎮,也曾輝煌一時。

如今,不過就是一個落後的村鎮,早晚只有兩趟車通往外面。

但古鎮畢竟是古鎮,山美水美,一條玉帶般的河流隔開南北兩岸,孕育了這一方人家。

到古鎮後首先迎接衆人的是青木川夜景,下車之後仿佛穿越百年,不知今夕何夕。

陳斯善抱着他的單反對着這無可比拟的夜景開始拍,随後衆人要求拍合照,女孩子們要求單獨或者三三兩兩拍照,他都一一滿足。

由于中午出發,這會都餓的肚子叫,他們沒拍盡興,匆匆找飯館填肚子。

近二十人聲勢浩大,分兩張桌子才坐下,李銘硯與邵易幫大家點菜,兩人頗具紳士風度地跑前跑後。

飯後步行尋找賓館,鎮上別的不多,客棧最多,各式仿古客棧滿街都是,只不過大多數條件一般,他們都是年輕人,出來玩最看重享受,也沒什麽省錢的概念,直接定最好的客棧。

這時候雖是旺季但不是節假日,就是個普通的周末,房源充足,成雙的住一間,單身的搭夥住,前者好說,後者有些不好安排,目測至少有四人明着暗着想和陳斯善一間。

黃曼瑤壞笑道:“就算事關司草争奪戰,也不用這麽着急爬床啊。”

看熱鬧的當屬幾位女士最為激動,朱曉雅接黃曼瑤的話頭:“暗流湧動啊暗流湧動,此情此景可載入史冊。”

陳斯善無奈地朝徐桤楊望一眼,徐桤楊倒是坦然地笑,沒有吃醋的跡象,陳斯善又未免有些不高興。

徐桤楊将路鳴拉一邊說了兩句話,路鳴只好宣布:“我和徐桤楊一間。”

但仍舊争不過來,陳斯善只有一個,圍在他跟前的有李銘硯、江時讓、蘇程。

老大賀帝弘真想踹公司的那兩人各一腳,司花固然是公司一朵花,可也是個男的不是?一個個趕着上去,又不是睡姑娘!

邵易媳婦瞥邵易一眼,邵易嘿嘿笑道:“我有香香軟軟的媳婦,不和這群狗一般見識。”

當然,如果沒有媳婦他絕對是湊熱鬧的主。

對于這個競相與陳斯善一間房的事,說起來相當幼稚,陳斯善踹李銘硯,打發他和蘇程一間,自己拉着小學弟江時讓一間。

朱曉雅笑着給陸樓樓講道理:“看吧,年紀小還是有好處的,可不,司花平時和硯兒好的穿一條褲子似的,這會都不向着他。”

陸樓樓點點頭,很有道理。

*****

進房間後,江時讓一改平時叽叽喳喳的作風,坐在床上乖得像只兔子。

陳斯善也沒管他,進浴室洗澡,邊哼邊洗,十幾分鐘後圍着浴巾出來,看到床上換了人,忍不住笑起來,問道:“沒見過啊,還挺帥的,客棧的特殊服務?多少錢一晚啊?”

他單手撐在床上,彎腰逼近似笑非笑的徐桤楊,附耳呢喃:“大嗎?活好嗎?持久嗎?”

簡直是□□裸的勾引,徐桤楊反客為主,抓住他手腕反身将他壓倒在床上,盯半響,伸出舌頭舔了舔他胸前紅粒。

像是有一股電流激蕩全身,個別地方有些癢,一種說不上的渴望襲擊下身,陳斯善喉嚨裏不自覺哼出一聲,只覺得口舌幹燥。

然而,徐桤楊并沒有繼續,轉身進浴室洗澡。

陳斯善躺在床上嘆氣,只希望裏面的人快點洗完。

空調溫度有些低,他靠在床頭蓋着被子,浴巾被扔在一邊,可想而知被子下風景。

床頭擺着他從長安帶過來的安全套與潤滑劑,作為“金主”他不可謂不貼心。

徐桤楊出來的時候,見床上那人笑着望過來,拍拍另一半床墊,“過來啊。”

徐桤楊低頭笑着走過去,頭發并未全幹。

“小哥,還沒問你全套什麽價錢?”

徐桤楊說:“你看着給。”

陳斯善挑眉,“哦?給口嗎?”

徐桤楊二話沒說掀開被子,腦袋伏在他下身,陳斯善被眼前場景刺激到。

一人賣力工作,一人表情享受。

*****

看着自己傾瀉而出,特殊服務小夥嘴裏和臉上都是,他喉嚨越來越幹。

徐桤楊欺身過來,吻上他唇,頓時他嘴裏都是某液體的味道。

徐桤楊道:“你的味道。”

陳斯善嫌棄地捶他胸口,對方紋絲不動,嘴裏繼續說葷話:“馬上就讓你試試大不大,活好不好,持久不持久……”

随後——

“大嗎?”

下面的人快如鹹魚一般,有氣無力地癱在床上任由某個辛勤勞作的苦力耕耘,還要回答他一遍遍重複的問題。

“大。”

“活好不好?”

陳斯善提口氣:“特別好!”

徐桤楊平時的畫風屬于沉默寡言帶點腹黑,在陳斯善面前有幾分忠犬居家,在床上又是勢不可擋。

這回的角色扮演快要脫題了,到半夜陳斯善喉嚨裏實在發不出聲音,提醒某位:“你現在是牛郎,別崩人設……”

徐桤楊沒有崩“牛郎”人設,因為完事後,他特別沒有起伏的說:“請陳先生為我的服務打分,歡迎下次光臨,今晚的費用998元,現金或者微信轉賬都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

只要998,XX服務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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